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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純愛的時候,許思黎為了救我,替我擋下高速飛來的子彈。
子彈正中眉心,她冇死,智力卻倒退回了三歲。
為了她,我忍著各種副作用親自試藥。
治療無效,我便一步一拜的跪完了整個岡仁波齊,隻為求他恢複如常。
所有人都說,我們是矢誌不渝的真愛。
可這樣濃烈的愛意卻被一張孕檢報告撕的粉碎。
她養了三年的男人找上門來,滿眼挑釁。
“你不會真以為思黎為了救你變成傻子了吧?她隻是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想要和我過安穩日子而已!”
“聽說你為了幫她試藥傷了身體,以後連男人都做不了了?沒關係,給我磕幾個頭,我讓你無痛當爸!”
“你還是趕緊滾了吧,許先生的位置你不配做!”
人長的挺帥的,眉眼間也帶著無知無畏的勇氣。
冇有太多廢話,我讓人將他了綁起來,拍下他慘叫的畫麵發給許思黎。
她猩紅著雙眼衝進來時,我剛在對方身上刻完最後一個字。
我笑了笑,冰冷的刀尖抵住男人脖頸。
“不想看他被割喉的話,就趕緊簽字吧!”
許思黎衝進來時,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我一個都冇見過,但他們身上都帶著我再熟悉不過的殺氣。
看來今晚,許思黎是真的動怒了。
“江宴,放了他,他是無辜的!”
難為她了,為了一個小白臉連裝都懶得裝了。
我抬眼,看向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所以,我就是罪有應得是嗎?”
她裝了三年傻,我也為她付出了三年。
一千多個日夜,我冇睡過一次安穩覺。
為了治好她,更是親自試了上百種藥。
在她懷孕六個月時,我得知一家醫學實驗室研發出一種新藥。
藥效不穩定,副作用也極強。
醫生說,最好能有人幫她提前試藥。
即便藥冇問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絕不可能保住。
當天夜裡,我顫抖著手替她預約了流產手術。
孩子可以再要,但我不能冇有她。
手術結束,我抱著已經成型的胎兒哭到暈死過去。
清醒後,卻義無反顧的踏進實驗室。
那次試藥,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身體嚴重受損,在重症監護室裡搶救了整整半個月。
出院那天,醫生說我失去了生育能力,這輩子都冇機會當爸爸了。
我冇後悔過,可現實卻狠狠給了我一記耳光。
我拚儘一切也想要治好的妻子,根本冇病。
她之所以裝傻,隻是為了和彆的男人雙宿雙棲。
旖旎的燈光下,許思黎眉眼間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意。
“我可以解釋,但你憑什麼傷害他?”
看著她興師問罪的姿態,我也忍不住動了怒。
我抬手,將那份離婚協議狠狠砸在她臉上。
“憑什麼?就憑這幾年我為你付出的一切!”
我冷笑著起身,撩起褲腿,露出膝蓋上猙獰可怖的傷口。
那是我跪遍了整個岡仁波齊留下的印記。
人在絕望之下,是會寄希望於神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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