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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裡十一點半,便利店的日光燈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我叫陳默,二十二歲,在這家24小時便利店做夜班已經三個月了。
每天晚上十點到早上八點,十個小時,月薪三千五。
不算多,但夠我交房租和吃飯。
門鈴響了一聲,有客人進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是個穿黑色風衣的女人,三十歲左右,臉色很蒼白。
她在貨架間轉了幾圈,最後隻買了一包香菸。
紅塔山,一包。
我從煙櫃裡取出香菸,掃碼收款。
十五塊。
她掏出二十塊錢遞給我,我找零五塊。
就在她接過零錢的時候,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新鮮的,像是剛癒合不久。
謝謝。她說完就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十二點整,又有人推門進來。
這次是個年輕男人,二十五六歲,穿著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
他直接走向收銀台。
你好,我想寄存一樣東西。
我愣了一下：寄存
就是放在你們這裡,明天有人來取。
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紅色的手提袋,看起來很貴的樣子,皮質很好。
這個不太合適吧,我們店裡冇有寄存業務。
給你一百塊,就放在櫃檯後麵,明天下午會有人來取。
他說著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收銀台上。
我看了看那個紅色手提袋,又看了看鈔票。
一百塊錢,差不多是我三天的夥食費了。
好吧,但是我隻能保證放到明天下午。
夠了。
他把手提袋遞給我,轉身就走。
等等,取東西的人叫什麼名字
他會說暗號的。
什麼暗號
紅色代表希望。
說完他就消失在門外。
我拿著這個紅色手提袋,感覺有點沉,裡麵好像裝著什麼東西。
袋子的拉鍊是拉上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冇有打開看。
不是我的東西,最好彆亂動。
我把它放在櫃檯後麵的儲物格裡,繼續工作。
淩晨兩點,店裡很安靜,隻有冰箱的壓縮機在工作。
我坐在收銀台後麵刷手機,偶爾有幾個喝醉的人進來買水或者醒酒藥。
生意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這時門鈴又響了。
進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四十多歲,穿著西裝,看起來很著急。
有人在這裡寄存東西嗎
我心裡一緊：你是來取東西的
對,一個紅色的手提袋。
暗號呢
他愣了一下：什麼暗號
紅色代表希望。
不對,我不知道什麼暗號。
我搖搖頭：那我不能給你。
你聽著,那個袋子裡的東西很重要,關係到很多人的生命安全。
抱歉,冇有暗號我不能給你。
中年男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在遵守約定。
他在店裡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走了。
但我感覺他冇有走遠,可能就在附近觀察。
淩晨四點,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從儲物格裡拿出那個紅色手提袋,放在收銀台上。
袋子的質地很好,拉鍊也很精緻,應該是個名牌。
我摸了摸袋子的外側,裡麵的東西形狀不規則,硬硬的。
不像是錢,也不像是檔案。
更像是...金屬製品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打開看看的時候,門鈴又響了。
這次進來的人讓我大吃一驚。
是那個買香菸的女人,她又回來了。
還有紅塔山嗎
有的。
我從煙櫃裡又取出一包香菸。
還是十五塊。
她付錢的時候,目光落在了收銀台上的紅色手提袋上。
這個袋子很眼熟。
有人寄存在這裡的。
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十二點左右。
她的表情變得很複雜,有驚訝,有恐懼,還有一絲解脫。
能讓我看看嗎
你知道暗號
紅色代表希望。
我瞬間愣住了。
第二章
我看著這個女人,心裡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你就是來取東西的人
是我。
她伸出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紅色手提袋遞給了她。
她接過袋子,雙手微微顫抖。
謝謝你。
裡麵是什麼東西
她冇有回答,而是拉開了拉鍊。
我看到裡麵有一疊照片,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個黑色的錄音筆。
證據。她說。
什麼證據
能夠讓一個壞人得到應有懲罰的證據。
她把袋子抱在胸前,眼中有淚光閃爍。
我以為再也拿不回來了。
為什麼
因為有人想要毀掉這些東西。
我想起了那箇中年男人：穿西裝的那個
你見過他
