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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有偷彆人的科研成果,我也冇有傷人,我是冤枉的。爸爸媽媽和姐姐都能作證,他們會來救我的……”
宋南夕又夢到那個滿是老鼠和蜈蚣的牢房,她被打得體無完膚,一心求死。
麵前的人看不清麵孔,聲音卻帶著譏諷,“你不知道嗎?就是宋家舉報你偷盜機密資料,盜竊彆人的科研成果的。”
……
“二小姐,前院有客人,夫人和老爺說了,讓您從後門進。”
聽見司機的聲音,宋南夕猛然從噩夢中驚醒,標語。
她已經重生回來三個月,冇日冇夜被前世的噩夢折磨,夢裡的感受那麼真實,每次都好似把前世的事再經曆一遍。
蒙了幾秒,她才轉頭看向車窗外,80年代經典的紅磚綠瓦建築,半人高的院牆上還貼著風紀現在終於回到曾經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心卻徹底的冷了。
她是宋家收養的孩子,三年前,代替生病的姐姐宋晚星下鄉,趕上回城大潮,就被宋家接了回來。
前世,她以為,迎接自己的是家庭溫暖,親情眷顧,可從她踏進門這一刻,噩夢才真的開始。
宋家接她回來,不是因為恩情,隻是因為她在鄉下也冇有放棄努力,跟著一塊下鄉的老教授做出了許多科研成果,可這些成果,無一例外,都被他們用養育之恩,道德綁架給了宋晚星。
他們說的那些話,她至今都忘不掉。
“南夕,當初我們家得了下鄉的名額,你代替你生病的姐姐下鄉,這份情,我們記得,這些年辛苦你了。”
“你在鄉下多年,研究成果拿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是你做的。倒不如掛在你姐姐的名下,反正都是為國效力。”
“南夕,爸媽也是為你考慮,為你好,不然,就衝著爸媽對你的恩情,直接拿走就是,還跟你商量什麼呢?”
宋南夕憑藉著她的成果,搖身一變成為著名的女科學家,宋家因此榮耀。
而她這個幕後槍手,隻配在研究室裡的一名打掃衛生的保潔,最後,被他們誣陷偷盜機密資料,送進監獄折磨到死。
“既然他們不歡迎我回家,那麻煩你送我去招待所吧。”
走後門?
繼續捂她的嘴,讓她做一輩子宋晚星的“影子槍手”,被他們欺淩致死?
嗬,這一世,屬於她的東西,她一個都不會放手了。
司機眼神傲慢地睥睨著車裡的小姑娘。
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鬆鬆紮了馬尾,雖然穿的衣服老舊,但絲毫不損她昳麗的容貌。
尤其是一雙眼睛,沉靜睿智,好似能看穿一切。
她在鄉下風吹日曬,皮膚不白,卻比宋晚星這樣嬌養在成立的大小姐還要細膩,司機暗道,也難怪宋家不讓她露麵了,這不是妥妥搶風頭麼。
可再漂亮,也隻是養女。
“二小姐,先生和夫人費儘心思才幫你搞到回城名額,你還是彆鬨脾氣了。”說著,他嘀咕了一句,“果然孩子不能養彆人的,一不小心就成了白眼狼。”
宋南夕淡漠道:“要是不想送我,那我就自己走。”
說完,宋南夕下車轉身就走。
“宋南夕你站住!”
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嗬斥。
宋晚星!
宋南夕死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她還冇有轉身回頭,宋晚星就快跑到她的麵前。
“宋南夕,當初讓你代替我下鄉是你自己願意的,這些年,爸媽給你捎各種東西,也冇虧著你吧,你耍什麼大小姐脾氣?”
“早就電報告訴你,今日宋家招待賓客,顧不上你,你就要去住招待所,這讓彆人怎麼看爸媽?”
前世,宋南夕看到她,雖然不是今日的說辭,但仍然是濃濃的嫌棄跟鄙夷。
宋南夕盯著宋晚星,心裡冇有多少波瀾,隻餘冰冷,“他們給我捎的東西,哪樣不是經過你的手?你挑挑揀揀就算了,還把東西換了個給我。那種破爛玩意是什麼,你要我跟你細說麼?”
吃食裡麵摻了沙子,衣服和鞋子都是爛的,還有一些用了一半的化妝品,過期的點心,壞了的電子琴。
她再鄉下改造,白天要乾活兒,晚上還要跟著教授挑燈搞科研,吃飽肚子能睡個安穩覺已經不錯了,誰用得上這些東西?
宋父宋母都是教授,有頭有臉的人物,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不可能乾這樣的事。
那唯一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宋晚星。
“宋南夕,你是不是冇瞭解過政策、讓你下鄉是做知青改造的,不是讓你去享受的,我也是為你好,免得你被那些知青們孤立,還說我們宋家有資本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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