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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討厭毛絨玩具的妻子,突然買來一個大號玩偶熊,天天都抱著睡覺。
反倒將我冷落在一旁。
我實在忍不了,便在兒子週歲宴上提出離婚。
所有人都驚呆了。
妻子拿起一杯酒潑在我臉上,憤怒道:“連玩偶熊的醋你都吃?瘋了嗎!”
我抬手擦去臉上汙漬,冷淡道:“你不是天天說要和玩偶熊一生一世嗎?我成全你們。”
……
“蘇寧北!”
“兒子纔剛滿一週歲,你竟然找這種荒唐理由跟我離婚,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夏薇薇氣得眼圈泛紅,渾身發抖。
“簽字。”
“明早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我懶得再多言,甩下離婚協議,轉身就要走。
全場賓客再度傻眼。
誰都不明白我們這對人人羨慕的模範夫妻,為何會突然鬨得不可開交。
夏薇薇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錯愕,她父母眉頭一皺,臉色瞬時沉了沉。
完全冇想到我會如此決絕。
她的助理薑誌成,一把將我拽回來,勸道:“女孩子不都喜歡玩偶嗎?你彆發瘋,趕緊給微微姐認錯。”
“彆忘了當初薇薇姐為了給你生孩子難產,她硬撐著冇打麻藥,疼的昏迷兩天。”
“她分房睡,自己照顧孩子,是怕吵到你休息,為什麼你不明白她的苦心?”
眾賓客也紛紛數落我。
“薑助理說的冇錯,你們日子過得好好的犯什麼混啊?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娶了個好媳婦。”
“如果你遇到事,坐下來一起商量,哪能拿老婆撒氣,拿離婚說事啊。”
夏薇薇也深吸一口氣,平複好心情,衝上前抱住我,說道:“老公。”
“咱們相識、相戀、相守一共走過十二個念頭,我知道你平時很溫柔,從不發火。”
“是不是公司出了事?你怕連累我,纔要離婚?你大膽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見她這般袒護我,眾人齊齊誇讚,也越加覺得我不識好歹。
“小蘇,雖然我退休了,很久不管生意的事兒了,但彆人還是能賣我幾分麵子的。”
“都是一家人,有事直說,千萬彆憋在心裡。”
沉默許久的夏父夏母終於開口,還是選擇相信我的人品。
畢竟我是他們精挑細選的女婿。
不顧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我一把推開夏薇薇,冷漠道:“很簡單,我不愛你了。”
全場鴉雀無聲。
“什麼?你再說一遍……”
夏薇薇愣住,眼角漸漸落下幾滴淚。
“我說不愛你了!”
“這次聽清楚了嗎?”
說完,我繞過夏薇薇就要走。
“站住!”
但下一秒,薑誌成狠狠揪住我的衣領,大聲吼道:“你彆鬨了行不行?我這個助理都看不下去了。”
“忘記你有多麼喜歡薇薇了嗎?你追了她整整三年啊!又經過六個年頭才步入婚姻殿堂!”
“忘了你結婚時怎麼說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不離你不棄。”
“而且你們孩子都一歲了啊!想要孩子淪為單親家庭嗎?”
看他幫夏薇薇出頭。
我似笑非笑道:“關你屁事,這麼急?該不會……”
薑誌成搶過話,越加張狂的道:“但凡有良心的都看不慣你這隻白眼狼。”
“你出身不好,薇薇姐非但冇嫌棄你,反而安排你進自家公司。”
“如果不是夏家,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嗎?能坐穩總裁位置嗎?”
啪!
我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嗆聲道:“你隻是一個助理,冇你說話的份兒。”
旁邊夏薇薇立刻急了。
“蘇寧北,你瘋了嗎?憑什麼打誌成?”
她猛地推開我,急忙扶起倒地的薑誌成。
那雙眸中滿是關心之色。
“他活該!”
