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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女主試婚紗的時候,我覺甦醒了。
這是一本小說世界,我是這本甜寵文的男主。
而我的青梅竹馬註定是被犧牲的女配。
她下場淒慘,被人綁架,最後被虐待致死。
臨死前還念著我去救她。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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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下的謊言
我看著眼前身著婚紗、表情溫婉的新娘。
下意識地掐住她的手。
她人呢
我……我不知道。
沈月詫異地看著我。
一隻手輕輕拍著我的手背,試圖安撫我的情緒。
之前我很吃這套。
就像被下了魔咒一般。
無論說什麼,我都會無條件地相信她。
老公,我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你希望得到她的祝福。
可她的性格你也知道,被你寵壞了,做事不計後果,無法無天。
現在她賭氣,誰也不知道她跑去了哪裡。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找她了,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我冷冷一笑。
手指用力,她整條胳膊都因缺血而變得腫脹。
沈月皺眉,身體微微顫抖。
老公,你弄疼我了。
我不顧她的乞求,用力一拽。
她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我居高臨下,冷漠地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冰冷：
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明明我們纔是相愛的。
沈月瞳孔地震,表情變得恐懼。
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擺脫劇情的控製。
她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劇情的存在。
可現在這一幕已經完全偏離了劇情的設定。
將沈月強製帶回彆墅。
回去的路上,我發動自己所有的人脈,去尋找白若曦的下落。
一天過去。
冇有發現任何蹤跡,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沈月也冇有派人去找她,更冇有將她綁架。
這些天她所有的活動軌跡,都是在準備即將到來的婚禮。
我閉上眼,輕輕揉了揉眉心。
對保鏢拿回來的調查檔案甚至都懶得看一眼。
沈月在這個地方所有的關係全都來自於我。
她不可能用我的人去綁架白若曦。
能幫她的隻有那虛無縹緲的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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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下的真相
我來到關押沈月的房間。
昨日還風光無比的女人,此刻被鐵鏈綁在地上。
身上還有受刑的痕跡,頭髮淩亂,衣服破碎的地方露出片片結痂的傷疤。
看到我,沈月用力地掙紮。
她想跟我說話,想繼續蠱惑我。
我嗤笑一聲,暗中用針抵住自己的大腿。
走到她麵前,將她仔仔細細打量一番。
為之前對她的癡迷,感覺到噁心。
她的長相明明那麼普通,身材也一般。
除了那張狡辯是非的嘴,似乎冇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可就是這麼一個女人。
從她出現開始。
我就像被下了咒一樣,瘋狂迷戀她。
在這之前,我和白若曦纔是真心相愛的。
可隨著我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久。
我開始一點一點忘記和白若曦的過往。
像個無情的渣男,拋棄了一直陪伴自己的女人。
她在哪
沈月眼中的光黯淡下去。
之前我們無話不談。
甚至因為她不喜歡白若曦,我從不在她麵前提起這個名字。
可現在。
除了這個問題,我冇有任何想跟她說話的**。
保鏢走上前。
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拽起。
沈月還在掙紮。
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委屈地看著我。
老公,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老公你要相信我,不要被壞人挑撥了我們的關係。
沈月哭得很賣力。
不得不佩服,她的表演能力。
聲音拿捏得恰到好處,眼淚也很配的落下。
之前我很喜歡的一些細節。
如今想來都是為我量身定做。
哭吧,等你哭完了咱們再聊正事。
沈月止住眼淚。
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老公,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我笑了笑,攤開手。
上麵是沾滿血水的針頭。
接近我之前,你的係統冇告訴你,我是怎麼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上來的嗎
聽到係統兩個字。
沈月身體微微一顫。
她大概在後悔自己昨日的得意忘形。
我不是什麼好人,爬到這個位置用的都是不能見光的手段。
在昨日之前,我給了你太多偏愛,讓你誤以為我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
所以你纔敢在我眼皮底下耍手段,甚至對我的人下手。
既然不願說,我也懶得逼你。
我將手裡的針扔到她麵前。
你放心,在我找到若曦之前,你一定不會死。
她遭受的痛苦,我會百倍在你身上還回來。
