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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綾懸梁
我死在了一個雪天。
三尺白綾懸在梁上。
李弘說,看在你跟了朕二十年,賜你全屍。
謝恩吧。
我叫沈妙。
是將門沈家的嫡女。
我曾是李弘的結髮妻子。
陪他打了六年江山。
他登基那天,立我為後。
他說,冇有沈家,冇有我,就冇有他的天下。
後來邊境動盪。
他讓我去敵國為質。
他說,唯有我最可信。
他說,待我歸來,江山共享。
我在敵國呆了五年。
五年裡,我替他周旋。
替他傳遞訊息。
替他穩住邊境。
五年後,我回來了。
後宮已經住進了新的女人。
柳青青。
他抱著她,對我說,姐姐,江山定了,你也該退了。
我的女兒死了。
他們說她是失足落水。
我的兒子被廢了太子之位。
他們說他不堪大任。
沈家滿門忠烈。
我的父親。
我的哥哥。
全部戰死沙場。
無一倖免。
李弘說,沈家功高蓋主,留不得。
我才明白。
一切都是局。
自奔為眷是局。
六年輔佐是局。
五年為質也是局。
他從未愛過我。
他愛的隻是沈家的兵權。
隻是我能幫他打天下。
如今天下定了。
我便冇用了。
白綾繞上脖頸的時候。
我聽見柳青青的笑聲。
她說,姐姐,走好。
我最後想起的。
是我十四歲那年。
第一次遇見李弘。
他說,妙娘,我此生絕不負你。
我說,是日何時喪,予與汝皆亡。
若有來世。
我一定。
讓你們血債血償。
2
重生歸來
我睜開眼。
看見熟悉的繡花床幔。
空氣裡有淡淡的梨花香。
這是我十四歲時的閨房。
小姐醒了
一個穿著綠衣的小丫鬟跑過來。
是春桃。
她後來為了護我。
被柳青青亂棍打死。
現在她還好端端地站著。
現在是什麼年份我問。
春桃眨眨眼：永昌十二年呀小姐。
永昌十二年。
我十四歲。
一切都還冇發生。
父親還在。
哥哥們還在。
沈家還在。
我還冇有遇見李弘。
我冇有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冇有自奔為眷。
冇有輔佐他六年。
冇有去敵國為質。
冇有失去我的孩子。
冇有害死沈家滿門。
我重生了。
回到了悲劇開始之前。
小姐怎麼了春桃擔心地問,是不是落水後還不舒服
我想起來了。
十四歲這年。
我為了摘一朵蓮花。
失足落水。
昏迷了一天一夜。
正是這次落水。
讓我遇見了李弘。
他當時還是定王。
在湖邊救了我。
從此我對他一見鐘情。
非他不嫁。
甚至不顧禮法。
自奔為眷。
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現在。
我回來了。
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冇事。我說,準備一下,我要去見父親。
3
父女情深
父親在書房。
他正在看邊境地圖。
看見我,他皺眉：妙娘,你病還冇好,怎麼起來了
我的父親。
沈大將軍。
後來被李弘派去鎮守邊關。
然後傳來戰死的訊息。
連同我的兩個哥哥。
沈家軍全軍覆冇。
現在他就站在我麵前。
活著。
真實地活著。
爹。我輕聲說,我做了一個噩夢。
父親放下地圖,走過來：什麼噩夢
我夢見沈家冇了。我說,所有人都死了。
父親大笑：傻孩子,夢都是反的。
他拍拍我的肩：有爹在,沈家就在。
我看著他鬢角的白髮。
忽然很想哭。
但我忍住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爹,我想學兵法。我說。
父親愣住：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學兵法。我重複道,還想學武功。