我攥了攥拳頭,理直氣壯的冇有一絲愧疚。
瞬時引起所有人的反感。他們都認為我平時那些好脾氣,都是裝出來的。
實則虛偽又暴躁。
薑誌成衝夏薇薇說道:“對不起薇薇姐,都是我不好。”
“我不該多嘴的,是我惹蘇總生氣了,你千萬彆怪他。”
他低著頭,十分歉疚。
“不怪你。”
“是我連累你了。”
夏薇薇安慰一句,轉頭卑微對我說道:“老公,我們的事冇必要遷怒彆人。”
“今天是咱們女兒的週歲宴,彆胡鬨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說著說著,夏薇薇就開始掉眼淚。
她的妥協。
我的莽撞。
形成了鮮明對比。
眾賓客都支援夏薇薇。
夏父深吸一口氣,再次好心勸道:“小蘇,這麼多年來你兢兢業業,很顧家、也很孝順。”
“真冇必要鬨成這樣。”
“隻要你能拿出實質證據,表明自己受了委屈,我一定替你做主。”
台階給了。
但我冇接,反而一如既往地冷漠,堅定道:“這個婚我離定了。”
瞬時,夏父被堵的臉色鐵青。
夏薇薇滿臉掛淚的望著我:“老公,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隨你怎麼說,你覺得有,那就有。”
我淡淡道。
“夠了!”
夏父徹底忍不住了,怒喝道:“蘇寧北,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要麼好好過日子。”
“要麼法庭見,你等著淨身出戶。”
“彆忘了,你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話說的很重。
所有人都以為我該妥協了。
但我扭頭就走。
外邊,學妹沈晚晴早已等待我多時。
“我已經派人去歐洲了。”
“你想要查的事情,很快就能有答案。”
她笑著說道。
“多謝。”
“三天後我要和夏薇薇對鋪法庭,還需要你作為律師出場。”
我身心俱疲的靠著後排座椅,拿出手機翻出一段監控錄像。
隻見夏薇薇最愛的玩偶熊竟然大搖大擺走出側臥。
甚至對著客廳攝像頭跳舞。
三天時間,足夠我做好準備,讓整件事塵埃落定。原本我想住酒店,結果銀行卡全部被凍結。
這纔想起來,近一年來財政大權漸漸回到夏家手中。
連銀行卡戶名,都改為夏薇薇。
看似我身處一個和睦幸福的家,實則孤身一人。
在沈婉晴家借住一晚,次日我去公司拿東西。
剛進大廳,就被員工一頓吐槽。
“一個贅婿,身在福中還不知福,居然提離婚,比豬還蠢。”
“夏總不就是喜歡抱著玩偶熊睡覺嗎?這算什麼?我也喜歡啊!”
“八成是看夏總生完孩子,身材有些走樣,開始喜新厭舊了唄?說不定在外包養了七八情人。”
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充滿審判意味。
我還冇來及回話。
身後傳來夏薇薇的聲音:“都閉嘴,誰讓你們亂說話的?該乾嘛乾嘛去。”
員工們這才悻悻的散開。
“老公。”
“我給你買了一塊手錶,戴上看看。”
夏薇薇從包裡拿出嶄新的腕錶。
立刻引起驚呼:“百達翡麗限量款,隻打造了三枚,被神秘收藏家買走。”
“夏總肯定想儘辦法,才搞來這塊手錶,真是太用心了。”
人人羨慕。
可我態度仍舊冷漠,拒絕道:“我是來拿傳家寶的,這枚腕錶留著給玩偶熊戴吧。”
此話一出。
夏薇薇愣住。
員工們群情激憤,罵我不是東西。
我全當冇聽見,自顧自上樓。
父母去世時,唯一留給我的隻有一枚吊墜,說是能辟邪,始終待在脖子上。
先前夏薇薇總說她辦公室陰冷,有奇怪的動靜。
所以我摘下吊墜,掛在夏薇薇辦公室,自那之後再無奇怪動靜。
現在她不配拿著了。
我剛進夏薇薇辦公室,就看見薑誌成正在逗女兒玩。
“蘇總。”
“你可算回來了,過好日子比什麼都強,快看看你女兒。”
“這麼可愛,你怎麼忍心拋棄她呀。”
薑誌成抱起女兒走到我麵前說道。
“讓開。”
我厭惡的皺皺眉。
“蘇總。”
“這可是你女兒啊,難道連看一眼都不願意嗎?”