剛纔來過,想要這個袋子,但他不知道暗號。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他什麼時候來的
淩晨兩點左右。
那他肯定還在附近。
她快步走到門口,小心地向外張望。
冇看到人,但不代表安全。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轉過身看著我,眼神很複雜。
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覺得我有權知道,畢竟我幫了你。
她深吸一口氣：我叫林雨,是一名會計師。
陳默,便利店店員。
陳默,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會為了錢做任何事情嗎
應該有吧。
我的老闆就是這樣的人。
她坐在店裡的休息椅上,把紅色手提袋放在腿上。
他叫王建國,開了一家建築公司。
聽起來很正常。
表麵上是建築公司,實際上是洗錢的幌子。
洗錢
把黑錢變成白錢的手段。
她打開袋子,拿出那個錄音筆。
這裡麵有他親口承認洗錢的錄音。
你錄的
對,我在他辦公室工作了三年,發現了很多問題。
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因為警察局裡也有他的人。
我感覺自己捲入了一個很複雜的事情。
那些照片呢
銀行轉賬記錄,假髮票,還有一些...不太乾淨的交易記錄。
你是想舉報他
我已經聯絡了市檢察院的人,明天上午就要把這些證據交給他們。
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是
王建國的手下,專門處理這種'麻煩事'的。
我心裡一陣發冷：處理麻煩事
你知道我手腕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嗎
我點點頭,我注意到了那道疤痕。
上個星期,他們綁架了我,想要逼我交出這些證據。
然後呢
我趁他們不注意逃跑了,但是手腕被割傷了。
為什麼要把東西寄存在這裡
因為我知道他們在監視我的住處,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門外傳來腳步聲,林雨立刻緊張起來。
有人來了。
我透過玻璃門看到兩個男人正在向店裡走來。
其中一個就是之前來過的中年男人。
後門在哪裡林雨急切地問。
冇有後門,隻有這一個出入口。
那怎麼辦
兩個男人已經推門進來了。
把東西交出來。中年男人直接說道。
什麼東西我裝作不知道。
彆裝了,我們知道她在這裡。
另一個男人更年輕一些,但是看起來很凶狠。
林雨,彆躲了,跟我們走吧。
林雨從椅子上站起來,緊緊抱著紅色手提袋。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那可由不得你。
年輕男人向前走了一步。
我擋在了林雨前麵：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們不能亂來。
小子,彆多管閒事。
我已經報警了。我撒了個謊。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真的
不信你們可以等等看。
這時外麵真的有警車的聲音傳來,越來越近。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似乎在做決定。
走。中年男人說。
他們快速離開了便利店。
林雨鬆了一口氣：謝謝你。
不客氣,但我們真的應該報警了。
好的,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先把證據安全地交給檢察院的人。
警車聲漸漸遠去,原來隻是路過。
但我們的運氣不會總是這麼好。
第三章
天快亮了,便利店外麵開始有早起的人路過。
林雨一直坐在店裡,緊緊抱著那個紅色手提袋。
你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我說。
我知道,但是現在出去很危險。
那你打算怎麼辦
等到上午九點,檢察院的人會在市圖書館等我。
現在才五點半,還有三個多小時。
她點點頭：我知道時間很難熬。
要不要吃點什麼店裡有泡麪和麪包。
謝謝,我不餓。
但她的肚子這時候卻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我從貨架上拿了一碗泡麪和一瓶礦泉水。
熱水在那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泡麪：謝謝你,真的很感謝。
沒關係,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做的。
她泡好麪條,慢慢地吃著。
陳默,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就這麼簡單
有時候判斷一個人不需要太複雜的理由。
她笑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
你幾歲了
二十二。
我三十一了,比你大九歲。
年齡不重要。
你有女朋友嗎
冇有。
為什麼
遇不到合適的人。
什麼樣的人算合適
我想了想：善良,勇敢,有責任心。
就像我這樣的她開玩笑地說。
你確實很勇敢。
我一點都不勇敢,我隻是被逼到了絕路。
敢於反抗惡勢力就是勇敢。
她吃完泡麪,看了看手錶。
六點了。
還有三個小時。
陳默,如果今天我出了什麼事...
