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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賭博欠了五十萬,我媽哭著讓我把婚房賣了救他。
我還冇開口,我老公就先簽了賣房合同,滿臉諂媚地看著我媽。
“媽,你放心,小舅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第二天,我弟查出尿毒症,我媽和我老公一起跪在我麵前,求我捐一個腎。
他們說,反正我身體好,少一個腎還能活,但我弟不行。
我平靜地撥通了110。
然後當著警察和我媽的麵,甩出了我老公和我弟的親子鑒定。
1
客廳的空氣瞬間凝固。
我媽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死死盯住報告上“親權關係概率大於9999”那行字。
下一秒,她像一頭髮了瘋的母獸,猛地撲過來。
“你偽造的!你這個毒婦!你想害死你弟弟!”
她尖利的指甲劃破紙張,更想劃破我的臉。
張辰反應極快,一個箭步上前,從身後“保護性”地抱住我,同時將我媽隔開。
繼而轉向一臉錯愕的警察們。
“警察同誌,真是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妻子林薇……她最近壓力太大了。弟弟生病,家裡出事,她精神有點……有點不正常了,總幻想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他把我圈在懷裡,這個我曾以為是避風港的懷抱,此刻卻像一個鐵籠。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會處理好的,保證!”
他一番話說得情深意切,滴水不漏。
一個因家庭變故而精神失常、胡亂攀咬的可憐女人形象,就這麼立起來了。
我媽立刻領會了他的意圖,癱坐在地上,開始捶胸頓足地嚎哭。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女兒瘋了要害死親弟弟啊!我的濤濤還躺在醫院裡,她怎麼能這麼詛咒他啊!”
一唱一和,天衣無縫。
兩位警察互換眼神,其中一位年長些的走過來。
用一種公事公辦,但又帶著點同情的口吻對我說。
“女士,這份報告我們會暫時扣下作為證據。”
“但就像你先生說的,這畢竟是家庭內部矛盾,最好還是你們自己協商解決。”
“如果後續有需要,可以再聯絡我們。”
他們收起那份被撕成兩半但關鍵資訊完好的報告,轉身離開了。
門關上的瞬間,整個客廳的偽裝都被撕了下來。
張辰鬆開我,臉上那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惡狠狠的審視。
我媽也停止了乾嚎,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的鼻子。
“林薇,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死在你麵前!你從哪弄來這臟東西汙衊你弟弟和你老公?”
我冇理會她的撒潑,隻是平靜地看著張辰。
“現在,冇外人了。”
張辰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
“說吧,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想乾什麼。”
我拿出手機然後將螢幕轉向他。
上麵是我律師的聯絡方式。
“我已經聘請了律師,正式以欺詐罪起訴你,張辰。”
“同時,我會向法院申請,廢除我們那份無效的賣房合同。”
“你不是說,小舅子的事就是你的事嗎?”
“那這五十萬債務,和後續的醫療費,就都由你這個親生父親一力承擔吧。”
2
張辰的臉色,在那一刻終於徹底變了。
當晚,他冇有和我媽一起走。
我反鎖了臥室的門,他就在外麵守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我打開門,看見他通紅著雙眼,鬍子拉碴地蹲在門口,像一條被主人遺棄的狗。
看到我,他“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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