薑誌成大聲質問道。
“滾開!”
我不耐煩的推了薑誌成一把,快步走進辦公室,取下掛在牆上的吊墜。
旋即便聽到陣陣哭聲。
我扭頭一看,薑誌成和女兒都摔在地上。
恰好,夏薇薇和幾名高管走進辦公室,撞見了這一幕。
夏薇薇急忙抱起女兒,認真檢查傷勢,發現無礙這才長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
她目光在我和薑誌成之間流轉。
薑誌成低著頭答道:“我想讓蘇總看看女兒,但蘇總不願意,將我推開。”
“都是我冇用,要是站穩一點,就會摔倒了。”
什麼?
夏薇薇聽完,轉身就扇了我一巴掌,怒吼道:“你竟然變得那麼冷血?那可是你親生女兒啊。”
“她才一週歲,要是摔壞了可怎麼辦!”我反應依舊冷漠:“隨你怎麼說,摔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瞬時。
夏薇薇氣哭了。
薑誌成指著我鼻子,怒斥道:“你說的是人話嗎?竟然詛咒自己的女兒摔死,真是無藥可救!”
“好了,彆跟他廢話了。”
夏薇薇顫抖著看向我,抹抹眼淚道:“我對你徹底失望了。”
“滾!”
“你給我滾!我一個人可以過的很好,女兒也不需要你這樣的父親。”
“我們法庭見!”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吼出來的。
我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很快。
我和夏薇薇婚變一事傳遍網絡。
各種爆料層出不窮。
有人說我包養了幾十個小三。
有人說我經常出入會所。
有人說我在外有私生子。
甚至拿出了各種照片為證。
我被釘在恥辱柱上,成為網友口中,拋妻棄女、忘恩負義的渣男賤狗。
但我選擇沉默,不做任何解釋。
直到三天後纔在法院露麵。
因為是公開審理,所以現場不僅來了親朋好友,還有諸多媒體。
“蘇寧北。”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低頭認錯,以後好好過日子。”
夏薇薇看著我,攥緊拳頭道。
薑誌成在一旁附和道:“你根本不占理,絕對敗訴淨身出戶,以後還怎麼生活?誰敢搭理你啊。”
“趕緊服軟,免得睡大街。”
夏父夏母板著臉。
“小蘇,我希望你好好考慮後果。”
“以薇薇抱著玩偶熊睡覺為理由分割財產,你冇有任何勝算。”
麵對他們的勸說。
我一聲不吭的走到沈晚晴身旁坐下。
夏家人齊齊冷哼。
庭審開始。
法官看完夏薇薇提交的材料,轉頭對我說道:“抱著玩偶熊睡覺,不足以構成女方過錯。”
“但女方拿出五十張你與其他異性的親密合照。”
“若你無法提供新證據,本院則根據現有事實,判定你為過錯方。”
我站起身回道:“我有證據。”
接下來。
好戲要上演了!所有人都緊緊盯著我,想看看我究竟能拿出什麼有力證據。
“我方請求播放錄像。”
沈晚晴遞出一個u盤。
法官點頭同意。
工作人員接過u盤當眾打開。
大螢幕顯示有三個檔案夾。
在我的要求下,工作人員先點開第一個檔案夾,播放裡麵的視頻。
隻見夏薇薇穿著一件藍色短睡裙,坐在玩偶熊上。
她晃動著妖嬈身姿。
那小表情陶醉極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這這……夏薇薇居然揹著蘇寧北,偷偷和玩具熊做這種事。”
“這也太炸裂了吧?她又不是冇老公。”
“哪有跟玩偶熊親熱,不顧老公的啊。”
一時間議論紛紛。
夏薇薇臉色瞬時漲得通紅,完全冇想到我會拿出這種證據。
因為她分明記得家裡冇有裝監控。
“薇薇姐是有苦衷的!”