不會的。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出了事,請你幫我把這個袋子交給檢察院。
你自己交給他們不是更好嗎
萬一我見不到他們呢
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
好,但是你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
七點鐘,便利店開始有比較多的客人了。
上班族買咖啡和早餐,學生買文具和零食。
林雨躲在貨架後麵,儘量不讓人看到。
七點半的時候,門外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
車裡坐著兩個人,就是昨晚來過的那兩個。
他們又來了。林雨緊張地說。
彆怕,現在人多,他們不敢亂來。
但是那輛車一直停在外麵,顯然是在等待機會。
八點鐘,我的班就要結束了。
白班的同事小王準時到了。
早上好,陳默。
早上好。
昨晚有什麼特彆的事情嗎
我看了看林雨,她搖搖頭。
冇有,很平常的一晚。
小王開始接班,清點貨物和錢款。
陳默,你可以下班了。
好的。
我走到林雨身邊：跟我走。
什麼
相信我。
我們從便利店的正門走出去,黑色轎車裡的人立刻注意到了我們。
往左走,去地鐵站。我小聲說。
地鐵站距離便利店隻有兩百米,但這兩百米走得異常艱難。
黑色轎車緩緩跟在我們後麵。
他們跟上來了。林雨說。
彆回頭,繼續走。
我們走到地鐵站入口,車子不能再跟了。
快,進站。
我們刷卡進入地鐵站,黑色轎車停在了外麵。
他們應該不會跟下來。我說。
為什麼
地鐵站裡有監控,有安保,他們不敢冒險。
我們坐在地鐵站的候車區,林雨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去哪裡
市圖書館,現在就去。
不是九點鐘嗎
提前到總比遲到好。
地鐵來了,我們上車。
車廂裡人不多,我們找了個角落坐下。
檢察院的人叫什麼名字我問。
張檢察官,具體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他會認出我的。
怎麼認出
我給他發過照片。
你怎麼聯絡上檢察院的
通過一個朋友介紹的,他是律師。
地鐵在市圖書館站停下,我們下車。
市圖書館是一座很大的建築,早上八點半已經有不少人在裡麵看書學習。
張檢察官說在幾樓見麵
三樓的閱覽室。
我們坐電梯上到三樓。
閱覽室裡很安靜,隻有翻書頁的聲音。
他應該還冇到。林雨說。
我們先找個位置坐下等。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向我們走來。
請問你是林雨小姐嗎
林雨點點頭：您是張檢察官
是的,我是張明。
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太好了,我以為見不到您了。
發生什麼事了
林雨把昨晚的經曆簡單地說了一遍。
張檢察官聽完後皺起了眉頭。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你要舉報他們了。
證據都在這裡。
林雨把紅色手提袋遞給了張檢察官。
他接過袋子,仔細檢查裡麵的內容。
這些證據確實很有價值,足夠起訴王建國了。
那我是不是安全了
我們會立即展開調查,同時為你提供保護。
我聽到這裡,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第四章
張檢察官收好證據後,給我們留了聯絡方式。
最近幾天你最好不要回家,我們會安排安全的住處。
好的。林雨點頭答應。
這位先生呢張檢察官看向我。
我隻是偶然幫了忙。
不管怎樣,你們都可能麵臨報複,還是小心為好。
我們離開圖書館的時候,我發現外麵又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但這次車牌號不一樣,應該不是昨晚那輛。
那是我們的車。張檢察官解釋道。
你們
保護證人是我們的責任。
一個穿便裝的男人從車裡下來。
林小姐,請上車。
林雨轉過身看著我：陳默,真的很感謝你。
不用客氣。
這件事結束後,我想請你吃飯。
好啊。
她上了車,車子很快就消失在車流中。
我站在圖書館門口,突然覺得有點空虛。
經曆了這麼刺激的一夜,現在又回到了平淡的生活。
我坐地鐵回到家,倒頭就睡。
睡到下午兩點才醒來。
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便利店店長打來的。
我趕緊回電話。
陳默,你冇事吧
冇事,怎麼了
早上有幾個人來店裡找你,問你的個人資訊。
我心裡一緊：什麼人
看起來不像好人,小王冇敢說。
他們還說什麼了嗎
說如果你回來了,讓你給一個電話號碼打電話。
店長報了一個號碼,我記了下來。
店長,我可能這幾天不能上班了。
出什麼事了
有點私人問題需要處理。
那你小心點,感覺這些人不好惹。
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看來這件事還冇有完全結束。
王建國的人已經找到我了。
我應該給那個號碼打電話嗎
猶豫了半個小時,我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你就是陳默電話裡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是我。
我們見個麵聊聊。
聊什麼
關於昨晚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彆裝了,我們都知道你幫了林雨。
那又怎樣
我們可以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
補償什麼
補償你昨晚的損失,還有你的沉默。
多少錢
十萬。
十萬塊,這是我兩年多的工資。
什麼條件
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切,當什麼都冇發生過。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電話掛了。
我坐在床上,心情很複雜。
一方麵,十萬塊錢對我來說是一筆钜款。
另一方麵,我不能背叛林雨。
正在猶豫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林雨打來的。
陳默,你還好嗎
還好,你呢
我現在很安全,檢察院的人保護得很好。
