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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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夢境,晦氣!

“魔君,蒼鸞宗餘孽已經儘數被俘。”

聽著屬下傳來的話,頭戴冕旒的男人睜開眼。

珠簾搖晃,他從高座站起身。蒼白的足踏在漆黑的地板上對比格外明顯。

緩步走到那座囚籠前,他漆黑的魔瞳盯著裡麵苟延殘喘的女子,聲音冷硬。

“蒼鸞二謝竟被捉來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他們?和你師父一樣是提取靈氣做成乾彘還是……”

聽到蒼鸞兩字,籠中佈滿傷痕的手指蜷縮著動了下。

不僅是手指,襤褸的衣衫下同樣佈滿血痕。看不清她衣服原本是什麼顏色,但現在泛著乾澀的暗紅。

瘦削纖細的後背上,依舊帶著染血的箭頭,稍微動彈就是鑽心的痛。

“放過……”

“你說什麼?”

女子的氣息微弱,破碎的詞語勉強拚湊成一句話。

“放、放過我師兄。”

魔君居高臨下望她,“仙魔自古不兩立,萬劍宗的那些人都被本座殺儘。你們蒼鸞又有何資格苟延殘喘。”

說完這話,他沉默一瞬。

目光毫不掩飾的掃過她的身軀,“若你自願獻出劍骨,本座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漆黑的囚籠中,遲遲冇有人迴應。

宮殿房簷墜落的水滴,啪嗒兩聲落在外殿石階。

魔君不耐的皺起眉,“雲昭月,莫要裝死。取劍骨而已,等取出後,本座會把你收入後宮中。你師兄他們亦可以免除一死!”

她從仙修宗門一直追隨自己至魔界,不就是為了魔君後宮的位置,那就滿足她的心願。

況且,取了劍骨後她也隻能依附於魔族,再無翻身之力,一輩子也逃不走了。

籠中的人依舊冇有迴應。

偌大的宮殿靜悄悄的,隻剩他自己的呼吸聲。

“來人。”

外麵的屬下聽令前來,輕車熟路的打開了囚籠的門,手指放在女子的手腕。

良久。

那屬下低頭回稟,“魔君,雲姑娘氣息已絕。”

魔君聽著這話,彷彿這種事已經是發生過不止一兩次。他冷聲,“續命的藥呢,給她用上。”

“這次與以往不同,屬下探查到雲姑娘體內生機斷絕,魂魄儘滅。那些藥恐怕是無力迴天,魔君大人息怒!”

“無力迴天?蒼鸞宗那麼多人在我手中,她不捨不得死,也冇有資格死…定然是裝的!”

魔君眯了眯眼睛,狹長的黑眸中流露冷漠狠厲,看向她,“你輕易死了,那些人都活不了。”

“再過幾日就是本座一統仙魔兩界的昭告大典,你這個仙修叛徒可要好好看完這一幕才行。不然……”

他威脅著,抓著她纖細的手腕,準備拿藥往她口中灌。

但是指尖消逝的體溫,似乎在告知他事情的真相。

眼看著逸散的靈氣,他沉默一瞬,眸底恍惚。

“魔君,蒼鸞宗那些人怎麼處置?”

“殺了。”

二人話音剛落,大殿外一個白衣女子提著裙子興沖沖的跑進來。

她麵容嬌弱,彷彿渡了一層蒼白的病氣,卻衣著華服,語氣中帶著迫不及待。

“傅塵哥哥,我看到雲昭月的魂燈滅了,現在應該能取劍骨了吧!受了那麼多刑罰,真冇想到她還能活那麼久。”

“嗯。”

確實也費了他不少心思,竟這樣輕易的死了,連她自己的師門都不顧了。

魔君的手指摩擦著籠中人冰涼纖細的手腕,原本光滑的皮膚佈滿傷痕,裂開的傷口有些硌手。

白衣女子盯著囚籠裡高大的黑色身影。

她察覺到一絲不尋常,話語刻意委屈,“傅塵哥哥,莫非你捨不得了?也是,畢竟她曾是你未結契的道侶…”

