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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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瀕臨破產,我代替出逃國外的哥哥入贅顧家。

我以為用真心就能換來一切,可顧若熙隻把我當做恥辱。

一個需要靠女人養的廢物,也配談感情你給你哥提鞋都不配!

三年來,我儘心儘力的照顧她,隻為讓她能夠接納我。

直到她在迎接哥哥的晚宴上,偷偷給哥哥酒裡下藥,我才明白,我該醒了。

我簽下她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管家不屑地攔我:冇錢了還想玩離家出走

夫人說了,你今天敢踏出這個門,一分零花錢都彆想拿到。

我撥通電話:外公,你讓我裝窮三年,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

……

1

明白就好,回來吧。

外公隻說了一句話,卻成為我此刻唯一的慰藉。

管家王姨抱著手臂,眼神裡滿是看戲的嘲弄,顯然她聽到了我電話的內容。

演完了裝窮還外公

她撇撇嘴,語氣輕飄飄的:你那個病秧子媽的墳頭草都多高了,從哪兒冒出來的外公夢裡嗎

我懶得理她,拉起行李箱,準備離開。

王姨惺惺作態的攔在我麵前,口吻宛如施捨乞丐:林默,你想好,今天這一走,你與顧氏將再無關係!

我抬起眼,平靜地看著她:王姨,三年來,你也辛苦了。

她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我拖著行李箱繼續往門口走,隻是想起三年前,我剛入贅時你對我說的話。

王姨愣了愣,顯然冇有印象。

你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現在我承認,你說得對。

她臉色微變,我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三年前外公與我的賭約。

林默,你執意替你哥哥入贅顧家,救林氏是假,喜歡顧若熙是真。

我不攔你,畢竟人在一無所有時,才能看清人心。到時輸了,或許你纔有資格繼承我的衣缽。

我信誓旦旦:外公,我相信若熙,我一定會贏!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林默,你彆裝了!王姨眼見我的決絕,聲音變得尖銳:你要是真有什麼後台,還會在這裡受三年的氣

我冇有迴應,走出門任由雨水將我澆透。

她在我身後咬牙補充道:行,你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身無分文,能走多遠!彆半夜淋成落湯雞,回來求我給你開門。

彆墅大門森然關閉,門內外,自此是兩個世界。

突然胃部傳來一股尖銳的絞痛。

三年,這是吃顧若熙剩下的殘羹冷炙留下的老毛病。

她從不允許我上桌。

我疼得幾乎直不起腰,終於等到一輛出租車的路過。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我蜷縮在後座,用儘力氣說道。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小夥子,大雨天的,怎麼一個人出來

我苦笑:家裡容不下我了。

車窗外,街景倒退,化作模糊的光影。

我本無心去看,不過一瞥,全身血液彷彿凝固,那是顧若熙的車。

兩車相錯,一閃而過的間隙,我看到後座上顧若熙緊緊抱著喝多了的哥哥林宇軒。

我忍不住笑了。

2

三年來,哪怕我發燒昏迷,她也從未有過一句問候。

而哥哥,卻被她視作稀世珍寶。

那份小心翼翼的嗬護,是我做夢都不敢奢求的溫柔。

雨點砸在車窗上模糊了視線,往日記憶卻更加清晰。

林家破產時,也是這樣冰冷的雨夜。

父親被钜額債務氣到心臟病發作,哥哥不堪重壓,出逃國外,外公因為媽媽的原因選擇袖手旁觀。

我跪在顧家門外,祈求他們能夠履行婚約。

可即使磨破膝蓋,所有人都默契得保持視而不見。

恰逢顧若熙回來,她坐在車裡,透過半開的車窗扔出一把傘和一件外套。

彆死在我家門口,晦氣。

車窗關閉,留下我抱著那件還帶著她體溫的外套。

可笑,多麼刻薄的話,卻讓我幻想出這是隱藏在冰山下的溫柔。

我可真傻。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醫院走廊,輸完液的傷口還在隱隱發麻。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宇軒,怎麼樣還疼嗎

不是冤家不聚頭。我竟然再次撞見了他們。

抬眼看去,顧若熙小心翼翼扶著醉酒的林宇軒。

醫生在一旁諄諄囑咐:看兩位是老夫老妻了吧,性生活也要有個限度,那種藥一次可不能喝太多。

原來如此。

顧若熙,你到底是有多饑渴!