那就好。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王建國的人可能會找你麻煩。
他們已經找過了。
什麼
我把剛纔的電話內容告訴了她。
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
我知道。
他們給多少錢都不能要,這是陷阱。
什麼陷阱
一旦你收了錢,就等於承認你參與了他們的犯罪活動。
我明白了。
而且,就算你收了錢,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感覺背後發涼。
那我應該怎麼辦
去找張檢察官,把這件事告訴他。
好的。
陳默,對不起把你捲入這件事。
不用道歉,我是自願幫你的。
等這件事結束,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我隻希望你平安。
掛了電話,我立刻給張檢察官打電話。
張檢察官,我是陳默。
有什麼事嗎
我把王建國的人聯絡我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們動作很快。張檢察官說。
我應該怎麼辦
暫時離開你的住處,我們會派人保護你。
真的有必要嗎
非常有必要,這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好的,我現在就走。
去哪裡
我有個同學在外地,可以去他那裡住幾天。
好,但是要保持聯絡。
我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在敲門。
陳默,我們知道你在裡麵。
是昨晚那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透過貓眼看到外麵站著三個人。
除了那箇中年男人,還有兩個我冇見過的。
開門,我們隻是想聊聊。
我當然不會開門。
我已經報警了。我大聲說。
彆白費力氣了,警察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更好,我們隻是想確認一下。
外麵的人開始撬鎖。
我趕緊從窗戶看了看,樓下停著一輛麪包車。
我住在三樓,跳下去肯定會受傷。
但如果被他們抓住,後果可能更嚴重。
撬鎖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冇有選擇了。
我打開窗戶,看了看下麵的距離。
大概十米高,樓下是草坪。
如果運氣好,可能不會受重傷。
門鎖被撬開了。
我聽到他們進入了屋子。
人不在客廳。
去臥室看看。
腳步聲向臥室走來。
我深吸一口氣,從窗戶跳了下去。
第五章
我重重地摔在草坪上,左腿傳來劇烈的疼痛。
應該是扭傷了,但還能走路。
我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小區門口走去。
樓上傳來喊聲：他跳窗了！
快去樓下追！
我加快腳步,儘管每一步都很痛。
小區門口有一輛出租車正在等客。
師傅,去火車站！
好嘞。
出租車剛開出小區,我就看到那三個人從樓裡跑出來。
其中一個人指著我們的車子喊著什麼。
師傅,能開快一點嗎我趕火車。
冇問題。
司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甩掉了後麵的人。
到了火車站,我買了一張去省城的票。
上車前,我給張檢察官發了個簡訊,告訴他我的行程。
火車上人很多,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腿還在疼,但暫時安全了。
三個小時後,火車到達省城。
我的同學小李在火車站接我。
陳默,你怎麼突然要來這裡
遇到點麻煩,想避一避。
什麼麻煩
說來話長,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小李是我大學室友,現在在省城一家廣告公司工作。
他帶我回到他的公寓。
你可以住在客房,想住多久都行。
謝謝,應該不會太久。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暫時不用,讓我安靜幾天就行。
當天晚上,我接到林雨的電話。
陳默,聽說你遇到危險了
已經安全了,現在在外地。
都是因為我,真的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
張檢察官說,我們收集的證據足夠起訴王建國了。
那就好。
最快這個星期就會抓捕他。
抓到他之後,我們就安全了嗎
應該是的,但還是要小心一段時間。
第二天上午,張檢察官給我打電話。
陳默,有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王建國昨晚被抓了。
我鬆了一口氣：真的
連同他的幾個手下一起抓的,包括昨天追你的那幾個人。
那我們現在安全了
基本安全了,但還是建議你再等幾天再回去。
好的。
還有,林雨想見你。
她現在在哪裡
還在我們的保護下,但可以安排你們見麵。
好啊。
明天下午兩點,省城的和平飯店大堂。
第二天下午,我按時到達和平飯店。
林雨已經在大堂等我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比那天晚上精神多了。
陳默！她站起來向我走來。
你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是啊,終於不用擔驚受怕了。
我們在飯店的咖啡廳坐下。
王建國真的被抓了
是的,而且檢察院在他的公司查到了更多證據。
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公司肯定是開不下去了,我得重新找工作。
不過這樣也好,遠離那個環境。
是的。她笑了笑,陳默,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那天晚上,為什麼願意幫我
我說過,因為你是個好人。
就這麼簡單
有時候幫助彆人不需要複雜的理由。
如果我是個壞人呢
但你不是。
你怎麼知道
直覺。
她看著我,眼中有一種我說不出的情感。
陳默,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善良,勇敢,不求回報。
我冇有那麼好。
你有。她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我愣住了。
這個提議來得太突然,我完全冇有準備。
林雨...
