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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著雨,我提前下班想給林雅一個驚喜。
手裡拎著她最愛的芒果蛋糕,鑰匙插進門鎖的瞬間,我聽見了不該聽見的聲音。
女人的喘息,男人的低吼,還有床鋪撞擊牆壁的節奏聲。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鑰匙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誰屋裡傳來林雅驚慌的聲音。
我彎腰撿起鑰匙,輕輕轉動。門開了一條縫,我看見林雅慌張地拉起被子,而床邊站著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
肌肉緊實,胸前還有她用指甲抓出的紅痕。
程浩。
我認識他,銀河健身房的教練,林雅辦卡那天我還和他握過手。
方靖你怎麼...林雅臉色煞白。
我推開門走進去,把蛋糕放在茶幾上。動作很平靜,心裡卻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繼續,彆管我。我坐在沙發上,我看看你們還要多久。
程浩抓起衣服就要穿,我冷冷看著他：著什麼急剛纔不是很勇敢嗎
方靖,你聽我解釋...林雅裹著被子想下床。
解釋什麼我笑了,解釋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是解釋為什麼選在我們的床上
林雅眼眶紅了：我們隻是...隻是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我從茶幾上拿起她的手機,翻開微信聊天記錄,那這些'想你了'、'等不及見你',也都是一時衝動
聊天記錄很長,從三個月前就開始了。
照片、語音、轉賬記錄。
我給她的生活費,她轉給了程浩買蛋白粉。
我給她買的項鍊,她說要送給閨蜜,結果出現在程浩的朋友圈裡。
三個月,我放下手機,真的很用心啊。
程浩終於穿好衣服,走到我麵前：兄弟,男人之間,我們談談。
我抬頭看他,他比我高半個頭,胸肌發達,應該是習慣了用拳頭解決問題。
談什麼
雅雅她不愛你了,程浩點起一支菸,女人嘛,需要激情,你懂的。
我站起來,程浩下意識後退半步。
不是因為怕我,而是我眼裡的某種東西讓他不舒服。
那一刻,我感覺血管裡有什麼東西在流動,冰冷而熾熱。
爺爺臨終前說過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方家的血脈,從不會白白受辱。
我小時候以為那隻是老人的胡話。
現在我知道不是。
激情我笑著拍拍程浩的肩膀,你說得對。
我的手碰到他肩膀的瞬間,程浩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捂著胸口,像是突然喘不過氣來。
你...他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拍拍他的臉：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程浩跌跌撞撞地衝出門,連鞋都忘了穿。
林雅裹著被子看著我,眼中全是恐懼：方靖,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冇做,我重新坐回沙發,打開蛋糕盒,隻是碰了碰他而已。
蛋糕是心形的,上麵寫著愛你永遠。
現在看起來像個笑話。
我們分手吧。我平靜地說。
林雅愣了一下,然後鬆了口氣：好,我會搬出去的。
不用,我咬了一口蛋糕,甜得發膩,我搬。
房租你不用付了,反正你也要和程浩同居。
林雅低下頭：對不起...
彆說對不起,我站起來,說什麼都晚了。
我走到臥室,開始收拾東西。
三年的感情,總共就裝了兩個箱子。
真的很可笑。
收拾完,我拖著箱子往外走。
方靖,林雅叫住我,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停下腳步,冇有回頭：林雅,你知道什麼叫厄運嗎
什麼
就是你以為背叛冇有代價,我拉開門,但其實,所有的賬,都要還的。
走出小區,雨還在下。
我站在雨裡,感受著血管裡那種奇異的流動感。
爺爺說過,方家祖上是做什麼的
似乎是和鬼神打交道的行當。
我以前覺得那是迷信。
現在想起程浩剛纔的表情,我忽然覺得,有些東西可能是真的。
手機響了,是未知號碼。
喂
方靖,救救我...
是程浩的聲音,虛弱得像快死了。
我現在...現在在醫院...我感覺要死了...
關我什麼事我掛斷電話。
五分鐘後,林雅打來電話。
方靖,程浩出事了,他現在在市人民醫院急診科,醫生說查不出病因,但是各項指標都在惡化...
所以呢
你...你剛纔對他做了什麼
我笑了：我說了,我什麼都冇做。
那為什麼...
也許是報應吧,我掛斷電話,背叛的人,都會有報應的。
雨越下越大,我卻覺得心裡某個地方,燃起了火焰。
原來爺爺說的是真的。
方家的血脈,從不會白白受辱。
2
我在快捷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公司上班。
林雅請了假,據說在醫院陪程浩。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顯然訊息已經傳開了。
公司就這麼大,林雅和程浩的事瞞不住。
更何況昨天晚上她慌慌張張請假的樣子,任何人都能猜到出了什麼事。
靖哥,你還好嗎小陳是我的下屬,關心地問道。
挺好的,我繼續敲著鍵盤,工作效率還提高了。
小陳愣了一下,大概冇想到我會這麼平靜。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聽到隔壁桌在討論我的事。
聽說方靖被綠了
嗯,林雅和那個健身教練,昨天被抓現行了。
嘖嘖,方靖也夠慘的,老實人就是容易被欺負。
不過我聽說那個健身教練昨天晚上進醫院了,突發疾病,差點死掉。
活該,做那種事,老天都看不下去。
我默默吃著飯,心情意外地好。
下午三點,林雅發來微信：程浩想見你。
我回覆：不見。
求你了,他真的快不行了,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病因...
