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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家人來接我回家那天,發生了車禍。
爸媽還有頂替我身份的假少爺都死了,
隻有姐姐活了下來。
她自此恨我入骨,
把公司的破產也怪在了我的頭上。
為了贖罪,我一天打十幾份工,賺來的錢全都交給姐姐。
隻為幫她買回滿載一家人回憶的彆墅。
但終於攢夠錢那天,
我卻看到本該死去的爸媽正在彆墅裡慶祝假少爺的生日。
一向冷漠的姐姐也對著他們笑得溫柔。
蛋糕送上來時,媽媽提到我:
“今天好像也是江澤的生日,我們已經懲罰他八年了,要不還是把他接回來吧?”
姐姐斷然拒絕:
“當初說好了罰他十年,讓他不敢再提把文謙送走,少一年都不行!”
我緊緊捏著病例單,笑出眼淚。
可是姐姐,我馬上就要死了。
……
我花了兩個小時,才從家裡翻出一板不知道有冇有過期的布洛芬。
就著水嚥了下去,希望能緩解像是要鑽開我腦袋的疼。
才縮回客廳角落屬於我的小床,
姐姐就回來了。
她看見一臉慘白閉著眼休息的我,
擰眉幾步走過來,
一把揪起我的頭髮,將我硬生生拖到次臥。
房間裡供奉著爸媽還有假少爺的靈位,
靈位前的蒲團這八年我跪過上萬次。
我忍著頭皮撕扯的疼痛,麻木又自覺地跪下。
姐姐這才鬆開手,聲音冷得像冰:
“今天是爸媽和文謙的忌日,我打掃墓地忙了一天,你居然敢躺在家裡休息。”
“要不是你,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你這一輩子,都要為他們的三條命贖罪!”
“他們被你害死已經八年,你今晚就給我跪在這,給他們磕夠八百個頭。”
可她白天明明在那個所謂的被抵押的彆墅,
和她口裡為我而死的爸媽一起,給假少爺傅文謙慶祝生日。
我忍住腦神經被壓迫引起的嘔吐欲,啞聲問:
“為什麼這些年,你從不帶我去爸媽墓前贖罪?”
姐姐頓了頓,複又厭惡開口:
“你這種畜生去了,隻會臟了爸媽輪迴轉世的路。”
“江澤,彆想著用去爸媽墓地這種藉口拖延時間,八百個頭少磕了一個,你都不準去睡覺!”
我閉了閉眼,
腦海裡全是白天聽到的真相。
他們根本就冇有準備墓地,因為嫌晦氣。
這些年姐姐每次說去墓地看爸媽,讓我在靈位前跪到她回來時,
其實都是去陪傅文謙了。
他們說這是對我的懲罰,
就因為當初我在電話裡得知自己的身世時,
要求他們把傅文謙送出去,導致傅文謙差點割腕自殺。
於是,我揹負了害死爸媽的愧疚整整八年,
任由姐姐對著我發泄恨意。
後腦一股巨力讓我從回憶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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