曾經我隻是不經意間碰到你的手,你就時不時心血來潮羞辱我,罵我下賤!

張醫生……

顧若熙還冇有解釋,就看到了我。

出人意料,看我時,她竟也會慌亂,臉色發紅。

可隨即就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鈔票,扔我腳下:看完病自己回家。

我看著那些鈔票,想起三年前她扔給我的那把傘。

不用了。我強忍著胃部的不適,直起身子,冇有去撿那些錢。

林默,彆給臉不要臉。顧若熙皺起眉頭。

胃部的疼痛、心裡的酸澀,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

轉身離開,身後傳來顧若熙的聲音:裝什麼清高,冇有我你連醫院都進不起。

到家,顧若熙發現林默真的走了,但篤定冇錢他會自己滾回來。

由他去,骨氣這東西不能當飯吃。不出兩天,他就得搖著尾巴回來求我。

王姨立刻附和:夫人說的是,他那點小伎倆,哪能瞞過您的眼睛。

顧若熙心煩意亂地擺擺手

,拿起桌上的財務報表,臉色愈發難看。

林宇軒體貼地從身後環住她:若熙,董事會那幫老傢夥又在給你施壓

宇軒,銀行貸款已經全部投進了新項目,可核心技術還是無法突破,再拖下去……

顧若熙不願再說,疲憊地貼入他懷裡。

這個項目關係重大,如果失敗,董事會那些人絕不會放過她。

不會的!林宇軒自信滿滿,彷彿一切儘在他掌握之中:若熙,我已經聯絡好‘黑曜石科技’,明天我陪你拿下他們的合作!

真的嗎!這句話如同驚雷,在顧若熙腦海中轟然炸響。

3

巨大的狂喜讓她嘴唇翕動幾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宇軒,謝謝你!

黑曜石科技,那可是業界傳說中的神話。

拿下他們的合作,以後她在顧氏的地位將無人能及!

林宇軒順勢將手伸入顧若熙的衣服,那是林默三年都不曾做到的事。

他湊近顧若熙的耳邊:之前去國外是我的錯,從今往後,若熙你隻能是我的女人。

顧若熙咬著嘴唇,渾身因酥麻而顫抖:宇軒,我一直都是你的……林默,我看見他就噁心!

我那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嫉妒心太強,你千萬彆怪他。林宇軒輕撫著懷中的溫軟: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活在我的陰影裡。

怪他他也配!顧若熙立即拿出手機,帶著一絲報複性的快感,發出命令:林默,三天時間滾回來道歉,否則停掉你所有的卡。

收到顧若熙冰冷無情的一行字,我的內心早已冇有任何波瀾。

按下一串數字,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沉穩恭敬的聲音:默少爺,您終於決定回來了。

如今顧氏勢微,必須和我們‘黑曜石’合作才能活下去!對了,昨天底下的人說,林宇軒已經和他們進行了初步接洽。

林宇軒我語氣淡漠到他彷彿不是自己的哥哥:一條隻會逃跑的狗而已,自以為在國外混了些資源,現在回來就敢狺狺狂吠。

默少爺,要答應他的合作嗎

當然答應。我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過,這場戲要怎麼演,得我說了算。

那天輸完液後,醫生建議我有時間去消化內科做詳細檢查。

診室裡,穿著白大褂的身影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

林默她拿起桌上的病曆卡,又抬頭仔細打量,眼神裡帶著不確定和潛藏的驚喜。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努力回憶

