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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塊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懶洋洋地搭在青雲宗的飛簷上。雜役院西角的柴房裡，蘇淵正用塊破布擦拭著鐵劍。劍身鏽得厲害，唯獨靠近劍柄的地方，有片指甲蓋大小的青光總也擦不掉，像塊嵌在鐵裡的青玉，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溫潤的光。

“蘇小子，發什麼呆？”

老黃頭的旱菸杆在門框上磕出火星，他佝僂著背，灰佈道袍的袖口磨出了毛邊，“張執事的藥浴該換熱水了，再磨蹭丹堂的劉管事又要罵人。”

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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