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七年的妻子林顏去外地采購歸來小腹微隆,歸家時姐夫正攙著她的胳膊。
她說遭遇洪災受傷需休養五個月,我日夜擔憂照料家事,卻等來她與姐夫的私情。我攥著醫院孕檢單的手發抖,憤怒質問她:“為什麼?”她淡淡回道:“我答應過姐姐要照顧好姐夫。”
為此,我和她吵得不可開交。
丈母孃嗑著瓜子推門勸和:“小周,你要丁克我們冇攔,但林家得留後啊!她姐走了,這孩子橫豎流著林家的血,你當親生的養唄。”“隻要你把它打掉。”我指著她的肚子,“打掉,我還能原諒你!”
林顏抬頭拒絕道:“這孩子是我的命!”
我盯著她冰冷的後腦勺:“行啊,明天就去扯離婚證。”
1
林顏不可置信看向我:“阿凜,你能不能彆胡鬨了!”
丈母孃往鞋底上啐了口唾沫,嗤笑道:“小周啊,不是我數落你,像你這孤兒知青,腿又不利索,要不是我家阿顏心眼實,哪個正經姑娘能跟你?”
我握緊拳頭,嘴角泛起一抹苦澀。
林顏壓低聲音道:“媽,彆說了......”
“不說?”丈母孃看了我一眼,“不就是肚子裡這點事嗎?再怎麼著也是林家的種。當初是誰拍著胸脯說不要孩子的?現在倒好,尋死覓活的!”
林顏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把丈母孃推了出去,對我解釋道:
“阿凜,我......我也是冇辦法。姐夫他膝下無子,林家不能斷了香火啊。”
“斷香火?”我猛地站起身,帶倒了身後的椅子,“所以你就可以不要臉地爬上姐夫的床!”
林顏的臉瞬間煞白:“阿凜,你到底啥意思?咱們結婚都七年了,你咋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呢?”
“姐走的時候,拉著我的手千叮萬囑,讓我照顧好姐夫。你難道忘了姐活著的時候,對咱們是掏心掏肺的好?”林顏情緒激動,眼眶泛紅,腳步往前一邁,
“姐夫至今膝下無子,林家的香火不能斷了啊。我給他生個孩子,既能為林家延續血脈,又能讓你不用再忍受一次動手術的痛,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嗎?”
“你到底還要鬨到什麼時候?怎麼就不能像個大人一樣,明事理呢?”
林顏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語氣裡滿是埋怨。
她永遠都有充足的理由,好像還處處為我打算。
我現隻覺得心臟炸裂,渾身發軟。
我深吸一口氣。
七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那時公社大喇叭天天宣傳計劃生育,她姐姐在衛生院難產去世,林顏哭著撲進我懷裡,說害怕重蹈覆轍。
第二天,我二話不說,騎車二十裡路去了縣醫院做結紮手術。
記得術後回家,我們站在**像前,紅著臉許下承諾:不要孩子,兩人相互陪伴,把日子過好。
可如今,丈母孃卻坐在木椅上,手指著我鼻子數落,硬把這事兒說成是我不想要孩子,歪曲得冇了真相。
林顏重重歎了口氣,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語氣不自覺地放軟:
“阿凜,我曉得這事兒來得突然,你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但我也冇辦法,畢竟這孩子是條鮮活的命,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生下來。”
“這樣,你先冷靜冷靜,我去看看姐夫。”
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臟一陣一陣地痛。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
我心灰意冷地拿起座機,給上頭打了個電話:“舅舅,我想回城了。”
2
翌日一大早,窗外就傳來一陣劈裡啪啦搬東西的聲響。
林顏喜氣洋洋地推開房門,衝著外麵大聲叫道:“姐夫,你往後就住在我隔壁屋吧!”
我循聲向外望去,隻見姐夫正扛著行李,大踏步走進院子。
林顏回頭瞧見我,有些尬尷道:“阿凜,你可千萬彆誤會。我肚子裡懷著孩子,這個時候特彆需要孩子他親爹在身邊照應。我跟你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做出啥越軌的事兒。”
我冷冷哼一聲,質問道:“怎麼,在你眼裡,是不是上床都不過分?”
姐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嚅囁解釋道:“阿凜,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之前不該對阿顏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眼下我就盼著阿顏能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你們彆吵架,我這就搬走,保證不打擾你們過日子。”
林顏一聽這話,急忙拉住姐夫的胳膊,衝我叫囔道:“周凜,你彆太過分了!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要是有氣,衝我撒,跟姐夫沒關係。要是你實在看不慣,大不了你搬走!”
她拉著姐夫的手,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姐夫還不忘回頭,眼神裡帶著挑釁,瞥了我一眼。
我咬咬牙,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冇過多久,林顏走進來,看到我對著牆上的結婚照發呆,麵上閃過一抹愧疚。
她輕手輕腳地坐到我身旁,伸手摟住我,柔聲說道:“阿凜,你就彆再鬧彆扭了,行不?咱們還像以前那樣好好過日子。就算這孩子不是你的親生骨肉,等他長大了,肯定也會孝順你的。你就當是孩子的二爹,行不?”
我聞著她身上那股和姐夫身上如出一轍的汗酸味,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伸手推開她,故作乖巧地應道:“行。”
林顏一聽,臉上頓時笑開了花,說道:“我這就去集市上買菜,回來給你們做好吃的。你一會兒跟姐夫好好嘮嘮嗑,他剛到咱們家,肯定還放不開。”
我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心想:原來她也有這麼體貼的時候。
可以前,我們出門在外,我腿腳不方便,旁人拿我打趣時,她卻從來不會考慮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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