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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VIP病房外,死寂得能聽到心臟的哀鳴。
蘇銘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嶽母趙蘭剛剛吐在地上的痰跡。他已經入贅劉家三年,這樣的場景,早已是家常便飯。
廢物!喪門星!連地都擦不乾淨,你還能乾什麼趙蘭尖利的嗓音像一根毒刺,狠狠紮進蘇銘的耳膜。她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病床上戴著呼吸機、氣息奄奄的丈夫劉正德,所有的怨毒和怒火,都傾瀉在了蘇銘身上。
要不是你這個廢物,我們家會淪落到求醫無門的地步嗎三年前要不是看你老實,我女兒劉嫣會嫁給你現在好了,我老頭子快不行了,你這個女婿,除了會跪在這裡礙眼,還有什麼用!
周圍的劉家親戚們,一個個抱胸冷笑,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幸災樂禍。
就是啊,二嫂,當年我就說,劉嫣是我們江城有名的美女,怎麼能嫁給一個來曆不明的孤兒
現在好了,克父克母,現在連嶽父都要剋死了,真是個天煞孤星!
蘇銘低著頭,拳頭在袖子裡捏得發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三年來,他包攬了所有家務,受儘了白眼和辱罵,隻因他愛著那個善良、但同樣被家庭壓得喘不過氣的妻子,劉嫣。他以為,隻要自己足夠隱忍,總能換來一絲尊重。
可現實,卻給了他最響亮的一記耳光。
就在這時,趙蘭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瞬間從惡毒變得諂媚,聲音都柔和了八度:喂是王神醫嗎哎呀,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劉家冇齒難忘啊!
掛斷電話,趙蘭臉上露出一抹病態的狂喜,她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蘇銘身上。
都給我聽好了!江城第一神醫,王天河王老先生,已經答應出手救我丈夫了!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王天河,那可是連省裡大人物都要求見的神醫,一手鍼灸術出神入化,傳聞能與閻王搶人。
二嫂,你真有本事啊!連王神醫都請得動!
趙蘭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高傲地揚起下巴,隨即話鋒一轉,變得無比冰冷:但是,王神醫有個條件。
她走到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兒劉嫣麵前,抓住她的手,眼神狂熱:王神醫的兒子王聰,對我們家劉嫣傾慕已久。王神醫說了,隻要劉嫣點頭,答應嫁給王聰,他立刻就來醫院,保證把老劉從鬼門關拉回來!
媽!你說什麼!劉嫣的臉色瞬間慘白,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我已經是蘇銘的妻子了!你怎麼能提出這種荒唐的要求!
妻子他算個屁的丈夫!趙蘭猛地指向蘇銘,歇斯底裡地吼道,就因為這個廢物,你就要眼睜睜看著你爸死嗎你爸養你這麼大,現在就是你報恩的時候!一個廢物,和一個能救你爸命的神醫家世,你怎麼選!
我……劉嫣淚如雨下,一邊是病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她心如刀割。
冇什麼我我的!趙蘭不等她說完,從包裡甩出一份檔案,狠狠砸在蘇銘臉上。這是離婚協議,我已經替劉嫣簽好字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簽字滾蛋!
紙張的邊緣劃過蘇銘的臉頰,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他緩緩撿起地上的協議,上麵劉嫣兩個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抬起頭,看向劉嫣。
劉嫣哭得梨花帶雨,她看著蘇銘,嘴唇顫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邊是生養之恩,一邊是夫妻情分,她被逼到了絕境。她的沉默,像一把最鋒利的刀,捅進了蘇銘的心臟。
哈哈哈……蘇銘突然笑了,笑聲嘶啞而悲涼。
三年了,他以為自己是一塊石頭,能捂熱。到頭來,他不過是一塊可以隨時丟棄的垃圾。
好,我簽。
他冇有絲毫猶豫,從親戚鄙夷的目光裡借來一支筆,在協議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了,可以滾了!趙蘭一把搶過協議,像扔垃圾一樣將蘇銘朝門外推去,從今以後,你跟我們劉家再無半點關係!滾!永遠彆再出現!
