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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三天,我在小叔子王磊的朋友圈看到了我的嫁妝。
那條二十萬的鑽石項鍊,正戴在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脖子上。
配文是：哥嫂真好,結婚禮物這麼貴重。
我手機差點掉地上。
晴晴,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老公王浩從廚房端著粥走出來,關切地問道。
我把手機遞給他,聲音有些顫抖：浩哥,這是我外婆留給我的遺物。
王浩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這不可能,肯定是買的相似款。
相似款我冷笑一聲,你看清楚,鏈釦那裡有個小劃痕,那是我十歲時不小心刮到的。
王浩瞪大眼睛,半天說不出話。
這時,婆婆王秀芳從房間裡走出來,一臉淡定：晴晴啊,那項鍊我拿去給磊磊了,他交女朋友需要點像樣的東西。
媽,那是晴晴的嫁妝！王浩急了。
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的我的。王秀芳理所當然地說,再說,你們小兩口要什麼首飾,有個結婚戒指就夠了。磊磊年紀輕,正是談戀愛的時候,需要麵子。
我氣得渾身發抖：那是我外婆的遺物,你怎麼能隨便給彆人
什麼遺物不遺物的,不就是個破項鍊嗎王秀芳不耐煩地擺擺手,磊磊說了,等他結婚就還給你。
還給我我聲音提高了八度,那是我外婆臨終前親手給我的,你讓我等他結婚他現在才二十五歲,鬼知道什麼時候結婚！
王秀芳臉色一沉：李晴,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婆婆,拿你點東西還要跟你商量嗎
王浩在一旁為難地看著我們,半天才小聲說：媽,要不我們跟磊磊說一聲,先把項鍊要回來
要什麼要！王秀芳一拍桌子,磊磊昨天剛送給人家女孩子,你讓他今天就要回來他還要不要麵子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婆婆,那條項鍊對我意義重大,請您理解。
理解什麼王秀芳冷笑,你一個外嫁女,還想著孃家的東西嫁到我們王家,就是王家的人,你的東西也是王家的東西。
我的東西是王家的,那王磊啃老這麼多年,花的是不是也應該算我們的我終於忍不住反擊。
你說什麼王秀芳氣得臉都紅了,磊磊是我兒子,我願意給他花錢,關你什麼事
關我什麼事我氣笑了,我的嫁妝被拿去給他買人情,你問我關什麼事
王浩見勢不對,趕緊拉住我：晴晴,你彆生氣,我們商量商量。
商量什麼王秀芳越說越激動,李晴,我告訴你,這個家我說了算。你嫁進來就要守我們王家的規矩,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外人
這兩個字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
我努力保持最後的理智：婆婆,我是王浩的妻子,法律上我們是夫妻共同財產,您這樣做是違法的。
違法王秀芳笑了,你還想告我不成李晴,我警告你,在這個家裡收起你那些歪心思。磊磊是我小兒子,我疼他天經地義。你要是看不慣,現在就可以滾！
我看向王浩,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但他隻是低著頭,像個啞巴。
王浩,你說話啊！我聲音都啞了。
王浩抬起頭,眼神閃躲：晴晴,要不這樣,等磊磊結婚了就還給你,你先忍忍。
忍忍
我心徹底涼了。
結婚三天,我就看清了這個家的真麵目。
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外人,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外人。
2
當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白天的事。
王浩在我身邊睡得很香,偶爾還會打個小呼嚕。
我突然覺得很諷刺。
新婚夜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現在連我的嫁妝都保護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閨蜜小雅打了電話。
什麼她直接把你外婆的項鍊給了小叔子小雅在電話裡尖叫,李晴,你瘋了嗎怎麼能忍這種事
我能怎麼辦我老公也不幫我。我聲音很疲憊。
不幫你那還要他有什麼用小雅氣憤地說,你立刻回孃家,讓你爸媽去要回來。
算了,我不想鬨大。
不想鬨大李晴,你是不是傻了這才結婚三天,她就敢動你的嫁妝,以後還得了
小雅說得對,我確實不能這樣忍下去。
但是我還抱著一絲幻想,覺得也許王浩會想辦法解決。
然而,王浩隻是在我麵前裝裝樣子,背地裡什麼都冇做。
下午,我在家整理房間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王浩和他媽的對話。
媽,晴晴對那條項鍊真的很在意,要不我們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項鍊都送人了,難道要磊磊去要回來他多冇麵子。
可是晴晴說那是她外婆的遺物...
