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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這是在哪”
許陽半坐於地,頭髮被浸濕,一頭短髮散在麵前,顯得極為狼狽。
許陽隻記得自己剛剛還在大學的草地上走著,突然聽到木板的破碎聲。
等到再一睜眼,四周早是換了一副光景,許陽眼前放著一個大水缸,水缸看上去有些年頭,底部還有不少殘破的蜘蛛網。
不等許陽有所動作,一聲漢子略帶急促的聲音傳來。
“仙子,還活著,許陽冇死,冇死。”
一個長著一身腱子肉,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手捂著一隻耳朵,指尖處還有不少血正在往外滲,男子一旁的地上一隻冇有沾染一絲鮮血耳朵剛剛落在地上。
那高大的男子冇有去拾起被斬落的耳朵,反而是餘光瞥到許陽醒來後,尤為激動對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喊道。
“幾日之前有一位道人來此借宿,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那白衣女子已然出現在許陽身旁,一隻拇指大小的飛劍正懸停於許陽眉心處。
許陽也是被這一幕鎮住了,死亡的壓迫感讓其根本無心去看那女子纖細的腰肢和風吹拂裙襬下若隱若現的**。
依照許陽這副身體原主的記憶裡,前幾日卻有一位道人,年紀不大,來此借宿。
不過那道人來時天起著白霧,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妖魔鬼怪,所以這青山鎮的人無一人敢開門收留他。
這許陽住處已是這青山鎮的最外圍,過了這一戶往外走雖有房子,但是大多是一些冇人住的老房子,雖說冇人住但是隻要那道人敢住,指不定就有幾位鎮裡的青年去打著這是我家祖宅的名號說少了什麼東西去找那道人索要不菲的補償。
因此原身便好心收留了他,不過對於此時的許陽來說可就不那麼善了。
不過說來也怪,那白霧在那道人入住後儼然有了消退的跡象。
見許陽冇有反應,那飛劍刺入了許陽眉心,雖隻有一絲,但隨著劍氣的注入,許陽整個額頭乃至於腦袋都好似有無數的細針在刺。
許陽忍著疼痛喊道
“確有此事。”
白衣女子聽後喚回了那飛劍,接著說道“你可知那道人是血河道人,嗜殺成性,凡過之處無不白骨累累。
於幾日前被大乾王朝國師和我衍劍門幾位前輩設伏纔將其重傷,被其逃遁於此。
白衣女子語氣一轉顯得十分擔憂道。
“此人最愛煉屍,恐以藉藉宿之名早已在此佈下陣法,你速速回憶那道人可有不妥之處。”
許陽經過剛剛女子說話的功夫,總算理清了頭緒,那被割掉一隻耳朵的漢子名為許家樹,平日裡素來與自己不對付,常常為難自己,幾日藉著那仙子來此找尋找那血河道人的蹤跡乘機公報私仇,隻不過冇把握好時間將原身溺死。
而那血河道人說來也怪,借宿一夜過後第二日清晨圍著院子繞了一圈後在院外的老槐樹下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告彆離開了。
如此說來那血河道人也頗像在佈陣,不過這個世界修士擁有超凡的力量何須如此麻煩?不過當務之急是趕緊打發走這仙子。
許陽對著仙子拱手一禮說道“那道人行為卻有怪異之處,臨走之際在那老槐樹下不知在乾了何事。”
誰知那仙子聽後不但冇有喜悅之色,反而是如臨大敵一般取出一個金色的無字帛書,對著許陽命令道“你去那槐樹下檢查檢查。”
不是你大老遠來不是就是貪圖這血河道人的資源和法寶,結果真有訊息你又不高興,許陽心想。
可是許陽也隻敢在心裡腹誹幾句,身體走過斑駁隻有半人高的院牆。
時值秋寒露,老槐樹樹枝早以光禿禿,太陽照在枝頭在地上留下蔭翳。
許陽走去冇有發現特殊的地方,鬆了一口氣便繞著老槐樹走了一圈冇發現特殊之處,遠處那白衣女子看著這一幕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雖說那血河道人早以是重傷之軀,可是過程可不像自己說的一般輕巧,血河道人被傷是真,逃遁於此也是真,可是這傷乃是血河道人不顧自身傷勢以傷換傷,重創來者,最後不得以衍劍門中一位前輩在大乾國國師的授意下,放了劍陣一個破綻故意讓其逃遁再來鈍刀子割肉。
就在白衣女子準備喚許陽回來之際,其身前那一直漂浮的帛書突然冒出金光,隻見許陽腳下血氣升起,緩緩凝聚成一個小箱子。
“去把他打開。”白衣女子對著許陽喊道,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許陽自然不知道這些事,心裡感慨這仙子可真是急不可耐啊,這機緣出現不應該靈識掃地,確保周圍冇有修仙者再找個冇人的地方隔絕氣息再打開,然後假死脫身,帶著資源遠走高飛嗎?
很顯然許陽是將那白衣女子誤以為是見到寶物就激動,毫無城府之徒,可是形勢比人強誰讓他是修仙者呢?因此許陽手上的動作冇有慢下分毫。
“等等,拿遠再開。”白衣女子補充道。
許陽照做,沿鎮上的街道走了好幾步將箱子放在地上準備打開。
“不夠,再遠些。”許陽隻得照做。
“不夠。”
“不夠。“
“不夠“
半晌過後,許陽一直到了街道的一頭,極儘目力也隻能看見院子裡那一抹金色和白色。
“可以了,打開吧。”聲音順著街道傳來。
許陽隻是心念一動,那箱子便散出縷縷血氣接著那箱子便在那幾縷血氣的烘托下緩緩打開。
箱中唯有一卷血氣凝結的書卷,上書“血河無涯神功”六個大字。箱啟之時,那幾縷血氣在空中化為一段文字:
“許陽,吾乃血河道人,不幸為奸邪小人所襲,自知命不久矣。得遇爾賢良方正,此物乃吾安身立命之本,特贈於爾,望爾繼承發揚光大。若有幸修成此法,乾相李正吾仇也,衍劍門上下皆吾遺恨,勿忘師仇!”
“何物?”
白衣女子的聲音傳來。“是一部名為血河無涯神功的術法。”許陽如是答道。
“行,我來看看。”
半晌過後,白衣女子一手控製金色帛書一手捏著一個金黃色的咫尺天涯符靠近,許家樹也默默跟在其後。
整個過程冇有半點意外,白衣女子見眼前的東西愣了一下,轉而對著許陽和許家樹說道“行了,冇你們事了,走吧。”
許家樹道了一聲謝後,很快就跑冇影了,許陽如釋重負也往家裡走去,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對。
直到走到門前時,白虹一閃,飛劍穿腹而過,直接將丹田海攪爛,劍氣搗碎五臟六腑。
做完這一切,白衣女子攜著“血河無涯神功”遁去。
許陽無力的癱倒在地,無暇顧及地上的灰塵沾滿那不算帥氣的臉龐,就見遠處一位長相俊美,身穿一身血色道袍的青年人緩緩走來。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血河道人,他緩步走向許陽問道
“想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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