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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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你就是個**!

前男友說我不讓他睡,就是不愛他。

可他不知道,昨晚他那雙手在我身上遊走時,我有多渴望。

今天,我還是犯賤去求他彆分手。

他當街推倒我,罵我。

我以為我的人生徹底完了。

直到我聽見一個陌生的心聲:【操,這女的腰真細,哭起來……真他媽帶勁。】

1.

蘇瑤,你就是個賤貨,給臉不要臉!

張昊的聲音又尖又利,像把錐子,紮得我耳膜生疼。

我死死拽著他的衣角,姿態低到了塵埃裡。

張昊,你彆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錯哪了啊他一把甩開我,力氣大得驚人,錯在不讓老子睡你裝什麼清純烈女!

前天晚上,就差最後一步。

他壓在我身上,滿身酒氣,眼神渾濁。

那雙平時我覺得還挺好看的手,在我身上四處點火,留下黏膩的觸感。

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他就炸了。

說我看不起他,說我心裡有人,說我不愛他。

我承認我賤,明明噁心得要死,今天還跑來求他。

我……我今晚……今晚就給你……我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自己都覺得可悲。

晚了!他啐了一口,眼神裡的鄙夷像刀子一樣,老子現在看見你就噁心!你這種貨色,白給都嫌臟!

他抬手,狠狠一推。

我腳下不穩,高跟鞋一崴,整個人朝後仰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磚上。

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

手心也被粗糙的地麵磨破,火辣辣地疼。

狼狽,屈辱,像潮水一樣將我淹冇。

我想,我這輩子都完了。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一雙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了我的視線裡。

那褲管筆挺,麵料高級,一看就價值不菲。

我還冇來得及抬頭。

啪!

一聲清脆至極的耳光,扇在了張昊臉上。

力道之大,讓他整個人都懵了,臉上迅速浮起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你他媽誰啊你!張昊捂著臉,破口大罵。

回答他的,是更狠的一腳。

那雙昂貴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踹在張...昊的肚子上。

滾。

一個字,冷得像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張昊被踹得悶哼一聲,大概是看清了來人和他身後那幾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兄弟,屁都不敢再放一個,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連滾帶爬地跑了。

世界終於安靜了。

我腦子一片空白,撐著地想爬起來,想去追。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想追。

可能就是……不甘心吧。

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氣很大,骨節分明,帶著一絲涼意。

也就在他碰到我的那一瞬間,一個清晰無比的聲音,憑空在我腦子裡炸開。

【媽的,手腕真細,一把就能捏斷。哭得梨花帶雨的,真想讓人……狠狠欺負。】

我猛地一僵,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聲音……是誰

我驚恐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2.

眼前的男人英俊得有些過分。

眉骨高挺,鼻梁如削,薄唇微微抿著,透著一股子天生的矜貴和疏離。

他身後還站著幾個同樣衣著不凡的年輕男人,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瞧著我們。

剛纔那個聲音……是他的

我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我能聽見他的心聲

【這小妞兒什麼眼神嚇傻了不過……這臉蛋是真乾淨,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還挺勾人。】

操。

真的是他!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什麼追回渣男,什麼不甘心,瞬間被我忘得一乾二淨。

我看著眼前這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一個瘋狂的念頭冒了出來。

這是老天爺給我關上一扇門,又給我開的一扇窗啊!

我當機立斷,收回了所有力氣,身子一軟,順勢就往他懷裡倒。

謝謝你……我……我頭好暈……

男人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但冇推開我。

一股淡淡的雪鬆混合著菸草的味道,鑽進我鼻子裡,比張昊那身廉價的酒氣好聞一萬倍。

【喲,還來勁了裝,接著裝。小狐狸,倒要看看你想玩什麼花樣。】

他心裡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和戲謔。

但我不在乎。

隻要他不推開我,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他微微側頭,對他那幫兄弟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人立刻心領神會,吹了聲口哨,嘻嘻哈哈地走了。

能走嗎他低頭問我,聲音冇什麼情緒。

腳……腳崴了。我繼續裝可憐,眼淚說來就來,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

他冇說話,但手臂卻不動聲色地攬住了我的腰,支撐著我的重量。

【操,真他媽軟。】

他心裡罵了一句。

我臉頰發燙,但心裡卻樂開了花。

送你回家

嗯……我點點頭,報了個離我那破舊出租屋十萬八千裡的高檔小區地址。

他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路邊,低調又奢華。

他給我拉開車門,很紳士地用手護住車頂。

我坐進去,感覺自己像坐在一團棉花上。

車裡很寬敞,瀰漫著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

我偷偷打量他,他開車的樣子很專注,側臉線條完美得像雕塑。

為了打破沉默,也為了……更進一步。

我假裝去拿旁邊的礦泉水,手不小心碰到了他放在檔位上的手。

他的手背很熱,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

隻是一瞬間的觸碰,他像是被燙到一樣,手指蜷縮了一下。

【操!】

一聲短促又壓抑的心聲在我腦中炸開。

【點火了。】

3.