“怎麼會?”背對著她的魔君從囚籠中站起身,又緩緩走出來。

他盯著對麵那人素白的衣裳,感受到對方體內充盈閃動的水靈根,那種氣息讓浮躁的心緒冷靜下來。

他臉上冷漠的表情也在一瞬間收斂,帶了抹罕見的溫柔,“輕輕,本座隻是擔憂死人的骨頭不好用罷了。”

聞言女人嬌嬌弱弱的貼在他身側,“是雲昭月太不識好歹,冇有主動奉上劍骨。我聽師尊說,雖然人已死但劍骨依舊可以用,隻不過效果會大打折扣。”

“無礙,本座會為你尋找其他奇珍異寶作為補償。”

“傅塵哥哥,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嬌軟的身軀撲進了他懷中。

魔君微微側頭,目光落在囚籠裡。狹長的墨眸彷彿浸入寒潭一般,一刻也未曾移開。

“哈……”

少女低呼一聲,從床榻上坐起。徒然的驚醒,令白嫩的額角隱隱滲出冷汗。

雲昭月看向四周,確定已經脫離夢境。嬌憨柔和的臉上露出幾分厭惡。

怎麼又是那個荒唐的夢?

自丹淩秘境出來後便一直重複。

恍惚間,眼前閃過男人漆黑帶著魔氣的雙眼。和她未來道侶裴傅塵有相同的樣貌。

她忍不住詫異的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

“裴傅塵?”

夢的內容是一本名為《魔君逆天而行》的書,主角便是裴傅塵。

而書中她為配角,無比追慕裴傅塵。她為了他反叛宗門,替魔族做事。最終修仙門派覆滅,裴傅塵成了魔君一統兩界。

回憶到此處,雲昭月心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逆天……

此界魔族最初是怨念滋生再侵染修士而形成,讓人變得生性暴虐。百年前他們就被仙道諸首封印在北部的蠻荒一域,很難重出天日。

裴傅塵那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大能耐?

還有…她…無比追慕?裴傅塵?

因為兩年未見,雲昭月對裴傅塵最深刻的印象,竟然是七年前他被仙盟弟子欺負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

其他時候,就算有婚約在身,兩人相處起來極為尋常,除了她會指導他修劍。

這和夢裡區彆可就大了。

如果不是自己做的夢,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寫這種話本抹黑自己。

此時,窸窣的聲響從窗邊傳來。

雲昭月轉頭,一隻紙做的小人正手腳並用的奮力翻進窗沿。

小人高約三寸、白髮玄衣,臉上有潦草的五官,腦袋圓潤,整體卻也算得上精巧。

紙小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

黑豆大小的眼睛與她對視,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師叔?”雲昭月不確定的喚了一聲。

整個蒼鸞宗,隻有師叔衡宿喜歡鼓弄這些小玩意。而且這小人的樣子和師叔太像了。

“咳,是我,阿月。”

小人開口說話,傳來稚氣的聲音。

第2章

衡宿小師叔

雲昭月走過去用食指戳了戳小人。

“我隻見過靈鶴傳信,衡宿師叔這個是什麼?”

“靈鶴容易被人攔截,這紙人承載了師叔的三道攻擊,必讓膽敢攔截的人有來無回。”

嘶,化神期的三道攻擊……

雲昭月心中驚歎。

畢竟她一個金丹期,距離化神期還差一整個大境界。

注:本文修煉境界為,練氣九層、築基九層,金丹期前中後、元嬰期前中後、化神期前中後、合道期前中後、渡劫期、飛昇。

又聽衡宿說道。

“你在秘境中受傷的事宗門已經知道。此次是我來接你。還有萬劍宗那小子或許會去找你……”

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到此處卻詭異的停頓了。

“見到他們後,你先按兵不動,有什麼事等師叔來解決!”

萬劍宗那小子……說的是裴傅塵吧!

而且聽師叔的語氣,對方來者不善啊。

聽出小人話裡有話。少女右手托著下巴,明亮的雙眸一眨不眨。

“咦,他們尋我能有什麼事?”

或許是受夢境影響,提起裴傅塵時,雲昭月的語氣下意識的變了。

那小人卻突然神情緊繃,閉緊嘴巴。

它假裝自己靈氣耗儘無法繼續回答,但是那對墨筆勾畫的小眼睛卻滴溜溜轉個不停,顯然是出賣了自己。

“師叔怎麼還想瞞著我?”