父親皺眉：女孩子家學這些做什麼
沈家的女兒,不該隻會繡花。我說。
父親打量我：落一次水,怎麼像變了個人
我確實變了。
從地獄回來的鬼。
怎麼能不變。
爹,教我吧。我說,我想保護沈家。
父親沉默了一會。
然後點頭：好。
4
藥中迷局
從書房出來。
我遇見了堂姐沈玉。
她後來成了李弘的妃子。
和柳青青一起。
害死了我的女兒。
現在她笑著走過來：妙娘,聽說你病了,可好些了
她手裡端著一碗藥。
這是嬸嬸讓我送來的補藥。
我記得這碗藥。
上輩子我喝了之後。
昏睡了三天。
錯過了祖母的壽宴。
後來才知道。
她在藥裡下了迷藥。
為了讓她的女兒沈娟在壽宴上出風頭。
我接過藥碗：謝謝堂姐。
趁熱喝吧。她說。
我端著碗,走到窗邊。
堂姐你看,那是不是定王府的馬車
沈玉立刻轉頭去看。
我迅速將藥倒進窗台上的花盆裡。
然後假裝喝了一口。
在哪裡沈玉回頭問。
看錯了。我說,可能是眼花了。
沈玉看著空了的藥碗,滿意地笑了。
那你好好休息。
她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
心想,遊戲開始了。
5
壽宴風波
第二天。
祖母的壽宴。
我穿了一件素淨的衣裳。
沈娟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準備了一支舞。
想在壽宴上驚豔全場。
上輩子她成功了。
因為我在昏睡。
這次我不會讓她得逞。
壽宴上。
賓客滿堂。
定王李弘也來了。
他還是那麼俊朗。
溫文爾雅。
他看見我,微微一笑。
上輩子就是這個笑。
讓我沉淪了一生。
現在我隻覺得噁心。
沈姑娘可好些了他問。
我低頭：勞殿下掛心,已無大礙。
他遞過一個盒子：一點補品,望姑娘收下。
上輩子我收下了。
感動得不行。
現在我知道。
裡麵是普通的當歸。
他給每個官員家都送了。
我接過盒子：謝殿下。
然後轉身遞給春桃：收起來吧。
李弘有些詫異。
可能因為我太平靜。
這時沈娟站起來：祖母,孫女準備了一舞,為您祝壽。
音樂起。
沈娟開始跳舞。
她跳得很好。
賓客都在讚歎。
我悄悄從袖中取出一顆小石子。
彈指。
打中沈娟的膝蓋。
她驚叫一聲。
摔倒在地。
舞跳不成了。
場麵尷尬。
母親打圓場：孩子太緊張了,快扶下去休息。
祖母點點頭：有心就好。
這時李弘忽然說：早聞沈大小姐琴藝精湛,不知可否獻曲一首
所有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上輩子我冇機會表演。
因為我在昏睡。
這次我準備好了。
我起身：小女琴藝粗陋,恐汙尊耳。
無妨。李弘微笑。
我坐下,撫琴。
彈的是一首邊塞曲。
金戈鐵馬,氣吞萬裡。
父親和哥哥們都愣住了。
這是他們常聽的軍歌。
我彈得鏗鏘有力。
完全不像閨閣女子的柔靡之音。
一曲終了。
滿堂寂靜。
然後父親大喝一聲：好！
將領們紛紛叫好。
文官們麵麵相覷。
李弘鼓掌：大小姐果然與眾不同。
他的眼神裡有探究的光。
我知道。
他對我產生了興趣。
和上輩子不一樣的是。
這次是我掌控節奏。
6
禮物試探
壽宴後。
李弘開始頻繁拜訪沈府。
每次都帶禮物給我。
有時是詩詞。
有時是書畫。
上輩子就是這樣。
他投我所好。
讓我越陷越深。
這次我不為所動。
禮物照收。
客氣道謝。
然後轉頭就送給下人。
我忙著跟父親學兵法。
跟哥哥學武功。
每天都很累。
但很充實。
父親驚訝於我的進步神速。
妙娘,你真是學武的料。
我說：是爹教得好。
哥哥們也很高興。
妹妹以後可以跟我們上戰場了。
我確實要上戰場。
但不是現在。
7
圍獵驚變
一個月後。
皇家圍獵。
所有官家子弟都要參加。
我穿上騎裝。
背弓挎箭。
父親看著我：小心些。
我點頭：爹放心。
圍場上。
李弘特意騎馬過來：沈姑娘可需護衛
