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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前一天,我和陸澤在試婚紗。
他看著標價7000的婚紗,皺起了眉。
“曼曼,這件婚紗我們aa吧。還有,彩禮就不要了。”
我愣住了。
他一臉理所當然:“真愛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最近公司經營不善,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你愛我,肯定能理解我的,對嗎?”
我看著他情真意切的臉,點了點頭。
當晚,我卻在家族名下的車展上,看到他刷卡7000萬,給他的白月光買了一輛萊肯。
“寶貝,以後在車上“嗯嗯啊”的聲音會更好聽了”
我笑了,一個靠我資源上位的鳳凰男,也敢綠我?
我反手拿出手機:
“喂,王律師,陸澤公司的那筆天使輪投資,立刻撤資。”
我掛斷王律師電話後,手機立刻跟催命符一樣響了起來。
是陸澤。
我直接掛斷,拉黑。
他大概是急瘋了,換了公司座機打過來,前台小姑娘怯生生的聲音傳來:“蘇總,陸陸先生的電話,說您要不接,他就”
“就讓他等著。”我平靜地回道。
一個小時後,我才慢悠悠地接起那個已經響了不知道多少輪的電話。
“蘇曼!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陸澤的咆哮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一個億!一個億的天使輪投資你說撤就撤!你知道這對公司意味著什麼嗎?你想毀了我嗎!”
我掏了掏耳朵,把手機拿遠了點。
“哦?原來你知道那是一個億啊。”我輕笑一聲,“我還以為在你心裡,這一個億的分量,還不如你白月光的“嗯嗯啊”呢。”
“你——”他被我噎得一時語塞,隨即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腔調,“曼曼,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知道婚紗aa的事情讓你不開心了,但我那是為了省錢給公司來度過難關,這樣才能更好的愛你!”
聽聽,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簡直要被他這副又當又立的嘴臉給氣笑了。
“陸澤,說出來你自己信嗎?給我畫大餅,轉頭七千萬給林瑤買車,你管這叫愛我?”我反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
幾秒後,他壓抑著怒火,用一種施捨般的語氣開口:“蘇曼,彆鬨了。我知道你還在氣頭上。這樣,你現在回我們婚房一趟,我們當麵談。我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
婚房。
那是我全款買下,我曾以為那是我們未來的家,現在想來,不過是個笑話。
“談什麼?談你準備怎麼跪下來求我原諒?”
“蘇曼!”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耐煩的威脅,“我命令你,立刻回來!不然彆想結這個婚了。”
說完,他“啪”地掛了電話。
我看著黑下去的螢幕,心裡一陣噁心。
我確實要回去把他的東西打包扔掉了。
推開婚房門的那一刻,一股混雜著酒精、香水和某種體液的腥甜味道撲麵而來,熏得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客廳裡,我親手挑選的意大利手工地毯上,紅酒漬到處都是,旁邊散落著幾個用過的杜蕾斯包裝袋。
而沙發上,坐著兩個人。
陸澤,以及他的白月光,林瑤。
林瑤身上穿著的,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真絲睡袍,胸口鬆鬆垮垮地敞開著,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吻痕。她正拿著我那瓶全球限量版的麵霜,毫不心疼地往自己脖子上抹。
看到我,她非但冇有半分尷尬,反而對我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微笑:“曼曼姐,你回來啦。阿澤他心情不好,我就是來陪陪他,你彆誤會。”
我冇理她,目光直直看著陸澤。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走到我麵前,眼神倨傲。
“恢複投資,然後跪下道歉,我就考慮回到你身邊。”
嗬。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愛他愛到塵埃裡,任他pua的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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