沈月臉色蒼白,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我轉身離去。
出門之際。
我聽到沈月撕心裂肺地呼喚我的名字。
夕陽西下。
大哥,那女的一開始還反抗,後來就跟死豬一樣認命了。
不過你放心,弟兄們注意著呢。
我坐在沙發上,閉目沉思。
你說若曦此刻是不是也被彆人折磨呢
保鏢冇有說話。
這個問題,太敏感了。
之前我對她,很過分嗎
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從沈月出現的那一刻,白若曦在我的腦子裡就好像被遮蔽了一樣。
即便現在我記起我愛的人是她,記起我們之間的很多事。
可沈月在的這段日子,我對白若曦的記憶是空白的。
保鏢支支吾吾,半晌才吐出兩個字：
還好。
我掏出一支菸,深吸一口。
說給我聽聽。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
客觀說,照實說,我不怪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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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裂痕
沈月出現的第一天,下著大雨。
她站在街邊。
我坐在車裡,原本該呼嘯而過。
可我跟被下了咒一樣,任她上了車。
當時我就覺得你有點不一樣。
保鏢想了想,解釋道：
因為大哥你從來不會憐香惜玉,更何況一個路人。
那天本來是白若曦的生日。
我答應了她,一定會去。
之前,我從未對她失過約。
這是第一次,也是無數個第一次的開始。
白若曦從小性子孤傲,又有我一直寵著。
說話都是直來直去,從不收斂自己的性格。
那晚她跟我發了很大的脾氣。
這也是我對她不滿的開始。
之前我們也經常吵架。
可每一次,事後我都會耐心哄她。
女人不能這麼慣著。
沈月一句話。
我剛要拿起的手機,就不受控製地放下。
一週後有個商業晚宴。
從前我都是帶白若曦參加。
所有人也都習慣了,我身邊的這個愛笑的姑娘。
可那天,我帶了沈月參加。
白若曦雖然傲嬌,但她不耽誤正事。
即便我冇哄她,她還是盛裝出席。
隻是在看到沈月的時候。
她瞳孔驟縮。
有人敬沈月酒。
她仰頭看著我。
我胃不好,已經很久冇喝過酒了。
看著沈月嬌豔欲滴的雙眸。
我心臟猛地震動了一下。
下意識地接過酒杯。
我替她喝。
白若曦奪過我手裡的酒,一飲而儘。
她甚至冇看我一眼。
某人剛做完手術,不想死的話還是不要喝酒了。
白若曦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
她總覺得我會是她的後盾。
對不起,我真的不會喝酒。
冇事,好女孩都不會喝酒。
當時的我滿眼全是沈月。
冇有注意到身後白若曦蒼白的雙臉。
從那時起,我就在淡忘白若曦。
我甚至忘了,她為什麼會喝酒。
白手起家的路很難走。
為了陪好甲方,我從一杯就倒,到後來的狂喝不吐。
各種身體疾病也接踵而至。
白若曦心疼我,她開始替我擋酒。
每一次宴請,她都會喝到不省人事。
可她從未有過怨言。
她說：
陳陌,你一定會成功。
我等你成功那天。
後來我成功了,成為了彆人口中的陳總。
白若曦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彆人都說她驕縱跋扈。
可隻有我知道,我喝到胃穿孔躺到病床上的時候。
她哭著抱著我的胳膊：
陳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抓著她的手,久久不願放開。
可後來,即便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也忘了。
那天之後,我幾乎不聯絡白若曦。
腦子裡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沈月。
沈月溫柔、沈月善解人意、沈月很適合做陳夫人。
我彷彿被洗腦一般。
白若曦來我的公司向來冇人阻攔。
所以那日她意外看到了。
我單膝下跪向沈月求婚。
她又開始發瘋。
那天白小姐將你的辦公室砸成了垃圾場。
保鏢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上去勸,也捱了一巴掌。
我皺著眉出現的時候,白若曦終於停下。
陳陌,你瞭解她嗎,你就向她求婚
她就是圖你錢圖你地位的撈女。
閉嘴。
我一巴掌將白若曦抽倒在地。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沈月也跑過來抱著我的手臂,替她求情。
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們的差距。
我指了指依舊癱在地上的白若曦。
娶誰是我的自由,你有什麼資格管
你這麼鬨無非就是貪圖我的金錢和資源。
說彆人之前,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
那時候我對白若曦滿眼都是厭惡。
我又忘了,她剛陪在我身邊時,我一無所有。
是她出人出錢出力將我扶到今天這個地位。
白若曦倔強地看著我。
很多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可她倔強地直直地看著我。
她不在乎彆人的眼光,一路走來這樣的眼光她早已習慣。
她在乎的是,我為什麼能輕而易舉地說出這樣傷害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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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的代價
這件事後,我對白若曦更冷淡了。
這次是她主動道的歉。
她丟下自尊,小心翼翼地找上我。
陳陌,對不起,我不該去鬨的。
你彆不理我,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就像我的親人一樣。
我不在乎你的錢,我隻是不想你被彆人搶走。
白若曦很美,能力也很強。
即便離開我,她也會有一個很美好的未來。
可當時的我厭惡地看著她。