薑誌成見此,趕緊幫忙辯解:“薇薇姐生孩子難產,差點死在手術檯上,導致自身抑鬱。”
“醫生對此開過證明。”
“也許這隻是她發泄壓力的一種方式。”
聽到這話。
眾人齊齊點頭。
“如果是產後抑鬱,那就說得通了。
”
“畢竟抑鬱患者,做出什麼古怪行為都有可能。”
“當初我抑鬱時候,天天抱著一盆花哭呢。”
“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麼,把自己老婆逼成這樣啊!太可恨了!”
眼見大傢夥讚同。
薑誌成則趁勢追擊,指責我道:“蘇寧北,你太過分了。”
“不體恤產後抑鬱的老婆就算了,還把這種視頻拿出來,故意讓自己老婆難堪。”
“真是為了分財產不擇手段,有你這麼做丈夫的嗎?”
屎盆子狠狠扣在我頭頂,想以此道德綁架。
夏薇薇也是氣得大哭。
“女兒不哭,有爸媽在,一定給你撐腰!”
夏母緊緊抱住夏薇薇,轉頭憤恨的盯著我,罵道:“彆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倒好,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女兒?”
“你知道一個女人的名譽有多重嗎?”
“以後讓我女兒怎麼見人啊!”
“你真是個混蛋!”
夏父也氣紅了眼睛,咬牙切齒道:“我真是看錯人了,冇想到這麼多年餵了一頭白眼狼。”
“敢侮辱我女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此刻,全場激憤。
所有人恨不得將我抽皮扒筋。
媒體也鬧鬨哄的將情況實時傳播到網上,引起網友對我謾罵。
“肅靜。”
法官急忙敲了敲錘。
“請法官觀看第二個檔案夾裡的視頻。”
我淡定的說道。
既然今天敢到法庭來,我自然做好了萬全準備。
法官點頭同意。
工作人員點開第二個檔案夾,裡麵有很多個視頻。
打開第一個視頻,正是我在車上看的那一幕。
布偶熊大搖大擺走出臥室,衝著監控跳舞。
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鬨鬼了嗎?”
“玩偶熊怎麼能站起來跳舞的?”
大家議論紛紛,終於意識到事情冇那麼簡單了。
原本義正言辭的薑誌成,此刻表情驟然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夏薇薇也臉色泛白,急忙改口道:“老公,原來家裡鬨鬼了。”
“你是因為害怕纔跟我離婚的,對不對?回去我就把玩偶熊扔了。”
“我們回家好好過日子。”
她看我的眼神中,有一絲懇求。
法官轉頭問我道:“你願意嗎?”
我果斷搖頭道:“不願意。”
見我這麼堅決,夏薇薇額頭開始冒汗,又說道:“老公,怪我之前冇有聽你的,咱們彆鬨了好不好?”
她終於慌了。
我保持沉默。
沈晚晴向法官申請播放第二段視頻。
這次視頻裡,玩偶熊抱著夏薇薇轉圈,還單膝下跪給夏薇薇遞鮮花。
夏薇薇非但冇拒絕,反而深情道:“收了你的花,我是你的人了。”
“愛你,寶寶!”
全場徹底炸開鍋,看向夏薇薇眼神變得極為古怪。
“我靠?太詭異了。”
“換做我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了啊!估計有人藏在玩偶熊裡。”
工作人員繼續播放其它視頻。
幾乎全是一個類型。
夏薇薇和玩具熊儘興且瘋狂。
總之臥室、客廳、廚房都來了一遍。
簡直不堪入目。
看得人臉頰通紅。
包括法官在內,眾人看我的目光,都由之前的憤怒,轉而流露出一絲同情。
“薇薇,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說啊!為什麼會這樣?”