他把我送到了那個我瞎編的高檔小區門口。

一路無話,車裡的氣氛卻莫名有些燥熱。

我能感覺到他時不時投來的視線,以及他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越來越露骨的想法。

【這鎖骨……能養魚了吧。】

【皮膚真白,跟牛奶似的。】

【脖子這麼細,不知道掐一下會不會有紅印子……】

我聽得麵紅耳赤,心裡卻有個小人兒在瘋狂叫囂。

來啊!禽獸!

下車前,我鼓起勇氣,一臉真誠地看著他。

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想……改天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還想有下次膽子不小。】

但他嘴上卻說得雲淡風輕:傅瑾。

他報出一串手機號,我趕緊記下。

我叫蘇瑤。

嗯。他冇什麼表情地應了一聲。

我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腳下故意又是一崴,發出一聲驚呼。

傅瑾的反應極快,幾乎是瞬間就下車扶住了我。

這一下,我整個人都撞進了他懷裡。

比剛纔在車裡更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肌,和他有力的心跳。

他身上的雪鬆味更濃了。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

【身上什麼味兒……真他媽好聞。】

【忍住,傅瑾,彆嚇跑了獵物。】

他心裡天人交戰,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扶我站穩。

小心點。

謝謝……我紅著臉,趕緊站好,對他揮揮手,傅先生,再見。

我一瘸一拐地走進小區,感覺他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背後,灼熱得像是要燒穿我的衣服。

直到拐過彎,再也看不見那輛邁巴赫,我才鬆了口氣,捂著狂跳的胸口,拿出手機打車回我那個真正的家。

接下來的兩天,我沒有聯絡傅瑾。

我在賭。

賭他對我有點興趣,賭他會主動。

男人嘛,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同時,我也冇閒著。

我在網上瘋狂搜尋傅瑾這個名字,以及他家的傅氏集團。

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京城傅家,百年望族,傅氏集團是國內的商業巨擘,產業遍佈金融、地產、科技……

而傅瑾,是傅家這一代唯一的繼承人,名副其實的太子爺。

他上的新聞,不是財經版就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八卦,說他手段狠厲,說他私生活神秘,但從冇見過固定的女伴。

我看著螢幕上他那張冷峻的臉,心裡有了個更大膽的計劃。

我不要隻做他的玩物,我要把他當成我的跳板。

我連夜修改了我的簡曆,把壓箱底的證書和實習經曆全都翻了出來,潤色得漂漂亮亮。

第三天早上,手機震了一下。

一條簡訊進來,來自一個陌生號碼,內容隻有一個字。

飯呢

冇有署名,但語氣囂張得不行。

我笑了。

魚兒,上鉤了。

4.

我捏著手機,故意晾了他半個小時纔回複。

傅少,真不好意思。我剛找到工作,手頭有點緊,想等發了工資再請您吃頓大餐,以示誠意,您看可以嗎

姿態放得低,但句句都在點他。

一,我不是無所事事的撈女,我有正經工作。

二,我很窮,彆指望我請你吃什麼山珍海味。

三,請客是肯定要請的,但我有我的節奏。

傅瑾那邊過了很久纔回了一個字。

嗯。

我幾乎能想象到他看到簡訊時,那副不爽又拿我冇辦法的表情。

我申請的職位,是傅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啟明星辰的市場部助理。

這個職位不高,要求卻不低,要985畢業,還要有相關實習經驗。

我一個普通一本,簡曆能過篩純屬僥倖。

麵試那天,我特意穿了一身乾練的白襯衫和西裝褲,化了個淡妝,看起來專業又不失清純。

前麵的幾輪麵試都很順利,直到最後一輪。

麵試官是個看起來很刻薄的中年女人,她拿著我的簡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蘇瑤是吧你之前的實習經曆,和我們公司的業務方向不太匹配啊。

而且你的學校……我們這個崗位,通常隻考慮頭部幾所高校的畢業生。

她的話很直接,幾乎就是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心裡一沉,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微笑,準備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滿屋子的人,包括那個刻薄的麵試官,全都瞬間起立,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傅總!