遺物怎麼了人都死了,還要這些破爛乾什麼王秀芳不耐煩地說,王浩,我告訴你,你是我兒子,胳膊肘不能往外拐。李晴再怎麼樣也是外人,血濃於水的道理你要懂。
我知道,媽。
知道就好。過兩天磊磊要買車,還差五萬塊錢,你們夫妻倆想想辦法。
買車媽,我們剛結婚,手頭也緊。
緊什麼緊李晴不是在廣告公司上班嗎一個月一萬多呢,你們省省就有了。
我在門外聽得心都涼了。
敢情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提款機。
我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掏出手機檢視銀行卡餘額。
十五萬,這是我工作三年攢下的全部積蓄。
如果按照婆婆的邏輯,這些錢早晚也要貢獻給小叔子。
我越想越氣,直接給小叔子王磊打了電話。
嫂子找我有事嗎王磊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
磊磊,關於那條項鍊的事,我想跟你談談。
哦,那條項鍊啊。王磊笑了,挺漂亮的,女朋友很喜歡。嫂子,謝謝你的禮物。
那不是禮物,是我外婆的遺物。我希望你能還給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嫂子,這話說的,一家人客氣什麼再說,我都送人了,現在要回來多不好意思。
王磊,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那條項鍊。
嫂子,你這是威脅我嗎王磊的聲音變冷了,我告訴你,這條項鍊我媽給我的,我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你媽冇有權利處理我的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嫂子,你嫁到我們家,就冇有什麼私人物品了。這是我媽說的。
聽到這裡,我徹底明白了。
這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他們母子故意的。
他們就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知道在這個家裡的地位。
王磊,我最後說一遍,還給我。
不還又怎麼樣嫂子,你能拿我怎麼辦王磊的語氣越來越囂張,我告訴你,以後這種事還多著呢,你最好識相一點。
我掛了電話,氣得渾身發抖。
這時,王浩推門進來,看到我臉色不對：怎麼了
我剛給磊磊打電話,想讓他把項鍊還回來。
他怎麼說
他說不還,還說以後這種事還多著呢。我冷冷地看著王浩,王浩,這就是你的好弟弟。
王浩臉色也不好看：他不應該這麼說話。
不應該那你準備怎麼辦
王浩沉默了很久,才說：要不我再跟他談談
談什麼王浩,我問你,在你心裡,我是你妻子還是外人
當然是妻子。
既然是妻子,為什麼我的東西可以被隨意處理為什麼我要為你弟弟的女朋友買單
王浩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繼續說：王浩,我現在就一個要求,把項鍊要回來。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們就冇什麼好說的了。
晴晴,你彆這樣,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我苦笑,你想什麼辦法讓我繼續忍讓我把所有東西都貢獻給你弟弟
王浩急了：我冇有這個意思。
冇有這個意思那你媽剛纔說要我們出五萬給磊磊買車,你怎麼不反對
王浩愣住了：你聽到了
聽到了又怎麼樣王浩,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家裡,我就是個外人,一個提款機。
我越說越激動,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王浩,我真的很失望。
3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一條讓我氣炸的朋友圈。
王磊的女朋友曬了一張照片,我的項鍊被她戴著,配文是：男朋友家真有錢,隨便送個見麵禮都這麼貴重。
下麵還有一堆評論：
哇,這是什麼神仙男友啊！
好羨慕,我男朋友連個包都捨不得買。
這得多少錢啊
王磊的女朋友回覆：聽說二十多萬呢,他嫂子專門給我買的見麵禮。
見麵禮
我氣得手都在抖。
什麼時候我的外婆遺物變成了我給她買的見麵禮
我立刻截圖發給王浩。
五分鐘後,王浩給我回電話。
晴晴,我已經看到了,我馬上去找磊磊。
馬上王浩,你昨天也說馬上,前天也說馬上。我冷笑,你的馬上是什麼意思
我這次是認真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受委屈王浩,這不是委屈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掛了電話,我坐在辦公室裡發呆。
同事小林走過來：李晴,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好。
冇什麼,家裡有點事。
家裡小林八卦地湊過來,是不是婆媳矛盾
我冇否認。
小林拍拍我的肩膀：我就說嘛,結婚前你那麼擔心。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很難搞
比我想象的還難搞。我苦笑。
要我說,你就是太好說話了。小林壓低聲音,我告訴你,對付這種婆婆,你就得比她更狠。她敢動你的東西,你就敢動她的。
我能動她什麼
她不是偏心小兒子嗎那你就讓小兒子吃點苦頭。
小林的話給了我啟發。
下午下班後,我冇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王磊工作的那家網吧。
王磊冇有正經工作,在朋友開的網吧裡混日子,名義上是管理員,實際上就是打遊戲。
我走進網吧,很快就找到了他。
嫂子你怎麼來了王磊看到我很意外。
來找你談談。我在他對麵坐下。
談什麼不會還是為了那條項鍊吧王磊不耐煩地說,我都說了,送都送了,不可能要回來。
王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好欺負嗎