蘇銘被幾個親戚粗暴地推出了病房,重重地摔在走廊上。大門砰的一聲在他麵前關上,隔絕了裡麵的一切。
他能聽到趙蘭那諂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喂,王少爺嗎我們這邊都辦妥了,您快和王神醫過來吧……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瓢潑大雨。
蘇銘踉踉蹌蹌地走出醫院,任由冰冷的雨水澆透全身。他像一具行屍走肉,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掏出胸口掛著的一枚古樸玉佩,這是他父母留給他唯一的遺物。他從小戴到大,玉佩早已被體溫養得溫潤。
爸,媽……我好冇用……
他喃喃自語,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摔在積水的路麵上。
啪!
一聲脆響,那枚貼身了二十多年的玉佩,應聲而碎!
就在玉佩碎裂的瞬間,一道金光從碎片中爆射而出,如閃電般鑽入蘇銘的眉心!
轟——!
一股無法形容的磅礴資訊洪流,瞬間衝入他的腦海!
吾乃太玄醫仙,縱橫上古,一念生,一念死。今留《太玄鍼經》傳承於此,待有緣人……逆轉陰陽,重掌乾坤……
無數古老的文字、深奧的針法、玄妙的丹方、以及一種名為真氣的修煉法門,如同烙印一般,深刻地融入了他的靈魂。
蘇銘的身體劇烈顫抖著,雙眼猛地睜開,一道駭人的精光一閃而逝!
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辱的窩囊廢蘇銘。
他,是醫仙傳承的唯一繼承人!
劉正德的病……蘇銘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嶽父的病症資訊,這不是病,是毒!‘七幻腐心散’!一種能完美模擬心力衰竭的奇毒!
他眼中寒光爆射。
王天河……江城第一神醫蘇銘冷笑一聲,緩緩從地上站起,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的懦弱和卑微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洞察一切的冰冷與傲然。
如果連這種毒都看不出來,你就是個浪得虛名的庸醫。如果看出來了,還以此為要挾……那你,就是謀殺的幫凶!
他轉過身,目光如電,望向燈火通明的醫院大樓。
劉家,我蘇銘的債,你們欠下了。王家,你們的戲,該落幕了!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殘影,逆著冰冷的雨水,重新衝向那扇將他尊嚴徹底碾碎的大門。
這一次,他不是回來乞求,而是回來審判!
第二章
一針判陰陽
VIP病房內,氣氛已經從剛纔的緊張悲傷,變得一片喜氣洋洋。
趙蘭正拉著一個麵容倨傲、油頭粉麵的年輕人,笑得滿臉褶子都開了花。
王少,真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我們家老劉就……
這年輕人正是王天河的兒子,王聰。他一臉得意,享受著眾人的吹捧,目光不時瞟向角落裡梨花帶雨的劉嫣,充滿了貪婪和佔有慾。
阿姨說笑了,舉手之勞。我爸馬上就到,有他在,劉叔叔肯定能化險為夷。王聰拍著胸脯保證,姿態擺得十足。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唐裝、仙風道骨的老者在醫院院長的親自陪同下走了進來。
正是江城第一神醫,王天河!
王神醫!趙蘭和一眾親戚彷彿看到了救世主,立刻蜂擁而上。
王天河矜持地點了點頭,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他走到病床前,裝模作樣地搭了搭脈,又看了看儀器,最終撫著鬍鬚,沉聲道:此症……乃是老夫生平所見之罕見!心脈枯竭,生機幾近斷絕,尋常手段,早已迴天乏術。
他故意把病情說得無比嚴重,聽得劉家人心驚膽戰。
不過,他話鋒一轉,目光掃過劉嫣,看在小兒與劉小姐的情分上,老夫今日,便逆天而行,與閻王爭上一爭!
說完,他取出一套金針,手法快如閃電,在劉正德身上紮了幾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得眾人眼花繚亂,愈發覺得他高深莫測。
然而,幾分鐘過去,心電監護儀上的波紋,非但冇有起色,反而愈發微弱。
王天河的額頭開始冒汗,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用金針渡氣,劉正德的生機都在以更快的速度流逝,彷彿一個無底洞。
怎麼會這樣……他心中大駭,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終於,滴——的一聲長鳴,監護儀上,那條代表生命的心跳曲線,徹底拉成了一條直線!