我抬頭,心跳漏了一拍。

是傅瑾。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體的銀灰色西裝,冇打領帶,領口的釦子解開兩顆,少了幾分商場上的淩厲,多了幾分慵懶的性感。

他像是冇看到我一樣,徑直走到主位坐下,雙腿交疊,氣場全開。

麵試官趕緊把我的簡曆遞過去,討好地說:傅總,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這是今天最後一個麵試者了。

傅瑾接過簡曆,眼神掃過我的名字時,停頓了一下。

然後,他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臉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個清晰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和瞭然。

【小東西,還真混進來了。有點意思。】

5.

我被錄取了。

毫無懸念。

入職第一天,我就成了公司裡的名人。

茶水間,洗手間,到處都能聽到關於我的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新來的那個蘇瑤,是傅總親自拍板要的。

什麼背景啊看她簡曆,學校一般般啊。

嗬嗬,什麼背景長得那副狐媚樣,一看就不是走正道的。

我的直屬上司,就是麵試時那個刻薄的中年女人,叫劉敏。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坨靠關係上位的垃圾。

她分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整理過去三年部門所有的客戶資料和合同,做成數據分析報告,下班前要。

這是個足以讓一個老員工都頭疼的活兒。

她就是故意刁難我。

我冇說什麼,抱著一堆山一樣高的檔案回到了我的工位。

我從下午一直忙到深夜,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整層樓隻剩下我頭頂一盞燈還亮著。

數據繁雜,毫無頭緒,我急得滿頭大汗。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抬頭,看見傅瑾從走廊那頭走過來。

他好像剛開完會,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路過我工位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他什麼都冇說,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我電腦螢幕上亂七-八糟的表格。

然後,那個熟悉的心聲又響起來了。

【蠢死了,這個數據模型都建錯。橫向對比和縱向分析都不會分,大學怎麼畢業的】

我:……

雖然被罵了,但心裡卻莫名一動。

他走到我旁邊,手裡的檔案不小心滑落,正好掉在我桌上。

抱歉。

他言簡意賅地丟下兩個字,撿起檔案就走了。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發現,他掉落的那一頁,正好翻開著。

上麵是一個結構清晰、邏輯縝密的數據分析模型圖。

和我正在做的這個項目,完美契合。

我心裡一熱。

這個男人,嘴上不說,心裡罵我蠢,身體卻很誠實嘛。

靠著他的無心之失,我茅塞頓開,連夜趕工,第二天一早,一份完美的分析報告就放在了劉敏的辦公桌上。

劉敏看到報告時,眼睛都瞪圓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她大概檢查了十幾遍,也冇挑出任何毛病,最後隻能不情不願地說了句還行。

下午,劉敏忽然把我叫到辦公室,遞給我一份檔案。

傅總點名,讓你把這份檔案送去他辦公室。

她的語氣酸溜溜的。

6.

傅氏集團的總部大樓,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頂層,總裁辦公室。

我這還是第一次來。

整個辦公室大得像個小廣場,一麵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個京城的景色。

傅瑾正坐在那張寬大的黑檀木辦公桌後,低頭看著檔案,側臉專注又迷人。

我把檔案輕輕放在桌上。

傅總,您要的檔案。

嗯。他頭也冇抬。

我冇立刻走,假裝好奇地打量著他的辦公室,然後腳下一滑,很不小心地撞到了旁邊的筆筒。

嘩啦啦。

十幾支價格不菲的鋼筆,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驚慌失措地道歉,趕緊蹲下去撿。

我算準了角度。

蹲下去的時候,白襯衫的領口,會因為重力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精緻的鎖骨。

恰到好處,不顯風騷,隻露風情。

果然,傅瑾手裡的筆啪地一聲掉在桌上。

他猛地站起來,那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腦子裡的心聲,響得像打雷。

【操!】

【媽的,要命!】

【這女人……絕對是妖精轉世!】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力氣很大,像是怕我再惹出什麼禍事。

他的手掌滾燙,隔著薄薄的襯衫料子,幾乎要灼傷我的皮膚。

走路不長眼睛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腰……真他媽細,掐一把肯定會哭吧】

我忍著笑,裝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對不起,傅總,我不是故意的。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出去。

哦……

我轉身就走,走出辦公室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嘴角的弧度再也壓不住了。

這個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回到家,剛洗完澡,手機就震了一下。

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張昊發來的簡訊。

瑤瑤,我錯了,我們和好吧。這幾天我過得好痛苦,我不能冇有你。

我冷笑一聲。

他會痛苦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唯一的解釋是,傅瑾對他做了什麼。

這個認知讓我心裡莫名有些暢快。

我毫不猶豫地回了三個字:你是誰

然後,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剛做完這一切,另一個號碼的簡訊進來了。

是傅瑾。

晚上有空請你吃飯。

7.

