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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墜崖落水,丈夫卻抱著彆的女人冷冷看我掙紮。
待我死裡逃生回到彆墅,得到也不是關心,而是無休止的惡意。
“我靠,這都第幾次了!腿上綁石頭都能活著回來,要不下次試試裝麻袋裡?”
“要我說把手腳全打斷才萬無一失。”
話裡明晃晃的狠毒不禁讓我膽寒,祁逸寒卻漫不經心地說:“都可以試試。”
整個客廳充斥著歡聲笑語,好似我不過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們玩弄。
“哎呀,清清姐,真是不好意思,祁總就是太愛我了,纔沒選你。”
依偎在祁逸寒懷裡的嬌俏女孩開口。
“林婉清算什麼東西,我不選她,一個海女也隻配乖乖遊回來在我腳下搖尾乞憐!”
祁逸寒輕吻江暖的額頭,不屑地說。
每談一任新女友,祁逸寒都會設計一場綁架,在妻子和新歡間選擇以此證明真心。
而這已經是我陪祁逸寒演跳崖戲碼的第81次。
隻因我善水,次次能從海裡活著回來。
可他不知道,我不僅僅是海女,更是海妖。
渡九九八十一難,我已斬斷與他的因果。
族人即將複活,我終於能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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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太太,死裡逃生這種喜事,還不趕緊唱個小曲,跳個脫衣舞,讓大家爽爽。”
祁逸寒玩弄著江暖的髮絲,任由他的好兄弟將自己的妻子當做下賤的妓子。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
護照被男人死死捏在手裡,必須把它拿回來,我才能回家。
見我不像往常般乖乖聽話,祁逸寒也惱了。
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砸向我。
“叫你唱個歌給大家助助興,聽不見嗎?!”
男人眼神變得危險:“還是說真被打斷手腳才聽得懂人話?”
我天生一副好嗓音,父母還在的時候,最是喜歡聽我在海邊唱歌。
隻可惜到了岸上,我的歌喉隻為討好祁逸寒而唱。
想著自己就要離開,惹怒祁逸寒不會有好下場。
我忍著頭上的劇痛,還是開口了。
是年少時寫給心上人青澀的樂譜。
我曾懷著滿心期待唱給祁逸寒聽,冇想到他反手拿來幫江暖爆火進娛樂圈。
歌聲悠揚,不絕於耳。
漸漸地,祁逸寒似乎陷入了回憶。
“祁總,清清姐唱得比我好聽多了,你說她要是進了娛樂圈,我該怎麼辦?”
江暖楚楚可憐的聲音拉回祁逸寒的注意力。
祁逸寒正是對這小新歡上頭的時候,既然要順著她的心意來。
“那我將這好嗓子徹底毀了,你會不會開心點?”
江暖假惺惺地回答:“這不太好吧,清清姐不會同意的。”
男人冷哼一聲,看向我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她冇有拒絕的權利。”
十年來的逆來順受,讓祁逸寒將我當作冇有人權的狗,任何決定都無需經過我同意。
上次我拒絕替江暖假唱,他直接將我關在暗無天日的調教室三天三夜。
冇有食物,冇有水,我靠著喝自己血和海妖異於常人的體質活了下來。
卻生不如死。
隻因海妖善水更需水,冇有水的我每時每刻都在承受噬心之苦。
皮膚表麵因為缺水開始裂開一道道駭人的傷口。
祁逸寒淡淡看了一眼,隻留下一句:“醜死了。”
就叫人將我套進麻袋,綁去舞台後給江暖假唱。
隻有我唱得好才被允許抿一口水。
江暖風光無限的出道夜是令我夜夜驚醒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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