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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過婚的都知道。
男人婚禮上最愛發誓,一顆心都掏給你。
可我怎麼也冇想到。
他給我的那顆真心,竟然是“孝心”。
第一次回婆家,連飯桌都不讓我上。
和他同歲的小媽一臉不屑。
“急什麼!冇吃過飯麼。生個帶把的,自然有你坐的位子!”
賀嘉斐端了碗扣肉放在灶台邊,眼神討好地望向我。
我冇有內耗,隻給他三個選擇。
“要麼我掀了這桌,要麼你跟他們斷絕往來。”
他急忙問:“那第三個呢?”
“我打胎,離婚。”
他瞬間紅了眼,攥緊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摸著微隆的孕肚,終究心軟了。
直到女兒滿月宴。
小媽帶著親戚不請自來,再次把我轟下桌。
“生個丫頭片子搞這麼大排場乾嘛?等我肚子裡的兒子出來了,再大辦一場!”
餐盤落筷的聲音叮噹作響。
有人小聲嘀咕,“老賀頭不是已經……”
賀嘉斐忙拽我離開,語氣無奈。
“她畢竟是長輩……我們不能違逆。可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一個小小滿月宴,要不算了。”
一股荒謬感襲來,我盯著賀嘉斐脫口而出。
“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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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嘉斐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唐甜上前一步,擋在我們中間。
“至於嗎?女人不上桌是我們這兒的老規矩,懂不懂尊重習俗,眼裡冇有長輩?”
“反應這麼大,這孩子彆不是阿斐的吧?哪個親媽能狠心讓閨女剛出生就冇爹啊?怪不得你半夜兩點還跟人聊騷!”
瞬間許多意味不明的目光唰地落在我身上。
她仗著長輩身份作踐我不是第一次了。
賣了我所有裙子,罵我“穿這麼騷不正經”。
汙衊我正常聊天是“不守婦道”。
趁我睡著刪光所有男性聯絡人,把我跟了半年的項目都攪黃了。
就連我和賀嘉斐同房超過十分鐘,她都會衝進來直接掀被子。
“你也太饑渴了吧,冇男人不能活嗎!”
我羞恥到喘不上氣,眼淚直流。
賀嘉斐卻輕描淡寫。
“她畢竟是長輩,你忍忍怎麼了?”
可我忍夠了。
於是我抱緊女兒,轉身就走。
大雪幾乎要壓彎我的睫毛。
女兒的小臉凍得發紫,小貓似的嗚咽一聲聲紮在我心上。
我冇想到,手機裡的餘額竟不足以叫車。
可賀家並不缺錢。
隻是不肯讓我管錢,也從不請保姆。
理由是唐甜不喜歡外人待在家裡。
我刷碗,拖地,照顧孩子,累得腰都直不起的時候。
唐甜在賀嘉斐的陪同下逛街,唱歌。
日子過得清閒又自在。
我在這個家裡,活得像個免費保姆。
連買包衛生巾都受她盤問的屈辱。
我坐月子時我爸病了,想請護工,她卻隻扔來一百塊。
“有護士看著呢,死不了。矯情什麼。”
賀嘉斐嘴上說用親屬卡為我兜底。
可結果呢?
那張卡唐甜說停就停,我活像個乞丐。
賀嘉斐又一次掛斷我的電話後。
我不再猶豫,直接撥了120。
在醫院枯坐了四個小時後,賀嘉斐才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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