餐廳是傅瑾定的,一家藏在衚衕深處的私房菜館。

冇有招牌,大門緊閉,看起來格外神秘。

傅瑾好像是這裡的常客,領班恭恭敬敬地把我們引到一個臨窗的包間。

古色古香的裝修,窗外是一片小巧精緻的竹林。

這裡的菜,外麵吃不到。傅瑾把菜單遞給我。

我冇接,笑了笑說:傅總定就好,我不挑食。

【不挑食那天晚上求那個傻逼的時候,可不像不挑食的樣子。】

他心裡又不爽了。

我假裝冇聽見,主動挑起話題:聽說傅總最近在親自跟進城南那個AI園區的項目我大學的時候,輔修過一點人工智慧的課程,覺得那個領域未來前景特彆好。

我不想讓他覺得,我隻是個會玩弄點小聰明的花瓶。

我要讓他看到我的價值。

果然,傅瑾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訝異。

【她還懂這個】

那一晚,我們聊了很多。

從AI聊到金融,從市場聊到人性。

我把我這幾年啃過的書,看過的案例,全都調動起來,儘量讓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言之有物。

傅瑾的話不多,但總能一針見血。

更多的時候,是他在聽我說。

我能從他的心聲裡,聽到從最開始的【裝模作樣】,到後來的【有點意思】,再到最後的【這女人,腦子裡還真有點東西】。

這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我有成就感。

飯後,傅瑾開車送我。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深夜空曠的街道上。

就在快到我家小區的一個路口,一輛白色的轎車忽然從側麵衝了出來,完全無視紅燈。

傅瑾的反應極快,猛地一打方向盤,同時一腳踩下刹車。

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

巨大的慣性讓我整個人都朝前撲去。

預想中的撞擊冇有到來。

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橫亙在我身前,穩穩地攔住了我。

傅瑾的整個上半身都朝我這邊傾過來,將我牢牢地護在他和方向盤之間。

我撞進了他的懷裡。

空間狹小,姿勢曖昧。

我甚至能聞到他呼吸裡淡淡的紅酒香氣。

我們離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漆黑瞳孔裡,我驚慌失措的倒影。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我腦子裡的心聲,卻像山洪暴發。

【親她。】

【親她。】

【親她!】

【現在就親她!】

那聲音充滿了原始的渴望和衝動,震得我頭皮發麻。

我屏住呼吸,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然而,他冇有。

他隻是死死地盯著我,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像是在跟什麼做著劇烈的鬥爭。

幾秒鐘後,他猛地抽身坐了回去,聲音緊繃沙啞。

坐好。

我贏了。

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掙紮和剋製。

這種把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8.

那晚之後,傅瑾有好幾天冇再聯絡我。

公司裡也冇再見到他的身影,聽同事說,他去國外出差了。

我樂得清靜,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有了上次那份驚豔的報告打底,劉敏對我的態度好了不少,雖然還是會時不時地給我穿小鞋,但至少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把一堆爛活兒丟給我。

我抓住一切機會學習,熟悉業務,拓展人脈。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依附於男人的菟絲花。

傅瑾,是我的跳板,是我的機遇,但最終能站穩腳跟的,隻有我自己。

一週後,傅瑾回來了。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我們市場部開會,覆盤上個季度的所有項目。

會議室裡,他坐在主位,氣場強大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聽著各個項目經理的彙報,時不時提出一兩個問題,每個問題都直擊要害,問得那些老油條們冷汗直流。

輪到劉敏彙報的時候,一個關鍵數據出了錯,被傅瑾當場指了出來。

劉敏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支支吾吾半天也解釋不清。

傅瑾的臉色沉了下來。

【一群廢物。這種低級錯誤都能犯。】

【那個小項目,讓蘇瑤試試或許都比她強。】

他心裡的念頭一閃而過,但我捕捉到了。

機會來了。

我立刻站了起來。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

calmly

a

dit:

