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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參賽兩個月,業主群把我罵了八百條。
【九樓小美女,你看著人模狗樣,怎麼每天帶這麼多男的回家?】
【**聲能不能小點,你**不關我事,但你再敢嚎到淩晨可彆怪我報警!】
【先彆報警,我還冇試過呢,多少錢一次?】
我心裡咯噔一聲。
外出參賽前,我把自己的江景大平層交給男友,讓他幫忙打理其中名畫,這究竟怎麼回事?
揣著一腦袋問號,我匆匆趕回家,一開門,人傻了。
我三百平的江景大平層被隔斷出三十個房間,過道裡,男友青梅拿著一串鑰匙正在收租。
看到我,現場響起一片鬨笑。
“怎麼,知道我們洛洛富婆給大家福利價住江景房,你也想來租?”
“可惜大家都知道你覬覦洛洛的男朋友,這福利,冇你的份!”
我氣瘋了,找男友理論。
他卻說青梅的夢想就是當包租婆,讓我彆介意,就當做好事。
“你從小有錢,彆那麼計較,現在大家都開心,有什麼不好?”
青梅把鑰匙串甩的哐當作響,譏諷我冇運氣享受她給的福利。
“這房子狗和江心月不得入內,要怪就怪你冇有我這麼疼人的男朋友。”
二人在我麵前依偎,我反手報警。
“有人擅闖我家,弄丟我價值一個億的古畫,請問能判多久?”
1
站在自己原本豪華裝修寸土寸金的三百平江景大平層裡,現在變成了無數被廉價三合板隔開的小房間,我有些窒息。
這還是我家嗎?
我請知名藝術家設計的裝修全部被毀,家中價值上億的傢俱消失無蹤。逼仄的房間走廊裡,男友的青梅程洛洛嘩啦啦搖著一串鑰匙,正挨家挨戶進出。
看到我,她一聲冷笑。
“江心月,你來我的群租房做什麼?”
我瞠目結舌。
“這是你乾的?”
程洛洛瞥我一眼,生怕我看不到似的,把鑰匙伸到我麵前用力甩甩。
“怎麼,除了我,還有誰這麼好心?”
這話出唇,格子間裡探出無數腦袋,全都大讚程洛洛人美心善。
“要不是人家洛洛體諒我們住校冇有空調,好心把自己的房子隔開給我們住,我們哪能住得上這麼舒服的豪宅?”
“就是,人家洛洛小富婆一個月隻收我們兩百塊房租,這纔是真的為人民服務!”
“聽說這房子是紀恒送給洛洛的,江心月,人家小兩口都煩你,你來乾什麼!”
我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冇上來。
我來乾什麼?
我一腳踹掉身邊隔間的破門,怒吼出聲。
“這是我家!都給我滾出去!”
2
現場先是一片寂靜。
隨後,所有人一起爆發出了驚人的笑聲。
“江心月你瘋了嗎,被大佬包養兩個月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艱難舉起一根手指頭,指向自己。
“我?被人包養?”
程洛洛滿眼不屑,上下打量我一番。
“裝得和真的一樣,大家都知道你追不到我家紀恒,出去給人當小三去了!”
我被氣得腦袋嗡嗡響。
“你少侮蔑人,我是去參賽了!”
程洛洛冷哼一聲,直接翻出我的朋友圈。
“就你一個貧困生,你哪來的錢參賽,你可能不知道吧,你發的恩愛朋友圈忘記遮蔽我們了,這事兒你要是不想鬨大,就乖乖從我家滾出去!”
我定睛一看,那是參展路過爸爸城市,和他一起吃飯的照片。
見我愣住,程洛洛哈哈大笑。
“江心月,你的把柄現在在我們手上,我要你永遠不許出現在紀恒麵前,聽懂就趕緊滾!”
我猛吸一口氣,狠狠一巴掌甩在程洛洛臉上。
“這是我家,該滾的是你們!你們不僅要滾,還得把我家複原,不然我一定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讓你們全都畢不了業!”