這世界哪有什麼真感情,越說不在乎錢的所圖的東西越大。
保鏢說到這裡有些激動。
大哥,說真的當時挺為白小姐委屈的。
我們這些人都是跟了你將近十年的老人。
這些年她對你什麼樣子,我們兄弟看得清清楚楚。
他掰著手指頭一件一件替我捋著。
我是第一個跟您的,那一年您生意失敗,連工資都發不出來,是白小姐用父母的賠償款替您周旋的。
您被綁架時,是白小姐跑前跑後,最後隻身一人進入綁匪窩談判,將您救出來的。
王總、陳主任、何姐那邊,最開始跟咱們合作是白小姐一趟一趟上門求來的。
說到這,保鏢擦了擦眼淚。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當時我全程跟在白小姐身後。
怕您愧疚,這些事她一直藏在心裡,還告訴弟兄們誰也不能說出來。
大哥,白小姐真的不圖您什麼。
煙已經燒到菸蒂,燙到了手指。
可我卻毫無察覺。
是啊,我怎麼能忘記。
我曾經給予她的承諾。
如果冇有我,她甚至不會過得這麼辛苦。
可我是個混蛋。
我忘了我們的記憶,還傷害了她。
沈月占據了我的全部。
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變得這麼重要。
這種感覺就好像……
她出現了,我該愛上她了。
白小姐好像不喜歡我。
沈月隻是簡單說了一句。
我就動了怒。
那天是我的生日。
以往的每一年,白若曦都是我生日會上最重要的嘉賓。
每年,她也會變著花樣地準備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往年,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珍重地收藏起來。
今年,她送給我一幅王羲之的真跡。
沈月隻是隨口說了一句好漂亮。
我就寵溺地將東西塞到她懷裡。
你喜歡,那就送你了。
這不好吧,這是白小姐送你的。
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送給我了,就是我的。
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無視一旁白若曦慘白的臉頰,我拽著沈月就去了台上。
白若曦一直躲在角落裡。
她以為我不會無視她,她以為我一定會去安慰她。
可是,什麼都冇有。
白若曦給我打電話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
我已經睡了。
陳陌,你變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有些煩躁。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彆人
現在都幾點了,你還打電話
那邊沉默了一會。
她不敢發脾氣,怕我生氣。
陳陌,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和白若曦青梅竹馬。
從小我都是蹭在白若曦家裡長大的。
因為我的父母根本就不管我,我是他們歡愉的意外產物。
我們正式在一起的那天,是高中畢業那年。
同樣,也是這一年。
她也成了孤兒。
當時的她哭著抱住我：
陳陌,以後我隻有你了。
我同樣抱住她,很鄭重地對她承諾：
我一定不會負你。
從今以後,由我來照顧你。
可是,曾經的承諾我忘了。
我冇有因為她的小心翼翼而感到心疼。
反而依舊冷言冷語：
你冇有做錯什麼,我隻是很討厭你。
白若曦還想說什麼。
可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開始全心全意地陪著沈月。
她就像上天派給我的女人。
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猜透我的心思,並且做對每一件事。
同樣在我發達後。
拋棄我的父母也找了過來。
我同意了給他們養老送終。
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派人將他們打進了
ICU。
如今兩年已經過去。
他們每天隻能躺在病床上,靠儀器維持生命。
每時每刻都在經曆無儘的痛苦折磨。
可表麵上,我卻是人人稱讚的大孝子。
在沈月之前,無論是誰勸我去醫院看看他們,都會被我狠狠地罵一頓。
可沈月提了。
我的內心很煩躁,即便怒火沖天,我還是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甚至在她的勸說下,我漸漸放下了仇恨。
忘記了他們為了吃一頓飯,將我賣掉。
忘了他們因為生氣,將我扔在冰天雪地。
忘了他們逼我給他們運輸毒品,稍有反抗就是一頓毒打。
甚至我都忘了,他們將我賣給黑醫院。
那一次,要不是警察來得及時。
我恐怕已經被大卸八塊。
那些曾經摺磨我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痛苦。
在沈月的勸說下,就好像從未有過一般。
我陪著她一次次去醫院。
時刻關注著他們的病情。
每一次都著重囑咐醫生,一定要治好他們。
白若曦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陳陌,你變了。
我被這眼神灼痛。
可嘴依舊毒舌。
跟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在一起,我自然不似以前。
白若曦身體一個踉蹌,整個人失去靈魂一般。
原來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不然呢
白若曦笑了。
卻比哭聽著還讓人心碎。
我已經決定,要娶沈月做我的老婆。
隻認識不到一年,你就要娶她了嗎
我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沈月。
結婚和時間冇有關係。
遇到合適的人,水到渠成。
白若曦失神了許久。
眼淚一顆一顆地掉在地上。
看到我身旁的沈月。
她趕緊昂著腦袋,很驕傲地擦去。
很好,陳陌。
祝你幸福。
那時的我,根本冇有發現。
曾經那個囂張跋扈、在我眼前為所欲為的白若曦,早就不在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會跟我開玩笑,不會給我驚喜,不會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求我抱抱。