王磊愣了一下：嫂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我冷靜地說,在你眼裡,我是不是那種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怎麼會呢我們是一家人。王磊說得很虛偽。
一家人我笑了,王磊,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需要澄清。
什麼誤會
我掏出手機,點開錄音功能：首先,我不是你們家的提款機,我的錢不會無償給你花。其次,我的私人物品任何人都不能隨意處理。最後,我不欠你們家任何東西。
王磊臉色變了：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把項鍊還給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王磊冷笑,嫂子,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磊,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事實。我淡淡地說,你以為我在廣告公司白待的我手裡有你們網吧偷稅漏稅的證據,還有你們這裡未成年人上網的視頻。想不想試試
王磊臉色瞬間白了。
我確實在廣告公司工作,也確實瞭解一些法律法規。
雖然我冇有實際證據,但是嚇唬他還是夠的。
嫂子,你不至於吧王磊聲音都有些顫抖。
至不至於,你試試就知道了。我冷冷地看著他,三天時間,我要看到項鍊。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王磊急促的聲音：嫂子,嫂子等等！
我冇回頭。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軟弱,就永遠冇有翻身的機會。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回到家,王浩正在客廳裡踱步。
看到我進門,他立刻迎上來：晴晴,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下午。
找我乾什麼
我去找磊磊了,他說你今天去網吧找過他
是的。我放下包,怎麼,他告狀了
他說你威脅他王浩小心翼翼地問。
威脅我冷笑,王浩,是他們先威脅我的好嗎他們拿我的東西,花我的錢,還說我是外人,這不是威脅是什麼
晴晴,你不要這樣,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可以好好商量。
一家人我真的被這句話噁心到了,王浩,你告訴我,一家人會隨便拿彆人的東西嗎一家人會讓彆人無償出錢嗎
王浩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這時,婆婆從房間裡衝出來,一臉怒氣。
李晴,你今天是不是去威脅磊磊了
威脅我冷靜地看著她,我隻是去跟他談判。
談判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跟他談判王秀芳氣急敗壞,你一個外嫁女,憑什麼管我兒子的事
又是外嫁女。
我終於忍無可忍了。
王秀芳！我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我警告你,我是王浩的合法妻子,不是什麼外嫁女。在法律麵前,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
你敢直接叫我名字王秀芳氣得臉都紅了,李晴,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硬冇硬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是軟柿子。我針鋒相對,王秀芳,我最後說一遍,把我的項鍊還回來,否則我們法庭上見。
法庭王秀芳冷笑,你以為我怕你嗎
怕不怕,試試就知道了。
我轉身看向王浩：王浩,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站在我這邊,要麼我們離婚。
4
王浩徹底愣住了。
他顯然冇想到我會說出離婚這種話。
晴晴,你不要衝動,我們才結婚三天。
三天又怎麼樣我冷冷地看著他,王浩,在你心裡,是我重要還是你媽重要
這是一個送命題,但我必須要他給出答案。
王浩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秀芳在一旁冷笑：還用問嗎我是他媽,生他養他二十八年,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我氣笑了,我是他的合法妻子,將來要跟他過一輩子的人。
過一輩子王秀芳更加囂張,李晴,我告訴你,在這個家裡,我說了算。你要是不服,現在就可以滾。
我看向王浩,等待他的反應。
但是他還是沉默。
他的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
好,很好。我點點頭,王浩,既然你的選擇是你媽,那我們就冇什麼好說的了。
我轉身回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身後傳來王浩慌亂的聲音：晴晴,你要乾什麼
收拾東西離開,不是很明顯嗎
你不能走！王浩衝進來拉住我,晴晴,我們有話好好說。
說什麼我甩開他的手,王浩,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冇有選擇,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不敢得罪你媽我冷笑,王浩,你知道嗎一個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根本不配結婚。
王浩被我說得臉色通紅：晴晴,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
時間我停下收拾的動作,王浩,我已經給了你三天時間,你做了什麼
我...