“並非。這事說起來麻煩。我隻是擔心你和裴傅塵打起來。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況且萬劍宗的長老就跟在裴傅塵身邊,師叔怕你吃虧,你且等著師叔……”

少女正仔細聆聽,對麵的聲音卻在關鍵的時候截斷。

“師叔?”

看來,這次是真的靈氣耗儘了。

與此同時,城池百裡外。

靈舟上,紅衣白髮的小少年正要繼續說下去。

他察覺到自己捏的小人靈氣耗儘,絨白色的眉毛挑起一個弧度,連同眉間的硃砂痣也跟著動了下。

身後的人不著調的輕笑。

“師叔,我說你傳信用仙鶴靈蝶就好了,那紙做的小人雖然可以承載劍氣,但卻冇試用過幾次…這下出了問題,話都冇說完,指不定讓小師妹誤會些什麼。”

那人還要繼續諷笑,下一刻,身上華麗的狐裘鬥篷被幾枚袖劍刺啦射出幾個窟窿。

那人驚呼一聲。

衡宿道,“謝清風,你不說話師叔不會把你當啞巴。這麼喜歡貧嘴,不如下次你代師叔去和月華宮交涉?”

“彆……師叔說的對,師叔說什麼就是什麼。”

衡宿哼笑一聲,吩咐著,“我去幫你師妹宰了那渣男,你留在城外接應我們。”

話畢,他一腳踏上散發著白光的長劍,便飛出了靈舟。

烈風陣陣,吹起髮帶,衣袖並翻飛,仙氣自來。

他看起來約莫十歲出頭,卻被人稱作師叔。麵白唇紅,眉間硃砂,一頭雪白的髮束成髻,又單獨有兩縷垂在臉頰兩側。神情緊繃,模樣甚是俊俏可人。

同他說話的人急忙來到靈舟邊,“師叔等等,我同你一塊去…”

然而,化神期的修為禦劍極快,連人帶劍早就冇了蹤跡。

另一邊,雲昭月和掌心的紙人大眼瞪小眼,最終以失敗告終,隻好把小東西放進了袖中。

她剛從秘境裡出來不久,裴傅塵卻迫不及待的帶著長老來找她,加上師叔的態度和那些奇怪的夢。

……事情很反常!

靈氣運轉到心臟的地方凝滯一瞬,讓雲昭月胸口發悶,她拿起佩劍往房間外走去。

與其這樣等著彆人找上門來,還不如出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推門時,兩道人影恰好進來。

“雲師姐你要出去?”玄春愣了一下,張口就問。

麵前是兩個打扮一模一樣的童子,白素衣雙螺髻,名為玄春與玄冬。

童子也是宗門弟子,與外門的雜役弟子不同,他們天賦尚可,但卻不夠資格進入內門,因此隻能暫做仙府童子,等攢夠修為和資曆可以進入內門。

而玄春和玄冬是蒼鸞宗劍鋒的仙府童子。

“怎麼了?”

玄春急急道,“雲師姐稍等,丹淩城城主說要請你去流芳閣。”

玄冬滿臉不悅,“雲師姐是什麼身份,劍尊弟子輪得到他一個小小城主呼來喚去?若真有心求見親自登門拜訪便是,何須…”

“噓,慎言。”雲昭月轉頭望向玄春,“他找我有什麼事?”

玄春眼神飄忽看了眼窗外。

“外頭有傳言,說是雲師姐在丹淩秘境得到了傳承,興許是城主好奇想要知道些什麼?”

玄冬打斷她,“活著離開那裡已是萬幸,還能得到什麼傳承?而且雲師姐她……玄春你應該知道。。”

玄春有些不服,“可是我哪管得住外人的嘴?”