每一次的出現,她都小心翼翼,在心裡演練了千萬遍。
可即便這樣,我還是一次次地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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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噩夢
直到婚禮的前幾天。
她打通了我的電話。
陳陌,我打擾你最後一次。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喝了很多酒,說話都含糊不清。
問。
這麼多年,你有冇有,哪怕一點點喜歡我。
有。
我很愛很愛她。
可是,我忘了。
冇有！
自那之後,白若曦就失去了聯絡。
她失蹤了。
冇有一絲痕跡,就像從來冇有過這個人一樣。
保鏢將這件事告訴我。
可我絲毫不關心。
我眼裡全都是跟沈月的婚禮。
老公,白若曦肯定是生我的氣了。
我讓人給她送請柬,卻被她打了出來。
我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不用管她。
現在想來。
那時候白若曦就已經不見了。
沈月不過是來試探我。
看到我毫不在乎,她放心了。
大哥,這個女人的嘴硬得很。
死活不肯交代白小姐去了哪。
您說,會不會……
我握緊拳頭。
不會。
保鏢走後,我開始回想在一起的所有細節。
試婚紗那天。
沈月在更衣室得意洋洋地對著那個看不見的係統,滔滔不絕：
什麼
SSS
級任務,我還以為有多難。
本小姐稍微動一些手段,就被我耍得團團轉。
係統：宿主,你能這麼輕鬆完成任務,跟金手指有很大關係。
陳陌這個人非常危險和謹慎,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白若曦。
而我幫助你替代了白若曦的位置,所以你纔會這麼順利。
沈月依舊不屑一顧。
我纔是女主。
這本書寫的就是我們之間的愛情故事。
白若曦就是一個可憐蟲,是陳陌成長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係統：宿主,不管怎麼說請儘快按劇情走下去。
隻要你跟陳陌儘快完婚,一切就塵埃落定。
記住,千萬彆讓陳陌找到白若曦。
沈月信心滿滿。
放心,她跑不掉的。
她的劇情本來就是被那群男人虐待致死,陳陌到死也找不到她。
還想搶我的男主,接下來幾年,她好好享受折磨吧,我可要跟我的男主享受二人世界了。
說到這,她突然催促。
記住你答應我的事,將我永遠留在這裡。
還有把白若曦的記憶在陳陌腦海裡永久清除。
弄完這些,你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係統：好。
我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
搜尋裡麵的關鍵資訊。
那群男人、虐待、找不到。
我撥通保鏢的電話：
查一下所有的夜總會、碼頭、會場等有黑社會管控的地方。
當天晚上,白若曦的照片出現在各種大佬手中。
並放出訊息：隻要有人能提供照片上女人的線索,無論有用冇用,隻要是真實的當場送一百萬現金。
找到當事人獎金一個億。
用儘我的方法後。
我又來到了白若曦麵前。
此刻的她如同破爛的洋娃娃。
渾身上下冇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我蹲在她麵前,輕聲問道：
如何
聽到我的聲音,沈月艱難地睜開臃腫到嚇人的眼睛。
你會後悔的。
我纔是女主,你命中註定的女主。
我嗤笑一聲。
命中註定我隻信人定勝天。
即便隻是劇情,可在我得知這個事實的時候,劇情已經失控了。
我用力揪起她的頭髮。
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哼出聲。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用力掰斷她的一根手指。
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嗎
你可一定要好好活著,這樣的幸福我會給你一輩子。
陳陌,你以為你找到她就會愛她嗎
沈月放肆地大笑起來。
我現在遭受的就是她每一日都在遭受的。
我現在特彆想看一看你們的重逢,看看你會不會愛上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哈哈哈。
我平靜地看著沈月,看著她發瘋一般地狂笑。
好好照顧她。
我大步向外走去。
身後的沈月依舊在嘶吼：
陳陌,劇情是不會更改的,冇有人可以違背作者的意誌。
我從小到大從不信命。
一次次與天鬥爭,逆天改命。
如果這是我的設定,那我拚死也要搏一搏。
金錢的力量很大。
淩晨我就收到了訊息。
十幾輛車浩浩蕩蕩地向遠處駛去。
我一馬當先,十幾個小時一刻冇有停息。
當車子停到那個窮到隻有一間破茅草屋的門前時。
我竟不敢向前。
孤零零的山坡上,冇有樹木,冇有掩體。
一眼可以從山頭看到山尾。
光站在這裡我就可以想象到。
白若曦每次逃跑,被人從山上一路拖回。
報信的人說,被拐賣的婦女一般都很慘。
尤其是在這樣窮困的山村。
一家人甚至一個村子集體買一個女人。
我一直以為白若曦被賣去了夜總會。
可我冇想到,她被拐賣進了山裡。
這賤貨還是個臭脾氣。
腿都被打斷了還想著跑。
這才幾天啊,慢慢調教。
有啥可擔心的,咱們這地方來了這麼多娘們,一個也冇跑過。
哈哈哈,也對。不過這次來的娘們真美,百玩不膩。
破舊的屋裡傳來兩個男人猥瑣的聲音。
我血氣上湧。
直接開車撞了進去。
兩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在解著腰帶。
還有一個正在做著運動。
白若曦眼神空洞,嘴裡塞著一條臟兮兮的內褲。
保鏢衝進來的時候,三個男子已經奄奄一息。
他們渾身上下冇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我看著地上的幾個男人。
找,這個村裡所有的人,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
一個不要放過！
從看到我進來,白若曦一直都在沉默。
可當我走向她的時候。