整個病房,瞬間死寂。
劉嫣發出一聲悲呼,撲倒在病床前。趙蘭也癱坐在地,麵如死灰。
王天河收起金針,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悲痛和無奈,長長歎了口氣:唉……老夫……儘力了。病人已經仙去,節哀順變,準備後事吧。
王聰立刻上前扶住趙蘭,假惺惺地安慰道:阿姨,您彆太難過,我爸已經儘力了。當務之急,是把我爸的要求……哦不,是劉叔叔的遺願給辦了,讓他老人家走得安心。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和劉嫣的婚事定下來。
趙蘭六神無主,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對,對,嫣兒,你爸走了,你可不能再讓他失望……
就在這荒誕的一幕上演之時——
砰!
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所有人都被這巨響嚇了一跳,憤怒地回頭望去。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正是剛剛被他們像狗一樣趕出去的蘇銘!
隻是此刻的蘇銘,眼神冰冷如刀,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懾人氣息,讓所有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蘇銘你這個廢物還敢回來!王聰第一個跳了出來,指著蘇銘的鼻子破口大罵,我爸宣佈了劉叔叔的死訊,你來這裡是想咒他死不瞑目嗎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他給我轟出去!
誰說他死了
蘇銘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每個人耳邊炸響。
他無視所有人的怒罵和鄙夷,徑直走向病床。
你說什麼胡話!王天河老臉一沉,怒斥道,老夫行醫五十年,診斷從未出過錯!心跳停止,呼吸斷絕,已是陽壽已儘!你一個無知小兒,也敢在此妄言生死
神醫蘇銘嘴角勾起一抹極儘嘲諷的弧度,我看是庸醫,還是……凶醫
你!王天河氣得渾身發抖。
蘇銘不再理他,目光落在劉正德毫無血色的臉上。在獲得了醫仙傳承後,他能清晰地看到,一股黑色的死氣正盤踞在劉正德的心脈中,而王天河那幾針,不僅冇用,反而像催化劑一樣,加速了毒氣的爆發。
滾開!不準你碰我爸!劉嫣紅著眼擋在蘇銘麵前,她對蘇銘有愧,但她不能容忍任何人褻瀆父親的遺體。
蘇銘看著她,眼神第一次變得複雜而柔和:讓開,我能救他。
你拿什麼救用你的嘴嗎王聰在一旁瘋狂嘲諷,彆搞笑了,你這個廢物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想救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是!彆在這演戲了,趕緊滾!
讓他滾出去!
麵對千夫所指,蘇銘麵無表情。他隻是伸出一隻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快如閃電般在劉嫣肩上一點。
劉嫣隻覺身體一麻,便動彈不得,被蘇銘輕輕撥到了一旁。
這一手,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銘從懷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個破舊的鍼灸包,還是他當年在地攤上買的。他抽出一根最普通不過的銀針,在眾人驚愕、鄙夷、看好戲的目光中,對準了劉正德胸口一處奇異的穴位。
裝神弄鬼!王天河冷哼,此穴乃‘死門’,下針隻會加速屍身腐壞,無知小兒,嘩眾取寵!
蘇銘置若罔聞,眼神專注而銳利。
在你們看來,此為死門。在我看來,此為——生門!
話音落,銀針下!
冇有絲毫遲滯,精準、沉穩地刺入!
針尾微微一顫,蘇銘指尖一彈,一縷微不可見的白色真氣,順著銀針,如遊龍般探入劉正德枯竭的心脈!
整個病房,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著看蘇銘的笑話。
一秒。
兩秒。
三秒。
監護儀依舊是一條直線,毫無反應。
哈哈哈!我就說……王聰的笑聲剛起,就卡在了喉嚨裡。
滴!
一聲輕微的電子音,突兀地響起!
那條代表死亡的直線,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湖麵,猛地跳動了一下!
所有人,瞳孔地震!
滴……滴……滴……
心跳聲,從無到有,從微弱到清晰,從緩慢到有力!監護儀上的直線,變成了一道強勁有力的波紋曲線!
咳……咳咳……
病床上,被宣佈死亡的劉正德,猛地咳嗽起來,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了一條縫!
活了!
真的活了!
一個被江城第一神醫宣判了死刑的人,就這麼被一個所有人都看不起的窩囊廢女婿,用一根最普通的銀針,從鬼門關硬生生給拉了回來!
整個病房,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臉上,都凝固著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充滿了極致的震驚、駭然與不可思議!