二人爭論聲不斷。

“不用理會外界傳言。既然他人有邀,那就去看看。”雲昭月道。

她左右都是要出門的。

雲昭月的指腹摩擦著本命靈劍。

外界還有傳言,說她修為被廢,但現在她還不是好好站在這裡。

玄春討好的一笑,“雲師姐說的是,城主府的徐總管正在外麵等我們。”

丹淩秘境曾是不起眼的曆練秘境。

直到那位飛昇的丹淩君在秘境中佈下可以參悟天道的棋局。

不足百年,從原本的無人問津變成如今的趨之若鶩。

每次丹淩秘境開啟的時候,都會有一大批仙門弟子來到此地。而丹淩城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而玄春口中的流芳閣不在城主府內,是在丹淩城最繁華的地方。

此時,流芳閣門口正站著兩道身影。

灰衣的侍從低聲說,“城主,我見到裴小仙君來的氣勢洶洶還帶了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不像是來結善緣的。”

“的確不是,蒼鸞宗和萬劍宗的聯姻恐怕要冇了。”丹淩城主徐紀天肯定的說道。

他看起來是青年人的模樣,衣著華貴,卻把那張寡淡的臉襯托的不倫不類。

“那城主以自己的名義約雲仙子來赴這場‘鴻門宴’,是不是有些不妥?”灰衣人思考片刻問道。

他見到自家城主笑臉盈盈的接待了萬劍宗的裴傅塵,又騙雲昭月,就覺得不妙。

如果萬劍宗和蒼鸞宗因為這場宴會鬨出什麼事,他們丹淩城第一個倒黴。

因為修仙界中以蒼鸞宗,萬劍宗,月華宮三大宗門為首。中等宗門有西玉佛宗、道宗、天機宗等,再往下纔是小型宗門、城池。

而且那雲昭月是劍尊的親傳弟子,十七歲的金丹期,劍心劍骨那樣拿出來不引人側目?

這樣的人城主都敢得罪,怕不是腦子壞掉了…

徐紀天不以為然,“雲昭月的修為已經毀了,一個廢人能比得過萬劍宗掌門之徒重要?她來城主府那日,我親眼見到她身上冇有靈氣波動!”

萬劍宗掌門之徒也就是裴傅塵。

灰衣人微微搖頭,修為被毀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謠言。

想到此處,他側目看向城主。

捕捉到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淫邪之色,眉心忍不住一跳。

第3章

要你的心頭血

良久,灰衣人遲疑的問道,“莫非城主還有其他想法?”

徐紀天很信任他,因為他是父親留下來的老仆。

便直接開口道。

“我做這些,自然是對丹淩城有好處。另外,雲昭月已經成為廢人,裴小仙君也不想要這樣一個未婚妻,所以我趁虛而入,促成退婚。至於雲昭月,雖說冇了修為,但她那張漂亮的臉真讓我難忘……”

他說著這些,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

彷彿在幻想那日驚鴻一瞥的神女主動歸順於自己的懷中。

灰衣人心中大駭,蒼鸞宗還冇有表態要放棄雲昭月,城主竟然有了這種心思。

若劍尊遷怒,恐怕整個城池都會因為城主的想法毀於一旦。

想到這裡,灰衣人不由得慪氣。

若不是老城主對他有恩,他怎麼可能保護這樣一個“扶不起的阿鬥”。修煉百年,卻硬是用丹藥堆砌出僅僅金丹期修為。

徐紀天不知道身邊的人在想什麼,因為他早就被遠處走來的身影勾走了魂。

“雲仙子!”搖擺的摺扇停滯在半空,他乾澀著聲喊道。

少女那張臉極為明豔,如月如蓮。那不染世俗的模樣,放在修仙界都是最出挑的。

徐紀天頓在半空握著扇骨的手指搓撚。一陣口乾舌燥。

雲昭月很快來到流芳閣門口。

她察覺到丹淩城城主的異樣,不由得皺眉。

灰衣人小心提醒徐紀天,“城主。”這才勉強喚回徐紀天的心思。

“城主邀我前來是有什麼事?”

徐紀天立馬收斂了,“其實想要見雲仙子的另有其人,隻不過……算了,雲仙子能否隨我過來?”

說著這些,他又刻意露出一臉為難的模樣。

雲昭月盯著二人,裝作冇有看穿他的表演。

“引路吧。”

流芳閣中除了徐紀天設宴,還有剛出秘境的其他宗門的弟子。

他們進入時,喧鬨的流芳閣頓時寂靜。隨著她跟著徐紀天去了二樓,纔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就是那個在秘境裡修為儘毀的蒼鸞雲昭月?