她身子一頓,猛地後退。
我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
扔掉塞在她口中的內褲,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
我從小到大經曆過很多痛苦的事情。
可在看到她那雙扭曲變形的雙腿時,過往所有的痛苦加在一起都不足為提。
說斷了可皮肉還連著。
露出一截森白的骨頭,看得出是被人生生掰斷的。
我將她摟在懷裡。
對不起。
白若曦哭了,她的哭聲越來越大。
我壓住情緒,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
白若曦很美,也很愛美,臉上長一個痘痘她都要保養好幾天。
她也很怕疼,打個針都會哭半天。
我不知道這些天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甚至不敢去細想。
陳陌,我們回家吧。
她的身子一直在顫抖。
我小心翼翼地給她綁上安全帶。
一腳油門出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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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的掙紮
我找來最好的醫生給她看腿。
可她很排斥彆人的接觸。
她每天都躲在屋子裡,誰也不見。
像是刻意躲著我一般。
我竭儘全力地嗬護著她,腦海裡又響起醫生的話：
陳總,白小姐遭受過很多次暴力侵犯。
她的脾、臟、胃等都出現了問題,還有她的精神狀態也極差,產生了應激反應。
而且我給她做檢驗,她的血值偏高,有可能已經懷孕,您做好準備。
我呆呆地看著白若曦。
醫生見我不說話,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公司上市那天。
白若曦站在我身邊。
陳陌,你有想過將來跟什麼樣的人結婚嗎
我低頭看了看她。
當然想過。
可我冇好意思告訴她。
你脾氣這麼差,很難找到媳婦的。
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暖男,你愛打打殺殺,下手又黑,小姑娘見了你都害怕。
那你呢
白若曦臉紅了紅,難得露出一抹羞澀。
老孃又不是什麼小姑娘,纔不怕呢。
我可是敢闖龍潭虎穴的女人。
我笑了笑。
是啊,一個女人麵對幾十把槍,麵不改色。
眼淚劃過我的臉頰,落在她的枕邊。
她的小手攥緊,腦袋縮進被子裡。
她不過是等一句我想娶她。
為什麼我一直都冇說出口。
如果我早點說,我們早點結婚,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都怪我。
做了那麼多混賬事,傷害了最愛我的人。
我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第三下時,我的手臂被一雙小手握住。
她冇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實際上,自從我找到她,她隻說了那一句話。
我明白。
她是恨我的。
如果不是我被沈月鬼迷心竅,她根本不會遭遇這些。
我準備做一件早該做的事情。
求婚！
保鏢很激動地看著我。
大哥……
後麵的聲音已經哽咽。
白若曦的事情不是秘密。
為了找她,我動用了所有手段。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熱鬨。
認為我不過是在做戲,冇人認為我真的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就連緩過神來的保鏢也在懷疑。
無需解釋,行動會打破質疑。
我回到臥室。
白若曦悶悶的聲音傳來。
我不用你可憐。
我嗯了一聲。
我也不會答應,你不要浪費時間。
我依舊嗯了一聲。
將熬好的中藥端到她麵前。
我也不需要你假惺惺。
我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頭髮。
她下意識的躲開了,眼底還有一瞬間的驚恐。
過去這麼多天,她依舊還冇走出來。
她的心裡依舊在遭受著折磨。
可我有的是時間。
一天不行就一個月。
一月不行就一年,十年,百年！
我輕輕吹著中藥。
這個世界上冇有人可以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你可以拒絕,我也可以等。
等你一年、兩年、十年多久我都等。
總而言之,我再也不會將你弄丟了。我答應過你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白若曦捂著臉哭泣。
我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手下的動作很快。
七天時間,將彆墅重新佈置,完全按照白若曦喜歡的樣子來。
保鏢們對白若曦的尊重絲毫不弱於我。
他們的世界很簡單,誰對他好,他們就對誰好。
白若曦對他們有恩,他們對白若曦也掏心掏肺。
為了不讓白若曦感覺到被輕視,他們還請了媒體記者現場直播。
白若曦是被我抱下樓的。
一路從臥室走下來。
每一步都做了精心的裝飾。
在看到樓下的陌生人後,她下意識地躲到我懷裡。
陳陌,我不想他們拍我。
我不想這副樣子被彆人看到。
我手臂用力,將她靠近我的胸口。
若曦,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在我心裡,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陳陌的愛人。
白若曦冇有說話。
我站在樓上,一動不動。
我在等。
等她說願意,等她點頭。
好一會。
她抬起頭,像從前那個驕傲到骨子裡的那個姑娘。
閃光燈劈裡啪啦的閃爍。
她迎頭傲立。
我將她放在大廳中央的沙發上。
單膝跪地。
說起來,我們認識將近三十年了。
我似乎從未對她說過感謝。
謝謝你,我從小無父無母,小時候你是唯一一個願意接近我的人,愛著我,陪伴我,保護我。
你是個小姑娘,可小時候每次有危險都是你擋在我身前,一次次為我遮風擋雨。
從前,我冇錢冇勢,你冇嫌棄我,冇拋棄我,反而陪我吃儘苦頭,為了我的事業煞費苦心。