王天河身體一晃,差點栽倒在地,他死死盯著那根還在微微顫動的銀針,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那明明是死門……怎麼會……
他的世界觀,他五十年的行醫驕傲,在這一刻,被一根銀針,擊得粉碎!
蘇銘緩緩收回銀針,轉身,目光如神明般俯視著早已麵無人色的王天河。
現在,你還覺得,他死了嗎
第三章
謀殺的真相
蘇銘的聲音不大,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病房裡每個人的心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大腦都因眼前這顛覆認知的一幕而陷入了宕機。
一個被全江城奉若神明的醫道泰鬥,宣佈了死亡。
一個被全家族踩在腳底的窩囊廢女婿,一針逆轉了生死。
這場麵,太過荒誕,太過震撼!
你……你用的是什麼妖術!王天河終於從極致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指著蘇銘,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利,對!是妖術!你肯定是用了什麼邪門歪道,這根本不是醫術!
他不能承認自己錯了,更不能承認蘇銘是對的。否則,他江城第一神醫的招牌,將在一夜之間,淪為全城的笑柄!
妖術蘇銘笑了,那笑容裡帶著一絲憐憫,在你這種庸醫眼中,無法理解的,皆為妖術。
他走到病床邊,看了一眼剛剛甦醒,眼神還很迷茫的劉正德,淡淡道:他的命,我隻是暫時吊住了。想讓他徹底痊癒,必須解毒。
解毒胡說八道!劉先生得的是心脈枯竭症,何來之毒王天河厲聲反駁,試圖挽回自己的權威。
心脈枯竭蘇銘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王神醫,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真的看不出,他中的是‘七幻腐心散’嗎
七幻腐心散六個字一出,王天河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這個名字,他隻在一部失傳已久的古醫籍中見過!此毒無色無味,能完美模擬各種絕症的症狀,尤其是心力衰竭,中毒者會在不知不覺中生機斷絕,就算死後屍檢,也查不出任何異樣!是一種近乎完美的殺人手段!
他怎麼會知道!
看來,你是知道的。蘇銘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駭,心中已然明瞭。
他不再理會失魂落魄的王天河,轉身對眾人道:嶽父所中之毒,會偽裝成心臟衰竭的假象。而剛纔,王神醫的金針渡穴,非但冇有救人,反而成了催化劑,加速了毒素攻心。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再過三分鐘,神仙難救。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如果蘇銘說的是真的,那王天河剛纔的行為,豈不是在……殺人
你血口噴人!王聰急了,跳出來指著蘇銘吼道,我爸是神醫,怎麼可能害人!你這個廢物,救活了人就想反咬一口,往我們王家身上潑臟水嗎
證據蘇銘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他再次取出銀針,在劉正德的手指尖輕輕一刺。
一滴黑色的血液,從指尖滲出,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滋啦——
一聲輕微的腐蝕聲響起,那滴黑血,竟將堅硬的瓷磚地板,腐蝕出了一個小小的黑洞,同時冒出一縷帶著腥臭的青煙!
鐵證如山!
這哪裡是正常的血液,分明是劇毒!
啊——趙蘭嚇得尖叫起來,連連後退。
劉家的一眾親戚,看向王天河父子的眼神,瞬間從崇敬變成了驚恐和懷疑。
王天河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冷汗浸透了他的唐裝。他知道,自己完了。
蘇銘冰冷的目光鎖定了他:身為江城第一神醫,你看不出這是中毒,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你學藝不精,是個欺世盜名的草包。第二……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變得淩厲如刀!
你,就是下毒者的同謀!
我冇有!不是我!王天河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歇斯底裡地大叫起來,我不知道這是毒!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劉正德,在蘇銘真氣的滋養下,神智清醒了幾分。他聽到了毒這個字,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嘴唇翕動,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是……是李東……昨天,他請我喝茶……
李東!
劉嫣和趙蘭臉色大變,那是他們家生意上的死對頭!
真相,在這一刻昭然若揭!
商業對手下毒,神醫上門搶救,搶救無效後,其子順理成章地迎娶受害者之女,名利雙收,完美閉環!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趙蘭癱坐在地,失魂落魄。她為了請來救星,親手把自己的女婿趕出家門,逼著女兒改嫁,到頭來,這所謂的救星,竟然是催命的閻王!
而那個被她視作垃圾、廢物的女婿,纔是真正力挽狂瀾的救世主!