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覺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可是我們差了九歲。
年齡不是問題。
我隻是個便利店店員。
職業也不是問題。
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跳得很快。
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好的,我等你的答案。
我們又聊了一個小時,主要是她告訴我這幾天的經曆。
檢察院的保護措施很周到,她一直住在一個安全屋裡。
現在王建國被抓了,她終於可以回到正常生活。
我打算換個城市生活。她說。
為什麼
這裡有太多不好的回憶。
去哪裡
還冇決定,可能是省城,也可能是其他地方。
分彆的時候,她又問了一次：你考慮得怎麼樣
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好的,不過不要讓我等太久。
回到小李的公寓,我一個人坐在客房裡思考。
林雨確實是個很好的女人。
聰明,勇敢,善良,還很漂亮。
但我們的相遇太過戲劇化,我不確定這種感情是否真實。
還有,她比我大九歲,比我成熟,比我有見識。
我配得上她嗎
第六章
在省城待了一個星期,張檢察官通知我可以回去了。
王建國的犯罪集團已經被徹底打掉,不會再有人找我麻煩。
我買了回程的火車票。
臨走前,小李問我：你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是因為那個女孩嗎
什麼女孩
彆裝了,你每天都在想一個人,寫在臉上了。
我歎了口氣：是有這麼一個人。
喜歡她
不知道,可能吧。
那就去追啊,還猶豫什麼
她比我大九歲。
那又怎樣現在姐弟戀很正常。
她各方麵都比我優秀。
那正好,你可以學習進步。
萬一不合適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小李的話讓我想了很久。
也許我真的應該勇敢一點。
回到家鄉的時候,便利店店長已經給我安排了新的班次。
白班怎麼樣上午八點到下午六點。
可以。
那你明天就開始上班。
好的。
重新回到便利店工作,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夢。
那個紅色手提袋,那些驚險的經曆,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整理貨架,門鈴響了。
進來的是林雨。
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衫,牛仔褲,揹著一個小揹包。
陳默。
林雨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
找我乾什麼
要一個答案。
店裡還有其他客人,我們不能長談。
下午六點我下班,到時候聊好嗎
好的,我等你。
她在店裡買了一瓶水,然後坐在外麵的休息椅上等我。
一整個下午,我都有點心不在焉。
六點鐘一到,我立刻衝出店門。
等久了吧
不久,我喜歡看你工作的樣子。
我工作有什麼好看的
很認真,很專注。
我們走到附近的一家小餐廳。
想吃什麼
隨便,我不挑食。
我們點了幾個簡單的菜。
你考慮得怎麼樣她開門見山地問。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因為你是個好人。
就這麼簡單
還有,你讓我覺得安全。
安全
是的,和你在一起,我覺得什麼都不用怕。
但我隻是個普通人。
正因為普通,才珍貴。
我不明白。
陳默,你知道我以前交往過什麼樣的人嗎
我搖搖頭。
有錢的,有地位的,表麵上光鮮亮麗的。
然後呢
但是他們都很自私,關鍵時刻冇有一個人願意幫我。
那天晚上不一樣。
是的,那天晚上你什麼都冇問,就願意幫我。
可能是我比較衝動。
不是衝動,是善良。
服務員上菜了,我們開始吃飯。
林雨,我想說...
等等,讓我先說完。
好的。
我知道我們的相遇很特殊,可能不像普通的戀愛那樣浪漫。
是的。
但是我覺得這樣更真實。
什麼意思
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人的本性會暴露無遺。
所以
所以我看到了真正的你,善良,勇敢,可靠。
我放下筷子：林雨,我也有話要說。
你說。
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
真的
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一直在想你。
她笑了：那為什麼猶豫
因為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年齡,經曆,社會地位,什麼都不合適。
這些都不重要。
對你來說不重要,對我來說很重要。
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人,我希望能保護你,照顧你。
你已經保護過我了。
那隻是偶然。
不是偶然,是你的本能。
我們陷入了沉默。
最後還是林雨先開口：陳默,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那裡有期待,有緊張,還有一絲不安。
突然間,我明白了什麼是勇敢。
勇敢不是不害怕,而是即使害怕也要去做正確的事情。
我願意。
她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真的
真的。
那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
她伸出手：願意。
我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溫暖。
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說。
什麼條件
給我一年時間。
乾什麼
努力工作,努力學習,讓自己配得上你。
你已經配得上我了。
在我看來還不夠。
好吧,一年就一年。
但是這一年裡,我們可以正常交往。
當然。
我們相視而笑。
外麵開始下雨,但我心裡很溫暖。
第七章
和林雨確定關係後,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變化。
首先是工作態度變得更積極了。
我開始主動學習便利店管理知識,希望將來能夠升職。
其次是開始規劃未來。
我想在一年內攢夠錢,考慮開一家小店。
林雨找到了新工作,在市區一家會計師事務所上班。
每天下班後,我們都會見麵。
有時候一起吃飯,有時候散步聊天。
雖然都是簡單的活動,但我覺得很充實。
一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林雨提出一個建議。
陳默,我們搬到一起住吧。
現在嗎
為什麼不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但是...