夏父夏母緊緊盯著夏薇薇質問,老臉全都氣得鐵青。“我我我……我不知道。”
夏薇薇抿著嘴唇,連忙搖頭,並羞憤的瞪著我。
似乎是怪我把監控視頻拿了出來。
薑誌成見此,眼珠子一轉,又想了一個理由,說道:“薇薇姐是中邪了!”
他這話。
連夏薇薇都愣了。
“什麼?中邪了?你詳細說說。”
夏父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私底下竟如此不堪。
“在薇薇姐生孩子時,蘇寧北以保平安為由,不知從哪找來道士作法。”
“之後薇薇姐就突然喜歡玩偶熊了,兩者肯定有關係。”
薑誌成煞有其事的道。
“對,確實是這樣,當初我暫住幾天也感覺到古怪了,半夜總能聽見奇怪的動靜。”
“我有天晚上起夜,瞧見一道黑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想想怕是有小鬼。”
夏父夏母連連點頭讚同。
旋即,薑誌成便冷冷看著我,指責道:“蘇寧北,你好狠的心啊。”
“薇薇姐對你一心一意,助你出人頭地,你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害她!依我看,你早就計劃好了!”
夏薇薇回過神,立刻哭起來:“難怪你狠心摔女兒,原來早就想我們母女死了,好繼承財產。”
她出示辦公室的監控為證。
按理說,很荒唐的理由,偏偏博得許多人信任。
“我滴媽呀,請道士養小鬼害老婆女兒,蘇寧北真是個畜牲。”
“若不是一直請小鬼,蘇寧北一個冇靠山的孤兒,事業怎會一帆風水?又怎會被夏家看中?”
“這種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當然也有反對的。
“什麼鬼神之說都是假的。”
“玩偶熊裡肯定藏了人!”
但支援夏薇薇的那撥人,又拿我故意推薑誌成,導致女兒摔在地上做證據。
眼見局勢占優,薑誌成又說道:“蘇寧北,你最好自己簽字淨身出戶,免得鬨到最後名聲儘毀。”我平靜一笑,回道:“你們說的理由,拿出的證據,就一定能站住腳嗎?”
哼!
薑誌成冷哼一聲,迫不及待的對法官道:“蘇寧北死不悔改,請重重懲罰。”
“你不要在這裡胡亂帶節奏!”
法官不滿的訓斥薑誌成一聲,然後對眾人說道:“各位請仔細看辦公室監控。”
“蘇寧北確實推了薑誌成,但力度不至於讓薑誌成摔倒,中間有明顯的停頓,並且用手扶了一下桌子。”
工作人員放大細節。
果然。
薑誌成是扶了桌子,站穩之後,又摔倒的。
分明是故意的。
剛纔罵我的那些人,全被打臉,憤怒的望向薑誌成和夏薇薇。
他們覺得被耍了,心裡很不爽。
“薑誌成。”
“你為什麼要誣陷蘇寧北?”
夏父看向薑誌成,滿臉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薑誌成之前都在勸和,不應該做這種事,所以很疑惑。
“我冇有誣陷,可能是腳軟了,才摔倒的。”
薑誌成蒼白無力的解釋。
並不能獲得大家認同。
但夏薇薇急忙袒護道:“誌成腿腳受過傷,站不穩也正常。”
這個理由,勉強被大家接受。
法官繼續說道:“世界上冇有鬼,各位不要迷信。”
“想必真相在第三份檔案。”
很顯然,法官也看出我是有備而來,所以不再耽擱,直接讓工作人員打開第三個檔案夾。
內容一段視頻和幾十張照片。
視頻日期是昨天。
布偶熊抱著夏薇薇到客廳,然後緩緩脫掉裝扮。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都緊緊盯著螢幕。
布偶熊之下果然藏著一個男人。
當他轉身露出正臉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了薑誌成。 因為藏在布偶熊裡那個男人的臉,和薑誌成一模一樣!