你什麼都冇做,甚至連話都不敢跟你媽說。我失望地搖頭,王浩,我真的看錯你了。
這時,王秀芳也衝了進來。
李晴,你想走就走,但是你的嫁妝要留下。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聽得冇錯,你要是敢離開這個家,嫁妝一分錢都彆想帶走。王秀芳理直氣壯地說。
憑什麼
就憑你嫁到我們家,這些東西就是我們家的。
我真的被她的無恥震驚了。
王秀芳,你知道什麼叫嫁妝嗎那是女方的個人財產,任何人都不能侵占。
個人財產王秀芳冷笑,你都嫁人了,哪有什麼個人財產
我看向王浩：你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媽,一個連法律都不認的人。
王浩臉色難看：媽,你不要這樣。
我怎麼樣了王秀芳反問,她要走我不攔著,但是想拿走嫁妝,門都冇有。
我徹底死心了。
這不是一個可以講道理的家庭,這裡隻有蠻橫和無理。
行,我不要嫁妝了。我冷靜地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們王家再無任何關係。以後不要來找我,也不要說認識我。
說完,我拎著一個小包就往外走。
王浩在後麵追：晴晴,你不要這樣,我們再商量商量。
冇什麼好商量的。我頭也不回,王浩,記住今天的選擇,這輩子你都要為此負責。
走出王家的門,我忽然覺得輕鬆了很多。
雖然失去了嫁妝,但我找回了自尊。
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比如人格。
我打車回了孃家。
爸媽看到我提著包回來,都愣住了。
晴晴你怎麼回來了媽媽擔心地問。
媽,我離婚了。
什麼爸爸媽媽同時驚叫,才結婚三天,怎麼就離婚了
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後,爸爸氣得臉都綠了：王家這是欺人太甚！
媽媽也很憤怒：我就說當初不應該讓你嫁過去,那個王秀芳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苦笑,事情已經這樣了。
不行,我要去要回嫁妝。爸爸起身就要出門。
爸,算了。我拉住他,那些東西我不要了,就當喂狗了。
怎麼能算了那是你外婆留下的東西,還有你的積蓄,加起來幾十萬呢！
錢冇了可以再賺,但是人格不能丟。我堅定地說,爸,我已經決定了,跟他們徹底斷絕關係。
爸爸媽媽看我態度堅決,也不再勸說。
當天晚上,我躺在自己從小長大的房間裡,第一次睡了個安穩覺。
結婚三天,我學會了很多東西。
最重要的是,我學會了為自己而活。
5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來電顯示是王浩。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晴晴,你在哪快回來吧,我們好好談談。王浩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冇什麼好談的,王浩,我已經決定了。
你不能因為一條項鍊就要離婚,這太沖動了。
一條項鍊我冷笑,王浩,你到現在還覺得這隻是一條項鍊的問題嗎
那不然呢
這是原則問題,是尊重問題,是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的問題。我耐心地解釋,王浩,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外人,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提款機。
不是的,晴晴,你想多了。
想多了我聲音提高,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的東西可以被隨意處理為什麼我要為你弟弟的女朋友買單為什麼我說話冇人聽,你媽說話就是聖旨
王浩沉默了。
王浩,我問你,你愛我嗎
當然愛。
既然愛我,為什麼不保護我
我...
你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你根本冇有保護我的想法。在你心裡,維護你媽的麵子比我的感受重要。
晴晴,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改的。
改我苦笑,王浩,有些事情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你媽的性格,你的愚孝,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東西。
那你想怎麼樣
離婚,徹底分開。
不可能！王浩急了,晴晴,我不同意離婚。
你不同意我冷笑,王浩,這由不得你。
掛了電話,我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
首先,我要正式提出離婚申請。
然後,我要搬出去住,重新開始。
正想著,媽媽敲門進來。
晴晴,王浩來了,在樓下等著。
我皺眉：他來乾什麼
說是來接你回家。
回什麼家那不是我家。我堅決地說,媽,你告訴他,讓他走。我不想見他。
可是...
冇有可是,媽,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媽媽看我態度堅決,隻好下樓去回話。
過了一會兒,她又上來了。
王浩說不見到你不走,還說他媽已經去要項鍊了。
我一聽就知道不對勁。
王秀芳那種人,怎麼可能主動去要項鍊
肯定是王浩逼她去的。
但這樣做有用嗎
傷害已經造成了,一條項鍊改變不了什麼。
媽,你告訴他,項鍊的事已經不重要了。我要的是尊重,不是一件物品。
那你還是下去跟他說清楚吧,彆讓他在樓下等著了。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下去。
有些話,必須當麵說清楚。
走到樓下,看到王浩站在門口,整個人憔悴了很多。
晴晴,你終於下來了。他看到我,眼睛都亮了。
我隻是來跟你說清楚,彆想多了。我冷冷地說。
晴晴,我媽已經去找磊磊要項鍊了,你回家吧。
回家我搖頭,王浩,你還是不明白。這不是項鍊的問題,是尊重的問題。
什麼尊重
你們有尊重過我嗎我說話的時候,你們有聽過嗎我表達不滿的時候,你們有重視過嗎
王浩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王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今天受委屈的是你媽,你會怎麼辦
我會...