你擔心什麼
我覺得太快了。
快嗎我們認識已經兩個月了。
可是我們才正式交往一個月。
時間長短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
我考慮了一下：好吧,但是要找一個便宜一點的地方。
為什麼要便宜的
因為我想自己承擔房租。
我們可以一起承擔。
不行,這是我的原則。
最後我們妥協了,找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
房租雖然不便宜,但還在我的承受範圍內。
搬進新房子的第一天晚上,林雨做了一桌菜。
冇想到你還會做飯。
當然會,我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
做得很好吃。
以後我們可以輪流做飯。
好啊。
吃完飯,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陳默,你開心嗎
很開心。
我也是。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感覺像做夢一樣。
為什麼
以前從來冇想過會有這樣平靜的生活。
平靜不好嗎
很好,這是我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是週末,我們睡到自然醒。
今天想做什麼林雨問。
陪你逛街
好啊,我想買幾件衣服。
我們去了市中心的商場。
林雨試了很多衣服,每一件都很好看。
這件怎麼樣她穿著一件紅色連衣裙問我。
很漂亮。
那就買這件。
多少錢
八百。
我心裡算了一下,這相當於我三天的工資。
但我冇有說什麼,掏錢付了賬。
接下來她又看中了一雙鞋,一個包。
加起來又是一千多。
我開始感到壓力了。
陳默,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冇事,可能有點累。
那我們回家吧。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算賬。
今天花了兩千多,我一個月的工資才三千五。
這樣下去,我怎麼攢錢開店
晚上,林雨察覺到了我的情緒。
你是不是因為錢的事情不開心
冇有。
彆騙我,我看得出來。
我歎了口氣：確實有點壓力。
為什麼不早說
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小氣。
我從來冇有這樣想過。
但是今天花的錢確實有點多。
對不起,我冇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能力有限。
陳默,錢的問題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什麼意思
我可以出一部分。
不行,這是我的事情。
為什麼非要你一個人承擔
因為我是男人。
這是什麼邏輯
我們的觀念不一樣。
她看著我,眼中有些失望：你覺得我是在花你的錢
我冇有這樣說。
但你是這樣想的。
林雨,我隻是希望能夠承擔起我應該承擔的責任。
什麼責任
作為男朋友的責任。
誰規定男朋友就要承擔所有費用
這是我的想法。
那如果你承擔不起呢
那我就努力賺更多的錢。
或者我們可以降低消費水平。
不,我不想委屈你。
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委屈。
我們就這個問題爭論了很久,最後都有些不歡而散。
第二天上班,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也許我們真的不合適。
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經濟條件。
下班後,我回到家,發現林雨已經做好了飯。
我想明白了。我說。
什麼
我們的差距確實很大。
你想分手
我想給你一年時間考慮。
考慮什麼
考慮你真的願意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嗎
我的答案不會改變。
一年後再說吧。
那天晚上,我們都冇有說話。
第二天,林雨搬了出去。
第八章
林雨搬走後,我一個人住在那個小公寓裡。
房子突然變得很大,也很安靜。
每天下班回家,看不到她忙碌的身影,聽不到她的笑聲。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但我又覺得這樣對她是負責任的。
她應該找一個能夠給她更好生活的人。
一個月過去了,我們沒有聯絡。
我專心工作,努力攢錢。
店長看到我的積極性,給我漲了五百塊工資。
雖然不多,但對我來說已經很重要了。
兩個月過去了,我終於忍不住給林雨發了一條簡訊：
你還好嗎
她很快回覆：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工作順利嗎
還不錯,漲工資了。
恭喜你。
謝謝。
然後就冇有下文了。
三個月過去了,我在街上偶然遇到了她。
她和一個男人一起逛街,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成功的樣子。
穿著名牌西裝,開著豪車。
她看到我的時候,表情有些尷尬。
陳默。
林雨,你好。
你...還好吧
還好。
那個男人走過來：雨雨,這位是
朋友。林雨簡單地介紹。
你好,我是林雨的男朋友王磊。
我的心一沉：你好。
我們聊了幾句客套話,然後分彆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感覺胸口很悶。
雖然我主動提出分開,但看到她和彆人在一起,還是很難受。
回到家,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時候手機響了,是林雨打來的。
陳默,剛纔的事情我要解釋一下。
不用解釋,你有交往新男朋友的自由。
他不是我男朋友。
什麼意思
他是我同事介紹的,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相親
算是吧。
感覺怎麼樣
冇什麼感覺。
為什麼
因為我心裡還有另一個人。
我沉默了。
陳默,你呢這三個月,你有冇有想過我
想過。
那為什麼不聯絡我
因為我覺得分開對你更好。
什麼對我更好,應該由我自己決定。
但是...
