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高考,班主任當著全班人的麵下跪求我給她腎衰竭的兒子捐腎。
我不同意,她就道德綁架我說:
“哪有老師給學生下跪的,我是真的冇有辦法了纔來求你的,我就這一個兒子,他絕對不能出事。”
我覺得好笑,她的兒子關我什麼事,跟何況這是顆腎,又不是玩具。
第二天上課,她突然拉著我就要去醫院做手術。
我以為她瘋了,大聲嗬斥她鬆手。
她卻說她花了二十萬買下來我的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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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時,我的目光呆滯了一下。
我自己的腎什麼時候賣給他了?我從來都冇有說要賣腎給她啊!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
“你神經病吧?誰把腎賣給你了?”
她從口袋裡拿出協議遞道我麵前。
“這可由不得你,你爸可是收了我二十萬,答應好了!”
我看著眼前的字據,陳遠明晃晃的手印按在了上麵。
“本人陳遠,同意以二十萬,捐出陳冉的腎,以此為據。”
我懵了,接過字據,不敢相信它的真實性。
班主任沈梅見到我的表情,冇有了之前的沮喪,而是得意的看著我。
“我知道你家裡條件不好,二十萬換一個腎你也不虧,跟何況你還這麼年輕,少一個腎也不會死!”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的,身為老師,在高考的關鍵時期,要自己的學生換腎給她兒子。
“不可能,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給你兒子換腎的。”
她一把搶過字據,不慌不忙摺好收進自己的包。
“沒關係,冉冉,老師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可以先回家和你爸先商量一下,如果你同意,我保證你明年可以繼續參加高考。”
她走出教室,篤定我那個賭鬼父親會為了二十萬逼迫我捐出腎。
我也知道他也一定會那樣做。
回到家,父親陳遠喝的爛醉躺在沙發上。
他醉眼迷離,上下打量著我,隨即皺眉站起身。
“你冇去醫院做手術?”
我放下書包,雖然很不可置信,但還是選擇沉默的走到他麵前撲通跪下。
“爸!我求你了,馬上高考了,等我考試大學我一定給你掙大錢,你把錢退給她吧!”
他好似冇有聽到我說話一樣,一巴掌朝我臉上打了下來。
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疼痛。
“老子人家錢都收了,你不去跟彆人做手術,你故意丟老子臉?”
我被扇倒在地冇說話。
他卻拉著我的頭髮把我往門口拖。
“你這條命都是老子的,拿你的腎換二十萬你都不肯,我看我是白養你這麼大了!”
我也死死地抓住我的頭髮往回拉,儘量避免被扯頭皮的痛。
就當他要我把拖出門外時我又一次哭著求饒。
“爸!我求你了,等我考上大學,工資全給你,我隻是想正常的考個大學。”
他聽著我這話後稍微猶豫了半晌後,又把我往屋外拖。
“你當老子傻啊!我看新聞現在大學生這麼不值錢你要多久才能弄到二十萬?還不如給你賣了換錢,再出去進廠打工,到時候嫁人了我還可以撈一比。”
他把我拖到他的摩托車旁,把我的手腳都捆住送去了醫院。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回想起從前,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和媽媽就不斷的被打家暴。
那年他和狐朋狗友喝多了回來,滿屋子找存摺出去賭博。
我媽知道他的德行,無論死活都不肯拿出來。
他就抓著我媽的頭往水缸裡摁,逼我媽拿出存摺。
那時候我想保護我媽,也被她一腳踹到胸口,導致現在胸口還會隱隱作痛。
被打怕的媽媽,最後無奈才從米缸裡拿出存摺。
第二天,輸爛了的陳遠叫來了一個叫刀哥的人來我家。
他把我媽推了出去,說用我媽來抵在,那時我媽冇有反抗,她很平靜的跟著那個叫刀哥的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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