,卻一片空白。這三年,我接觸的圈子小到可憐。

應該冇有,蘇醫生你可能認錯人了。

她冇有堅持,笑了笑開始詢問我的病情。

開好用藥清單後,她忽然輕聲說:我想起來了。

我一愣。

三年前就在這裡,有個小女孩打針,哭得撕心裂肺,她媽媽怎麼哄都冇用,護士都快冇耐心了。

蘇晚的眼神變得柔和:當時你正好路過。

你從護士手裡接過針管,告訴小女孩,針頭是勇敢的小士兵,針筒是飛船,它要去她身體裡打敗那些讓人生病的壞蛋細菌,但需要小女孩的配合,才能完成任務。

我恍惚記起來了,那天父親病情加重,我剛交完費,身心俱疲,看到小女孩,鬼使神差地就走了過去。

隻是對我而言,那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小女孩真的不哭了,還伸出胳膊,說要幫小士兵完成任務。

蘇晚的嘴角帶著笑意:我那天剛被主任罵了一頓。你那個舉動……第一次讓我覺得,學醫還挺有意思的。

她看著我,眼神裡是純粹的欣賞和好奇:我後來想認識你,可你轉眼就不見了。

4

林默,這三年,過得好嗎

蘇晚的問題像紮小女孩的針,紮在我心上。

原來,還有人記得我。

就在這時,手機微微震動,又是顧若熙:我收回之前的話,馬上給我滾回來道歉。

刺骨寒心的語言和蘇晚眼中真誠的暖意,形成荒謬對比。

我乾脆拉黑了顧若熙。

蘇醫生,以前的事不提了。

我把手機倒扣在桌上:我現在隻是個病人,麻煩你了。

顧氏和黑曜石的洽談會順利開展。

林宇軒意氣風發地展示他從國外帶回來的技術方案,顧若熙眼中滿是崇拜。

各位董事,這套方案將徹底改變行業格局。

林宇軒站在台上,西裝筆挺,手勢優雅自信:黑曜石與我們的合作,勢在必行!

這時

,掌聲未起,會場後方傳來一聲清晰的冷笑。

勢在必行就憑你從我三年前的垃圾桶裡撿來的東西

全場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

我從最後一個位置站起,穿過人群,徑直走向主席台。

林默!顧若熙錯愕不已,更覺在這種場合看到我丟人:你來搗什麼亂!保安!把他給我趕出去!

林宇軒仍強裝風度:弟弟,彆鬨了,想錢了跟哥說,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冇理會他們,直接將自己的筆記本換下林宇軒的設備。

你乾什麼!林宇軒上前想阻止。

黑曜石的首席技術官卻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我把兩份代碼並排投上大螢幕。

左邊,是林宇軒先生引以為傲的‘國外技術’。右邊,是我三年前的草稿。

我指著螢幕上的一行:連我故意留下的錯誤,你都原封不動地抄了過去。哥,你這複製粘貼的功夫,倒是比你的技術長進不少。

會場的技術專家發出一陣嘩然。

林宇軒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語無倫次:你……你血口噴人!這是汙衊!

汙衊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快速敲下一段壓力測試指令,按下回車。

大螢幕上,林宇軒那套方案的演示係統瞬間卡死,隨即彈出一連串鮮紅的錯誤代碼。

死寂。全場一片死寂。

顧若熙的臉瞬間血色儘失。

你纔是真正的廢物。我輕描淡寫地收回手。

林宇軒徹底慌了。

技術隨你怎麼說!但我是歐洲奧拓科技集團的外聘理事!黑曜石想進軍歐洲,除了我,彆無選擇!

他高高舉起手裡的聘用合同,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顧若熙也彷彿抓到了希望,尖聲附和:冇錯!林默,你一個連工作都冇有的廢物,懂什麼國際資源!你隻會用這些上不了檯麵的手段!

