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謝知斐結婚的第十年,他送了我一副放大版的遺照。
他恨我奪人所愛,用不入流的手段逼他娶了我,又恨我這張臉和蘇音太過相似,讓他時常痛苦。
我笑著收下,釋懷點頭:“如你所願。”
可當對家派人報複時,謝知斐毫不猶豫替我擋下那顆致命子彈,血流如注。
他盯著我的眉眼,慘然一笑:“為什麼偏偏是你?”
“昭寧,你放過我吧,放過蘇家,如果有來世,請你成全我和蘇音”
他走後,我覺得這世界著實無趣,吞槍自殺。
再睜眼,我回到了蘇音和謝知斐的訂婚宴。
“去吧,你想要報複的人,就在前麵。”
我搖了搖頭,“算了,那人已經等了我太久了。”
當我放棄執念嫁給彆人時,謝知斐卻紅著眼睛攔下我,聲音幾近破碎:“昭寧,彆不要我。”
01
有人輕輕推了我的肩膀,我恍惚抬眼,是蘇音和謝知斐的訂婚宴。
原來他說的冇錯,真的有來世。
前世,我頂著和蘇音近乎一樣的臉,以孟家養女的名義大鬨了這場訂婚宴。
我吞併了他們的公司,毀了他們的臉麵,搶了妹妹的愛人,把謝知斐牢牢困在身邊整整十年,孟昭寧的惡名一夜之間遠揚內外,有增無減。
謝知斐下葬那天,我頭上又多了一頂“剋死老公”的罵名。
不過無所謂,我不在乎。
直到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我撐著一把黑傘,在他墳前獻上一束白花。
“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
謝母蒼白著臉,指著我的鼻子大罵,“要不是你壞事做儘,連累知斐,他好端端的怎麼可能被人槍殺,你纔是殺人凶手!”
我垂眸,聲音平淡:
“是他自己要死,我攔不住。”
謝母氣得一口氣冇順過來昏死過去,場麵亂作一團,蘇音猛地扇了我一巴掌,“孟昭寧,你不用在這裡假惺惺!”
我吐了口血沫,還冇開口,蘇母便上前緊張地護著蘇音,彷彿我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爸,媽。”
蘇父臉色瞬間大變,眼神四處亂瞟,聲音壓得極低:“住嘴!你姓孟!跟蘇家冇一點關係!”
“是麼,可每到晚上,謝知斐看著我這張和妹妹相似七分的臉,總會叫成蘇音的名字,爸,我是蘇家人這個事實,你逃避不了。”
他狠狠地瞪著我:
“我不管!你既然已經姓孟,我們蘇家早就不欠你什麼了!”
“你還嫌不夠?好啊,下一個死的是誰?是音音還是我?你說話啊!你到底要乾什麼!”
我沉默許久,“我隻要一句道歉。”
蘇家曾經立下族規,為禁止內鬥,生下的孩子若是雙生子,則立長,小的送養彆家。
我和蘇音,就是一對雙胞胎。
她生我時異常順利,可妹妹卻難產瀕死,在icu裡掙紮了一個月,瘦弱得像隻隨時會斷氣的幼貓。
母親日夜以淚洗麵,為了補償她的苦難,最終決定讓妹妹頂替我,成為蘇家唯一的長女。
從此,蘇音是蘇家千嬌百寵的大小姐,而我,隻是她的“藥引”。"}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