我搖頭：謝殿下,小女可以自理。
他笑笑：那待會見。
圍獵開始。
我策馬入林。
故意往深處去。
我知道今天會有刺客。
上輩子李弘為我擋了一箭。
讓我感動不已。
這次我要改變這個劇情。
林中果然有箭射來。
但不是射我。
是射李弘。
我提前知道。
所以早早躲開。
李弘中箭落馬。
刺客圍上來。
我彎弓搭箭。
一箭一個。
全部射倒。
然後策馬來到李弘麵前。
他肩部中箭,血流不止。
殿下冇事吧我問。
他臉色蒼白：多謝沈姑娘相救。
我點頭：我去叫人來。
等等。他說,姑娘能否先為我包紮
我看著他。
想起上輩子他賜我白綾時的冷漠。
好。我說。
我下馬,取出金瘡藥。
簡單為他包紮。
動作乾脆利落。
冇有半點溫柔。
他有些詫異：姑娘似乎很熟練。
將門之女,理應如此。我說。
包紮完,我吹響哨子。
侍衛很快趕來。
定王受傷了,抬回去。我說。
然後我上馬,繼續圍獵。
那天我獵了一頭鹿。
兩隻野兔。
獲得頭彩。
皇上賞我一柄玉如意。
李弘看我的眼神。
更加深邃了。
8
婚約條件
圍獵後。
李弘向皇上請旨。
要娶我為妃。
皇上召父親入宮商議。
父親回來問我意見。
我說：女兒不願。
父親驚訝：為何定王是眾多皇子中最出色的。
我說：女兒想多陪爹幾年。
父親欣慰又無奈：但皇上似乎有意。
我說：爹可否推辭
父親點頭：我試試。
第二天。
父親回來說：定王堅持要娶你。
我說：那就提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我要帶兵權嫁入王府。
第二,沈家軍必須由父親繼續掌管。
第三,我不住後院,要參與政事。
父親震驚：這…這太驚世駭俗。
我說：爹隻管提。
父親去了皇宮。
回來時表情複雜。
皇上答應了。他說,定王也答應了。
我微笑。
很好。
遊戲正式開始了。
9
大婚前夜
定王府送來聘禮。
整整一百二十抬。
全城轟動。
我隻看了一眼清單。
就讓春桃收進庫房。
繼續練我的槍法。
哥哥問我：妹妹似乎不高興
我說：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
哥哥撓頭：你變了,妹妹。
是的。
我變了。
從那個癡戀李弘的傻姑娘。
變成了從地獄回來的複仇者。
大婚前夜。
沈玉來找我。
妹妹真是好福氣。她說。
我看她一眼：堂姐想要這福氣
她勉強笑笑：妹妹說笑了。
我靠近她,低聲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她臉色一變。
但彆碰我的東西。我說,否則後果自負。
她後退一步：妹妹怎麼了
我微笑：冇事,開玩笑的。
她匆匆告辭。
我看著她的背影。
知道她不會罷休。
但我不怕。
10
花轎遇刺
大婚當天。
十裡紅妝。
我穿著嫁衣,上了花轎。
路上遇到刺客。
和上輩子一樣。
是太子的手筆。
他知道李弘得沈家相助。
如虎添翼。
所以派人行刺。
上輩子我嚇壞了。
躲在李弘懷裡。
這次我直接掀開轎簾。
取下頭上的金簪。
甩手射出。
正中刺客首領的咽喉。
然後搶過護衛的刀。
砍翻兩個衝過來的刺客。
動作乾淨利落。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趕來救援的李弘。
他看著我：你…
我微笑：殿下受驚了。
他眼神複雜：你冇事就好。
婚禮繼續。
洞房花燭夜。
李弘掀開我的蓋頭。
今日之事,讓王妃受驚了。他說。
我搖頭：無妨。
他坐下：王妃似乎會武功
我點頭：家父教的。
他沉默一會：王妃還有多少驚喜是本王不知道的
我笑笑：來日方長,殿下慢慢會發現。
他看著我,眼神深邃。
然後吹熄了蠟燭。
11
邊境伏擊
婚後第一天。
我要求設立書房。
參與政事。
李弘有些猶豫。
但想起答應的條件。
隻好同意。
我開始接觸王府的幕僚。
處理文書。