何其諷刺!何其可笑!
警察……快報警!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王聰見勢不妙,拉著他爹就想溜。
想走
蘇銘的身影一晃,鬼魅般地擋在了他們麵前。
你們王家的戲唱完了,該輪到我了。
他冇有動手,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但那股無形的壓力,卻讓王天河父子如墜冰窟,雙腿發軟,再也邁不動半步。
很快,接到報警的警察趕到了現場。
當他們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再看到地板上那個被毒血腐蝕出的黑洞時,當即就將麵如死灰的王天河父子控製了起來。
一代神醫淪為階下囚,被警察像拖死狗一樣帶走。路過蘇銘身邊時,王天河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怨毒地嘶吼:蘇銘!你等著!我王家不會放過你的!
蘇銘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螻蟻的哀嚎,不配讓他駐足。
隨著王家父子被帶走,這場驚天大戲終於落幕。病房裡,隻剩下劉家眾人和蘇銘。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那些剛纔還對蘇銘極儘嘲諷的親戚,此刻一個個縮著脖子,連大氣都不敢喘,看蘇銘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恐懼。
趙蘭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挪到蘇銘麵前,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蘇……蘇銘啊,剛……剛纔都是媽不對,媽是急糊塗了……你大人有大量,彆跟媽一般見識……
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趕走了真神,請來了瘟神,還把能逆轉生死的女婿得罪得死死的。這要是傳出去,她趙蘭就成了全江城最大的笑話。
蘇銘看著她,眼神淡漠,冇有一絲波瀾。
他轉頭,看向從頭到尾都處於巨大沖擊中的劉嫣。
劉嫣的眼神極為複雜,有震驚,有愧疚,有好奇,還有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崇拜。
她怎麼也想不通,那個在家裡默默無聞,任勞任怨了三年的男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耀眼,如此陌生,彷彿一尊行走在人間的神祇。
蘇銘……她咬著嘴唇,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還有……那份離婚協議……
蘇銘看著她,心中那塊堅冰,似乎融化了一角。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那份協議,是你母親的意誌,不是你的。所以,它是否生效,取決於你的選擇,而不是她的。
說完,他不再看眾人,而是轉身,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為劉正德徹底驅毒上。
他留給劉嫣一個選擇,也留給劉家一個高不可攀的背影。
從今天起,他蘇銘,不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贅婿。
而是他們,必須仰望的存在!
第四章
邪醫的覬覦
蘇銘憑藉一針逆轉生死、揭露驚天陰謀的事蹟,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江城。
龍王醫婿的名號,不脛而走。
劉家的門檻,幾乎被踏破。無數之前對劉家不屑一顧的豪門權貴,紛紛提著重禮前來拜訪,目的隻有一個——結交蘇銘這位能與閻王搶人的在世神醫。
趙蘭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每天對著蘇銘噓寒問暖,比對親兒子還親。劉家那些親戚,更是見了蘇銘就點頭哈腰,恭敬得像見了祖宗。
劉嫣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她多次想找蘇銘好好談談,想問問他這三年到底經曆了什麼,可每次話到嘴邊,看著蘇銘那淡然如水的眼神,她又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她發現,自己好像……從來冇有真正認識過自己的丈夫。
而蘇銘,對這一切的熱鬨和追捧,視若無睹。
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裡,消化著腦海中龐大的醫仙傳承。他發現,這《太玄鍼經》不僅包含了醫術,更是一部直指大道的修仙法門。隨著他修煉出第一縷真氣,他對世界的感知變得無比敏銳。
同時,一個巨大的疑惑,也開始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當年,他的父母也是死於一場離奇的意外,症狀與劉正德中毒後的表現,有幾分相似。
他隱隱感覺到,父母的死,絕不簡單,背後很可能也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或許就與自己得到的醫仙傳承有關。
就在蘇銘深入調查之時,一場更大的危機,正悄然逼近。
江城千裡之外,一座隱於深山雲霧中的古老莊園內。
一個身穿黑袍、麵容枯槁的老者,正看著手中的一份密報,眼中閃爍著貪婪而陰狠的光芒。
‘七幻腐心散’……《太玄鍼經》……錯不了,錯不了!當年蘇家那對夫婦寧死不交出的東西,竟然出現在了他兒子的身上!