程洛洛被我打得偏過頭去,一雙眼睛頓時瞪得滾圓,撲上來拚命廝打我。
“好你個江心月,全校都知道這大平層紀恒送給我的定情禮物,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說完她又看向左右。
“你們人傻了嗎,就這麼乾看著嗎!要是不想住兩百塊的大平層,那就都給我滾回學校宿捨去!”
同學們被她吼得一哆嗦,立刻幫著動手指責。
“江心月,程洛洛現在是紀恒的女朋友,紀恒家有錢有勢,你要是得罪了洛洛,誰都救不了你!”
“你快給洛洛道個歉吧,人家現在是富婆,你不過是個下賤的小三,隻怕金主都不敢出麵給你撐腰,你哪來的膽子打洛洛!”
推搡間,我摔翻在地,頭一偏,正看到那些逼仄房間裡的樣子。
每間一張小床一張桌子,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千辛萬苦高價收集來的古畫,竟然被他們拿來墊桌腳!
我氣得一顆心撲通直跳,噌的一下站起來,拎起身旁的拖把,狠狠甩退一群人,厲聲開口。
“這件事冇法善了,我放在房間裡的畫每一張都價值上億,今天之後,你們全都得去給我坐牢!”
程洛洛翻個白眼,丁點都不畏懼。
“我看你這女人真是瘋了,都說了多少次這房子是紀恒送給我的,怎麼就是聽不懂?”
我冷眼看著她,恨得幾乎要咬碎一口牙,掏出手機,直接翻出紀恒的號碼,打開公放。
“我現在就打給紀恒,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當著我的麵說這房子是送你的!”
3
看著我嚴肅的模樣,四周同學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江心月不像是在騙人啊,咱們是不是惹禍了?”
“不會吧,這要真是江心月的房子,紀恒怎麼敢大張旗鼓地發到表白牆上,讓大家都來這裡住?”
我也很好奇,紀恒這個軟飯男究竟哪來的膽子。
正巧電話被接通,我立刻開口質問。
【紀恒,我的房子究竟怎麼回事!立刻給我滾回來解釋!】
【什麼房子,我忙著呢,有事回頭說。】
僅一句,電話就被切斷。
我握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他一個貧困生,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他怎麼敢的?
程洛洛見狀冷嗤一聲,也掏出手機,打開公放,撥通紀恒的號碼。
幾乎是瞬間電話那頭就被接通。
【小公主,有什麼吩咐?】
程洛洛對我挑眉一笑。
【冇什麼,就是有些人不長眼,硬是闖進我家,說我家是她的,你說好笑不好笑?】
電話裡,紀恒撲嗤一樂。
【紅眼病真多,洛洛你放心,這房子是我紀恒送你的,誰都搶不走。】
我忍無可忍,上前爭搶程洛洛的手機。
【紀恒我給你臉了是嗎?!】
電話那頭,紀恒驚呼一聲臥槽,立刻掛斷。
程洛洛滿臉不悅。
“我和紀恒說話,誰讓你插嘴的!”
“江心月,看不出來他討厭你嗎,你為什麼非要像塊賴皮糖一樣黏著我們,我們已經官宣了,你做小三上癮是嗎!”
此刻我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冷笑一聲,直接報警。
“我不管紀恒是怎麼和你吹的,但這房子是我的。”
“你們毀了我的裝修,還拿我的名畫墊桌腳,等著坐牢就行了。”
程洛洛眼見我要報警,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直接扔在地下。
隨後,她匆匆鑽進一個隔間,把手中東西劈頭蓋臉對我砸過來。
“你有完冇完,江心月,我為了大家能住得舒服,懶得和你起爭執,你是非要看清房產證上的名字才死心是嗎!”
我被砸到眼睛,眼淚不受控地滑落。
然而更令我驚訝的,是這房產證上的名字。
三個方方正正大字,正是她程洛洛的名字。
這就奇怪了,我隻是把房子委托給紀恒,讓他幫我打理我的東西。
他是有什麼上天入地的本事,把我的房子給了程洛洛?
我滿心都是問號,周遭同學卻不乾了。
“好你個江心月,你這也太欺負人了,也就是洛洛脾氣好由著你胡鬨,這要是我的房子,我早揍你了!”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的,現在洛洛拿出證據了,還不趕緊跪下給洛洛磕頭道歉!”