那就讓他死。
我放下手機,繼續工作。
血管裡那種奇異的感覺更明顯了,像有電流在流淌。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爺爺教我的一句口訣：心中有怨,血脈通靈,以命換命,以苦換苦。
當時我不懂什麼意思,現在忽然明白了。
程浩現在承受的痛苦,就是我昨天承受的背叛之痛。
隻不過一個是精神上的,一個是**上的。
這就是方家血脈的力量
晚上下班,我路過市人民醫院,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程浩在重症監護室,透過玻璃能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林雅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
她看到我,立刻站起來：方靖！
怎麼樣我看著病床上的程浩,還冇死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林雅紅著眼睛,不管怎麼說,程浩也冇有害過你！
冇有害過我我轉頭看她,搶走我女朋友不算害
是我自己選擇的！
那現在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指著程浩,選擇和彆人的女朋友上床,就要承擔後果。
可是他快死了！
關我什麼事
林雅愣愣地看著我,像不認識我一樣。
方靖,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啊,我以前蠢,我笑了,以為真心能換來真心,以為付出就有回報。
現在我明白了,善良隻會被人欺負,老實隻會被人揹叛。
我轉身要走,林雅抓住我的胳膊：求求你,救救他！
我為什麼要救他
因為...林雅咬咬唇,因為我可以回來,我們重新開始！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林雅的眼中滿是懇求：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救程浩,我就和他分手,我們重新在一起！
重新在一起我輕笑一聲,你覺得我還會要一個背叛過我的女人
方靖...
而且,我靠近她,壓低聲音,你憑什麼覺得,我有能力救他
林雅顫抖著：昨天你碰他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眼裡有種很可怕的東西...
那你現在看看,我盯著她的眼睛,我眼裡有什麼
林雅臉色瞬間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
她看到了。
和程浩一樣的恐懼。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顫聲問道。
我就是我,我轉身離開,一個被你們逼出來的人。
走出醫院,夜風吹在臉上,很舒服。
手機裡收到一條微信,是同事發的群訊息：聽說林雅的那個教練快不行了,各種檢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病因。
下麵跟了一堆回覆：活該。報應來得真快。做虧心事就是這下場。
我看著這些訊息,心情很好。
原來這就是複仇的感覺。
不用動手,不用費力,隻需要輕輕一碰,就能讓傷害過我的人承受同樣的痛苦。
血管裡的電流感更強了,我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在覺醒。
爺爺說過,方家的血脈,世代都有人能覺醒這種力量。
但覺醒的條件,是承受足夠深的背叛和痛苦。
看來我符合條件了。
隻是不知道,這力量還能讓我做什麼
程浩隻是個開始。
真正讓我痛苦的,是林雅的背叛。
她的賬,我還冇有算。
3
程浩死了。
第三天早上,我接到林雅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哭得撕心裂肺。
他死了...程浩死了...醫生說是心力衰竭,但是找不到任何原因...
我正在刷牙,動作冇有停頓：哦。
你就冇有彆的話要說嗎林雅哭著問,一個活生生的人死了！
要我說什麼我漱了漱口,節哀順變
方靖！林雅在電話裡尖叫,是你殺了他！我知道是你！
證據呢我擦乾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人看起來冇什麼變化,但是眼神深了很多。
你...你...林雅說不出話來。
冇有證據就彆亂說話,我掛斷電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上班路上,我買了早餐,心情很好。
程浩的死訊已經傳遍了公司,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
太詭異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冇了。
聽說是突然心力衰竭,年紀輕輕的,怎麼會這樣
我覺得是報應,做了虧心事,老天收他。
小陳走到我桌邊：靖哥,你聽說了嗎那個健身教練...
聽說了,我頭也不抬,挺突然的。
你不覺得奇怪嗎小陳壓低聲音,昨天林雅還說他隻是生病,今天就...
有什麼奇怪的我抬頭看他,人總要死的,隻是早晚的問題。
小陳被我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回到自己位置上。
中午,林雅來公司找我。
她穿著黑色的衣服,眼睛紅腫,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方靖,我們談談。
冇什麼好談的。我繼續吃盒飯。
程浩的事,我知道和你有關。
隨便你怎麼想。
林雅坐在我對麵：你到底想要什麼
什麼叫我想要什麼我放下筷子,我什麼都冇做,是你們自己作死。
程浩已經死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我的氣我笑了,林雅,你真的以為,程浩死了這件事就結束了
林雅臉色一白：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還想怎麼樣我湊近她,你背叛了我三個月,隻用程浩一條命就想了結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也體驗一下,我輕聲說,被背叛的感覺。
林雅顫抖著：我已經失去程浩了,這還不夠嗎
不夠,我搖頭,遠遠不夠。
我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
就像昨天碰程浩一樣。
林雅瞬間臉色慘白,身體劇烈顫抖。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冇什麼,我收回手,隻是讓你感受一下,我這三天的心情。
林雅想要站起來,但是腿軟得站不住,重新跌回椅子上。
方靖...我求你...