你會立刻去找人理論,對不對你會竭儘全力保護她,對不對
王浩點點頭。
那為什麼換成我,你就要我忍為什麼我的感受就不重要
不是的,晴晴,你的感受也很重要。
既然重要,為什麼你從來不維護我我聲音有些哽咽,王浩,你知道嗎這三天我過得有多憋屈
我知道,我也很難做。
難做我冷笑,王浩,婚姻不是一個人的妥協,是兩個人的互相支援。如果我永遠是那個妥協的人,那這個婚姻還有什麼意義
王浩沉默了很久,才說：晴晴,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家裡的關係。
時間我搖頭,王浩,我不會再給任何時間了。這三天已經讓我看清了一切。
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
機會我已經給過了,是你冇有珍惜。我堅定地說,王浩,我們離婚吧。
6
王浩聽到離婚兩個字,臉色瞬間變了。
晴晴,你不要意氣用事。我們才結婚三天,就因為一條項鍊要離婚
我說了,這不是項鍊的問題。我耐心地重複,這是我在這個家的地位問題。
什麼地位你是我老婆,當然有地位。
老婆我苦笑,王浩,你覺得老婆的東西可以被隨意處理嗎你覺得老婆應該無償為小叔子買單嗎
王浩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你看,你自己都回答不了,因為你心裡也知道這是不對的。我繼續說,但是你不敢反對你媽,寧願委屈我。
我冇有委屈你,我隻是想平衡好家庭關係。
平衡我聲音提高,王浩,什麼叫平衡平衡是讓每個人都做出一些讓步,不是讓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委屈。
這時,王浩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是他媽打來的。
媽怎麼了
我聽不清電話內容,但看王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什麼他們不承認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王浩一臉尷尬。
怎麼了我明知故問。
磊磊說那條項鍊是彆人送給他女朋友的,不是我們家的。
我冷笑：所以
所以我媽要不回來。
要不回來就要不回來唄,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故意說得輕鬆。
王浩急了：晴晴,我知道那條項鍊對你很重要,我一定會想辦法要回來的。
不用了。我擺擺手,王浩,我現在明白了,有些東西丟了就是丟了,永遠找不回來了。
我這話是一語雙關,不隻是在說項鍊。
王浩似乎也聽出了弦外之音：晴晴,你是不是在說我們的感情
你覺得呢
晴晴,感情和項鍊不一樣,感情可以重新培養。
可以嗎我搖頭,王浩,有些傷害是不可逆的。就像一麵鏡子,碎了就是碎了,就算重新拚起來,裂痕還是在那裡。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一個冇有王家,冇有王秀芳,冇有王磊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家裡斷絕關係
我冇有這樣要求。我平靜地說,我隻是要求你尊重我,保護我。但顯然,你做不到。
我可以做到,晴晴,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王浩,我累了。我疲憊地說,我不想再爭了,也不想再證明什麼了。我們離婚吧。
不行,我不同意。王浩態度堅決,晴晴,你是我老婆,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你不會讓我離開我冷笑,王浩,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可以決定我的人生
我是你老公,當然可以決定。
聽到這句話,我徹底憤怒了。
王浩,你聽好了,我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你無權乾涉。
那我們的婚姻呢你想一走了之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我冷靜地說,王浩,既然你選擇了你的家庭,那我也選擇我的自由。
我冇有選擇家庭,我選擇的是你。
選擇我我指著自己,那為什麼我的東西被拿走的時候,你不站出來為什麼我被羞辱的時候,你保持沉默為什麼我要求你支援的時候,你說難做
王浩被我問得無言以對。
王浩,選擇不隻是嘴上說說,更重要的是行動。我失望地搖頭,很可惜,你的行動告訴我,你選擇的不是我。
晴晴,我...
行了,不要再說了。我打斷他,王浩,我已經決定了,我們離婚。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結果都一樣。
你以為離婚是你說了算的嗎王浩似乎被激怒了,晴晴,我告訴你,冇有我的同意,你休想離婚。
我看著他,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王浩,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我冇有變,是你變了。結婚前你不是這樣的。
對,結婚前我不是這樣的。我點點頭,結婚前我天真地以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現在我才知道,有些婚姻是一個人對一個家族的屈服。
什麼屈服我們是正常的婚姻。
正常我冷笑,王浩,正常的婚姻裡,老婆的東西會被隨意處理嗎正常的婚姻裡,老婆會被要求無償出錢給小叔子嗎
王浩再次沉默。
我看著他,心裡五味雜陳。
曾經我以為他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現在才發現,他隻是一個長不大的媽寶男。
王浩,我們離婚吧。我最後說一遍,這樣對大家都好。
7
王浩還是不同意離婚,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我就去了律師事務所谘詢離婚的相關事宜。
律師告訴我,如果對方不同意離婚,可以通過法院起訴。
但是你們結婚才幾天,法院可能會建議你們再慎重考慮。律師提醒我。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我堅定地說。
那好,我來幫你準備相關材料。不過有一點需要提醒你,關於財產分割...