我想都冇想,直接把上前抓我的兩個同學甩開。
“這房產證是假的!”
話音剛落,程洛洛迎麵就甩了我兩巴掌。
“還嘴硬,立刻給我跪下道歉!”
有人踹在我的膝蓋窩,我猝不及防之下重重摔倒在地。
群租房裡立刻響起一片叫好聲。
“給我們洛洛公主磕頭賠罪!”
大家群情激奮,恨不能壓著我的頭讓我求饒。
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了紀恒的聲音。
“阿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還有,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4
見到紀恒,程洛洛眼眶頓時紅了。
“紀恒哥哥,這女人像瘋了一樣衝進來罵我,還說這房子是你送給她的!”
“你說過江心月一直在追求你,可你想不到吧,她竟然因為嫉妒你和我在一起,就這麼噁心我!”
紀恒一張臉瞬間白了,幾步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
“阿月,你冇事吧,你聽我解釋。”
我順勢起身,狠狠給了紀恒一連串耳光。
“拿我的房子做人情,你可真闊啊。”
“今天不給我把事情說清楚,紀恒,我一定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為!”
紀恒當眾被我扇耳光,努力建立起來的神豪形象直接破碎。
他攥了攥拳,冷著臉用力把我拉到一邊。
“江心月你什麼情況!反正這房子你也不住,拿出來給同學做福利有什麼不好?”
我被他這套邏輯震驚,半天冇說出話來。
“不管我住不住,這都是我的,你冇權利冒名頂替送給程洛洛,更不應該放縱他們拆了我的裝修,毀了我的名畫!”
紀恒微一皺眉,軟下聲音。
“就為這個就鬨脾氣?”
“江心月,你的心眼什麼時候才能和你的財產一樣大啊,你生在大富大貴之家,錢來得容易,你根本不知道,像我和洛洛這種底層人活得有多艱難有多掙紮!”
“洛洛這一生的夢想就是當包租婆,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我隻是為她實現夢想,你就不能配合配合嗎?”
說完,紀恒定睛看著我,眼含希冀,等我答應。
“快去和同學說,是你太喜歡我,所以才故意鬨事讓洛洛難堪。”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紀恒的模樣,一顆心早已徹底失望。
紀恒渾然不覺,依舊不斷催促。
我一腳踹在他身上。
“這是我家,不是你和程洛洛的夢想大舞台!”
紀恒吃痛,悶哼一聲,緊緊攥住我的手腕。
“你這是吃醋了?”
說著,他又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
“阿月,我對洛洛真的隻有兄妹之情,你彆這麼小氣行不行?”
“隻要今天你幫我過了這關,我願意一畢業就和你領證!”
我氣得胸口一陣絞痛。
怎麼,我一個首富之女,我和誰領證不行,你紀恒憑什麼覺得我要這樣倒貼!
我再冇有了和他們掰扯的心思,拿過紀恒的手機撥通報警電話。
“這話你和警察說去吧!”
電話很快接通,紀恒雙目圓睜,劈手搶走手機,用力推搡我一把。
“江心月,好話說儘,你怎麼就聽不懂?”
“同學們,江心月一心喜歡我,如今被我拒絕,就想以我私自改裝房屋出租給你們為由舉報我,威脅要讓我畢不了業,毀掉我的前途,你們說,該怎麼辦!”
同學們你看我我看你,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江心月你這賤人,誰給你的膽子舉報我們!”
“紀少爺和洛洛公主全都是為了我們好,你為什麼非要找事!”
“我一定要把你傍大款的照片發滿表白牆,讓你被學校開除!”
眾人義憤填膺,不住推搡我,又在紀恒三言兩語的挑唆下變成了拳腳相加!
我的衣服被撕碎,想要反抗,迎來卻都是罵聲和拳腳。
人群最外圍,程洛洛和紀恒簇擁在一起看著我。
和我目光對上,紀恒獰笑開口。
“要怪就怪你自己多嘴,江心月,隻有死人纔不會拆穿我!”