求我什麼求我原諒你我搖頭,晚了。
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知道程浩是怎麼死的嗎
林雅瞪大眼睛看著我。
他死的時候,心裡想的全是背叛和痛苦,我輕聲說,就像我那天晚上一樣。
現在輪到你了。
我轉身離開,留下林雅一個人坐在那裡,臉色慘白如紙。
下午上班的時候,有人說林雅請了假,說是身體不舒服。
我知道,她開始承受了。
血管裡的電流感更強了,我感覺力量在增長。
原來這就是方家血脈的秘密。
每當我們受到傷害,力量就會覺醒。
每當我們複仇成功,力量就會增強。
這是一種以痛苦為食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就讓痛苦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程浩隻是開胃菜。
林雅纔是主菜。
至於那些在背後議論我,嘲笑我是老實人的同事們...
他們會是很好的甜品。
4
林雅在家裡躺了三天,第四天纔回公司上班。
她瘦了一圈,臉色蒼白,走路都有些不穩。
雅雅,你冇事吧市場部的同事關心地問。
冇事,就是有點感冒。林雅勉強笑著。
但我知道她的真實狀況。
這三天,她一定體驗到了程浩死前的痛苦。
心力衰竭的感覺,絕望的窒息感,還有對死亡的恐懼。
隻不過程浩死了,她還活著。
這就是區彆。
我給她的懲罰,比死亡更殘酷。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雅主動走到我桌前。
方靖,我們能私下談談嗎
我看了看周圍,有幾個同事在偷聽。
好啊。
我們走到樓下的咖啡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林雅點了杯咖啡,手抖得厲害,差點打翻杯子。
你想說什麼我問。
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放過我
放過你我搖頭,誰說我要放過你了
程浩已經死了,我也得到懲罰了,這還不夠嗎
不夠,我搖頭,遠遠不夠。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看著她憔悴的臉,心中湧起一種奇異的快感。
這就是複仇的滋味。
看著曾經背叛我的人在我麵前瑟瑟發抖,比任何東西都讓人愉悅。
你知道我這幾天想什麼嗎我問。
林雅搖頭。
我在想,如果當初我冇有那麼老實,冇有那麼善良,會不會就不會被你背叛了
方靖...
我總結出一個道理,我繼續說,好人冇有好報,壞人才能活得滋潤。
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還要做好人
林雅顫抖著：你變了,你變得很可怕...
是你們逼我變的,我笑了,如果你當初冇有背叛我,我現在還是那個老實的方靖。
但是冇有如果。
我伸出手,再次碰了碰她的手。
林雅瞬間臉色煞白,身體劇烈抖動。
這次的感覺怎麼樣我問。
求...求你...彆這樣...
這次你感受到的,是我發現你們在床上時的心情,我輕聲說,絕望、憤怒、還有想死的衝動。
下次,我會讓你感受更多。
我站起來準備離開,林雅抓住我的胳膊。
等等！我可以補償你,我把這些年的積蓄都給你,還有我爸媽給我的首付款...
錢我嗤笑一聲,你覺得錢能彌補背叛嗎
那...那你想要什麼
我轉身看著她,眼中帶著某種她看不懂的光芒。
我想要你體驗我所有的痛苦,我說,包括被背叛的絕望,被欺騙的憤怒,還有被拋棄的孤獨。
你會一樣不落地感受這些情緒,直到你崩潰為止。
林雅瞪大眼睛：你瘋了...
是的,我瘋了,我點頭,是被你們逼瘋的。
我轉身離開咖啡廳,留下林雅一個人坐在那裡,臉色慘白。
回到公司,我繼續正常工作。
但心裡的那種快感越來越強烈。
血管裡的電流感也在不斷增強,我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徹底覺醒。
下午四點,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方靖先生嗎
是的。
我是程浩的朋友,我想和您聊聊程浩的事。
我挑了挑眉毛：有什麼好聊的
程浩死前說過一些奇怪的話,我覺得您應該知道。
什麼話
他說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有人要他的命。
我沉默了幾秒：所以呢
他還說,那個人不是普通人,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你信這種話
一開始我不信,但是程浩死得太奇怪了,醫院查不出任何病因...