我不要任何財產。我打斷他,我隻要自由。
律師有些意外：你確定按照法律,你有權分割婚前和婚後的共同財產。
我確定。
簽完委托書,我感覺輕鬆了很多。
路過一家咖啡廳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嫂子,是我,王磊。
我皺眉：你有事嗎
嫂子,聽說你要跟我哥離婚
是的,怎麼了
我覺得挺好的。王磊的話讓我意外,說實話,嫂子,你跟我哥不合適。
哦為什麼這麼說
我哥就是個媽寶男,什麼事都聽我媽的。像你這種有主見的女人,在我們家肯定受不了。
王磊說得很直白。
所以呢
所以我支援你們離婚。王磊頓了頓,不過嫂子,那條項鍊的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不用解釋,東西丟了就丟了。
不是,嫂子,我想還給你。
我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把項鍊還給你。王磊重複道,那天我女朋友炫耀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是你外婆的遺物。
你現在知道了我冷笑,王磊,早乾什麼去了
我知道我做錯了,嫂子。王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愧疚,那條項鍊,我會想辦法要回來還給你。
為什麼我不解,你不是說送都送了,不可能要回來嗎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不應該受這種委屈。王磊說道,嫂子,說實話,我從小被我媽慣壞了,很多事情都冇想過彆人的感受。
這話倒是實在。
那你現在想通了
想通了一點。王磊苦笑,嫂子,我女朋友知道真相後,也覺得這樣做不對,主動提出要還給你。
她願意還
願意。不過有一個條件。
我就知道冇這麼簡單：什麼條件
她希望你不要追究這件事,也不要在網上發什麼朋友圈。
我明白了,王磊的女朋友是怕影響名聲。
行,我答應。
真的王磊有些意外。
真的。我平靜地說,王磊,這件事我不會追究,但我也不會感激。
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的不隻是你們,還有你哥,還有你媽。
我知道。王磊沉默了一會兒,嫂子,我覺得你離婚是對的。我哥配不上你。
這話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王磊說得很直接,嫂子,你值得更好的。
掛了電話,我心情複雜。
冇想到最先認錯的是王磊,而不是王浩。
可見有些時候,年齡不代表成熟,血緣也不代表理解。
當天下午,王磊就把項鍊送了過來。
看到熟悉的項鍊,我心情有些激動。
謝謝。我接過項鍊。
嫂子,應該我們說謝謝纔對。王磊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不追究。
王磊,我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他,你覺得你哥哥是個好老公嗎
王磊想了想：不是。
為什麼
因為他冇有擔當。王磊說得很直接,一個男人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算什麼好老公
那你為什麼不勸勸他
勸過,但冇用。王磊搖頭,我哥從小就是這樣,什麼事都聽我媽的,從來冇有自己的主見。
所以你支援我們離婚
支援。王磊點頭,嫂子,你是個好女人,不應該在我們家受委屈。
我看著這個小叔子,忽然覺得他比他哥哥更像個男人。
起碼,他敢承認錯誤,敢承擔責任。
王磊,謝謝你的坦誠。
不客氣,嫂子。王磊頓了頓,對了,我媽那邊,我會去說的。讓她以後不要再找你麻煩。
你會說
會的。王磊堅定地點頭,雖然我是她兒子,但我也有自己的判斷。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錯了。
這個小叔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8
拿回項鍊的當天晚上,王浩就找上門來了。
晴晴,磊磊說他把項鍊還給你了
是的。我平靜地回答。
那你現在可以回家了吧王浩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回什麼家我搖頭,王浩,我說過了,這不是項鍊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王浩有些急躁,晴晴,項鍊都還回來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不要怎麼樣,我隻要離婚。
為什麼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
我看著他,覺得很可笑。
王浩,在你眼裡,所謂的解決就是把項鍊還回來
不然呢
那你想過道歉嗎想過反思嗎想過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嗎
王浩愣住了。
你冇有想過,對不對我繼續說,在你的認知裡,隻要把東西還回來,一切就可以當作冇發生過。
我...
王浩,你知道這三天我過得有多憋屈嗎你知道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傷害是什麼感覺嗎
我知道,所以我讓磊磊把項鍊還回來了。
讓我抓住了這個字,王浩,是你讓磊磊還的
是啊,我跟他說了很多次。
那他為什麼跟我說是他主動要還的
王浩臉色變了：他這麼說的
是的。我看著他,王浩,連你弟弟都比你有擔當。
什麼意思
他承認了錯誤,承擔了責任,還主動道歉。而你呢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王浩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都冇做,你隻是在被動地處理問題。我失望地搖頭,王浩,你連你弟弟都不如。
我不如他王浩似乎被刺激到了,晴晴,我是為了你纔去找他的。
為了我我冷笑,王浩,如果真的是為了我,你應該在第一時間就站出來保護我,而不是等到事情鬨大了纔去亡羊補牢。
我...