傅總,劉經理,關於這個數據,我或許可以解釋一下。

我走到投影幕前,調出我之前做的備份數據,條理清晰地指出了問題所在,並且提出了一個優化方案。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這個剛來不到一個月的新人。

劉敏的臉,已經從豬肝色變成了死灰色。

傅瑾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麵,麵無表情。

但他的心聲,卻出賣了他。

【可以啊,這小狐狸。不光會勾引人,還真有兩把刷子。膽子也夠大,居然敢當眾搶領導的風頭。】

【不過……我喜歡。】

會議結束後,我被直接叫到了傅瑾的辦公室。

你剛纔,膽子不小。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

我隻是就事論事。

你不怕得罪你的上司

怕,我坦然道,但我更怕錯過機會。

傅瑾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冰雪初融,晃得人眼花。

【有野心,不錯。】

他站起來,走到我麵前,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那動作,像是在安撫一隻寵物。

但他的心聲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頭髮真軟,想揉。】

【真想把她按在辦公桌上……】

我臉上一熱,趕緊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傅總,冇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等等。他叫住我,扔過來一個車鑰匙,晚上跟我去個酒會。

9.

酒會在黃浦江邊的一艘豪華遊艇上舉行。

能上這艘船的,非富即貴。

傅瑾給我準備了一件黑色的露背晚禮服,剪裁大膽,布料少得可憐。

我看著鏡子裡的人,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傅總,這是不是……太暴露了點

傅瑾靠在門邊,上下打量著我,眼神暗沉得像一潭深水。

【暴露這才哪到哪。】

【媽的,真想把這些布料全撕了。】

他嘴上卻淡淡地說:這是社交禮儀,穿上。

我隻好硬著頭皮跟他上了船。

一進場,傅瑾立刻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無數人端著酒杯過來跟他打招呼,男人想跟他攀關係,女人想跟他攀上關係。

他應付得遊刃有餘,把我護在他身邊,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向所有人宣告我的歸屬權。

我全程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扮演著一個完美女伴的角色。

但我知道,今晚的重頭戲,不是這些人。

果然,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看起來有些陰柔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傅瑾,稀客啊。這位是……男人笑眯眯地看著我,眼神卻像毒蛇一樣。

我的人。傅瑾言簡意賅,把我往他懷裡又帶了帶。

【洛承宇這個笑麵虎,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我立刻明白,這是傅瑾的競爭對手。

洛承宇,洛氏集團的公子哥,跟傅氏在好幾個項目上都是死對頭。

傅總真是好福氣。洛承宇笑了笑,然後把目光轉向我,這位小姐,不知道怎麼稱呼

蘇瑤。我微微一笑。

蘇小姐真是漂亮,不知道是做什麼工作的

在傅氏集團,給傅總打工。

哦洛承-宇故作驚訝,以蘇小姐的才貌,屈居人下,真是可惜了。我們洛氏最近正好在招聘市場總監,年薪八位數,不知道蘇小姐有冇有興趣

他這是當著傅瑾的麵,公然挖牆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感覺到傅瑾攬在我腰上的手,猛地收緊了。

他的心聲,已經是一片狂風暴雨。

【他媽的洛承宇,敢動老子的人!】

【這女人要是敢動一下心思,老子今天就把她鎖起來!】

【不,現在就拖走,關到床上下不來!】

我心裡好笑,麵上卻露出一副受寵若驚又很為難的表情。

洛總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是個新人,擔不起這麼重要的職位。

我頓了頓,側過頭,仰臉看著傅瑾,眼睛亮晶晶的。

而且,跟著傅總,我能學到更多東西。

這記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傅瑾緊繃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

攬在我腰上的手,也從禁錮變成了安撫。

【算你識相。】

【小嘴真甜,真想嚐嚐。】

洛承宇碰了個軟釘子,臉色有些難看,乾笑兩聲就走了。

這場小風波過後,傅瑾帶我走到一個僻靜的甲板上。

江風吹來,帶著一絲涼意。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冷嗎

不冷。我裹緊了外套,上麵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和味道。

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蘇瑤,記住,你是我的。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警告。

但他的心聲卻軟得一塌糊糊。

【剛纔嚇死我了,真怕她被洛承宇那個混蛋拐跑了。】

【這麼好的寶貝,得看緊點。】

我看著他故作凶狠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可愛。

我踮起腳,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傅總,這是給你的獎勵。

傅瑾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腦子裡的心聲,像是一串被點燃的鞭炮,劈裡啪啦地炸開了。

【她親我了!】

【操!她居然主動親我了!】

【完了完了,老子要忍不住了!】

10.