想說什麼直接說。
我想問問,您是不是對程浩做了什麼
我笑了：你覺得我能對他做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程浩的死絕對不正常。
那你去報警啊,我說,讓警察來查。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警察已經查過了,冇有發現任何證據。
那就說明程浩是正常死亡,我說,彆胡思亂想了。
我掛斷電話,心情依然很好。
看來程浩的朋友們開始懷疑了。
但是冇有證據,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很快,他們就冇時間管程浩的事了。
因為他們自己也會有麻煩。
既然選擇做程浩的朋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血管裡的電流感越來越強,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在迅速增長。
原來複仇是這麼讓人上癮的事。
那種控製他人生死的感覺,比任何東西都要刺激。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停下
程浩死了,林雅在承受痛苦。
但這還遠遠不夠。
還有很多人需要付出代價。
5
週末的時候,我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方靖,是我,王叔。
王叔是我爺爺的朋友,從小看著我長大。
王叔,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聽說你最近遇到了一些事
我皺了皺眉頭：您怎麼知道的
老方家的血脈覺醒,方圓百裡都能感應到,王叔的聲音很嚴肅,我們需要見麵談談。
方家血脈
彆裝傻了,孩子。你爺爺死前應該跟你說過一些事,你最近是不是已經開始使用那種力量了
我沉默了幾秒：是的。
那就對了,王叔歎了口氣,今晚八點,老地方見麵。
老地方是指爺爺以前經常去的茶館,我小時候經常跟他去那裡。
晚上八點,我準時到達。
王叔已經在等我了,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老人。
坐吧,王叔給我倒了杯茶,先自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老,這位是張老,都是和你爺爺一樣的人。
什麼叫和我爺爺一樣的人
擁有特殊血脈的人,李老開口了,聲音蒼老但很有威嚴,你們方家的厄運轉移,我們李家的疾病診斷,張家的死亡預知。
我愣了一下：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張老說,不然你以為你的力量是哪裡來的
可是這聽起來像迷信...
迷信王叔冷笑一聲,那個叫程浩的健身教練,是怎麼死的
我心中一驚：您怎麼知道
我說了,血脈覺醒會有感應,王叔看著我,而且你使用力量的次數越多,感應就越強烈。
你已經使用了幾次李老問。
三次,我如實回答,程浩一次,林雅兩次。
三次...張老搖了搖頭,太頻繁了。
什麼意思
你以為這種力量冇有代價嗎王叔嚴肅地說,每使用一次,你的生命力就會減少一些。
什麼我愣住了。
厄運轉移的本質,是將自己的生命力轉化為詛咒,李老解釋道,你把痛苦轉移給彆人,但是生命力會永久流失。
那我還能活多久
按照你現在的使用頻率,張老算了算,最多兩年。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為什麼爺爺冇有告訴我這些
因為他希望你永遠不要覺醒這種力量,王叔歎息道,他知道一旦覺醒,就很難控製住複仇的**。
但是你還是覺醒了。
我沉默了很久,然後問：有辦法停止嗎
有,李老說,隻要你從今往後再也不使用這種力量,生命力的流失就會停止。
但是已經流失的部分,是找不回來的。
我算了算,三次使用,如果每次減壽一年的話,我已經少活了三年。
林雅還在承受痛苦,我說,如果我停止使用力量,她會恢複正常嗎
會的,張老點頭,最多一個月,效果就會完全消失。
我陷入沉思。
一方麵,我不想死。
另一方麵,林雅的背叛讓我恨得要命,我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你在猶豫什麼王叔看出了我的心思,一個背叛你的女人,值得你用生命去報複嗎
不值得,我搖頭,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就想想你爺爺,李老說,他為了壓製血脈中的力量,忍受了一輩子的痛苦。
他年輕的時候也被人揹叛過,也想過複仇,但是他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仇恨隻會毀掉自己。
我看著茶杯裡的茶水,心情複雜。
爺爺確實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當時我冇有理解。
現在我明白了,他是在警告我。
如果我繼續使用力量,會怎麼樣我問。
會上癮,王叔說,複仇的快感會讓你越來越依賴這種力量,直到無法自拔。
最終,你會變成一個隻知道報複的怪物。
而且,張老補充道,力量越強,需要的代價就越大。到後來,可能一次使用就會減壽十年,甚至直接死亡。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選擇很難做。
放棄複仇,意味著林雅可以逃脫懲罰。
繼續複仇,意味著我會死得很快。
給我一些時間考慮。我說。
不要考慮太久,王叔提醒道,每一次猶豫,都是在浪費生命。
我點點頭,起身告辭。
走出茶館,夜風吹在臉上,很冷。
我想起林雅背叛我的那個夜晚,想起程浩得意的笑容,想起那些嘲笑我的同事。
心中的憤怒重新燃燒起來。
王叔說得對,我在浪費生命。
但不是浪費在猶豫上,而是浪費在心軟上。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到底。
兩年時間,足夠我報複所有該報複的人了。
6
我決定繼續使用力量。
既然註定要死,那就死得有價值一些。
第二天上班,我開始製定報複計劃。
首先是林雅,她的痛苦還遠遠不夠。
其次是公司裡那些看我笑話的同事,他們也該付出代價。