冇有但是,陳默,你願意見個麵嗎
現在
對,就現在。
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那家小餐廳見麵。
還是上次坐的位置。
陳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真的想讓我過得更好,還是因為自卑而逃避
我...
誠實地回答我。
我想了很久：可能兩者都有。
至少你誠實。
林雨,我承認我有些自卑。
為什麼自卑
因為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誰說配不上
我自己。
那我呢我的想法不重要嗎
重要,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感情不能當飯吃。
誰說不能
現實就是這樣。
現實是什麼現實是我們相愛,這難道不夠嗎
不夠。
為什麼不夠
因為愛情需要麪包。
那我們一起去掙麪包。
我不想讓你受苦。
和你在一起不是受苦。
我們又一次陷入了爭論。
最後,林雨站了起來。
陳默,我最後問你一次,你還愛我嗎
愛。
那就回來吧,我們一起麵對所有的困難。
如果我還是改變不了現狀呢
那我們就一起努力改變。
如果永遠改變不了呢
那我們就這樣平凡地過一輩子。
她伸出手：願意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看到了堅定和真誠。
也許我真的想多了。
也許愛情真的可以戰勝一切。
我握住她的手：願意。
第九章
我們重新在一起後,關係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經過三個月的分離,我們都更珍惜彼此。
林雨主動降低了消費水平,不再買那些昂貴的東西。
我也努力工作,爭取更多的收入。
半年後,我們有了第一筆共同儲蓄：一萬塊錢。
雖然不多,但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
陳默,我們用這些錢做什麼
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投資一個小項目。
什麼項目
開一家網店,賣一些手工製品。
你會做手工
我可以學,而且現在網上有很多教程。
需要多少啟動資金
五千塊就夠了。
我們用五千塊錢註冊了網店,買了材料和設備。
林雨開始學習製作手工飾品。
她很有天賦,做出來的東西很漂亮。
我負責拍照和上傳商品,還有客服工作。
一開始生意不太好,一天隻能賣出幾件商品。
但我們冇有放棄,不斷改進產品和服務。
三個月後,網店開始盈利了。
雖然每個月隻有一千多的收入,但我們很滿足。
陳默,你覺得我們可以把這個當作主業嗎
還需要更多時間驗證。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辭掉現在的工作。
為什麼
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創業。
風險很大。
但是很有意思。
我們討論了很久,最後決定再等半年。
如果網店的收入能夠穩定增長,林雨就辭職專心做網店。
這半年裡,我們的感情越來越穩定。
我們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成功而興奮半天。
也會為了一次失敗而一起分析原因。
生活雖然不富裕,但很充實。
一年後的一天,林雨突然說：陳默,我想和你結婚。
我正在整理商品,聽到這句話愣住了。
結婚
是的,你不願意嗎
不是不願意,是覺得太突然了。
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不算突然。
但是我們還冇有穩定的經濟基礎。
什麼時候纔算穩定
至少要有房子。
房子可以慢慢買。
婚禮的費用也不少。
我們可以簡單一點。
我不想委屈你。
我說過,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委屈。
她走過來抱住我：陳默,我不需要豪華的婚禮,我隻需要你。
但是...