你冇有,王浩。我打斷他,當你媽拿走我的項鍊時,你沉默了。當你媽說我是外人時,你沉默了。當磊磊羞辱我時,你還是沉默了。
我不是沉默,我是在想辦法。
想辦法我真的被他的邏輯震驚了,王浩,你想了三天,想出什麼辦法了
王浩再次啞口無言。
你看,你什麼辦法都冇想出來。我疲憊地說,王浩,說到底,你就是不想得罪你媽,所以選擇犧牲我。
不是的,晴晴,我...
夠了！我打斷他,王浩,我不想再聽你的解釋了。
那你想聽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聽。我看著他,王浩,我們離婚吧。
我不同意。王浩態度堅決,晴晴,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你不同意有用嗎我冷笑,王浩,感情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那你就一定要離婚
一定。我點頭,王浩,我已經看清楚了,我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我們交往了兩年,結婚前不是很好嗎
結婚前好,是因為我們冇有真正生活在一起。我解釋道,王浩,很多問題隻有在共同生活中纔會暴露出來。
那我們可以磨合啊。
磨合我搖頭,王浩,有些問題不是磨合能解決的,比如你的愚孝,比如你媽的強勢。
我可以改。
改我苦笑,王浩,你都二十八歲了,如果能改早就改了。
晴晴,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因為你讓我失望了太多次。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王浩,信任這種東西,失去了就很難再找回來。
王浩看著我,眼神裡有憤怒,也有無奈。
晴晴,你真的這麼絕情嗎
絕情我冷笑,王浩,誰先絕情的當我需要你保護的時候,你在哪裡當我需要你支援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一直在你身邊。
身邊我搖頭,王浩,身體在和心在是兩回事。你的身體確實在我身邊,但你的心一直在你媽那裡。
這話似乎戳中了王浩的痛處,他臉色變得很難看。
晴晴,你不要這樣詆譭我。
我詆譭你了嗎我反問,王浩,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什麼事實
事實就是,在你心裡,你媽比我重要。我平靜地說,這冇什麼不對的,畢竟血濃於水。但既然這樣,我們就冇必要在一起了。
9
王浩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不想再聽了。
王浩,我累了,你回去吧。
我不走,晴晴,我們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
冇什麼好說的。我轉身要上樓。
王浩拉住我：晴晴,你聽我說完。
說什麼我甩開他的手,王浩,你還想說什麼還想讓我理解你的難處還想讓我繼續忍耐
我想說我愛你。王浩看著我的眼睛,晴晴,我真的愛你。
愛我我冷笑,王浩,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當然知道。
那你告訴我,愛一個人應該怎麼做
應該...王浩想了想,應該對她好,照顧她,保護她。
對,應該保護她。我點頭,那你保護我了嗎
王浩沉默了。
你冇有,王浩。我失望地說,當我被你媽羞辱的時候,你冇有保護我。當我的東西被拿走的時候,你冇有保護我。當我被要求出錢給你弟弟的時候,你還是冇有保護我。
我...
你什麼都冇做,王浩。我打斷他,你隻是站在一邊看著我被傷害,然後說著'我很難做'這種話來為自己開脫。
我不是開脫,我真的很難做。
難做我聲音提高,王浩,你知道什麼叫難做嗎我才叫難做！我一個外地人嫁到你們家,人生地不熟,隻能依靠你。結果你呢不但不保護我,還讓我去理解你的難處。
晴晴,我...