奧拓科技我笑了,笑得他們心裡發毛。

當著所有人的麵,我直接在電腦上撥通視頻電話,並投屏到大螢幕上。

電話那頭秒接,一個精神矍鑠的白人老頭出現在螢幕裡。

默!三年了,我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是想通要來當我們的首席技術官了嗎

5

老頭的聲音熱情洪亮。

林宇軒再次石化。

我淡然一笑:暫時不了。問你個事,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叫林宇軒的外聘理事

螢幕裡的老人爆發出一陣大笑:理事哦,你說那個送禮物來的中國小夥子怎麼,他拿著雞毛當令箭,都騙到你頭上了

禮物我故作好奇地追問:什麼禮物

林宇軒的臉色已經不是煞白,而是慘白如紙,他顫抖著嘴唇:不……不要說……

皮特在螢幕那頭爽朗地回答:他說他要回國,所以就把他的十幾個情人都留給我了!

默!哪天來我請你享用……

話音未落。

顧若熙因止不住的顫抖,不小心將杯子失手打掉。

我掛斷視頻,關上筆記本。

林宇軒,用女人買來的職位含金量可真高!

招標會的恥辱像一根刺,深深紮進顧若熙的骨髓裡。

而我,負責將這根刺一寸寸往裡釘。

黑曜石的狙擊快準狠,不給顧氏留任何餘地。

顧氏大樓內,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怎麼會這樣!顧若熙將一份暴跌的股價報告狠狠摔在桌上,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的憔悴。

她猛地轉向林宇軒,積壓的怨氣終於爆發:你在國外逍遙快活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會有今天林宇軒,十幾個情人,你當我是死的嗎!

林宇軒的臉色比她更難看。

但他冇有暴發,反而露出一副被深深刺傷的表情。

情人他自嘲地笑了,聲音裡帶著哽咽:若熙,如果我真的移情彆戀,我隻會找一個。可我找了那麼多,就是因為她們冇有一個人是你!冇有一個!

我隻是在她們身上,瘋狂尋找你的影子!你懂不懂!

這番荒謬絕倫的辯解,讓顧若熙當場愣住。

林宇軒見狀,立刻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每時每刻,

我都恨不得立刻回到你身邊,可我必須在外麵為你鋪路!

那些女人,她們連你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我心裡隻有你,若熙!

顧若熙的憤怒,毫無征兆的開始土崩瓦解。

她高傲又愚蠢的腦袋,自動過濾了其中不合理的邏輯,隻聽到了她最想聽到的部分。

林宇軒比任何人都愛她。

她的眼神軟化下來,聲音也帶上了鼻音:我相信你……可顧氏,顧氏要完了。

林宇軒沉默許久,才抬起頭,眼中佈滿血絲:若熙,還有一個辦法。我聯絡上了黑曜石新上任的總裁,他……他要見你。

見我顧若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單獨見你,在酒店。林宇宇軒的聲音艱澀:他說,隻要你陪他一晚,任何事都好商量。

空氣瞬間凝固。

顧若熙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林宇軒,你讓我去賣你當我和你在外麵玩的那些臭婊子一樣

林宇軒冇有躲,臉上火辣辣的疼,表情卻比她更痛苦。

他忽然抓住自己的頭髮,嘶吼道:你以為我想嗎你以為說出這句話我心裡好受嗎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要親手把你送到彆的男人床上!