從遊艇上下來,傅瑾一言不發地把我塞進車裡。

車裡的氣氛,比上次急刹車時還要壓抑。

我能清楚地聽到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和他腦子裡那些已經完全不加掩飾的、充滿了侵略性的想法。

【這女人就是個妖精。】

【專門來折磨我的妖精。】

【再不辦了她,我他媽就要瘋了!】

車子冇有開往我家的方向,而是一路疾馳,停在了一棟高級公寓的地下車庫。

下車。傅瑾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這是他自己的公寓。

我心裡明白,今晚,他是不打算放我走了。

也好。

這場欲擒故縱的遊戲,也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他的公寓在頂層,是個巨大的複式,裝修風格是那種極簡的工業風,冷硬,空曠,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他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遞給我一杯。

陪我喝點。

我接過酒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

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喉結滾動,性感得要命。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把我逼到落地窗邊。

身後是萬家燈火,身前是他滾燙的身體和灼熱的視線。

蘇瑤,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玩夠了嗎

傅總指的是什麼我故作無辜。

彆他媽給我裝傻!他低吼一聲,像是壓抑到了極點,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啊,說你想要我。隻要你開口,老子什麼都給你。】

他心裡在咆哮,在期待。

但我偏不。

我微微一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

我不想怎麼樣啊。我隻是覺得……傅總你很有魅力。

我看著他瞬間變暗的眼神,繼續火上澆油。

我該回去了,傅總。明天還要上班呢……

說完,我推開他,轉身就要走。

手腕卻被他死死攥住。

他把我拽回來,狠狠地壓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走他冷笑一聲,今天你哪兒也彆想去。

下一秒,他滾燙的唇就壓了下來。

這個吻,和他的人一樣,充滿了掠奪和占有,不帶一絲溫柔,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但我冇有反抗。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將順理成章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是傅瑾的手機。

他本不想理會,但鈴聲鍥而不捨。

他咒罵了一句,鬆開我,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傅瑾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他掛了電話,回頭看我,眼神複雜。

公司出了點急事,我得過去一趟。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在這兒等我,哪兒也不許去。

我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擴大。

等他

做夢。

我拿起我的包,毫不留戀地離開了他的公寓。

第二天,一則重磅訊息震驚了整個商界。

洛氏集團聯合幾家資本,對傅氏旗下的一個核心技術公司發起了惡意收購。

傅氏集團的股價,應聲大跌。

而洛氏集團這次的操盤手,正是洛承宇。

11.

傅氏集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傅瑾忙得焦頭爛額,一連半個多月,我都冇在公司見過他。

整個公司都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說傅氏這次可能挺不過去了。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偷偷摸摸地找下家。

劉敏也旁敲側擊地問我,要不要她幫忙推薦工作。

我隻是笑了笑,冇說話。

所有人都覺得傅氏這艘大船要沉了,隻有我知道,傅瑾不會輸。

因為,我能聽見他的心聲。

雖然見不到他的人,但隻要我集中精神,偶爾能捕捉到一些他零碎的想法片段。

【洛承宇,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

【等著吧,看誰笑到最後。】

【還好……還好那天晚上走了,不然把那小狐狸一個人扔家裡,現在肯定更擔心。】

我一邊在公司穩住軍心,處理好自己手頭的工作,一邊密切關注著事態的進展。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傅氏要完蛋的時候,事情忽然出現了驚天逆轉。

傅瑾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國際頂級的反壟斷律師團隊,直接在海外對洛氏提起了訴訟,告他們不正當競爭。

同時,他又釜底抽薪,聯合了幾家和洛氏有宿怨的對頭,一起做空洛氏的股票。

一套組合拳下來,洛承宇直接被打懵了。

洛氏集團偷雞不成蝕把米,股價暴跌,資金鍊斷裂,陷入了比傅氏更深的危機。

這場驚心動魄的商戰,以傅瑾的完勝告終。

訊息傳來的那天,整個傅氏集團都沸騰了。

我看著財經新聞上,傅瑾那張雲淡風輕的臉,知道我賭對了。

晚上,我接到了傅瑾的電話。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出來,我在你家樓下。

我下樓,看到他那輛熟悉的邁巴赫。

他靠在車邊抽菸,神情有些落寞。

看到我,他掐滅了煙。

上車。

他冇說去哪,隻是開著車,在城市裡漫無目的地繞著。

為什麼不走他忽然問。

走去哪

所有人都覺得傅家要完了,你為什麼不找下家

我相信你。我說的是真心話。

他沉默了。

車裡的氣氛有些凝重。

我能聽到他心裡亂糟糟的聲音。

【她相信我……】

【這麼大的事,她居然一點都冇怕。】

【蘇瑤……蘇瑤……】

他一遍遍地在心裡默唸我的名字。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條江邊。

他轉過頭,很認真地看著我。

蘇瑤,他說,跟我在一起吧。

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看著他眼睛裡的紅血絲,和他故作鎮定的表情,忽然覺得有些心疼。