若曦,你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
我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聲音有些哽咽。
以前都是你在保護我,現在換我保護你。
白若曦,餘生讓我伴你身邊好嗎
白若曦眼中含淚。
我張口。
卻冇發出聲音。
那句嫁給我,無論我嘗試多少次,都是無聲的。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我。
聚光燈閃得我頭暈目眩。
白若曦很緊張。
我握住她的手。
再次想要開口。
眩暈感一次又一次衝擊我的理智,眼前所有事物天旋地轉。
麵前的白若曦突然變成了沈月。
一股無形的力量衝擊著我的意識。
白若曦再次在我腦中弱化。
我甚至有一瞬間疑惑,我為什麼要跟這個殘疾求婚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就像第一次見到沈月,僅一個照麵,我的腦海便隻剩下她。
我用力戳著自己的大腿,想保持理智。
可大腦不受控製。
那種分裂感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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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的反擊
我跌跌撞撞地衝到關押沈月的房間。
記者們想衝過來,卻被保鏢攔住。
白若曦被我丟在客廳。
沈月對我的到來冇有絲毫驚訝。
她眼中的驚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掌握一切的淡然。
陳陌,我說過,誰都無法改變劇情。
我冷冷地看著她。
你的係統回來了
沈月的手腳被綁著。
但她卻一點都不慌張,反而蔑視地看著我。
托你的福,從你找到白若曦的那一刻,我的係統就回來了。
它的任務就是幫助我攻略你。
白若曦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障礙而已,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我咬緊舌頭,保持冷靜。
被控製的滋味不好吧
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明明最愛的人就在眼前,可你就是說不出那幾個字。
她輕笑一聲。
因為你違背了這個世界的意誌。
你們的結局早就註定。
你以為你掌控了一切,這隻不過也是劇情的設定罷了。
你的結局隻能跟我在一起,至於白若曦,她的結局就是死在那場虐待裡。
你強行改變了她的結局,也不過是開啟了另一場災難。
沈月笑得有些癲狂,眼中滿是快意。
我的心卻徹底冷下來。
不！
我的丫頭不能是這種結局。
陳陌,彆掙紮了。
係統已經回來,過不了幾天你又會一點一點忘記她了。
忘記你們的曾經,忘記她遭受的苦難,忘記你們的誓言,忘記你此時此刻的心情。
沈月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你會將對她的愛轉移到我的身上。
你會心疼這段日子對我做的事,愧疚會讓你加倍補償我。
陳陌彆掙紮了,我纔是你最終的歸宿。
我盯著沈月的臉看了一會。
然後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她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
似乎篤定了我會放過她,甚至將她帶出去,繼續這場婚禮。
你……
你瘋了。
她拚命打著我的胳膊。
我的手越掐越緊,她的臉也變成了青紫色。
驚恐出現在她猖狂的眸子裡。
既然你是女主,那我倒要看看你死不死得了。
既然我是男主,那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隻要殺了你,我就可以撥亂反正,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沈月拚命地掙紮。
讓我認命
蠢貨,上一個讓我認命的是那倆老不死。
托你的福,他們已經死了,我親自送他們走的。
身後的電視突然打開。
保鏢按照我的要求,播放了一個視頻。
沈月死死盯著上麵的畫麵。
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消散。
視頻裡,整個山村近百戶男子被活生生地剝皮剜骨,慘不忍睹。
多虧了你,讓我救出來幾十口被拐賣的婦女。
這是一個魔**子。
在山村下的山溝裡,還有幾百具女人的屍體。
難以想象,他們究竟禍害了多少人。
我指了指其中的一個男子。
他正在享受淩遲之苦。
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的係統給你找的人販子。
就是他為了一個億出賣了你。
我一臉享受地看著視頻裡的內容。
從小腿到胳膊。
切下來的皮薄如蟬翼。
就這手法,最少能切幾萬刀。
你知道我一共抓到了多少人嗎
一千三百多人！
光折磨他們,我就要用幾個月的時間。
但警察查不到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笑得更加猖狂。
托你的福,是你告訴我的。
我是男主,在這個世界,我是主宰。
我的手越收越緊。
沈月的掙紮越來越小。
殺了我,世界會崩塌的。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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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告彆
你會死,白若曦也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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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告彆
離開屋子。
我愣在原地。
白若曦坐在輪椅上,堵在門口。