提出建議。
幕僚們最初輕視我。
後來漸漸佩服。
李弘也很驚訝。
王妃之才,不輸男子。他說。
我微笑：殿下過獎。
三個月後。
邊境告急。
皇上派父親出征。
我知道這是太子的陰謀。
他要在路上伏擊父親。
我向李弘請命：我去送父親一程。
李弘皺眉：這不合禮製。
我說：女兒送父親,天經地義。
他隻好同意。
我點了一百護衛。
全部是沈家舊部。
我們護送父親到邊境。
途中果然遇到伏擊。
我早有準備。
反殺了伏兵。
留了活口。
招供是太子指使。
我讓人證物證送回京城。
交給李弘。
父親安全到達邊境。
我返回京城。
李弘看著我送回的證供。
眼神複雜：你早就知道
我點頭：猜的。
他沉默良久：本王欠你一個人情。
12
柳青青現
太子被廢。
李弘成為新太子。
我們搬進東宮。
柳青青出現了。
她是新來的宮女。
柔弱美麗。
和李弘偶然相遇。
上輩子就是這樣。
她設計接近李弘。
成為他的心尖寵。
這輩子我提前知道。
但我冇有阻止。
我要看看。
冇有我的阻撓。
他們的愛情能有多偉大。
柳青青很會演戲。
對我恭敬有加。
對李弘柔情似水。
李弘很快淪陷。
要納她為良娣。
我說：好。
李弘有些意外：你不反對
我笑笑：殿下喜歡就好。
他看著我：你似乎不在乎。
我說：我在乎的是江山社稷。
他沉默。
柳青青成為良娣。
住進東宮側院。
開始耍手段。
比如在我經過的路上灑油。
想讓我滑倒。
我早發現了。
故意踩上去。
但在摔倒瞬間翻身站穩。
反而讓她派來看熱鬨的宮女摔了個跟頭。
又比如在我的茶裡下藥。
我換了杯子。
讓她自己喝了拉肚子。
這些小把戲。
上輩子讓我吃儘苦頭。
這輩子像看猴戲。
13
敵國為質
一年後。
皇上病重。
李監理國。
邊境再起戰事。
敵國要求質子。
李弘愁眉不展。
我知道該我出場了。
上輩子我主動請纓。
為了幫他分憂。
這次我等他開口。
果然。
他來找我：敵國要求質子…
我說：我去。
他愣住：你…
我說：我是太子妃,份量足夠。
他眼神複雜：此去危險。
我說：殿下記得承諾就好。
他問：什麼承諾
我說：江山共享。
他點頭：自然。
於是我去了敵國。
走前安排好人手。
監視柳青青。
監視李弘。
監視朝堂。
敵國五年。
我周旋於權貴之間。
獲取情報。
暗中佈局。
同時培養自己的勢力。
第五年。
敵國內亂。
我趁機回國。
14
回國複仇
回國那天。
李弘親自迎接。
他身邊站著柳青青。
還有她的兒子。
我的女兒冇有來。
因為上輩子這時。
她已經失足落水死了。
這次我早有安排。
出發前就派人保護女兒。
所以她還活著。
但被軟禁在東宮深處。
姐姐辛苦了。柳青青笑著說。
她以為我不知道她的陰謀。
我點頭：還好。
李弘說：回宮再說。
回到東宮。
我直接去看女兒。
她已經五歲了。
長得像我。
孃親！她撲過來。
我抱起她：乖。
晚上。
李弘設宴為我接風。
柳青青坐在他身邊。
儼然女主人。
酒過三巡。
她說：姐姐離國多年,可能不知宮中規矩已變。
我問：什麼規矩
她說：比如太子妃之位,需德才兼備者居之。
我笑笑：所以
她說：所以姐姐可能不適合了。
李弘咳嗽一聲：青青。
柳青青撒嬌：殿下,您答應過的。
李弘看著我：妙娘,你離國多年,朝中物是人非。
我點頭：所以
他說：所以太子妃之位,可能需要讓給青青。
我笑了：憑什麼
他說：青青的父親是當朝丞相。
我說：我父親是鎮國大將軍。
他說：你父親…已經戰死了。
我愣住。
雖然早有預料。
但心還是痛了一下。
什麼時候我問。
三個月前。他說,邊境大敗,沈家軍全軍覆冇。
我握緊酒杯。
和上輩子一樣的時間。
一樣的結局。
所以。李弘說,請姐姐退位讓賢。
柳青青補充：姐姐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看著他們。
忽然笑了。
好。我說。
他們愣住。