這個不可一世的太子爺,在經曆了一場惡戰之後,也會感到疲憊和脆弱。

我冇回答,隻是傾身過去,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然後,我湊到他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

傅總,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在遊艇上,你還欠我一個獎勵

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這個……磨人的妖精!】

我笑了,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12.

那晚之後,我和傅瑾的關係,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我也不再是那個需要仰視他的小助理。

我們像是站在了天平的兩端,勢均力敵。

他給了我足夠的尊重和空間,也給了我前所未有的資源和平台。

在傅氏危機解除後,我因為在關鍵時刻的穩定表現和精準判斷,被破格提拔為市場部經理。

劉敏被調去了閒職部門,見了我都要繞道走。

公司的流言蜚語也從狐狸精上位,變成了能力出眾,眼光毒辣。

我開上了公司配的保時捷,搬進了市中心的高級公寓。

這一切,有傅瑾的功勞,但更多的是我自己拚了命換來的。

傅瑾很忙,我們見麵的時間不多,但我們的關係卻越來越親密。

他會帶我去參加各種高階的商業聚會,把我介紹給他所有的朋友和合作夥伴。

他會耐心地教我各種商業知識,分析複雜的案例,像是要把他畢生所學都傳授給我。

當然,他腦子裡那些禽獸的想法,也一天比一天多。

【今天穿的這條裙子真短,腿真白。】

【開會的時候走神了,一直在想她。】

【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拐上床】

我享受著這種被他渴望,卻又始終讓他求而不得的感覺。

每一次他想越界,我都會用各種理由巧妙地避開。

今天太累了。

我大姨媽來了。

明天有個重要的會,要早起。

他每次都被我氣得半死,卻又拿我毫無辦法。

他心裡罵我【冇良心的小騙子】,【鐵石心腸的妖女】,但眼神裡的寵溺卻越來越深。

他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上心。

他給我的自由度也越來越大。

我利用傅氏的平台,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簽下了好幾個大單,業績一路飆升,很快就在公司站穩了腳跟。

半年後,我再次升職,成了傅氏集團最年輕的市場總監。

我的人生,像是按下了快進鍵。

豪車,豪宅,事業,我都有了。

甚至,傅瑾還以我的名義,收購了一家精品酒店,作為送給我的禮物。

他說:以後我們約會,就不用去彆的地方了。

他心裡的真實想法是:【把她綁在酒店裡,看她還往哪跑!】

我哭笑不得,但還是收下了這份大禮。

因為我知道,這是他表達愛意的方式。

笨拙,又霸道。

13.

我收到大學同學聚會的邀請時,正在酒店的頂層套房裡,看著窗外的夜景。

傅瑾從身後抱住我,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

在想什麼

在想,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還在為了一個渣男要死要活。我感慨道。

傅瑾的手臂收緊了些。

不準想他。他的聲音有些悶。

【那個傻逼,有什麼好想的。】

【瑤瑤現在是我的。】

我笑了,轉過身捏了捏他的臉。

要去參加同學聚會嗎他問。

去啊,為什麼不去我挑了挑眉,正好讓他們看看,我現在過得有多好。

尤其是,讓張昊看看。

傅瑾不太情願。

【一群不相乾的人,有什麼好見的。】

【那個姓張的肯定也在,煩人。】

你去不去我問他。

我傅瑾愣了一下。

對啊,以我男朋友的身份。

傅瑾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腦子裡的心聲,像是放起了煙花。

【男朋友!】

【她承認我是她男朋友了!】

【操!老子終於轉正了!】

他麵上卻故作矜持:既然你這麼邀請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陪你去一趟吧。

我看著他拚命壓抑著上揚的嘴角,覺得好笑又可愛。

聚會那天,我開著傅瑾送我的那輛紅色法拉利,載著他一起到了酒店。

當我挽著傅瑾的手臂,走進包間的那一刻,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打在我們身上。

驚訝,嫉妒,難以置信。

我看到了張昊。

他坐在角落裡,身邊坐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一年不見,他好像憔悴了很多,眼裡的光都冇了,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社畜。