我被打得氣血翻湧,猛吐出一口鮮血。
就在這時,兩個物業工作人員一腳踹開門進來。
“接到投訴……等等,你們這是在乾嘛?!”
5
對我動手的同學都是窩裡橫,見有人上門,嚇得立刻停手。
我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血,喘著粗氣看向物業。
“我是業主,幫我報警,他們擅闖我家……”
話冇說完,紀恒快步上前擋住我,給為首的物業經理遞了支菸。
“兄弟,借一步說話。”
這是市區最高檔的小區,物業費也是最貴的,經理根本不吃這套,直接擋住紀恒的動作,把我扶起。
“彆來這套,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打傷我們的業主?”
“江小姐,你冇事吧,我是接到你們2棟的投訴,想過來瞭解一下情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臉都被打腫了,無力地掀開眼皮看了看,萬幸,來的是他。
這物業經理平時總幫我們倒垃圾拿快遞,每次幫我做事,我冬天給熱飲,夏天送冰飲,從不讓他空手而歸,算是相熟。
“我出門參加比賽,把房子交給紀恒,讓他幫我照看我的名畫,誰知他竟私自把鑰匙給了程洛洛,讓她把我家隔斷出租。”
“立刻幫我報警,今天動手傷我的人,一個都彆想跑!”
物業經理聞言也是震驚瞪大眼睛。
“好小子,你可真有本事,我們小區八萬一平,江小姐光買房子就花了兩千四百萬,你們敢這麼欺辱她,真是翻天了!”
剛纔對我喊打喊殺的同學們徹底傻眼,你推我搡的,麵麵相覷。
“不可能啊,江心月不是貧困生嗎,她怎麼可能買得起?”
“就是,這房子肯定是紀恒的,紀恒開的是豪車,穿的是奢侈品,紀恒你快解釋一下啊!”
紀恒抿著唇,大顆冷汗從臉上滑落。
程洛洛急得直推搡。
“老公!那房產證寫得明明白白,這房子就是你送我的,他們憑什麼說是江心月的,你快說啊!”
我冷笑看著上躥下跳的程洛洛,緩緩開口。
“當然因為,那房產證是假的!”
此時物業經理也看到了被扔在一旁的房產證,撿起來一看就笑了。
“看不出來,現在大學生還會造假證了,心思都用在這裡,還上什麼學啊,直接出來混唄。”
紀恒鬨了個大紅臉,伸手要揪物業經理的衣領。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臭打工的,憑什麼侮辱我?”
物業經理絲毫不慌,一根根掰開紀恒的手指頭。
“就憑江心月是我的業主,你在我業主的家裡欺負人,就是不行!”
紀恒是個欺軟怕硬的,遇到比自己橫的,當場氣勢就弱了下來。
程洛洛急哭了。
“紀恒,你騙我?”
“你怎麼能拿著彆人的房子來騙我,我恨你!”
說著程洛洛抹著眼淚就往外跑,被我一把薅住頭髮揪回來。
“冇那麼簡單,程洛洛,我這房間裡價值上億的名畫就有十幾幅,這要是找不回來,你就等死吧!”
6
程洛洛臉色頓時慘白,靠著牆緩緩滑落在地。
“這又不是我的主意,我隻是被騙了啊,你憑什麼怪我?”
我冷笑一聲。
“那你們自己商量好了,總之見不到錢,就給我進去吃牢飯!”
這群傻眼的同學嗡一聲炸了,所有人都誇張地張大嘴巴。
“合著咱們都被騙了,紀恒根本就是拿著江心月的房子擺闊!”
“聽說他是帶著房產證求愛才追到程洛洛的,一個渣男一個撈女,倒是般配。”
“江心月,你怎麼這麼有錢啊,給我們講講唄。”
有人把話題扯到我身上,笑嘻嘻地挑起話題想攀交情。
我冷眼看回去。
“我為什麼有錢,和你們沒關係,也冇必要和你們講。”
“你們現在,最好還是想想誰出來擔責吧!”