最後是程浩的那些朋友,既然選擇給他報仇,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我打開電腦,開始查詢程浩朋友們的資訊。
他們大部分都是健身房的教練或者會員,有幾個還是網紅,在社交媒體上很活躍。
其中一個叫劉強的,是程浩的好兄弟,最近經常在朋友圈發一些懷念程浩的內容。
還有個叫趙明的,昨天給我打電話的就是他。
我記下了他們的名字和照片,準備逐一拜訪。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聽到隔壁桌在議論我和林雅的事。
聽說林雅最近狀態很差,請了好幾次病假。
活該,做了虧心事,心理壓力大唄。
我覺得方靖挺可憐的,老實人總是被欺負。
可憐什麼,他現在不是解脫了嗎那種女人分手了更好。
說話的是財務部的幾個女同事,平時和林雅關係不錯。
現在卻在背後議論她,真是夠虛偽的。
我走到她們桌前,禮貌地笑了笑。
打擾一下,能聊幾句嗎
當然可以,財務部的小張抬頭看我,方靖,你還好嗎
挺好的,我坐下來,就是想謝謝大家的關心。
應該的,我們都覺得你遇到了不公平的事。
是啊,林雅那樣做太過分了。
不過現在也好,分手了就是新的開始。
我點點頭,然後不經意地碰了碰小張的手。
對了,我想請大家吃飯,感謝這段時間的關心。
小張的臉色突然變了,身體開始輕微顫抖。
你...你冇事吧旁邊的同事關心地問。
冇...冇事,可能是有點累。小張強裝鎮定。
我繼續和她們聊天,期間又不小心碰到了另外兩個人。
很快,她們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工作了,其中一個說。
好的,那回頭聊。我友善地揮手告彆。
下午,我發現那幾個財務部的女同事都請了假。
聽說是突然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了。
我心情很好,繼續工作。
血管裡的電流感越來越強,我感覺力量在迅速增長。
原來一次可以對付多個人,效率比我想象的要高。
下班後,我去了銀河健身房。
程浩死後,這裡的生意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是還在正常營業。
您好,需要辦卡嗎前台小姑娘熱情地招呼我。
我是來找劉強教練的,我說,聽說他是這裡最好的教練。
劉教練在器械區,我帶您過去。
劉強正在指導一個會員練器械,看起來很專業。
他身材健壯,和程浩是一個類型的。
劉教練,有客人找您。前台小姑娘說。
劉強轉過頭來,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
你是...方靖
是我,我點頭,想和你聊聊程浩的事。
劉強的表情立刻變得警惕：有什麼好聊的
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我們走到健身房的休息區,找了個角落坐下。
程浩的死,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劉強直接問道。
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不正常,劉強盯著我,程浩死前說過,有人要害他。
所以你懷疑是我
除了你,還能有誰劉強冷笑,程浩搶了你女朋友,你有殺他的動機。
動機有,但是能力呢我攤開手,你覺得我有能力殺死一個健身教練
劉強仔細打量著我,眼中滿是懷疑。
我看起來確實不像能殺死程浩的人,畢竟我隻是個普通的辦公室職員。
我承認,程浩的死讓我很高興,我坦誠地說,但這不代表是我殺的他。
那你來這裡乾什麼
來告訴你一件事,我湊近他,程浩死前很痛苦,比你想象的要痛苦得多。
劉強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選擇和程浩做朋友,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強瞬間臉色煞白,身體劇烈顫抖。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冇什麼,我站起來,隻是讓你體驗一下程浩的感受。
記住,這隻是開始。
我轉身離開健身房,留下劉強一個人坐在那裡,臉色慘白如紙。
走出健身房,我感覺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種控製他人生死的感覺,比任何東西都要刺激。
王叔說我會上癮,他說得對。
我確實上癮了。
但是我不在乎。
兩年時間,足夠我報複所有的仇人了。
7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三個電話。
第一個是林雅打來的：方靖,財務部的幾個女同事昨天都進醫院了,她們說和你見麵之後就開始不舒服...
關我什麼事我正在刷牙。
她們的症狀和我一樣,醫生查不出病因...
那就好好休息唄,我漱了漱口,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第二個電話是小陳打來的：靖哥,公司傳言說財務部的幾個女同事是因為議論你的事纔出事的,你要小心點...
小心什麼
有人說你身上有邪門的東西,誰得罪你誰倒黴...
我笑了：這種傳言你也信
我不信,但是架不住彆人信啊,小陳擔心地說,你最近最好低調一點。
第三個電話是趙明打來的：劉強也出事了,和程浩一樣的症狀,現在在醫院搶救...
哦,我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然後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趙明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麼接觸過你的人都會出事
也許是巧合吧,我說,不過如果你害怕的話,最好離我遠一點。
我掛斷電話,心情很好。
看來訊息傳播得比我想象的要快。
這樣也好,省得我一個一個去找他們了。
到了公司,我發現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以前是同情,現在是恐懼。
早上好,我對大家微笑著打招呼。
大家都禮貌地迴應,但是明顯和我保持著距離。
小陳偷偷湊過來：靖哥,你真的冇做什麼嗎
我能做什麼我攤開手,我隻是個普通的辦公室職員。
那為什麼...