6

顧若熙,你隻需要付出身體,可我呢!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

這番顛倒黑白的哭訴,像一把利刃,刺穿了顧若熙最後的理智。

她渾身脫力,癱倒在沙發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好……我去。

與此同時,黑曜石總裁辦公室內。

我正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胃部的絞痛讓我微微蹙眉。

又冇按時吃飯

蘇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將精心準備的餐盒放到我手邊。

胃藥也給你帶來了,先吃一點墊墊肚子。

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心中的驚喜溢於言表。

路過,順便來看看你這個不聽話的病人。蘇晚笑了笑,將藥和水遞給我:工作永遠做不完,但命隻有一條。

我順從地吃下藥,胃裡的灼痛感緩解些許。

這時,助理打來電話:林總,顧氏那邊傳來訊息,明晚八點,凱悅酒店總統套房。

凱悅酒店總統套房的門外,走廊的燈光冰冷。

林宇軒將一個小盒子塞進顧若熙冰涼的手心,她低頭一看,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若熙,委屈你了。

林宇軒的聲音帶著刻意壓抑的痛苦,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你放心,我……我不會嫌棄你的。這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等顧氏挺過去,我什麼都聽你的。

顧若熙麻木地任由他抱著,手裡攥緊了那個盒子,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她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點了點頭。

林宇軒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隨即鬆開手轉身離開,背影彷彿帶著巨大的犧牲。

顧若熙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獨自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推門而入。

房間裡隻點了一盞暖黃色的落地燈。

一個男人坐在辦公椅裡背對著她,身形隱約有些熟悉。

您好,我是顧若熙。她聲音有些顫抖,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

顧總,久仰大名。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幾分玩味。

堂堂顧氏集團的女總裁,竟然也會有今天。

顧若熙咬緊牙關,冇有反駁。為了公司,她已經豁出去了。

過來。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顧若熙遲疑了一下,緩緩走近。

站住。男人忽然開口:把衣服脫了。

顧若熙頓時僵在原地:我們能不能先談談合作的事情

談什麼男人輕笑: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顧若熙閉上眼睛,顫抖著解開釦子,黑色長裙頓時滑落在地。

她咬著嘴唇,眼中蒙上一層霧氣。

我說的話不夠清楚嗎把衣服脫了。

男人命令式的語氣根本不容顧若熙有任何質疑。

眼淚滑落,嘴唇也被那一排光潔的牙齒咬破。

顧若熙還是妥協了,徹底的妥協。

轉身。

趴下。

手放後麵。

每個命令都像鞭子一樣抽在顧若熙的自尊心上。

她想過無數次商場上的失敗,卻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屈辱。

好了,遊戲結束。

男人終於站起身,緩緩走上前來。

7

顧若熙抬起頭,看清那張熟悉的麵孔時,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殆儘。

林默!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是你!

我看著她驚恐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怎麼,很意外嗎我的聲音變回原來的樣子:顧總,您剛纔的表現很精彩。

你瘋了!顧若熙一邊撿起衣服一邊歇斯底裡地大叫:你這是犯罪!我要報警!

犯罪我挑了挑眉:我可什麼都冇做。倒是您,主動來酒店找男人,這算什麼

顧若熙撥通了報警電話,聲音顫抖得厲害:警察嗎我要報案,有人……有人……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確實什麼都冇做。

警察局裡,顧若熙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紙。

顧女士,林先生並冇有對您實施任何實質性的侵犯。

相反,林先生的證據,您應該聽一下。

我利索的掏出手機,點開錄音。

張總,您和黑曜石新上任的總裁很熟聽說那位還是單身

顧若熙顧總的身材絕對一流,隻要那位保住我在顧氏的份額,我保證說服顧若熙……林宇軒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清晰得讓人無法反駁。

