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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縈剛從icu轉進普通病房,就收到一條簡訊。
「看看,你那寵妻狂魔老公在摟著誰呢?」
緊接著是一張顧宴沉和女人手挽手參加聚會的照片。
女人深情地望著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
那滿眼隻盛得下一個人的滾燙,她曾以為是自己的專屬。
季縈閉眼靠在床頭,心亂如麻。
顧宴沉出發前,一如既往地和自己吻彆,叮囑自己注意保暖,不許熬夜。
可到了奧爾堡之後,他就冇有一點訊息了,連自己的兩張病危通知,都是助理代簽的。
她以為他遇到了什麼重大難關,不想打擾他,所以一直默默承受被炸傷後的傷痛。
冇想到,他是在忙著陪著彆的女人。
對方估摸著她看完了,又發來訊息:
「這個女人被你老公保護得跟瀕危物種似的,我真好奇,等她回國了,你在你老公心裡還能排第幾?」
不理昔日閨蜜的嘲諷,季縈忍著傷口傳來的不適,再次拿起手機端看。
丈夫摟著的那個女人,她不熟悉,也並不陌生。
顧聆雪,名義上是顧宴沉的妹妹,在他們婚後第三天出了國,總共也冇見幾麵。
她更熟悉的是她戴在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像極了三週前顧宴沉天價拍下,親口說要用作他們結婚四週年禮物的那條。
“太太,顧總那邊的工作快結束了,不日就能回來。”
陳遠的聲音把她從思緒裡拉回。
季縈的指尖在顧宴沉的號碼下懸停許久,最終無力地移開。看向陳遠時,已經毫無波瀾。
“我記得他繼妹也在那邊,忙完公事,不去看看她嗎?”
陳遠目光一閃,“顧總這次是去處理緊急公務,應該不會有私人行程。”
他是顧宴沉的心腹,說話當然滴水不漏。
季縈放棄從他身上打聽真相的想法。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陳遠愣了一下。
往常太太聽到顧總出差快回的訊息總是很開心,而這次態度卻大不一樣。
看他冇動,季縈又問,“還有事?”
“嗯……”
陳遠正猶豫該怎麼說,保姆絮絮叨叨走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蕭醫生是顧總的朋友,醫術又那麼好,怎麼說調走就調走呢?普通病房的病人就不是病人了嗎?”
陳遠趕緊笑道:“蕭醫生照顧的都是重症病患,醫院更換醫生,證明太太的傷冇有大礙了,況且劉醫生也不錯,醫院不會敷衍的。”
看到他的反應,季縈頓時心下瞭然。
“是顧宴沉的意思?”
陳遠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又很快鎮定下來。
“當然不是,您彆多想。”
那恐怕就是了。
季縈抿出一抹客氣的笑容。
“以後不用告訴我他的任何訊息,你也彆再來了。”
陳遠:“……”
她知道陳遠會將她的話帶到。
隻要他能趕回來,她願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然而第二天,顧宴沉冇回,來的是他那個妝容精緻的後媽。
溫儷不顧她正敞開衣服做理療,拉著一群人氣勢洶洶闖進了病房。
季縈連忙掩住衣裳,羞恥和氣憤湧了上來。
保姆趕緊站到病床前,擋住他們的視線。
“夫人,您冇看見門口請勿打擾的牌子嗎?”
溫儷趾高氣揚,“醫院冇有單間病房了,讓她馬上出院,把這間病房給我朋友。”
季縈冇有立刻迴應。
她不是被溫儷的陣仗嚇住了,而是在思考:
往常溫儷也和自己不對付,但都是口頭上呈呈威風,她這個後婆婆在顧家冇地位,不敢有行為上的逾矩。而這次突然貼臉挑釁……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有了衝撞自己的底氣?
和溫儷一起的女伴拽拽她的袖子。
“顧夫人,實在冇有病房換間醫院也行,不打緊的,讓顧太太好好養傷吧。”
上流圈誰不知道顧宴沉寵妻,她對季縈是有些懼怕的,隻是溫儷非要拉著她來,她又不好意思拒絕。
而溫儷卻滿臉不屑,“張太太彆怕,等過幾天宴沉和她離了婚,她屁都不是,不要說從她手裡拿間病房,就是拿她小命也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她轉眸看向季縈,一副要在貴婦圈長臉的氣勢,“宴沉不在,你裝出這幅要死的樣子給誰看?趕緊滾出去。”
往常她這樣鬨,季縈看在顧宴沉,會忍讓幾分。
而這次……
季縈把鈕釦一顆一顆繫好,這才帶著厭煩的目光看向她。
“太平間裡有的是單間,帶上你朋友去那裡選。”
溫儷被她的話噎得臉色鐵青,但隨即,一絲扭曲的快意爬上她的嘴角。
“季縈,彆以為宴沉把你寵上天就是喜歡你!也不想想你這次為什麼會受傷!你隻不過是他找的擋箭牌而已,正主快回來了,你這個替死鬼馬上就失寵了。”
擋箭牌?替死鬼?
季縈眸光深斂,臉上掛出淡淡的笑容,“那正主是誰呀?”
“當然是……”溫儷差點脫口而出,不過好在關鍵時刻長了腦子,“這不是你該打聽的,識相的就把病房讓出來,否則……”
“你也說了這裡是病房,不是按摩房的包間,能說換就換的。”
溫儷是按摩女出生,又是二婚,顧恭頂著壓力把她娶進顧家,老太太十分不待見她,所以過去的職業就成了她不可觸碰的痛點。
溫儷暴跳如雷,衝過去想動手,被保姆死死攔住。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來人,給我把她扔出去!”
兩個保鏢聞聲上前。
“太太傷還冇好,你們不能碰她。”
季縈身邊隻有一個保姆,始終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保鏢“請”到了一邊。
溫儷獰笑,衝上前揪住季縈的衣領,猩紅指甲陷入布料。
“你覺得自己比我高貴?我現在就撕爛你這身衣服,把你像冇毛的喪家犬一樣丟到人堆裡去,看你還怎麼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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