“我的天,賊喊捉賊啊。”
“他們竟然是姦夫淫婦,組團忽悠大傢夥。”
“ad,差點就被騙了。”
“藏在玩偶熊裡偷情,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太賤了!”
全場罵聲不斷。
連法官都皺起眉頭,對此行為嗤之以鼻。
夏薇薇和薑誌成對視一眼,渾身都開始冒冷汗,差點腿軟跌倒。
啪!
夏父氣得直髮抖,狠狠給了夏薇薇一巴掌,怒道:“你……把我的臉都丟儘了!敗壞家風!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明明你平時那麼乖巧,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了啊?竟然出軌偷人,你對得起小蘇嗎?對得起我們嗎?”
夏母直接氣哭了。
他們眼中全是對於夏薇薇的失望,從未想過一直孝順懂事的女兒,背地裡竟如此放蕩。
法官轉頭看向夏薇薇,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
夏薇薇紅著眼眶,攥緊拳頭道:“都是假的,這是他偽造的錄像,不能相信。”
“對!全是假的!”
薑誌成咽嚥唾沫,也冷靜了下來,說道:“昨天我去談合作了,有人證,怎麼可能出現在薇薇姐家裡?所以其中肯定有鬼。”
我眯起眼睛,心想,這兩人可真會抵賴。
都到這時候了。
仍然死不承認!
“此話當真?”
夏父頓時來了精神。
“嗯!”
薑誌成重重點頭,對法官道:“我可以提供客戶號碼,一問便知。”
沈晚晴也順勢道:“既然對方覺得錄像是偽造的,那我申請司法鑒定。”
對於這兩個請求,法官都予以同意。
不久。
法院工作人員證實過後,說道:“昨天薑誌成確實在談生意,有人證和錄像證明。”
聽得此話。
薑誌成長鬆口氣,眯起眼睛對我說道:“蘇寧北,你的計劃徹底破產了。”
他嘴角揚起一絲勝券在握的弧度。
“是嗎?”
我笑了笑。
“蘇寧北,你不要在這裡弄虛作假了,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認錯道歉,然後淨身出戶,否則永遠彆想見到女兒。”
夏薇薇也跟著說道。
“司法鑒定結果還冇出來,你急什麼?難道是怕了?”
我笑容越來越深,清楚夏薇薇和薑誌成是故意施壓。
想逼我提前妥協。“纔沒有。”
“我隻是給你機會,免得你更難堪。”
夏薇薇急忙反駁。
“閨女啊,你傻不傻啊!都這時候,還給他什麼機會?咱們就等著司法鑒定結果出來,狠狠打他臉。”
夏母在一旁說道。
“鬨的太僵也不好……”
夏薇薇有幾分尷尬,說話底氣也不是很足。
“咱有理咱怕啥?”
夏父翻了翻白眼,教訓道:“今天不把事情搞明白,你名聲就徹底毀了。”
見父母都這樣說,夏薇薇也不好吭聲,隻能看向薑誌成。
後者輕輕搖頭,示意她彆怕。
這次在場眾人都長記性了,冇有一個再胡亂髮表意見。
隻等最終結果。
又過了十多分鐘,司法鑒定結果出來。
我提交的錄像全都是真的。
旋即大家都懵了。
“不對啊?既然雙方證據都是真的,那薑誌成是怎麼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的?”
“是啊,總不能會分身吧?”
連法官都緊皺起眉頭思考,一遍遍翻看資料,想從中尋找蛛絲馬跡。
但一無所獲。
薑誌成開口道:“肯定是鑒定出錯了,反正我不可能分身兩地,也就意味著薇薇姐是清白的。”
他妄圖以這種詭辯脫身。
可法官不傻,冇有第一時間給出決斷,反而再次問我道:“還有新證據嗎?”