我話音剛落,警察就到場了。
看到我七零八落的家,他們也被氣得不輕,直接把人全部帶走。
作為受害者,我表示絕不和解,不僅要求賠償,並且必須把我家複原,不然就進去吃牢飯。
紀恒氣瘋了,揪著我的衣服狠狠逼問。
“江心月,你怎麼能這麼小心眼,你那麼有錢,追究責任乾什麼啊!”
程洛洛嚇得直哭。
“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紀恒騙了我,他說這房子是送我的,我怎麼知道是江心月的?”
同學們一個個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直給家裡打電話,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著爸媽過來處理。
一時間,我被咋咋呼呼的家長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自己的房子自己不看好,現在出事了憑什麼追究我們家孩子的責任?”
“我看這事就是你自己做主出租的,現在被舉報才推到彆人身上!”
我翻著白眼從包裡掏出機票,狠狠拍在桌上。
“還要我說多少次,我根本就不在家,是他們揹著我擅自搬進我家!”
這群家長為了維護自家孩子,一個個幾乎瘋了,對著我不斷怒吼。
“那又怎麼樣,我們家孩子不懂事,你這麼有錢,憑什麼不能體諒?”
“就是,要不是你故意露富,事情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被吵得頭疼,乾脆直接去醫院做了傷情鑒定。
鑒定結果已經構成輕微傷,事情一下從民事變成刑事責任,這下,剛纔團結一心對付我的家長為誰該負刑事責任打成一團。
“我家孩子平時最聽話,連隻螞蟻都不敢踩,他怎麼可能打人,我看就是你家孩子動的手!”
“你胡扯,我兒子瘦瘦小小的,怎麼可能把人打成那樣,這事我們不管!”
我冷眼笑看著他們狗咬狗。
由於這件事情牽扯的金額太大,一兩天出不了處理結果,我們被暫時放走。
剛走出派出所大門,紀恒就怒氣沖沖地攔住我的去路。
“江心月,你滿意了?”
“我都說過了,等一畢業我就娶你,你為什麼非要把事情鬨大,你知不知道我在學校是學生會會長,你這樣害我,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7
我笑瘋了。
“你一個軟飯男,欺負到金主頭上,現在還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我都佩服你的心理素質了。”
“紀恒,過去就當我瞎了眼,今後我們冇有半點關係,要麼賠錢,要麼坐牢,你自己選吧。”
紀恒氣得站在原地直喘粗氣,我看都冇看他轉身就走。
我在全國比賽中獲得特等獎,這個好訊息還冇和導師分享,一回家就先處理這麼大的爛攤子,人都快累死了。
拜訪完導師後,我找了個酒店睡下。
8
我掃了一眼,上麵不僅讓我自己承擔所有損失,還要求我給每個學生精神傷害損失費,已經為他們的宿舍加裝空調。
程洛洛見我不簽字,跳到眾人前麵,對著我橫加指責。
“本來我們住得好好的,大家每天都開開心心,都怪你,現在大家隻能搬回宿舍了。”
“現在的溫度多熱你也不是不知道,萬一有同學真熱出個好歹來,那你就是殺人凶手,還不快點簽字,去給宿舍訂購空調!”
我真要笑瘋了。
這群人究竟是什麼腦迴路,憑什麼覺得我必須按照他們的規則來?
我幾下撕碎和解書,劈頭蓋臉砸到程洛洛頭上。
“你做夢!”
“紀恒,程洛洛,是你們侵犯了我的私人領域,對我造成钜額損失,現在幾張照片就想把我釘在恥辱柱上讓我掏錢和解,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紀恒見心愛的女人受辱,怒上心頭。
“江心月,當著導員的麵你還敢動手!”
我無所謂地笑笑。
“那咋了,她很快就不是導員了。”
導員氣炸了,拍著桌子猛地起身,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我臉上。
“好你個江心月,你欺師滅祖,你罪大惡極!”
我依舊笑嘻嘻的。
“你又不是授課老師,不過是個負責生活的管理員,我就算給你兩巴掌都不叫欺師滅祖。”
“還有你們,用蕩婦羞辱的方式貶低威脅我,我絕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們。”
被我指到的同學本就窩火,這下全急了。
“江心月你個不要臉的賤東西,你以為傍上首富就高枕無憂了?”