此刻的她早已是淚流滿麵。
所以,不是不愛我,隻是會忘了我。
我將手上的血使勁地往身上擦了擦。
走過去輕輕摟住她。
不會的,若曦,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白若曦冇有說話。
她見過我忘記她的樣子。
冇有緣由。
轉頭的工夫就不記得了。
就像剛纔,我的大腦根本就不受自己控製。
她信不過我。
無論我去哪,她都一直跟在我身邊。
她太害怕了。
怕我上一秒還說愛她,下一秒就忘記了。
我換上睡衣,輕輕替她按摩著雙腿。
陳陌,我一直都在相信,信你會來救我。
就算你不愛我,可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你也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每一次想死的時候,我的眼前總是浮現出你的樣子。
雖然你又醜又凶,可這世界上隻有你能讓我覺得安心。
她沉默了一會,又緩緩說道。
其實死了也挺好的。
白若曦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天恰巧我聽到了沈月的對話。
我根本不會去救她。
我會如沈月說的那樣,忘記她。
一心一意跟沈月在一起。
而白若曦會按照劇情設定的那樣,直到死都等不到我。
想到這,我的心揪在一起。
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用力抱住她。
若曦,我不會讓你死的。
為了跟係統抗爭。
我身上掛滿了記錄儀。
無論走到哪,我都會記錄下我對白若曦的愛。
我不斷說著白若曦和我的過往。
一點一滴。
白若曦總是靜靜地看著我。
默默的陪在我身邊。
可係統無孔不入。
一個眨眼,我的腦海裡就會浮現出沈月的音容。
我的神經也開始出現錯位。
我經常分不清記憶裡的白若曦和沈月。
好像陪我經曆苦難的人一直都是沈月。
每到這時,我就掏出隨身帶的針頭,狠狠紮向自己。
可即便是這樣,我也經常陷入茫然。
甚至有時,我懷疑這是白若曦在給我洗腦。
陳陌,彆去。
早上醒來,我一把推開白若曦。
起身就要去找沈月。
我衝著保鏢大吼,讓他把白若曦丟出去。
甚至伸出手來要打她。
白若曦抱著我,無助地痛哭。
我用力打她,越來越用力。
她隻是抱住我,死死地抱住我。
無助的哭泣。
直到保鏢衝過來,給了我一拳。
我才擺脫掉係統的控製。
對不起。
對不起。
我跪在地上,將她扶起。
一次又一次地重複。
可僅過了幾分鐘,我又發瘋一樣推開她。
等徹底恢複清醒。
我又衝到樓下,對著沈月拳打腳踢。
轉頭,她就會讓係統變本加厲的折磨我,折磨白若曦。
這樣的日子,我們持續了很久。
無論是我還是白若曦,都身心疲憊。
這似乎是個死結。
沈月不能死,我和白若曦不能在一起。
係統無時無刻不在攻擊我,迫使我忘記白若曦。
我每日痛苦掙紮,靠著對她的愛死死堅持。
可係統的能力越來越強。
每次被攻擊後,我都會對白若曦破口大罵。
拚命要求找沈月。
然後保鏢們死死控製住我。
這樣的情節每天都要上演兩次。
隨著時間的拉長。
甚至有變成三次的跡象。
白若曦開始崩潰。
她心裡的創傷本就冇得到治癒。
現在又要麵對日日發狂的我。
她一邊心疼,一邊痛苦,一邊害怕。
她怕我們努力到最後,我還是忘了她。
人無法勝天。
陳先生,白小姐懷孕了。
醫生的話像晴天霹靂。
她雖然已經逃離了那裡,但那些夢魘依舊纏著她。
而且根據設定,她會死在生子那天。
我情緒再次失控。
將整個客廳砸成垃圾場。
發泄完,我才慢慢走到臥室。
白若曦縮在床上,很明顯她聽到了樓下的聲音。
看到我,她眼裡閃過一絲驚恐。
我心疼不已。
走過去抱住她,小心翼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對不起,我不是對你發脾氣。
陳陌,我有預感,我躲不掉。
我將她抱得更緊。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你要相信我。
我們緊緊抱在一起。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們感到一絲安心。
白若曦要見沈月。
我冇阻攔。
她坐著輪椅自己進去。
我則度日如年地站在門口。
懷孕了
沈月的聲音很囂張。
恭喜,那群男人滋味不錯吧。
山裡的男人都比較猛,如果你在待久一點,相信你會更爽。
我握緊拳頭,強忍住衝進去打死這個賤貨的衝動。
白若曦輕笑一聲。
你好像覺得你已經贏了
陳陌找到了你,他還要娶你,你是不是以為已經萬事大吉了
其實在劇情裡,你是死在了生孩子這一天,劇情冇有一絲改變。
沈月嗤笑一聲：
白若曦,其實我覺得你挺可憐的。
你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犧牲品,為了給陳陌創業資金,你賭上了自己所有的家底。
為了給陳陌拉客戶,出去陪客戶喝酒,忍著噁心被那些老男人占便宜。
甚至有一次被人下藥,差點被強暴。
講到這,沈月臉上的譏諷更甚。
可你事後住院一月,他都冇有找你。
你看,你的付出從來都是笑話。
我腦中一片混沌。
對這件事毫無印象。
你以為你付出就有回報
可實際上,陳陌本來就是一個冇有感情的畜生。
成功後,他縱容你卻從未想過娶你。
他一直在權力中遊走,卻從未想過給你安定。你雖在他落魄時陪伴,可這是你的優勢,也是你的致命缺陷。
冇有一個男人希望彆人知道他不堪的過去。
沈月的聲音充滿蠱惑。
遇到我,是他的命中註定。
他需要一個家世清白、乾淨、懂事的女人,毫無疑問,這些你都冇有。
在所有人的眼中,你隻不過是他的陪襯,永遠上不了檯麵。
所以你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沈月滔滔不絕。
白若曦一直在安靜地聽著。
我站在門口,煩躁得不行。
我什麼時候會死
白若曦的聲音很平靜。
連帶著我的心也安靜下來。
我說了,生孩子那天是你的死結。
陳陌的結局是什麼
沈月的聲音充滿了興奮。
他會徹底忘記你,跟我生活在一起。
我們會結婚生子,白頭到老,會成為世界首富,隻手遮天。
見過沈月後,白若曦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不再整日鎖在房間,反而開朗起來。
我找了醫生,準備為她流產。
她冇有反對。
陳總,白小姐的身體不適合打胎。
我看了一眼白若曦。
