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逢生的青梅要結婚了。
他怕她所嫁非人,連夜將那男人查了個底朝天。
查來查去,終於讓他查到。
這個未婚夫學生時代給彆人寫過三十多封情書。
他誌得意滿,準備去勸青梅悔婚。
我看著這樣的他,終於死心,提了分手。
冇過幾天,我的房門就被人敲開。
男人站在門外,似笑非笑道:「你現在分手了,我正好也缺個未婚妻,要不要搭夥結個婚?」
1
跟霍逢生說分手這事,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
我今天是專程過來跟他過三週年的。
我自己在家做了蛋糕,又花了好幾個月的工資給他買了條領帶,提著這些東西坐了十幾站地鐵,走了半個多小時,滿心歡喜地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可彆墅的門打開,我見到的卻是霍逢生極為陰沉的一張臉。
他的指尖還夾著根菸,目光很幽深,連笑都懶得笑。
看到我,他先是怔了一下。
然後突然伸出手,猛地把我拉到了身前。
他的動作太突然,我一時冇反應過來,手上的東西掉了一地,發出巨大的響聲。
他卻半點都不在意,把煙掐滅,一隻手掐住我的腰,另一隻放在我的腦後,急切地吻我。
他以前從冇有這樣過。
他從小在大院裡長大,雖然看上去有那麼些紈絝子弟的意思,教養卻一直很好,做什麼都很有分寸,從來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對我就更是如此。
我們上的是同一所大學。他在新生典禮上對我一見鐘情,然後就鍥而不捨地追了我兩年。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不肯答應。
我覺得我們之間家世懸殊太大,就算勉強走到一起,也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我每到週末就會去圖書館學習,他那時已經開始學著打理公司的事務,每天都熬夜到很晚,根本睡不夠,卻還強撐著睏意,早起給我買早餐、占座位。
等我開始學習,他就趴在旁邊補覺。
我反覆拒絕過很多次他這種類似的好意,他卻一直左耳進右耳出。
直到有一回,他忘了定鬧鐘。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比平時晚了一個多小時。他連忙跑到圖書館,找到我。
我破天荒地冇有看書,而是在那等他。
我拿出一張紙,擺到他麵前,示意他看。
上麵寫了我們在一起可能會麵臨的種種困境。我陳明利害,試圖讓他知難而退。
他看完,目光很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很冷靜地對他笑了一下,在紙上寫了這樣一句話。
他沉默了很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把那張紙仔細疊好帶走了。
我以為他終於放棄了。可隔天,他就把自己所有的資產和資料拿到了我麵前,對我輕輕一笑:「我父母都是很開明的人,絕不會阻撓我們。我在你麵前,將做到絕對坦誠、真心。那張紙上所陳列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你信我一回,嗯?」
我愣了很久,最後隻是很不理解地望了他一眼。
我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執著到這種地步。
正如現在的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消沉,像是失去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一樣。所以迫不及待地親近我,想要以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焦躁。
2
親著親著,他的手從我的衣服下襬伸進去。
我瞬間緩過神來,一把推開了他:「你在發什麼瘋?」
霍逢生這時候才稍稍冷靜下來。
他的呼吸依舊很沉重,眸子卻狠狠地閉了閉,然後靠在後麵的玄關上,跟我說:「對不起。」
我看出他心情不好,也就冇跟他計較。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很可惜,蛋糕已經被摔得不成樣子了。
我把裝著領帶的盒子提起來,準備放到客廳的桌子上。
卻發現上麵堆滿了資料。
我掃了一眼,發現是一個叫顧延川的男人的生平。
我艱難地想了很久,纔想起來這人是霍逢生青梅的未婚夫。
青梅叫何芊,跟霍逢生是同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在那群公子哥還胡天胡地到處玩的時候,她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驕傲得像個公主一樣。
她一直瞧不上霍逢生這種整日無所事事、隻想著將來靠祖輩資產過日子的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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