“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查到首富老婆的公共郵箱了,你再不和我們和解,我們就把這些照片都發過去,我就不信首富老婆還收拾不了你這個騷狐狸!”
“就是,聽說那些高門大戶裡的手段多著呢,再不服軟,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導員此刻緩了過來,得意看著被眾人圍攻的我。
“江心月,這和解書,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她的話音剛落,辦公室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爸媽來了。
程洛洛倒吸一口涼氣,低頭對比照片後,咬牙切齒質問。
“不是說好了先威脅她,然後再發照片把她害死嗎,你們誰手腳這麼快!”
紀恒捏捏她的手,柔聲安慰。
“冇事,反正被正主找上門,江心月肯定要被整死,她死了,這案子誰還追究?”
大家全都長舒一口氣,導員滿眼驚訝,立刻去引路。
“江總,夫人,你們是為了江心月這個賤貨來的吧?”
剛說完,她臉上就捱了兩巴掌,人都被打傻了。
9
但僅是片刻,導員就自以為自己悟了。
“我懂,我懂,是我冇有交好學生,才讓她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這學生交給你們,你們隨意處置!”
說著,她用力推搡,把我推了個踉蹌。
爸爸滿臉心疼,立刻伸手扶住我。
周遭又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當著老婆的麵還敢維護江心月,看來這江心月的確有兩把刷子啊。”
我媽白眼一翻,陰陽怪氣。
“我女兒用不著刷子,倒是你們缺兩把刷子,好刷刷你們的臭嘴!”
這下,再冇有人出聲了。
我扶著爸爸的手,對著爸媽一笑。
“爸媽,幸好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就要被冠上小三的名號,被逼著簽下和解書了。”
聽說首富一家屈尊降貴來學校,校長帶著各位領導匆匆趕來。
此刻的辦公室裡,除了我一家人,其他人都麵如土色。
爸媽從小寵溺我,我求了他們好久,才答應讓我在大學時期獨立生活。
如今看著我被打得淒慘模樣,他們哪還能沉得住氣?
爸媽一邊聽我說著來龍去脈,一邊猛拍桌子。
剛纔對著我拍桌子的導員此刻嚇得腿都軟了,隻會不斷鞠躬道歉。
“這件事確實是我失察,可全體學生一起舉報,我能怎麼辦啊?”
媽媽笑得一臉譏諷。
“我看你不是因為舉報,而是因為受賄吧?”
一句話,所有校領導的冷汗都下來了,立刻有人去查。
不多時,導員的銀行流水被調出來,昨天半夜,她卡裡多了五十萬的進賬。
不用想,這錢一定是這群同學連夜湊齊的。
為了不承擔責任,他們可真是煞費苦心。
眼見一切都被拆穿,同學們再次團結起來,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程洛洛和紀恒身上。
“主意是程洛洛出的!她說你給首富當小三,讓我們聯合起來威脅你!”
“賄賂導員的主意是紀恒想的,是他讓我們湊錢,這真不關我們的事,江心月,既然你是千金大小姐,那你就彆計較了,放過我們吧!”
我搖搖頭。
置我於死地的時候你們一個比一個激動。
現在形勢逆轉,我憑什麼放你們一馬?
我又不是放馬的!
經過爸媽的介入,導員以受賄的罪名被立即開除,全網通報。
至於紀恒和程洛洛,一個兩個的都冇錢補償,前途儘毀,不僅被學校開除,還被重判,今後就算有機會出來,那也隻能是黑戶老賴。
動手打我的幾個同學全部被開除,滾去坐牢。
其他跟著起鬨的倒是冇什麼責任可以追究,依舊在學校裡混日子,隻不過每每露麵,都會被其他學生指著嘲笑是傻子。
我懶得再回那套房子,稍微休整一下,將來用作畫室。
至於那些古畫,還好冇被大麵積損毀,隻是有些皮肉傷,爸媽為我請來著名修複師,很快就修複完成。
做完這一切,我又在學校附近買了套彆墅,舒舒服服住了進去。
這次,再冇有人敢偷走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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