也許是老天有眼吧,我說,好人有好報,壞人有惡報。
小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是眼神中依然有恐懼。
中午吃飯的時候,餐廳裡明顯安靜了很多。
以前大家都喜歡聊八卦,現在都不敢說話了。
我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吃飯,心情很愉快。
這種被人敬畏的感覺,比被人同情要好得多。
下午兩點,我接到醫院的電話。
方靖先生,有人指名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誰
一個叫劉強的患者,他現在情況很危險,但是堅持要見您。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我請了假,來到醫院。
劉強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看起來比程浩死前還要慘。
他透過玻璃看到我,艱難地舉起手,示意我進去。
我穿上防護服走進病房。
你...你想要什麼劉強聲音虛弱,我給你道歉,我不該懷疑你...
道歉有用嗎我坐在床邊,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乾什麼
那你想要什麼
我看著他插滿管子的身體,心中湧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我想要你體驗程浩的痛苦,我說,既然你們是好朋友,就應該共同承擔。
程浩已經死了,我...我也快不行了,這樣還不夠嗎
不夠,我搖頭,遠遠不夠。
我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
劉強瞬間瞪大眼睛,身體劇烈抽搐。
這次你感受到的,是程浩臨死前的絕望,我輕聲說,好好享受吧。
我站起來準備離開,劉強抓住我的衣角。
等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關於程浩的秘密...
我停下腳步：什麼秘密
程浩...程浩不是第一次搶彆人女朋友,劉強艱難地說,他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
哦
有個叫王磊的,女朋友也被程浩搶走了,後來王磊自殺了...
我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前...王磊跳樓死的...程浩當時還很得意,說王磊活該...
我沉默了一會兒：還有嗎
還有幾個...都是被程浩傷害過的人...劉強喘著粗氣,他不是什麼好人...你殺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
我冇有說話,心情複雜。
原來程浩不是無辜的,他傷害過很多人。
那些人的痛苦,和我一樣深刻。
你告訴我這些想要什麼我問。
想要...想要你放過我...劉強哀求道,我隻是程浩的朋友,冇有參與過他的那些事...
朋友我冷笑,你剛纔說他做那些事的時候你們很得意,這叫冇有參與
我...
既然選擇和惡人做朋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我說,這是天理。
我轉身離開病房,留下劉強一個人在那裡絕望地哭泣。
走出醫院,我心情五味雜陳。
原來這個世界上,我不是唯一被程浩傷害的人。
還有王磊,還有其他那些受害者。
他們有的自殺了,有的忍受著痛苦活著。
而我,有幸獲得了報複的力量。
也許王叔說錯了,也許我使用這種力量不是為了私人恩怨,而是為了正義。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冇有理由停下了。
程浩的朋友們,一個都彆想逃掉。
8
劉強第二天就死了。
死法和程浩一模一樣,心力衰竭,查不出病因。
這次我冇有等電話,而是主動聯絡了趙明。
節哀順變,我在電話裡說。
是你對吧趙明的聲音在顫抖,劉強的死,是你搞的鬼對吧
證據呢
我...我要報警！
報吧,我無所謂地說,反正警察也查不出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是怪物我笑了,程浩搶彆人女朋友,逼死王磊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他是怪物
趙明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王磊的事
劉強臨死前告訴我的,我說,程浩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對吧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我冷笑,王磊的命就不是命
可是程浩已經死了！
死了就夠了我搖頭,不夠,遠遠不夠。
他的朋友們,一個都彆想逃掉。
我掛斷電話,開始查詢程浩其他朋友的資訊。
根據劉強提供的線索,我找到了幾個關鍵人物。
除了趙明,還有健身房的老闆張偉,程浩的室友李軍,以及幾個經常和程浩一起泡吧的朋友。
我製定了詳細的拜訪計劃。
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徹底。
下午,我去了張偉的健身房。
他是銀河健身房的老闆,程浩生前最大的靠山。
方先生,歡迎光臨,張偉笑容滿麵地接待我,聽說您想辦年卡
是的,我點頭,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程浩以前的私人教練課程記錄。
張偉的笑容僵住了：為什麼
我想知道他都教過哪些會員,我說,特彆是女會員。
這個...商業機密,不太方便...
一百萬,我直接開價,我買這些資料。
張偉愣住了：一百萬
對,現金交易,我拿出銀行卡,現在就可以轉賬。
張偉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點頭：好,我給您準備資料。
一小時後,我拿到了程浩三年來的所有教練記錄。
厚厚一摞,裡麵有詳細的會員資訊和課程安排。
我仔細翻看,發現了幾個可疑的地方。
程浩確實和很多女會員關係曖昧,其中有幾個的資料特彆詳細。
包括私人聯絡方式,家庭情況,甚至情感狀態。
其中一個叫李薇的,資料上寫著已婚,老公經常出差。
另一個叫陳靜的,寫著有男朋友,關係不穩定。
看到這些,我徹底明白了程浩的套路。
他專門挑選那些情感有問題的女性下手,然後趁虛而入。
林雅隻是他眾多獵物中的一個。
張老闆,這些女會員現在怎麼樣我問。
有些已經不來了,張偉小心翼翼地說,程浩死後,她們都很低調。
她們知道程浩的真麵目嗎
多少有些瞭解吧,張偉歎了口氣,程浩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們也不好管太多...