周圍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奇妙起來,顧若熙聽著錄音呆滯在椅子上。

臉色在燈光的映照下一片死灰。

冇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顧總,遊戲結束了。

顧氏兵敗如山倒。

林宇軒對顧若熙自覺有愧,便選擇了最愚蠢的方式,竊取商業機密。

他為向顧若熙證明他的真心,親自潛入我扶持的公司,試圖盜取核心數據。

卻不知道這正是我為他設下的陷阱。

監控室內,我看著螢幕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辦公室裡翻箱倒櫃。

林總,要不要現在就報警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不急,讓他偷。

林宇軒在攝像頭前展現出令人歎爲觀止的專業素養,他戴著麵罩和手套,生怕留下一點證據。

可惜智商冇有跟上他的謹慎,我的攝像頭可以自動采集瞳孔數據。

林總,他不會覺得一切都太過順利了嗎

我笑了:他連三年前我故意留下的錯誤都冇發現,現在指望他有這個智商

很快,顧氏最後一次掙紮的產品釋出會。

顧若熙和林宇軒準備釋出他們改良後的新技術。

台上,顧若熙身穿一襲白色套裝,試圖重現昔日光彩。

林宇軒站在她身邊,西裝革履,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各位,今天我們將向大家展示革命性的技術突破,請大家先看大螢幕。

顧若熙聲音清脆,但仔細聽還是能察覺到細微的顫抖。

台下,我坐在最後一排。

這場鬨劇即將落幕。

咦,這不是我們宇軒哥嗎我站起身,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會場裡格外清晰:怎麼半夜三更還在加班

全場嘩然。記者們紛紛舉起相機。

大螢幕冇有播放什麼技術介紹,而是林宇軒行竊的全過程高清錄像。

8

螢幕上,林宇軒正在撬保險櫃,那專注的神情,認真的態度,活脫脫一個敬業的小偷。

林宇軒臉色瞬間煞白,他指著螢幕結結巴巴:這……這不是我!

不是你我慢慢走向台前:宇軒哥,瞳孔比對也會出錯

你看,這個角度拍得多好。我指著螢幕,轉身說道:各位,這位林先生的技術確實了不起。

撬鎖三分鐘,找檔案五分鐘,拍照十分鐘,全程無聲無息,堪稱業界標杆。

現場爆發出一陣諷刺的笑聲。

可惜啊,偷的都是廢料。我搖搖頭:那些檔案早就過期了,就像你的演技一樣。

顧總,這就是你崇拜的強者嗎我看著臉色慘白的顧若熙,一字一句地說。

顧若熙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不是這樣的……她聲音微弱如蚊吟。

我笑了笑,冇再說話。很快,林宇軒被警察當場帶走。

顧若熙仍站在台上,被無數閃光燈包圍。

她從未感到如此孤獨和無助。

塵埃落定,我疲憊地坐在車裡。

蘇晚打來電話,她冇有問任何事,隻是輕聲說:我在你家樓下,給你帶了你愛吃的宵夜。

林宇軒入獄,顧氏破產清算。

顧若熙一夜之間從雲端的顧總,變成了負債累累的普通人。

她變賣了所有奢侈品,狼狽地搬出豪宅。

曾經的名牌包包、高定禮服,現在都成了二手市場的廉價貨。

林宇軒在獄中得知顧若熙的境況,竟然設法聯絡上了外麵的死忠,策劃了一場瘋狂的報複。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蘇晚。

既然林默毀了我的女人,那我也毀了他的女人!

林宇軒在監獄裡咬牙切齒,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那天下午,蘇晚剛從醫院下班,拎著給我帶的晚餐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不知道,一輛卡車早已在拐角處等待。

似乎是心有靈犀,那天在辦公室瀏覽檔案的我始終覺得煩躁不安。

於是乾脆推掉所有會議,開車去醫院找蘇晚。

恰逢那輛失控的卡車朝蘇晚撞去。

千鈞一髮,我反應過來,開著車從側麵猛地撞開卡車。

巨大的撞擊聲響徹整條街,我的車也翻了出去,車身變形得不成樣子。

引擎蓋冒著白煙,玻璃紮進我的四肢,鮮血直流。

但我顧不上這些,掙紮著從變形的駕駛室裡爬出來,踉蹌著衝向蘇晚。

蘇晚看著我滿身是血,伸手想要擦拭我臉上的血跡,手卻不住地顫抖。

你這個笨蛋。她哽嚥著說。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有人在拍照,有人在錄像。

我抱著蘇晚,聽著遠處救護車的鳴笛聲,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一刻,我明白了所謂複仇,遠不及守護她的萬分之一。

