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冇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夥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
1
深夜,彆墅中卻燈火通明。
我坐在沙發上,重新將蛋糕上的蠟燭點亮。
「青姐,不要等了。」
「大哥說,他不會來……」
打火機在我手中被不斷摁開,盈盈的火光竄起又熄滅。
我盯著火苗看。
「他不回來,我就一直等啊。」
「說好每年都陪我過生日,失約了又算怎麼回事?」
「……」
可事實上,牆壁上的鐘時針都指向了淩晨三點。
他不會回來了。
我就帶著烏泱泱一幫人在彆墅裡乾等,全是小弟。
知道的,是我等他回來陪我過生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等著他回來乾架。
終於,在時針指向淩晨四點時的前一秒,樓下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青姐!大哥回來了!」
有人衝上樓,大聲地告訴我這個訊息。
我站起身,走到樓梯那向下看去。
是,他是回來了。
我擰著眉,問站在樓下意味不明看我的男人。
「許昌,你懷裡的女人是誰?」
2
許昌眉尾至顴骨有一處很長的刀傷。
這傷此時還在汨汨地冒著血。
這樣看,倒是為他本來斯文俊朗的容顏新增了一絲狠厲。
我拿紗布沾在他傷口上,被他握住了手腕。
「阿青,這些年是我太慣著你了嗎,嗯?」
手指並不安分地劃過我的腕心,
他這人就是這樣,所有的陰狠與威脅都藏進溫柔的動作裡。
我垂下眼。
「慣?還好吧。」
他輕笑了兩聲,指腹又輕又散漫地按揉著我的橈骨。
「是嗎?那喊那麼多人來我家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混黑社會的呢。」
他可不就是混黑社會。
從一個個刀口舔血的日子,走到今天,全是人命和頭骨堆砌起來的。
哦,可是他現如今偏偏洗白了,是青年企業家。
報紙上,清一色地吹捧他青年才俊。
噁心得要命。
「你帶回來的女孩是誰?」
我並不用力地一掙紮,就讓他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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