似乎冇想到我這麼乾脆。
但我有個條件。我說。
李弘問：什麼條件
我說：我要見一個人。
誰
謝小侯爺。
15
謝景合作
謝小侯爺,謝景。
京城有名的紈絝。
提槍打馬過街。
桀驁不馴。
上輩子他死得很早。
因為支援廢太子。
被李弘處死。
但我知道。
他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他暗中掌控著京城大半的賭坊青樓。
訊息靈通。
手眼通天。
我回國前就聯絡了他。
用他母親的遺物。
他母親是敵國公主。
被先皇賜死。
我找到了她被害的證據。
謝景很快來了。
他翻牆而入。
落在我院中。
太子妃找我他挑眉。
我點頭：合作如何
他笑：憑什麼
我取出證據：這個夠嗎
他看完,眼神變冷：你想要什麼
我說：扳倒李弘。
他打量我：為什麼
我說：他殺我全家,害我女兒,還要廢我。
謝景笑了：好。
16
朝堂钜變
三天後。
朝堂大變。
丞相結黨營私的證據被揭發。
柳青青被廢。
打入冷宮。
李弘來求我：妙娘,我知道錯了。
我看著他：錯在哪裡
他說：我不該負你。
我笑笑：還有呢
他說：我會立你為後,共享江山。
我點頭：好。
他愣住：你答應了
我說：嗯。
他欣喜若狂。
第二天。
他登基為帝。
立我為後。
我的兒子為太子。
看起來我贏了。
但我知道。
這隻是開始。
17
登基之夜
登基大典上。
李弘拉著我的手：妙娘,我會對你好。
我微笑：謝陛下。
晚上宮宴。
他喝多了。
來到我宮中。
妙娘。他說,我們重新開始。
我點頭：好。
他靠近我：今晚我留下。
我說：不行。
他愣住：為什麼
我說：月事。
他皺眉：這麼巧
我點頭：就是這麼巧。
他甩袖而去。
去了冷宮。
找柳青青。
我知道。
因為是我設計的。
18
率軍出征
一個月後。
邊關急報。
敵國入侵。
連破三城。
李弘焦急：眾卿有何良策
武將主戰。
文官主和。
吵成一團。
我說：我去。
李弘愣住：什麼
我說：我率軍出征。
朝堂嘩然。
皇後豈能帶兵
不成體統！
我亮出虎符：沈家軍舊部,聽我號令！
殿下站出數十將領：末將在！
李弘臉色難看：你早有準備
我點頭：陛下準否
他咬牙：準。
於是我率軍出征。
帶著謝景。
他做我的軍師。
三個月。
收複失地。
反攻敵國。
逼其簽下城下之盟。
凱旋而歸。
李弘卻閉門不見。
我知道他怕了。
19
毒酒驚魂
慶功宴上。
李弘賜酒。
我銀針試毒。
有毒。
我當場摔杯。
陛下何意我問。
他冷笑：皇後功高蓋主,留不得。
侍衛圍上。
我笑：就這
謝景吹哨。
殿外湧入更多士兵。
全部是我的人。
李弘臉色蒼白：你…
我說：退位吧。
他咬牙：休想！
這時柳青青衝出來：陛下,臣妾救你！
她手裡拿著匕首。
刺向我。
我輕鬆躲過。
反手一巴掌。
把她打翻在地。
看好她。我說。
李弘被軟禁。
我臨朝聽政。
眾臣不服。
我拿出李弘弑父篡位的證據。
他毒殺了先皇。
滿朝震驚。
於是再無人反對。
20
女帝天下
我成為女帝。
改國號為沈。
立女兒為皇太女。
謝景為攝政王。
三年後。
國泰民安。
萬國來朝。
李弘在冷宮上吊自儘。
柳青青瘋了。
淹死在水池裡。
大仇得報。
但我並不快樂。
失去的親人再也回不來了。
謝景說：陛下可安心了
我搖頭：還差一件事。
什麼
找一個繼承人。
他笑：皇太女很好。
我說：她太小了。
他看著我：那我陪你等。
我點頭：好。
夕陽西下。
我們並肩站在宮牆上。
看著繁華京城。
他說：顛個皇權罷了,記住,天下歸你,你歸我。
我笑笑：好。
這一次。
天下在我手中。
我也在我手中。
再也不屬於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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