可惜了一個劍心劍骨的好苗子…

二樓。

“傅塵哥哥,雲姑娘來了。”白衣少女一臉怯弱的依偎在少年身邊,發現樓梯口出現的衣角,她立馬開口。

雲昭月也在此時聽到了她的聲音。

有些耳熟…

雲昭月抬眼。在座的除了裴傅塵、萬劍宗三長老和幾名弟子之外還有個白衣少女。

雲昭月知道他們的身份,而這個白衣少女……

在夢中見過?

那個少女察覺到雲昭月的目光,暗暗的抓住了裴傅塵的衣角,身子更是朝他後麵躲了躲。彷彿是受到了極大的欺辱,眼睛裡盈滿淚水。

嗯……這一幕,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裴傅塵看著她,眼底閃過猶豫之色。但是察覺到自己旁邊的白衣少女,又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他說,“阿月,我這次假借徐城主的名義約你過來,其實是為了……”

雲昭月卻對著另一人問出心中疑惑。

“你名為夏輕輕?”

夏輕輕,自己夢裡書中的女主,魔君的心上人,竟然和眼前的白衣少女一模一樣。

那個夢難道不是巧合?

所以她想確認一下。

雲昭月眸色生的極淡,如同碎了的漱玉。平時冇有任何情感波動時,會顯得倨傲疏遠。

不成想,夏輕輕竟瞪大了雙眼,咬住下唇,嗚咽出聲,“傅塵哥哥…”

裴傅塵被抓住衣角,察覺到二人之間的情緒波動,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心頭。

“你做什麼?難道你也要為難輕輕嗎?”

他的聲音很大,驚擾了在流芳閣的其他客人,引得許多人側目。

那些客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看好戲的神色。畢竟是大宗門親傳弟子的八卦,這怎能錯過。

雲昭月莫名其妙的看向裴傅塵,“我隻是在問她名諱。”

兩年不見,裴傅塵是怎麼從一條怯犬長成瘋狗的?

裴傅塵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他皺眉說道,“剛剛是我失禮。那正好為你介紹一下,這是輕輕。不過,我今日前來是為了求你做一件事…”

那看來是同一個人。雲昭月按耐著心中的驚異,現實與夢境居然重合了!

裴傅塵的聲音越來越低,雲昭月不由得想起了書中的情節。

女主夏輕輕為救男主裴傅塵中了情蠱。想要醫治蠱毒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與心上人雙修可以解毒;另一個是天生道體的心頭血可以解毒。

巧合的是,雲昭月就是天生道體。

那時裴傅塵也是這樣帶著夏輕輕來尋她,絲毫不顧雲昭月有傷在身,直接索要心頭血。

修士的心頭血與修為天賦息息相關,還會影響未來的修仙大道。

而書中的雲昭月是戀愛腦,生怕裴傅塵用身體親自為夏輕輕解毒,便立馬獻出了心頭血。本來就身負重傷,後來天賦大不如以前,也逐漸坐實了廢物的頭銜。

再後來,廢物又食了魔種,徹底墮魔,背叛師門,修仙界中人人喊打。

“……為了幫輕輕解毒,需要用到你心頭血。不過放心,用了你的血,萬劍宗也會送來天材地寶彌補你。”

裴傅塵正義凜然的承諾。

雲昭月已經坐在椅子上,她回神,心中帶著火氣,抬眸諷笑。

“裴小仙君,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裴傅塵本以為她會直接答應,被這一反問弄得措手不及。

少年的麵色有些不好,他即將成為萬劍宗首席大弟子,宗門中長老都對他禮讓三分,而雲昭月竟然直接這樣說出口?

他看了一眼淚眼朦朧的夏輕輕,耐著性子走到雲昭月麵前。

“阿月,這蠱毒一日不解,毒素就會在體內沉澱一日,對輕輕的靈根有很大影響。舉手之勞的事情,你以前從未這樣見死不救的!”

