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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蘇繡世家最富天賦的傳承人,我卻選擇用所有積蓄請新來的學徒替我修複作品。
隻因上一世學徒林晚晚自稱掌握“無痕修複”的古法繡技,能讓破損繡品恢複如初。
無數收藏家爭相請她修複,甚至連國家博物院也帶著稀世珍寶上門。
可隨著她的一次次修複,我卻疾病纏身,痛不欲生。
甚至連未婚夫沈聿都覺得我是因嫉妒林晚晚才裝病。
直到被家族徹底除名那天,我跑去質問。
卻先聽到了未婚夫沈聿和律師的對話:
“林小姐這次可是要修複浸染過劇毒的千年壽衣,蘇瑤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我知道。等這次修複完成後,我就會和蘇瑤結婚。”
沈聿語氣微沉:
“不論她是生是死。”
話音落下,我心口銳痛。
正想闖入質問時,卻突然萬蟻噬心,七竅流血,當場暴斃而亡。
再次睜眼,我回到學徒爆火這天。
這一次,我拿出我所有的積蓄,拍下她下一個修複名額:
“師妹,我也想試試你的無痕修複!”
我話音剛落,整個繡坊大廳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胡鬨!”
坐在太師椅上的二叔公猛地一拍扶手,滿臉漲紅。
“你是蘇家這一代唯一的嫡傳,我們傾儘心血培養你,不是讓你拿蘇家的臉麵和學徒爭風吃醋的!”
“瑤瑤,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麼說這種胡話。”
平日裡最疼我的姑母也皺起了眉,語氣裡滿是擔憂和不讚同。
周圍的同門師兄弟更是毫不遮掩地竊竊私語。
他們大概都覺得我瘋了。
身為蘇家最富天賦的傳承人,竟然要自降身份,花錢去請一個新來的學徒修複作品。
這不是嫉妒打壓,又是什麼?
林晚晚聞聲滿臉惶恐地從人群中走出。
她微微垂著頭,顯得格外謙卑無辜。
“師姐,您是蘇繡嫡傳,蘇家百年技藝的繼承人,何必跟我一個學徒開這種玩笑?”
她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
“您這麼說,不是折煞我嗎?”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既抬高了我,又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位置上,引得不少人心生同情。
我皺眉,正想開口。
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快步走了進來,徑直擋在了林晚晚身前。
“瑤瑤,彆胡鬨了!”
沈聿來了。
他溫柔地將手搭在林晚晚微微顫抖的肩上,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獸。
轉過頭來麵對我時,語氣卻冷得像冰。
“晚晚是蘇家好不容易請來的天才,是蘇繡的未來。你不要因為一時嫉妒,就失了我們蘇家嫡傳的風度。”
“我們蘇家?”
我咀嚼著這幾個字,隻覺得無比諷刺。
前世,也是在林晚晚修複完第一幅作品後,我的指骨便開始莫名劇痛。
彷彿有無數根滾燙的繡花針,在反覆穿刺我的骨髓,日夜不休。
醫生查不出任何病因,最後隻能歸結於心理問題。
而沈聿也是用這樣的語氣說:“瑤瑤,我知道你嫉妒晚晚的天賦,但裝病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他從不信我。
徹骨的寒意從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壓過了舊日記憶裡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他和林晚晚有機會毀掉我。
我甚至懶得再看沈聿一眼。
目光越過他,直直地落在林晚晚身上。
“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破損已久,滿門都束手無策。”
“如今師妹能有這無痕修複的絕技,難道就不肯幫師姐圓了這一份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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