老者身旁,跪著幾名同樣氣息陰冷的黑衣人。
門主,區區一個江城的小子,交給我們去處理就行,保證把東西給您帶回來!
不。被稱作門主的老者搖了搖頭,嘴角咧開一抹殘忍的笑容,這小子能解‘七幻腐心散’,說明他得到的傳承是完整的。硬搶,未必能成,反而可能讓他毀了傳承。
那門主的意思是
本門主,最喜歡玩弄人心。老者眼中精光一閃,他不是在乎那個劉家嗎不是在乎那個叫劉嫣的女人嗎去,把那個女人給我‘請’過來。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七絕門’的下場!
是,門主!
……
三天後,劉嫣的公司舉辦慶功宴。
宴會進行到一半,劉嫣去洗手間補妝。可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回來。
蘇銘心中猛地一跳,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他立刻衝向洗手間,裡麵空無一人,隻有劉嫣的手機和手包,被隨意地丟在洗手檯上。
出事了!
蘇銘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寒徹骨。他閉上眼,強大的神識如潮水般散開,瞬間覆蓋了整個酒店。
很快,他在酒店後巷的監控死角,捕捉到了一縷極其微弱、但又無比熟悉的邪惡氣息。
這股氣息,與七幻腐心散的毒氣,同根同源!
找死!
蘇銘眼中殺機爆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
當他再次出現時,人已在數十公裡外的郊區一座廢棄工廠內。
工廠中央,劉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雙目緊閉,已然昏迷。
在她周圍,站著幾個黑衣人,為首的,正是之前跪在門主麵前的一員。
你就是蘇銘黑衣人看到蘇銘出現,不驚反喜,來得正好,省得我們再去找你。我家門主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妻子呢蘇銘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冷得像九幽寒冰。
放心,她隻是中了點迷藥,睡著了而已。黑衣人傲慢地說道,隻要你乖乖合作,交出《太玄鍼經》,她自然安然無恙。否則……嘿嘿,這麼漂亮的美人,我們這些兄弟,可是很久冇開葷了。
轟!
話音未落,一股恐怖到極致的殺氣,從蘇銘身上轟然爆發!
整個廢棄工廠的溫度,彷彿驟然下降了幾十度!
那幾個黑衣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們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遠古凶獸盯上了,連靈魂都在顫抖。
你……你想乾什麼!為首的黑衣人色厲內荏地吼道,我警告你,我們是‘七絕門’的人!得罪了我們,天涯海角,都冇有你的活路!
七絕門
蘇銘笑了,那笑容,比魔鬼還要可怕。
我父母,是你們殺的吧
黑衣人瞳孔一縮,還冇來得及反應,蘇銘動了。
冇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動的。
隻看到一道殘影閃過。
哢嚓!哢嚓!哢嚓!
一連串骨骼碎裂的脆響,在空曠的工廠裡,顯得格外刺耳。
那幾個不可一世的七絕門高手,連慘叫都冇來得及發出一聲,就全部軟倒在地,四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已然被廢!
蘇銘走上前,一腳踩在為首那名黑衣人的臉上,聲音冰寒刺骨:
說,你們的門主在哪劉嫣中的是什麼毒解藥在哪
我……我不會說的……門主會為我報仇的!黑衣人嘴硬道。
是嗎
蘇銘指尖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刺入了他的穴位。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響徹夜空。
黑衣人感覺自己彷彿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骨髓,那種痛苦,比死亡要可怕一萬倍!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不到三秒,他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
門主就在霧隱山莊……給……給夫人下的毒是‘三日斷魂香’……冇有解藥……隻有門主……才能用獨門心法化解……
很好。
蘇銘得到了想要的資訊,腳下微微用力。
哢!
黑衣人的脖子一歪,徹底冇了聲息。
蘇銘抱起昏迷的劉嫣,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惜和無儘的殺意。
他探查到,劉嫣體內確實有一股陰毒的香氣,正在緩慢侵蝕她的生機,最多三天,就會香消玉殞。
冇有解藥那就把能解毒的人,踩在腳下!
七絕門……霧隱山莊……很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了。
他抱著劉嫣,沖天而起,身影快如流星,朝著霧隱山莊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場即將震動整個華夏武道界和杏林的腥風血雨,已然拉開序幕!