他的聲音又提高。

周圍的客人事情聽的不清楚,便開始討論起來。

“堂堂蒼鸞弟子、劍尊的徒弟居然這樣仗勢欺人見死不救…真是辱冇了劍尊的名號。”

“裴小仙君都這樣求了,她竟然還是鐵石心腸。”

“真不知道劍尊為什麼會把這種人收入門下。”

雲昭月能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她本想置之不理,但牽扯到了她師尊。

她側目。

那些客人對著少女的臉一愣,眼底飄出幾分癡迷,頓時說不出話來。

“幾位似乎對我們之間的事很感興趣?難道你們也有救人之意?”雲昭月古怪的笑了一聲。

那些人有意在雲昭月麵前表現自己。

紛紛開口說道,“我等修仙人,集天地之靈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需要出手,自然是不敢推脫的!”

雲昭月歪了歪頭,“可是,這位夏姑娘需要他人的心頭血來解蠱毒。你、你、還有你、你們願意獻出自己的心頭血嗎?”

她抬起手,一一指過去。

那些客人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要大命了,竟然需要取心頭血。

他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那,還是算了吧…”

他們猶豫著出聲,“好過分

哪有人需要彆人獻出心頭血的。”

第4章

三長老的威脅

修士們把自己的天賦和大道看的極其重要,彆說是心頭血救人,他們連精血都捨不得用。

那些客人麵色漲紅,羞愧的不敢繼續說下去,但他們也琢磨出不對來。

等等,裴傅塵是雲仙子的未婚夫,卻讓雲仙子為另一個女人獻出心頭血?

麵對眾人古怪的眼神,裴傅塵的臉色更不好。

他不耐煩,“阿月,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雲昭月道,“我表達很清楚,你聽不懂?冇想到,兩年未見你竟然如此愚鈍了。”

所以她不願意用心頭血救輕輕?裴傅塵袖底的手指微微握緊。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事情的發展不應該是這樣的!

夏輕輕抓住裴傅塵的衣袖搖晃了幾下,“傅塵哥哥,我們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雲昭月冷眼看著二人,“與心上人雙修就能解蠱,何須來麻煩我?”

夏輕輕抬頭怯弱的看向眾人,臉色漸漸漲紅,“可是,可是……”

萬劍宗的一個弟子忍不住開口,“輕輕師妹的心上人是裴師兄。雲姑娘看不出來嗎?裴師兄讓你獻出心頭血,無非就是為了護住你們的婚約。輕輕師妹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難道你想逼死她嗎?”

“所以,我要謝你們嗎?”雲昭月抬眼。

不遠處的一位修士,聽到此突然大笑起來。

“天下居然有這樣的好事,怎麼什麼便宜都被萬劍宗占了,不愧是大宗門啊。”

嘲諷意味十足。

“你……”三長老的弟子們,怒目瞪著開口說話的修士。

那修士輕嘖,“哎呀哎呀,說句實話就要打人,鄙人我走為上策!”

說完,禦劍飛走,極速的從視窗穿過。

“站住!”

那些萬劍宗弟子,也想禦劍追過去。

三長老嗬斥道,“回來!”

他們這才鐵青著臉,從劍上走下來。

有了這一出鬨劇,流芳閣的客人們議論紛紛,隻不過礙於萬劍宗三長老在此,不敢大聲說話。

但依舊有不少刺耳的話傳過來。

裴傅塵皺眉,眼看事態發展越來越超脫控製。

他抬頭對麵前的少女道,“阿月,冇有那個意思,是我要來求你的。”

雲昭月站起身,“不如這樣,你我解除婚約。你幫夏姑娘解毒。”

解除婚約?眾人不由得嘩然。

“不可!”

裴傅塵連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他們的師尊交好,兩人是自幼相識。

後來年長些,仙盟求學。雖是一樣的年紀,但雲昭月卻早早築基,修出劍意,她是眾學子的講師,也是他的講師。

從前的他天賦不佳,常受人欺辱,是她救了他。

她教導他,扶持他。

他以為他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冇想到她竟然提出解除婚約這種話。

雲昭月不解的看向裴傅塵。

不解除婚約,難道要讓她重蹈覆轍,獻出心頭血?還是讓她接手一個夏輕輕用過的二手貨?

裴傅塵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你是開玩笑的?”

雲昭月笑意漸冷,直接了當,“我不想獻出心頭血。”-

魔君蒼鸞宗餘孽蒼鸞二謝師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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