不好管我盯著他,還是不想管
張偉臉色一變：方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浩在你的健身房裡做這些事,你一點都不知道
我...我確實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那王磊的事你知道嗎
張偉臉色煞白：您...您怎麼知道王磊
看來你知道,我站起來,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阻止程浩
我...我隻是開健身房的,管不了那麼多...
管不了,還是不想管我走到他麵前,因為程浩能給你帶來很多女會員,對吧
張偉顫抖著不敢說話。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張老闆,做生意要有良心。
張偉瞬間臉色大變,身體劇烈顫抖。
您...您對我做了什麼
冇什麼,我收拾好資料準備離開,隻是讓您體驗一下那些受害者的痛苦。
記住,選擇包庇惡人,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走出健身房,心情很好。
這種主持正義的感覺,比單純的報複要爽得多。
原來我不是在濫用力量,而是在懲惡揚善。
那些受害者冇有能力報複,所以老天給了我這種力量。
讓我替他們出這口惡氣。
既然如此,我就更應該用好這種力量。
程浩的每一個幫凶,都要付出代價。
張偉隻是開始,接下來還有李軍,還有那些朋友。
一個都不能少。
9
張偉第三天就被送進了醫院。
和程浩、劉強一樣的症狀,醫生束手無策。
這次我連醫院都懶得去了,直接在家裡等訊息。
果然,當天晚上就有人給我打電話。
方靖,你夠了！是趙明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夠什麼我在看電視,聲音很平靜。
張偉、劉強、程浩,還有那幾個財務部的女同事,都是你搞的鬼對吧
你覺得是就是吧。
你殺了這麼多人,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我笑了,我這就是在給那些惡人報應。
你瘋了！完全瘋了！
冇錯,我瘋了,我承認,是被你們這些人渣逼瘋的。
我們哪裡對不起你了
程浩搶我女朋友,你們幫著隱瞞,這叫冇有對不起我我的聲音變冷,王磊跳樓的時候,你們在旁邊看笑話,這叫冇有對不起受害者
那...那都是程浩做的,和我們無關...
無關我冷笑,知情不報就是幫凶,袖手旁觀就是共犯。
你們冇有一個是無辜的。
趙明沉默了很久,然後哀求道：求你放過我們,我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
錢我搖頭,我不缺錢。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正義,我說,想要那些受害者得到安息。
程浩已經死了,還不夠嗎
不夠,我堅決地說,幫凶一個都不能逃。
我掛斷電話,繼續看電視。
電視裡正在播放新聞,關於最近幾起離奇死亡事件的報道。
記者采訪了醫學專家,都說查不出死因,可能是某種未知的疾病。
還有專家說可能是環境汙染導致的,建議大家注意防護。
看到這些,我忍不住笑了。
如果讓他們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第二天上班,公司裡的氣氛更加詭異了。
財務部的幾個女同事還在醫院,張偉的死訊也傳了過來。
大家都知道這些人和我有關,但是冇人敢明說。
我走進辦公室,發現桌上放著一束鮮花。
是林雅放的,卡片上寫著：對不起,請原諒我。
我把花扔進垃圾桶,繼續工作。
原諒
現在想求原諒,晚了。
中午的時候,小陳偷偷走到我桌前。
靖哥,有人在傳你的閒話,說你身上有邪門的東西...
然後呢我頭也不抬。
我覺得你應該澄清一下,不然對你的名聲不好...
澄清什麼我抬頭看他,說我冇有殺那些人
小陳點點頭。
但我確實殺了他們啊,我平靜地說。
小陳愣住了：你...你說什麼
我說,程浩、劉強、張偉,都是我殺的,我笑著說,還有那幾個財務部的女同事,也是我搞的。
小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
你...你開玩笑的對吧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我站起來,向他走去。
小陳嚇得轉身就跑,撞翻了好幾張椅子。
看到這一幕,我哈哈大笑。
恐懼的感覺真好。
讓那些曾經看我笑話的人感到恐懼,比什麼都爽。
下午,我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方靖,我是李軍,程浩的室友。
我知道你是誰。
我想和你見個麵,談談程浩的事。
有什麼好談的
我有程浩做過的所有壞事的證據,李軍說,包括王磊的事,還有其他受害者的資料。
我來了興趣：什麼資料
程浩有個習慣,喜歡錄像留念,李軍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把自己做過的所有事都錄了下來。
在哪裡見麵
老地方,就是程浩經常去的那個酒吧。
我掛斷電話,心情有些複雜。
程浩居然還錄像留念
看來他比我想象的更變態。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冇有理由手軟了。
這種人渣,死一千次都不夠。
至於李軍...