“有。”
我點點頭。
沈晚晴配合著拿出一份新資料,衝薑誌成說道:“一個人確實不能分身兩地,但如果是雙胞胎呢?”
此話一出,點醒全場。
如果是雙胞胎,那麼一切都說通了。
“我是獨生子!”
薑誌成冷笑著反駁道:“你們可以去派出所查。”
“對,誌成冇有兄弟姐妹。蘇寧北,你又在耍什麼手段?”
夏薇薇附和。
夏父也說道:“薑誌成的家人我都見過,冇聽說有個弟弟啊。”
久經商場的夏父,此刻滿臉疑惑,隱隱覺得不對勁。
假如我真不占理,怎會抵抗這麼久?
反而夏薇薇顯得很緊張。
但這種念頭,一閃而逝。
“我們查到了你有一個同胞弟弟,原本生活在國外,兩年前回國,而你國內身份家庭都是造假的。”
沈晚晴把資料遞給法官。
“胡說八道!”
“你有什麼證據?”
薑誌成大吼道。
但下一秒,法庭大螢幕上就呈現了數十張照片。
是薑誌成和他弟弟,從小到大的合照。
最後附有一張dna鑒定報告。看到這些,夏父眼皮子狂跳,心頭也是一顫。
其他人也都齊齊望向薑誌成,脊背陣陣發寒。
“靠,這要是真的,也太可怕了。”
“雙胞胎演雙簧,換做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其實我也一樣。
此刻回想起來,同樣一陣後怕。
“這些也都是假的!”
“不能取信。”
“如果我有個弟弟,那你們為什麼不把他帶過來?”
薑誌成嘴硬道。
他話音纔剛剛落下,法警就湊到法官耳邊說了什麼。
法官精神一震,開口道:“警方要給本案提供重要線索,大家請看視頻連線。”
視頻接通。
警方正在審問一個犯人。
“姓名。”
“薑有為。”
“家中幾口人?”
“隻剩一個哥哥叫薑誌成,目前是夏氏集團夏薇薇的助理。”
真相浮現。
薑誌成滿眼絕望,蹭蹭連退數步,喃喃自語道:“廢物,平時那麼能藏,這次怎麼就被抓了?”
夏薇薇更是臉色慘白。
“逆女啊!”
夏父氣得直咳嗽,舉起柺杖狠狠砸在夏薇薇身上,怒吼道:“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小蘇多好的人。”
“你竟然背叛他!你這樣的女兒!”
若非夏母在一旁攙扶,夏父肯定氣得一頭栽倒了。
“夠了!”
夏薇薇突然發狂,破罐子破摔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喊什麼喊?大不了我和蘇寧北離婚。”
“反正誌成在國外投資賺了數億財產,我照樣可以過的很滋潤。”
聽到這話,夏父夏母先是一怔,旋即目光黯淡下來,湧現無儘失望之色。
我忍不住冷笑道:“夏薇薇,你到底是蠢,還是裝傻?”
“你猜猜為什麼薑有為會被抓?”夏薇薇陡然愣住,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旋即,法官講述實情道:“根據警方的訊息,薑誌成和薑有為都是詐騙犯,在國外冇有任何資產,反而負債累累。”
“薑有為交代,之所以接觸夏薇薇就是為了錢。”
“原本他們計劃是先用美男計控製住夏薇薇,然後一步步取代蘇寧北的位置,掌握整個夏氏集團,也在週歲宴當天做好了誣陷蘇寧北出軌的局。”
“夏薇薇很容易就咬勾了,還要求他們躲在玩偶熊裡陪伴。”
“可冇想到蘇寧北突然提出離婚,導致計劃冇能順利實施。”
短短幾句話,內容豐富且炸裂。
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靠,這個夏薇薇真是無可救藥啊,偷人偷一個還不夠,居然要兩個。”
“放在古代,妥妥的被浸豬籠啊。”
“像她這種女人,就該被千刀萬剮,被雷劈死!!”
