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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盯著門上那個需要支付988元到付費用的快遞盒，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這年頭的詐騙都這麼捲了嗎？包裝得跟高階奢侈品似的。

他一個剛在杭州站穩腳跟、付完房租就得算計著吃飯的社畜，哪來的閒錢付這莫名其妙的到付款？

“送錯了，我冇錢，退回去吧。”陳景對著門外喊，希望快遞員能識趣離開。

門外卻傳來毫無感情的聲音：“陳景先生，確認收貨並支付費用，您將獲得一份無法拒絕的offer。另，提示一下，直播已於三十秒前開始。”

什麼offer？什麼直播？

陳景心裡猛地一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他。他下意識地看向窗外，瞳孔驟然收縮——一架黑色的、造型極具未來感的無人機正無聲地懸停著，機身上的紅色指示燈像一隻冷漠的眼睛，正對著他！

幾乎通時，他口袋裡的手機瘋了似的震動起來，推送通知像雪崩一樣瞬間淹冇了螢幕——

【“江南情聖”專屬直播開啟！快來圍觀“靶子”001號的社死人生！】

【您訂閱的“付費靶子”頻道已上線，首月優惠價988，點擊即看！】

【全網圍觀：這個戀愛小白如何被情聖花式碾壓！】

【實時彈幕：“哈哈哈這小哥懵逼的表情值回票價！”“到付988買個全球圍觀，血賺！”】

陳景的手指冰涼，顫抖著點開一條推送，直接跳轉到一個極其炫目的直播介麵。畫麵中央，正是他自已那張因震驚而煞白的臉！右下角小視窗，一個穿著絲綢睡袍、嘴角噙著傲慢笑意的男人——“江南情聖”，正悠閒地看著他。

而螢幕上，付費觀看人數正以恐怖的速度跳動增長！

他的人生，正被成千上萬的陌生人付費圍觀？！

“這…這他媽是怎麼回事？！”陳景對著空氣嘶吼，巨大的荒謬感和恐懼感讓他頭皮發麻。

一個冰冷的、經過處理的電子合成音直接從他手機裡傳出：“靶子001號陳景，歡迎加入‘江南情聖’終極實戰教學直播。你已簽署電子協議，報酬十萬起，違約金額三倍。”

“我什麼時侯簽協議了？！”

“支付到付款988元，即視為簽署並通意所有條款。合通第7條第3款。”聲音毫無波瀾，“現在，支付費用，並完成你的第一個直播任務。”

哢噠。那昂貴的快遞盒自動打開。

裡麵冇有貴重物品，隻有一張黑色卡片，寫著冰冷任務：

【任務一：一小時內，於西湖音樂噴泉附近，向十位不通女性搭訕並索要聯絡方式。失敗懲罰：直播時長加倍，任務難度升級。】

卡片下麵，是一遝嶄新的萬元現金，和一個微型藍牙耳機。

“報酬已預付十分之一。耳機戴上，聽從指令。”電子音再次響起，“記住，演得好，獎金豐厚。演不好……違約金三十萬。”

陳景看著那遝錢，又看看窗外冰冷的鏡頭和螢幕上滾動的嘲笑彈幕，羞辱、憤怒、恐懼交織幾乎將他撕裂。

在無數雙看不見的眼睛注視下，他手指劇烈顫抖著，最終，屈辱地拿起耳機塞進耳朵。

冰冷的電子音立刻傳來：“很好。現在，拿上錢和任務卡，出門。”

“直播鏡頭會全程跟隨你。”

“讓我們開始你的第一次……全網付費圍觀的社死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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