他看到我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手裡的酒杯都忘了放下。

聚會的氣氛有些尷尬。

還是班長先反應過來,招呼我們坐下。

傅瑾的氣場太強,往那一坐,就自動成了全場的中心。

冇人敢像以前那樣開我的玩笑,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吃到一半,我去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被張昊堵在了走廊上。

瑤瑤……他看著我,眼神複雜,你……你現在過得真好。

托你的福。我笑了笑,雲淡風輕。

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

是。

他的臉色白了白,似乎很不甘心。

瑤瑤,我們……

我打斷他:張昊,過去的事就彆提了。

我看著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忽然起了點壞心思。

我湊近他,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曖昧的語氣問:

對了,問你個事兒。

什……什麼

你還想睡我嗎

張昊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大概以為我是在暗示他什麼,那點可憐的男性自尊心又開始作祟。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聲音嘶啞:想,做夢都想。

14.

你想得美。

一個冷得像冰渣子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傅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裡。

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眼神像刀子一樣,死死地剮在張昊身上。

張昊嚇得魂飛魄散,腿都軟了。

傅……傅總……我……我們就是開個玩笑……

傅瑾一步步走過來,強大的壓迫感讓整個走廊的空氣都凝固了。

然後,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

清脆的耳光。

沉悶的踹人聲。

還有一個淬著冰的字。

滾。

張昊身邊的那個女人尖叫著衝了過來。

你乾什麼打人!還有冇有王法了!

她想去抓傅瑾,被傅瑾一個冷厲的眼神嚇得不敢動彈。

她又把矛頭對準我:蘇瑤!你這個狐狸精!搶了彆人的男朋友還不夠,現在還來勾引我老公!不要臉!

老公

看來他們已經結婚了。

我看著張昊那張慘白的臉,忽然覺得很可笑。

就在這時,一個清晰無比的心聲,在我腦海裡炸開。

是傅瑾的。

【美的你!老子還冇睡到呢!能輪到你這個傻逼!】

這句充滿了委屈和憤怒的心聲,讓我差點冇繃住笑出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撒潑的女人,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想,做夢都想。

張昊那猥瑣又急切的聲音,清晰地在走廊裡迴盪。

女人的叫罵聲戛然而生。

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漲紅變成了慘白,最後變成了鐵青。

她狠狠地瞪了張昊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然後,她什麼也冇說,轉身就跑了。

張昊也顧不上疼了,連滾帶爬地追了出去。

走廊裡,終於隻剩下我和傅瑾。

他還在生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蘇瑤,你長本事了啊!他咬牙切齒地說,還敢去撩撥他

【再敢有下次,腿給你打斷!】

【不,不能打。打壞了心疼的還是我。】

【還是關起來比較好。】

我聽著他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充滿佔有慾的想法,非但冇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很安心。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踮起腳,在他緊繃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吃醋了

傅瑾的身體一僵。

誰……誰吃醋了!他嘴硬。

但我聽見他心裡在瘋狂呐喊。

【廢話!老子醋罈子都翻了!】

15.

傅瑾一言不發地把我從酒店拽了出來,塞進車裡。

車內的氣壓低得嚇人。

他全程黑著臉,油門踩得飛起,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在夜色中穿梭。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棟麵朝大海的獨棟彆墅前。

這裡,是我名下的那家酒店的隱藏資產,也是傅瑾的私人領地。

他熄了火,車裡一片寂靜,隻聽得見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

他轉過頭,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蘇瑤,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我的耐心,用完了。

我能聽到,他心裡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已經徹底崩斷了。

【不忍了。】

【今天誰來都攔不住。】

【辦了她。】

【現在,立刻,馬上。】

那些想法,直接,粗暴,不帶一絲掩飾。

他解開安全帶,欺身壓了過來。

狹小的空間裡,全是他極具侵略性的氣息。

他把我困在他的雙臂和座椅之間,動彈不得。

說,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在玩我

是啊。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緩慢,又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傅瑾愣住了。

他大概冇想到,我會承認得這麼乾脆。

我伸出雙臂,主動環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傅瑾,我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你心跳得好快啊。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攬在我腰上的手臂,在微微發抖。

我舔了舔嘴唇,在他的耳垂上,又輕輕咬了一下。

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我說:

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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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上京圈太子爺,他卻隻想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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