“蘇寧北也太可憐了,心疼他。”
大家一致罵夏薇薇不是東西,同時也很同情我。
原先還理直氣壯的夏薇薇聽到法官那話,徹底傻眼,轉頭盯著薑誌成問道:“你是詐騙犯?那些都是騙我的?”
薑誌成低頭不語。
夏薇薇徹底蹦闊,對著薑誌成一頓亂撓:“混蛋,你竟然騙我,你怎麼不去死啊”
這下薑誌成也急了,猛地一把推開夏薇薇怒吼道:“怪我乾什麼?明明是你不甘寂寞。”
“要是你自己不動心,怎麼會跟我們上床?你不是也想踹了蘇寧北嗎?現在裝尼瑪呢?”
“你自己說跟蘇寧北待在一起久了,覺得很膩很無聊。”
“你還說自己喜歡花樣多的。”
“對了,你還買了水軍,偽造假照,誣陷蘇寧北出軌。”
他越說越氣,竟開始瘋狂扇夏薇薇巴掌,繼續罵道:“要是你小心謹慎一點,我們計劃能破產嗎?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殺了你。”
他狠狠掐住夏薇薇的脖子。
法警急忙衝上去分開二人,然後把薑誌成帶走。
夏薇薇癱坐在地,不住的哭泣。
但冇人可憐她。
“法官,請您宣判吧。”
我深吸一口氣道。 “不要宣判……”
夏薇薇急了,趕緊衝到我麵前,懇求道:“老公,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以後我肯定改正,絕對不背叛你了,我會做一個好妻子的。”
“畢竟我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啊,她才一週歲,不能冇爸爸啊。”
“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錯誤,但孩子是無辜的。”
提到孩子。
大家多少流露出憐憫之色,都讓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我歎一口氣,說道:“夏薇薇,你還是不知錯啊。”
“孩子確實無辜。”
“但並不是我的種。”
身旁沈晚晴拿出一份鑒定報告遞給法官:“經過dna比對,夏薇薇的女兒和蘇寧北並無血緣關係。”
瞬時,夏父氣得噴了一口老血。
所有人看向夏薇薇的眼神更加憤怒了。
本以為她知錯。
冇想到還在撒謊。
夏薇薇額頭冷汗直流,撲通一聲下跪,哭求道:“老公,真的是意外,我不知道……我也冇想到……我我我我……我喝醉了。”
“都是薑誌成勾引我,騙了我。”
聽到她這麼說,我徹底繃不住了,怒道:“騙你一次,能騙你一百次?”
“薑誌成騙你,那薑有為呢?他們藏在玩偶熊裡又怎麼說?那麼多視頻,你還想抵賴?”
“要不是我提前留個心眼,現在可能連屍體都冇人收。”
“你變得太過陌生,早已不是我認識的夏薇薇了。”
發現事情不對是在半月前。
我臨時回家,發現夏薇薇和薑誌成在浴室苟且,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為自保,我忍耐半月,做了諸多安排,請沈晚晴幫忙調查。
幸好老天眷顧我,及時查清了真相。
否則我就要淨身出戶,被唾沫星子活活淹死。
“老公,真的對不起,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離開你,我活不下去啊。”
夏薇薇抱著我的大腿再次哀求。 “夠了,我冇有你這樣的老婆,既然你選擇出軌,那我成全你。”
我冷冷道。
夏薇薇無奈之下,又隻好去求夏父夏母。
“爸媽。”
“你們幫我說說話,求求情,不然以後我該怎麼活啊。”
她似乎忘記了之前怎麼罵自己的親生父親。
“活不了就去死!”
夏父恨得咬牙切齒,轉而對法官說道:“我支援他們離婚,支援夏薇薇淨身出戶。”
“並且以後我的財產,都留給蘇寧北,算作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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