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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市一座大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裡,停著一輛嶄新的邁巴赫。
方離拘謹的坐在真皮後座上,另一側,坐著她的老闆楚文洲。
男子修長的雙腿交疊,一身暗棕色條紋休閒西服,名貴腕錶在幽暗的環境裡閃爍點點光斑,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那雙漆黑瞳孔正看著方離拿給他的檔案。
方離坐的時間有些長,腰身發僵,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楚總,要不——您先看,我先生還在外邊等著我。”
楚文洲冇說話,視線依舊落在密密麻麻的檔案上,
車子裡的空氣很清冽,是男子獨有的矜貴氣息,也是方離做助理的這五個月經常能嗅到這樣的氣味。
很好聞,也很容易讓人沉淪。
很可惜,她已經結婚了,不然這樣的高嶺之花,她也很容易心動的。
楚文洲合上檔案,修長的指骨放在檔案上方,他抬起頭,狹長的眸子落在方離溫婉嫻靜的臉蛋上。
忽然間,他傾身過來,在即將靠近方離的時候戛然而止,語氣涼薄低沉,卻在這樣的私密空間裡顯得十分親昵。
“還冇想好怎麼和他提離婚?”
“還是,需要我幫你?”
方離愣了,
一個小時前,
她正挽著自己的丈夫逛商場,今日她難得休息,順道和丈夫辛子穆約定好回老家探望婆婆,
辛母很挑剔,一向對她帶回去的禮物都不甚喜歡,今日她特意約上丈夫,想按著丈夫對辛母的瞭解,給她挑個合心意的禮物。
商場很大,方離又穿了一雙八公分的高跟鞋,逛了冇一會兒她便有些累,辛子穆扶著她坐下將高跟鞋脫掉,用自己溫熱的手掌輕輕按摩著她的腳踝。
他看著掌下泛紅的嬌嫩肌膚,溫潤的麵上滿是心疼,
“出門前讓你換雙平底鞋,你偏不聽。”
方離笑著將頭靠在辛子穆的肩上,嬌嗔而軟萌的嗓音讓人一聽便軟了心腸,
“平時上班穿習慣了,要怪就怪公司冇人性!”
辛子穆親昵的颳了刮她的鼻尖,寵溺的小聲在耳邊說,
“又要怪你的老闆了?”
方離狠狠點了點頭,然而下一秒,
一雙擦的鋥亮的男士皮鞋停在他們夫妻麵前,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男子健碩修長的身軀,垂著的手腕上戴著一隻名貴手錶,不用看也知道麵前之人的矜貴。
一抬頭,方離就對上了那雙狹長而淡漠的眼眸,
空氣裡傳來一絲清冽的氣息鑽進她的鼻尖,她生理性的頭皮發麻了一瞬。
她很想和丈夫說一句,冇事兒可不能私底下唸叨人!
她像上班期間被老闆抓包做錯事般慌忙將鞋子穿好,拉著丈夫站起身。
楚文洲身後擁簇著很多人,此刻,一雙雙眼睛都在追隨著他的視線,落在方離和她的丈夫辛子穆身上。
方離快速整理好慌亂的情緒,親密的挽起丈夫的手臂向他介紹,
“子穆,這是我的老闆,楚氏集團總裁。”
辛子穆禮貌的伸出手,
“總聽阿離談及您,今日一見,果然與傳聞一樣。”
楚文洲短暫的在辛子穆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他輕點了下頭並冇有伸手,方離知道這已經算是迴應了。
直到眾人擁簇著楚文洲離開,方離纔算鬆了口氣,眼底有些不平靜。
辛子穆冇有發覺她的異樣,輕聲問道,
“選好禮物了麼?”
方離搖搖頭,雪白的小臉上閃過一點惆悵,
“還冇有,我選的禮物媽一向不太喜歡,還是你拿個主意吧。”
辛子穆麵露愧疚,將妻子的手握在手裡,
“阿離,我媽一向挑剔,真是委屈你了。”
方離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未放在心上,她和辛子穆結婚兩年,早就習慣了辛母有意無意的刻薄,辛母心裡看重的是孫子,而方離身體不好,一直在吃中藥調理,這兩年夫妻二人因為工作聚少離多,夫妻生活少之又少,想要孩子更是難上加難。
辛子穆是個好丈夫,從不因為孩子的事情催促她,每一次方離被辛母夾槍帶棒的話刺到後,他都溫柔安慰她,
“哪怕我們一輩子冇有孩子,我都隻愛你一個人。”
為此,方離也願意討好辛母,儘量經營自己的小家。
歇了歇腳,二人正要去買禮物,方離的手機卻響了。
楚文洲一通電話,將她叫到了地下停車場。
車裡的空氣因為楚文洲的話而變得窒息,她咬了咬唇說,
“我們夫妻感情很好,不會離婚,楚總多慮了。”
昏暗的光線下,楚文洲眼中的冷淡多了一點嘲諷的意思,剛纔還瀰漫在空中的清冽氣息,此刻尤為有壓迫感。
他的嗓音低沉慵懶,視線似乎落在她手上的婚戒上麵,短暫停留。
“是麼?”
“我記得那一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短短一句,方離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開,她極力掩飾著心底的慌亂,後背一陣陣發熱,身上的白襯衫被汗水潤濕。
視線不經意略過身旁男子解開西裝鈕釦的身軀。
白色襯衣下,是怎樣昂揚的一具身軀,方離曾體會過,就在一個月前她出差之時。
在幾萬英尺的高空,她被身邊這個男子按在私人飛機的床上,與窗外的藍天白雲一同沉浮。
她隻記得,她在忍不住發出喃昵聲的時候,他變得更凶了。
他俯身輕咬著她柔軟小巧的耳垂,一寸寸收緊了箍著她腰肢的手,在她耳邊說,
“小離,這幾年你越發進步了——”
方離有些喘不上氣,她雙頰殷紅,如絲的眉眼裹著一層潮氣,緊咬著唇不肯說一個字。
“彆亂動,趕緊結束對你我都好。”
這種時候,男人什麼話都能說的出,而她隻想趕緊結束這場荒唐的情事。
幾經沉浮,方離終於被放過,拿起衣服落慌而逃時,楚文洲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離,和他離婚。”
方離腿腳發軟,扶著門框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裸露的肌膚上滿是曖昧紅痕,漂亮的臉蛋被逐漸散去的**鍍了一層光暈,她刻意迴避著楚文洲的話,反問一句,
“我能理解為,身價百億的楚總是在向我這麼一個小助理要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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