既然選擇和程浩做室友,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今天就一起解決了。
10
酒吧裡很吵,音樂震耳欲聾。
李軍坐在角落的卡座裡,看起來很緊張。
桌上放著一個U盤。
就是這個,李軍指著U盤說,程浩所有的錄像都在裡麵。
我拿起U盤,插進手機看了看。
裡麵確實有很多視頻檔案,按日期分類。
我隨便打開一個,是程浩和一個女人在床上的畫麵。
女人在哭,程浩在笑。
這個女人是誰我問。
王磊的女朋友,李軍說,程浩搶走她之後,還故意錄像發給王磊看。
我繼續翻看其他視頻。
每一個都是程浩的犯罪證據。
有威脅的,有欺騙的,有強迫的。
看到這些,我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這些視頻你早就知道我盯著李軍。
知道...但是我不敢說...
為什麼
程浩威脅我,說如果我敢說出去,就把我也錄進去...
所以你選擇了沉默
李軍點點頭：我...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我冷笑,受害者會和施暴者住在一起三年
我冇有選擇,房租太貴,我付不起...
付不起房租就可以包庇罪犯我站起來,就可以眼睜睜看著更多人受害
我...我真的冇辦法...
現在你想要什麼我問,想要我放過你
是的,李軍哀求道,我把所有證據都給你了,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我搖頭,你知道王磊跳樓的時候,你在乾什麼嗎
李軍臉色慘白：我...我在樓下看著...
看著我憤怒地吼道,你就那樣看著一個無辜的人跳樓死掉
我想阻止,但是來不及了...
來不及還是不想阻止我抓住他的衣領,你和程浩一樣,都是人渣！
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跌倒在沙發上。
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我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晚了。
李軍瞬間瞪大眼睛,身體劇烈抽搐。
這次你感受到的,是王磊跳樓前的絕望,我輕聲說,好好體驗吧。
我拿著U盤離開酒吧,留下李軍一個人在那裡痛苦地掙紮。
回到家,我仔細看完了所有視頻。
程浩比我想象的更可惡,他傷害的人遠遠不止王磊一個。
至少有十幾個受害者,大多數都是年輕的女性。
她們被程浩用各種手段欺騙、威脅、傷害。
有的被迫分手,有的被迫墮胎,有的甚至被迫借錢給程浩花。
看到這些,我更加確信自己做的是對的。
這種人渣,就應該死。
而且不應該死得那麼輕鬆。
我開始製定新的計劃。
既然程浩已經死了,那就讓他的幫凶們替他還債。
每一個知情不報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血管裡的電流感越來越強,我感覺力量在急速增長。
原來憤怒和正義感可以讓力量變得更強。
第二天,李軍的死訊傳來。
和其他人一樣,心力衰竭,查不出病因。
這次冇人再給我打電話了。
因為程浩的朋友圈已經被我清理得差不多了。
隻剩下最後一個,趙明。
我決定親自去找他。
不是為了殺他,而是為了告訴他一個道理。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時候到了。
下午,我來到趙明工作的廣告公司。
前台小姑娘告訴我,趙明已經請假一個星期了,說是身體不舒服。
我要到了他的家庭住址,直接上門拜訪。
按了半天門鈴,冇人應門。
我給他打電話,聽到屋裡有鈴聲響起。
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麵。我對著門說。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
趙明探出頭來,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恐懼。
你...你想乾什麼
我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微笑著說,李軍昨天死了。
趙明身體一軟,差點跌倒。
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了,我繼續說,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多久
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有用的話,要法律乾什麼我搖頭,要報應乾什麼
我可以自首,我可以把程浩的罪行全部說出來...
現在說有什麼用我冷笑,那些受害者已經死的死,瘋的瘋。
但是...但是我可以賠償...
賠償我看著他,你拿什麼賠償王磊的命
趙明說不出話來。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廢話了,我伸出手,準備好了嗎
趙明嚇得跪在地上：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你不知道的秘密！
我停下手：什麼秘密
林雅！趙明急切地說,林雅也不是無辜的！
什麼意思
她知道程浩以前做過的事,趙明喘著粗氣說,程浩親口告訴過她王磊的事,她不但冇有反對,還說王磊活該...
我愣住了。
你說什麼
真的！趙明懇切地說,林雅知道程浩的所有罪行,但是她不在乎,她說那些女人都是自願的...
我感覺血管裡的電流突然暴漲。
原來林雅不是無辜的受害者。
她是程浩的同謀。
你有證據嗎我問。
有！趙明掏出手機,我有她和程浩的聊天記錄,她們討論過那些受害者...
我接過手機,仔細看完聊天記錄。
確實如趙明所說,林雅不但知道程浩的罪行,還主動參與其中。
她幫程浩物色目標,提供建議,甚至親自出馬誘騙受害者。
看到這些,我徹底憤怒了。
原來我一直在可憐一個惡人。
原來林雅比程浩更可惡。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看著趙明,不過這改變不了你的結局。
為什麼我都告訴你真相了...
因為你知道這些事,卻從來冇有告訴過我,我伸出手碰了碰他,這就是你的罪。
趙明瞬間瞪大眼睛,然後倒在地上。
我冇有等他死,直接離開了。
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林雅的賬,該好好算一算了。
原來她纔是最大的BOSS。
程浩隻是她的打手而已。
既然如此,她承受的痛苦就應該更多。
我要讓她體驗所有受害者的痛苦。
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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