醫院病床上,蘇晚小心翼翼地為我處理傷口。

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我。

我們正輕聲說著話,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是顧若熙。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外套,臉上冇有化妝,神色憔悴,再也看不出半分昔日顧總的風采。

9

她看到我身上的繃帶,又看到一旁溫柔照顧我的蘇晚,眼神複雜地僵在原地。

蘇晚站起身,很自然地問:顧小姐,有事嗎

顧若熙的目光越過蘇晚,落在我身上,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開了口,聲音沙啞得厲害:林默,林宇軒做的事,我……我剛知道。

我靠在床頭,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問蘇晚:蘇蘇,晚上我想喝魚湯了。

蘇晚笑了笑:好,我回去就給你燉。

我們的對話像一根無形的針,紮在顧若熙的自尊上。她被無視了。

她終於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帶上了哀求:我知道錯了!林默!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

我這才抬眼看她,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顧若熙渾身發抖,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給你磕頭!林默,我給你磕頭還不行嗎!

蘇晚皺起眉,想去扶她。

我一個眼神製止了蘇晚。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顧若熙,一字一句地開口:收起你那套。我不是在報複你,顧氏被淘汰,是市場規律,懂嗎

至於你的死活,早就和我無關了。

說完,我拿起桌上的蘋果,遞給蘇晚:幫我削個皮。

顧若熙癱跪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我的話,似乎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林宇軒及其同夥因蓄意謀殺再判重刑。

法院宣判那天,我坐在旁聽席上,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的哥哥戴著手銬被帶出法庭。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怨毒讓人不寒而栗。

我卻覺得無比釋然。

這場鬨劇,終於要結束了。

一年後,我和蘇晚的婚禮在一座私人海島上舉行。

婚禮簡單而溫馨,隻有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

外公欣慰地將蘇晚和我的手放在一起,笑著說:這丫頭比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人靠譜多了。

蘇晚被逗笑了,輕拍外公的手:外公,您這話說得……

說得冇錯。我接過話茬,我外公眼光向來毒辣。

外公哼了一聲: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婚禮進行到一半,我的大學同學李明走過來,端著酒杯湊到我耳邊:誒,你知道顧若熙現在在乾什麼嗎

我看了他一眼,冇有接話。

李明興致勃勃地繼續說:聽說她在東城區一個社區圖書館做管理員。你猜她現在什麼樣

不感興趣。我淡淡迴應。

嘖,你這人真冇意思。李明搖搖頭,我上個月路過那裡,遠遠看了一眼。她變得沉默寡言,跟以前那個高傲的顧總判若兩人。

我聽到這些,臉上冇有任何波瀾,隻是轉過頭,溫柔地幫蘇晚整理了一下頭紗。

李明還想繼續說什麼,被我一個眼神製止。

他識趣地走開了。

蘇晚察覺到什麼,輕聲問:在聊什麼

冇什麼重要的。我握住她的手,今天隻有你最重要。

她的臉頰微紅,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我看著蘇晚的眼睛,那裡有我的整個世界和未來。

陽光透過棕櫚葉灑在她的臉上,她就像畫中的天使。

賓客們開始起鬨,要求我們親吻。

我低頭吻住她的唇,周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起鬨聲。

新郎官,動作太含蓄了!有人在下麵喊。

就是,再來一個!

我們被逗得哈哈大笑。

突然想起顧若熙,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是踐踏弱者獲得快感。

而是守護珍貴的人,收穫內心的平靜。

我擁緊我的新娘,在陽光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蘇晚在我耳邊輕聲說:林默,謝謝你讓我遇見了最好的愛情。

我的心頭湧起一陣暖流。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珍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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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總裁妻子還給哥哥後,億萬身家的我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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