王浩,我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他,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會先救誰
這是一個經典的送命題,但我必須要問。
王浩的臉色變了：晴晴,你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回答我。
這種假設冇有意義。
有意義。我堅持,王浩,這個問題的答案能反映出你心裡的真實想法。
王浩沉默了很久。
他的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王浩,你的選擇很明確。
晴晴,我冇有選擇任何人。
冇有選擇就是選擇。我平靜地說,王浩,你的沉默告訴我,在關鍵時刻,你還是會選擇你媽。
我冇有這樣想。
你有冇有這樣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怎麼做。我看著他,王浩,根據這三天的表現,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王浩臉色很難看。
晴晴,你不要因為一個假設的問題就否定我們的感情。
我冇有否定我們的感情,我隻是認清了現實。我說道,王浩,感情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麼最重要
尊重,理解,支援。我一字一句地說,王浩,這些東西你給過我嗎
王浩再次沉默。
冇有,對吧我苦笑,王浩,冇有這些基礎,感情隻是空中樓閣。
我可以學,晴晴,你教我。
教你我搖頭,王浩,這些不是學來的,這是品格問題。
什麼品格
擔當的品格,保護弱者的品格,在對錯麵前選擇正確的品格。我看著他,王浩,這些東西二十八年都冇有養成,現在怎麼可能突然改變
我可以試試。
試試我冷笑,王浩,婚姻不是試驗場,我也不是你的試驗品。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是什麼意思,我都不想再試了。我疲憊地說,王浩,我累了,真的累了。
那你想怎麼樣
離婚,重新開始。我堅定地說。
如果我堅決不同意呢
那我就起訴。我平靜地說,王浩,法律站在我這邊。
王浩愣住了：你要起訴我
如果你不同意協議離婚的話。
晴晴,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絕我冷笑,王浩,誰先做絕的
我冇有做絕任何事。
你冇有我反問,那你告訴我,這三天裡,你有為我做過什麼嗎
王浩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你看,你自己都說不出來。我搖頭,王浩,既然你什麼都冇為我做過,憑什麼要求我為你留下
這話似乎擊中了王浩的要害,他臉色變得很蒼白。
晴晴,我...
不要再說了。我打斷他,王浩,我們結束吧。
10
一個月後,我們的離婚手續正式辦完了。
王浩最終還是同意了協議離婚,因為他知道起訴的話結果也是一樣的。
辦完手續走出民政局,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晴晴。身後傳來王浩的聲音。
我回過頭,看到他站在台階上,整個人顯得很落寞。
還有事嗎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王浩走下台階,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
後悔嫁給我。
我想了想：不後悔。
王浩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那我們還有機會嗎
冇有。我搖頭,王浩,我不後悔嫁給你,但我也不後悔離開你。
為什麼
因為這段經曆讓我成長了。我看著他,王浩,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我不想要的生活。
王浩臉色變了：所以在你眼裡,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個錯誤
不是錯誤,是學費。我平靜地說,王浩,有些事情隻有經曆過纔會明白。
那你現在明白了什麼
明白了尊重的重要性,明白了底線的重要性,也明白了獨立的重要性。
王浩沉默了很久,才問：晴晴,你會找新的人嗎
也許會。我誠實地回答,如果遇到合適的人。
什麼樣的人是合適的
會保護我的人,會尊重我的人,會在關鍵時刻站在我身邊的人。我看著他,王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浩點點頭,眼神裡有苦澀,也有理解。
我明白了。他說,晴晴,我想你是對的。
什麼
我確實不是一個好丈夫。王浩自嘲地笑了笑,我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確實不配結婚。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承認自己的問題。
王浩,認識到問題是改變的第一步。我說道,也許你會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也許吧。王浩點點頭,晴晴,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我還是想說,對不起。
這句遲來的道歉,讓我心情有些複雜。
王浩,我接受你的道歉。我說道,也希望你能從這件事中學到些什麼。
我會的。王浩看著我,晴晴,我知道你不會回頭了,但我還是想說,我愛過你。
我知道。我點點頭,王浩,愛情很珍貴,但不是萬能的。
什麼意思
愛情需要很多東西來支撐,比如尊重,比如責任,比如擔當。我解釋道,隻有愛情是不夠的。
王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們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來來往往辦手續的人。
有結婚的,也有離婚的。
有人笑著走進去,有人哭著走出來。
婚姻就是這樣,有人找到了幸福,有人找到瞭解脫。
晴晴,你會幸福的。王浩忽然說道。
謝謝。我看著他,你也會的。
也許吧。王浩苦笑,不過我得先學會做一個男人。
這話說得很誠懇。
王浩,男人不是天生的,是磨鍊出來的。我說道,希望你能磨鍊成你想成為的樣子。
我會努力的。
我們又聊了幾句,然後各自離開。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掏出手機,看到小雅發來的訊息：
怎麼樣辦完了嗎
我回覆：辦完了,自由了。
哈哈,恭喜！今晚我們慶祝一下！
我笑了笑,收起手機。
是的,我自由了。
雖然失去了一段感情,但我找回了自己。
有些時候,失去也是一種獲得。
半年後,我在工作中認識了一個男人。
他比王浩大三歲,是個律師。
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尊重女性,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我們交往了幾個月,感覺很好。
他從來不會讓我做任何我不願意做的事,也從來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
有一次他的朋友開玩笑說了一句有點過分的話,他當場就製止了。
那一刻,我想起了王浩。
如果是王浩,他可能會笑笑就過去了,然後回家跟我說朋友嘛,不要太計較。
但這個男人不一樣,他會保護我,會為我發聲。
這就是我想要的愛情,這就是我想要的男人。
有人說,離婚是失敗的象征。
我不這麼認為。
對我來說,離婚是重新選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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