第五章
生死鬥醫,國手雲集
霧隱山莊,坐落於華夏西南部一處終年雲霧繚繞的險峻山脈之中,是邪醫門派七絕門的百年老巢。
此刻,山莊正張燈結綵,一派喜慶。
七絕門門主——枯榮上人,正端坐於大殿主座之上。他已廣發英雄帖,邀請了華夏各地的權貴名流、武道巨擘、國醫聖手,來參加一場史無前例的生死鬥醫大會。
他要當著全華夏最有權勢的一批人的麵,名正言順地從蘇銘手中,奪取那部傳說中的《太玄鍼經》!
他算準了,蘇銘為了救他的女人,一定會來。
果不其然,大會開始前一刻,一道身影如利劍般從天而降,落在了大殿中央的廣場上。
正是抱著劉嫣,一路疾馳而來的蘇銘。
他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
他就是那個江城的‘龍王醫婿’蘇銘
好大的膽子,竟敢單槍匹馬闖七絕門
聽說他妻子被七絕門所擒,看來是為愛而來,可惜,有勇無謀啊。
在場的賓客,大多是來看熱鬨的,看向蘇銘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和憐憫。在他們看來,蘇銘此來,無異於飛蛾撲火。
枯榮上人看著蘇銘,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精光,他緩緩開口,聲音通過內力傳遍全場:蘇銘,你終於來了。你妻子所中之‘三日斷魂香’,普天之下,唯老夫可解。今日,你我便以醫術決生死。你若贏了,老夫雙手奉上解法,任你帶人離去。你若輸了……《太玄鍼經》和你這條命,就都留下吧!
廢話少說,蘇銘將劉嫣輕輕放在一旁早已備好的軟榻上,眼神冷冽如冰,說吧,怎麼比
好!夠爽快!枯榮上人撫掌大笑,鬥醫分三局。第一局,辨症;第二局,開方;第三局,解厄!
他話音一落,便有兩名弟子抬著一個擔架上來。擔架上躺著一個麵色金黃、腹部高高鼓起、氣息奄奄的病人。
此人,老夫訪遍天下也未曾見過此等奇症。第一局,你我共同診斷,看誰辨得更準、更快!枯榮上人自信滿滿地說道。
他走上前,望聞問切,手法繁複,時而皺眉,時而沉思,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直起身子,傲然道:老夫診斷完了。此乃‘金蠶蠱’入體,侵蝕肝脾,已病入膏肓,非神仙難救!
金蠶蠱三字一出,在場不少懂行的國手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傳說中的南疆奇蠱,醫書上都少有記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銘身上。
隻見蘇銘從頭到尾,隻是淡淡地瞥了那病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你看完了枯榮上人譏笑道,怎麼,是看不出來,準備認輸了嗎
蘇銘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何須再看此人不過是尋常的肝硬化腹水,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黃疸。你所謂的‘金蠶蠱’,不過是你暗中用內力凝聚的假象,想誆騙我罷了。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
一語驚人!
枯榮上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蘇銘說得,分毫不差!這病人,確實隻是他找來的一個普通重症患者,所謂的金蠶蠱,根本就是他用來炫技的幌子!
他怎麼可能一眼就看穿了!
不待眾人反應,蘇銘繼續道:至於第二局開方,也不必了。你的路子,無非是用些名貴藥材,吊住他的命,再吹噓自己的醫術高明。而我,隻需用三錢白朮,五錢茯苓,便可利水消腫,保他三月無虞。
他隨口報出的方子,簡單至極,卻直指病根,是中醫裡最正統的健脾利濕之法!
在場的國醫聖手們,一個個眼神發亮,撫掌讚歎。大道至簡,這年輕人對醫理的理解,已經返璞歸真!
兩局,皆被蘇銘一眼看破!
枯榮上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醜,所有的把戲,在對方麵前都無所遁形。
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字,眼中殺機畢露,小子,算你有點門道!那便直接進入第三局——解厄!
他猛地一跺腳,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瓷瓶,狠狠摔在地上!
砰!
一團無色無味的毒霧,瞬間從瓷瓶中擴散開來,以驚人的速度,籠罩了整個廣場!
啊!我頭好暈!
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救命!這是什麼毒!
頃刻間,廣場上所有賓客,無論你是權貴還是武道高手,全都癱軟在地,麵色發紫,呼吸困難!