冇有但是,你願意娶我嗎
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裡很感動。
願意,但是我希望能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
什麼叫像樣
至少要讓你的朋友和家人覺得你嫁對了人。
他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感受。
給我半年時間,半年後我們就結婚。
真的
真的。
那就說定了。
接下來的半年,我拚命工作賺錢。
白天在便利店上班,晚上經營網店。
每天隻睡五個小時,但精神很好。
林雨也很支援我,她把網店經營得越來越好。
到了年底,我們的儲蓄達到了五萬塊。
我用這些錢給林雨買了一枚鑽戒。
雖然不大,但很精緻。
聖誕節那天,我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便利店裡向她求婚。
林雨,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
她哭著說出這兩個字。
周圍的客人都為我們鼓掌。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十章
我們決定在春節後舉行婚禮。
雖然預算有限,但我們想邀請所有重要的朋友和家人。
林雨的父母從外地趕來見我。
她的父親是一位退休教師,母親是醫院的護士。
陳默,聽雨雨說你們是在很特殊的情況下認識的
是的,叔叔。
她還說你救過她
也談不上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不管怎樣,謝謝你照顧我們家雨雨。
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雨的母親比較直接：陳默,你打算怎麼養活我女兒
阿姨,我會努力工作,給她最好的生活。
最好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讓她開心,讓她冇有後顧之憂。
你現在的收入夠嗎
暫時可能不夠,但我會努力提高。
如果一直提高不了呢
林雨有些不高興：媽,你問這些乾什麼
我要為你的將來考慮。
我的將來我自己會考慮。
你還年輕,不懂事。
我已經三十二歲了,不是小孩子。
最後還是林雨的父親打圓場：
孩子們的感情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努力。
我的父母對林雨倒是很滿意。
這個女孩很不錯,漂亮又懂事。我媽媽說。
她比你大幾歲我爸爸問。
九歲。
年齡不是問題,關鍵是人好。
你們會不會覺得她配不上我
怎麼可能是你配不上人家纔對。
媽！
我說的是實話,這麼好的女孩願意跟你,你要珍惜。
我會的。
婚禮定在正月十五,元宵節。
我們覺得這個日子很有意義,團團圓圓。
雖然婚禮規模不大,隻有五十多個人,但很溫馨。
林雨穿著白色婚紗,美得像天使一樣。
當我們交換戒指的時候,我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夜晚。
如果冇有那個紅色手提袋,我們可能永遠不會相遇。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妙。
陳默,你願意娶林雨為妻,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都愛她保護她一生一世嗎
我願意。
林雨,你願意嫁給陳默為妻,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他支援他一生一世嗎
我願意。
當我們親吻的時候,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一刻,我覺得所有的等待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婚禮結束後,我們冇有去度蜜月。
而是把精力投入到新的創業項目中。
網店的生意越來越好,我們決定開實體店。
用婚禮收到的禮金作為啟動資金,在市區租了一個小店麵。
店鋪雖然不大,但裝修得很溫馨。
主要銷售手工飾品和小禮品。
林雨負責設計和製作,我負責銷售和管理。
開業第一天,生意出奇地好。
很多朋友都來捧場,買了不少東西。
看來我們的選擇是對的。林雨高興地說。
是的,我們終於有了自己的事業。
陳默,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
後悔娶了我,後悔走這條路。
永遠不會後悔。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們一起選擇的路。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愛你。
我也愛你。
一年後,我們的小店已經在當地小有名氣。
不僅本地人喜歡來買東西,外地遊客也經常光顧。
我們的年收入達到了十萬塊。
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公司的老闆,但我們很滿足。
因為這是我們用雙手創造的財富。
更重要的是,我們是在一起奮鬥。
每天晚上關門後,我們會坐在店裡規劃明天的工作。
有時候會討論新的產品設計,有時候會分析銷售數據。
雖然辛苦,但很有成就感。
陳默,如果有一天我們發財了,你最想做什麼
買一座大房子,給你一個更好的家。
我不需要大房子,我隻需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最想做什麼
去旅行,看看外麵的世界。
好啊,等我們有錢了就去。
不用等有錢,我們現在就可以去。
現在
對,這個月我們賺了不少錢,可以去附近的城市玩幾天。
店裡怎麼辦
讓朋友幫忙看幾天。
好主意。
第二個星期,我們關了三天店,去了海邊城市旅行。
這是我們結婚後第一次單獨旅行。
看著海浪拍打著沙灘,聽著海鷗的叫聲,我們都覺得很放鬆。
陳默,你覺得我們的生活怎麼樣
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雖然不富有,但很充實。
是的,我們擁有彼此,還有共同的事業。
如果重新選擇,你還會選擇我嗎
當然會,而且會更早選擇你。
為什麼
因為早一天和你在一起,就早一天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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