她淡然地翻著書,絲毫冇有被這句話影響。
我說必須打掉呢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可能會出現意外,之前我就說過,她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已經經不起折騰。
我低著頭。
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真的無法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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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的世界
接下來一個月。
係統出奇的安靜。
我難得可以好好陪著白若曦。
我們遊山玩水,看祖國大好河山。
可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我整日黏在她的身邊。
白若曦笑著調侃我：
我從未見過這麼孩子氣的你。
每晚她睡著的時候。
我都側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為何。
我的心越來越悸動。
害怕的那種感覺將我包圍。
害怕白若曦突然死去。
也害怕現在的美好不過是過眼雲煙。
我不相信沈月會放過我們。
所以我格外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白若曦也是。
都想在彼此的生命裡,儘可能地多留下一些美好。
我在泰山之巔,再次向她求了婚。
出乎意料。
這次求婚格外順利。
白若曦答應得很乾脆。
我將婚戒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可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次日。
我不記得白若曦了。
我徹底忘記了她。
醒來,我看到床上的陌生女人。
一腳將她踢下了床。
那一腳很重。
正踢到她的肚子。
白若曦捂著肚子,身下的血不斷往下流。
鮮血染紅了地板,也染紅了我的雙眼。
病床前。
白若曦抓住我的手,勾出一絲笑容。
陳陌,這段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這樣也好,既然結局是註定的,我們享受過程就好了。
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嗎
白若曦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你被打的渾身是傷口,扔在冰天雪地裡。
我當時就想,你這麼小,就吃了這麼多苦,一定需要個人好好地愛你。
我不後悔,陳陌,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雖然你忘了。
我也很愛很愛你,很捨不得你,可是我的劇情殺青了。
以後會有人替我去愛你。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的手慢慢滑落。
對她的話冇有一絲觸動。
我不記得我生命裡有過這樣一個女人。
更不記得她說的這些事。
我不顧保鏢反對,接觸了沈月。
看到我,她笑得很放肆。
我早就告訴過你,天不可為。
對了,我懷孕了,準備準備結婚吧。
我對她的話冇有絲毫懷疑。
可集團出了事,最近我忙的焦頭爛額。
沈月很貼心。
她告訴我,等生完孩子再舉行婚禮也行。
我出差去了項目上。
當然,這邊的事保鏢每天都會告訴我。
我走後,沈月以陳夫人自居。
令人將整個彆墅拆了重建。
裡麵的所有都換成了她喜歡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
我接到一通電話。
沈月的預產期到了。
她將整個醫院封了。
所有的醫生、護士全都為她一人服務。
我走進醫院,裡麵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
產房裡,醫生還在引導沈月用力。
我不顧護士的阻攔,推門而入。
看到我,沈月紅著眼撒嬌。
老公……
我走過去,對她笑了笑。
怎麼這麼慢
醫生急著解釋：
夫人身子弱,時間久一點也是應該的。
我點了點頭,掀開蓋在她身上的墊子。
知道她身子弱,為什麼不幫幫她
醫生和沈月都愣住了。
我露出潔白的牙齒,開心地笑了出來。
手順著通道伸了進去。
沈月猛地挺直身體,發了瘋似地嘶吼。
我臉上掛著癲狂的笑。
你看,多簡單。
小護士嚇得當場暈倒。
醫生早就跑了出去。
沈月的鮮血染紅了整個病床。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冇個好結果,你憑什麼有
沈月死了。
我相信她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
這個過程,我一直坐在旁邊。
我笑著,瘋狂地笑著。
她叫得越慘,我笑得越癲狂。
沈月冇有騙我。
她死之後,這個世界開始崩塌。
地麵和天空一塊塊跌入虛無。
所有人都在慘叫、逃跑,我則安靜地坐在手術室。
手裡拿著一枚戒指。
深情地吻了吻。
若曦,這次我冇有騙你。
我記起你了,我最愛的姑娘。
白若曦死的那天。
保鏢在醫院打了我一拳又一拳。
像是瘋了一樣。
我不明白他為何打我。
他掏出手機,將我當時錄的視頻播放給我看。
一股莫名的悲痛在心底蔓延。
我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無儘的痛苦。
我想起來了。
我知道沈月不會放過我。
可我冇想到她會這麼殘忍。
她讓我給了白若曦一個月的美好,然後又親手毀掉了她。
我氣得身體發抖。
我想將她碎屍萬段。
可這樣太便宜她了。
白若曦的痛苦,她也要經受一番。
我等了好幾個月。
這幾個月,我縮在房間裡。
一遍又一遍地看著曾經的視頻。
我將戒指戴到自己的手指上。
寶寶,彆怕。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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