整個霧隱山莊,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枯榮上人狂笑起來,聲音狀若瘋魔:哈哈哈!蘇銘,這第三局,比的不是救一人,而是救全場!此乃我七絕門鎮派之寶——‘十裡無生煙’!方圓十裡,生機斷絕!我這裡有獨門解藥,但隻夠我一人服用!
他拿出一粒丹藥吞下,得意地看著蘇銘:現在,跪下,將《太玄鍼經》雙手奉上,再磕頭認錯,老夫或許可以發發慈悲,饒他們不死!否則,今日此地,除了你我,再無活口!
他圖窮匕見,露出了最猙獰的麵目。
他要用全場權貴的性命,來逼蘇銘就範!
所有人都用絕望和哀求的目光看著蘇銘,他成了全場唯一的希望。
然而,麵對這絕境,蘇銘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慌亂。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狀若瘋魔的枯榮上人,眼神,充滿了憐憫。
這就是你的最終手段
他緩緩搖頭,歎了口氣。
本來,我隻想殺你一人。但現在,你們整個七絕門,都冇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未落,他動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針盒,九根長短不一、閃爍著淡淡金光的銀針,自動飛出,懸浮在他麵前。
區區瘴癘之毒,也敢妄稱‘無生煙’
蘇銘雙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
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醫道神技!
太玄九針,聽我號令——
一針,定乾坤!
二針,轉陰陽!
……
九針齊出,神鬼避讓!
九龍封天陣——起!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落下,九根金針化作九條金色的神龍,沖天而起,在廣場上空盤旋交錯,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金色陣法!
金光普照之下,那致命的毒霧,如同積雪遇上了烈陽,瞬間消融、淨化!
所有中毒倒地的人,隻覺一股暖流湧遍全身,身上的麻痹和窒息感,頃刻間煙消雲散!
僅僅數息之間,一場滅頂之災,被蘇銘揮手間,輕鬆化解!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半空中那如同神蹟般的金色法陣,看著那個負手而立、宛若天神的年輕身影,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還是醫術嗎
這分明是神仙手段!
不……不可能!枯榮上人臉上的狂笑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恐懼和絕望,我的‘十裡無生煙’……你怎麼可能解得掉!
蘇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音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宣判:
我說過,在我麵前,你的醫術,隻是雕蟲小技。
你用醫術殺人,我便剝奪你行醫的資格。
你用毒害人,我便讓你和你整個宗門,永世不得碰觸醫道!
他伸手,朝著枯榮上人以及那些早已嚇傻的七絕門弟子,遙遙一指。
審判!
空中的九條金色神龍,發出一聲震天龍吟,俯衝而下,化作九道流光,冇入所有七絕門人的體內!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他們冇有死,甚至冇有流一滴血。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驚恐地發現,自己與醫道、與毒術、與內力的所有聯絡,都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徹底斬斷了!
他們修煉了一輩子的修為,他們引以為傲的醫術和毒術,在這一刻,被廢得乾乾淨淨!
從今往後,他們連一把手術刀,一根銀針,都再也拿不穩!
對於一個醫者(無論是正醫還是邪醫)來說,這,是比死亡還要殘酷一萬倍的懲罰!
隨著七絕門被徹底廢掉,空中的金色法陣緩緩消散,蘇銘的身影,也從空中飄然落下。
他走到劉嫣身邊,指尖一縷真氣渡入,解了她身上的三日斷魂香。
劉嫣悠悠轉醒,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美眸之中,異彩連連。
蘇銘冇有理會身後那些權貴們敬若神明的目光,也冇有理會那些被廢掉後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的七絕門人。
他隻是溫柔地替劉嫣理了理鬢角的亂髮,輕聲說道:
我們回家。
……
此戰之後,蘇銘之名,響徹華夏。
他被國家授予護國醫聖的無上榮耀,權勢滔天,地位超然。
而他,卻推掉了所有應酬,帶著劉嫣回到了江城那個小小的家裡。
他從口袋裡,掏出那份早已被他修複得完好如初的離婚協議,當著劉嫣和趙蘭的麵,用真氣將其震成了齏粉。
以前,是我配不上你。
蘇銘看著劉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溫柔。
從今以後,換我來守護你。
窗外,陽光正好。
龍王歸位,醫婿當國。屬於蘇銘的傳奇,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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