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大學宿舍。

上鋪傳來熟悉的呼嚕聲。

陽光透過窗簾縫刺得眼睛疼。

我摸出枕頭下的諾基亞1110。

螢幕上顯示：2005年6月15日。

我四十歲生日剛過完三個月。

明明該在養老院曬太陽。

現在卻躺在二十歲的身體裡。

宿舍門被推開。

室友王雯探頭進來。

周琳你還睡高數課點名了！

我猛地坐起來。

這個名字二十年冇人叫了。

我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

不是夢。

我爬下床換衣服。

從衣櫃翻出那件褪色牛仔褲。

口袋裡有什麼東西硌手。

我掏出來一看。

是我的建設銀行儲蓄卡。

黑色的卡片閃著冷光。

卡麵上印著退休金專用賬戶。

邊緣已經有些磨損。

我盯著這張卡發愣。

它不該出現在這裡。

王雯在門口催我。

快點啊周琳！

我把卡塞回口袋。

跟著她往教學樓跑。

路上經過小賣部。

我想買瓶水。

冰櫃上貼著價目表。

礦泉水零點零零一元。

我眨眨眼。

懷疑自己冇睡醒。

老闆靠在躺椅上打盹兒。

我遞給他一塊錢。

拿瓶水。

他擺擺手。

找不開。

一分錢的東西你給一塊

我愣在原地。

礦泉水不是一百分嗎

老闆笑了。

姑娘睡糊塗了

一分錢！一分！

他指著價目表。

看清楚冇

我湊近看。

價格確實寫著零點零零一元。

但我錢包裡最小的鈔票是一元。

我掏出一元紙幣。

那我買一瓶。

老闆找給我九毛九分錢。

九個一毛硬幣。

九個一分硬幣。

沉甸甸地攥在手心。

硬幣冰涼的溫度提醒我這是真的。

走到教學樓底下。

看見電信營業廳的橫幅。

預存話費送手機。

最新款蘋果手機隻需二元。

我停住腳步。

拉住王雯。

那橫幅寫錯了

王雯瞥了一眼。

冇錯啊。

充話費送手機嘛。

蘋果手機挺便宜的。

才兩塊錢。

我心跳突然加快。

最新款蘋果手機

兩塊錢

王雯摸我額頭。

你冇發燒吧

這價格都半年了。

她把我拽進教室。

我坐在最後一排。

完全聽不進課。

從錢包裡抽出那張銀行卡。

卡片在陽光下泛著烏金光澤。

我悄悄打開手機瀏覽器。

搜尋瓏城房價。

首頁跳出一條新聞。

瓏城市中心豪宅驚爆價！

每平米僅需零點五元！

百平豪宅不過五十元！

我關掉手機。

深呼吸。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很疼。

不是夢。

下課鈴響。

我第一個衝出教室。

跑到最近的自助取款機。

插入銀行卡。

輸入密碼。

心跳如鼓。

螢幕顯示餘額。

我的養老金六十二萬八千四百元。

但逗號位置不對。

我數了數位數。

六十二億八千四百萬元。

每月退休工資五千六百二十四元。

但現在顯示五千六百二十四萬元。

單位都是萬元。

我取出一萬元。

取款機吐出一捆鈔票。

百元大鈔。

一萬元整。

我拿著錢走到手機店。

要最新款蘋果手機。

店員微笑。

兩元錢。

我遞給他百元鈔票。

他找給我九十八元。

手機盒沉甸甸的。

我又走到房地產中介。

櫥窗裡掛著瓏城最貴樓盤的照片。

市中心平層二百平米。

總價一千元。

我推門進去。

中介熱情迎上來。

想看什麼樣的房子

我指著櫥窗裡的樓盤。

那套賣了嗎

還冇。

現在買能辦手續嗎

中介眼睛亮了。

當然可以！

全款隻要一千元！

我抽出十張百元鈔票。

買了。

中介愣在原地。

您不再看看

不用。

現在簽約。

簽完購房合同。

我站在路邊等公交。

手裡攥著房產證和手機。

錢包裡還剩九千多元。

公交車來了。

投幣箱上寫著票價零點零零五元。

我投了一元紙幣。

司機指指旁邊的零錢盒。

自己找零。

我抓了一把硬幣。

叮噹作響。

走回宿舍的路上。

我經過福利彩票站。

門口掛著紅色橫幅。

恭喜本站開出億元大獎！

我停下腳步。

走進彩票站。

億元大獎多少錢

售票員頭也不抬。

一萬元。

一注兩分錢。

我掏出十元錢。

隨機五百注。

售票員打好票遞給我。

祝您中獎。

我把彩票塞進口袋。

回到宿舍。

王雯正在吃泡麪。

你上午去哪了

高數老師點名了。

我說去買手機。

掏出新手機給她看。

王雯瞪大眼睛。

你撿錢了

這手機要兩塊錢呢！

我笑了笑。

中彩票了。

晚上躺在宿舍床上。

我聽著室友們的呼吸聲。

窗簾透進路燈的光。

銀行卡在枕頭下發燙。

六十二億。

每月還有五千多萬進賬。

我想起母親。

她今年應該四十五歲。

還在紡織廠三班倒。

父親早逝。

她一個人帶大我們三個。

妹妹周芸十八歲。

在影視城跑龍套。

弟弟周明十六歲。

剛加入電競青訓隊。

家裡窮得叮噹響。

母親總吃鹹菜拌飯。

把肉留給我們。

她說她不愛吃肉。

上輩子我信了。

這輩子不會了。

1

意外之財

第二天是週六。

我一大早就坐公交回家。

家在城東老居民區。

筒子樓破舊不堪。

樓道堆滿雜物。

我推開家門。

母親正在縫紉機前乾活。

聽見門響抬起頭。

小琳怎麼回來了

冇錢了

她放下手裡的活計。

撩起圍裙擦手。

要去屋裡拿錢。

我拉住她。

媽,我不缺錢。

她仔細看我臉色。

在學校受委屈了

我搖頭。

把她按在椅子上。

你彆去廠裡上班了。

母親笑了。

傻孩子。

不上班吃什麼

我從揹包裡掏出房產證。

拍在桌子上。

我買房了。

母親拿起房產證看了看。

又放下。

這孩子。

學會逗媽開心了。

這假證做得挺像。

我拉著她出門。

帶你去看房。

打車到市中心。

母親看著車窗外的繁華街道。

來這兒乾什麼

打車得多貴啊。

司機笑著接話。

大姐,才五毛錢。

母親愣住。

五毛

司機指指計價器。

起步價零點五元。

冇坐過出租車

母親小聲說確實冇坐過。

車停在小區門口。

保安敬禮。

綠化做得像公園。

母親不敢下腳。

這地方咱能進嗎

我挽著她胳膊。

咱家在這兒。

推開房門時。

母親站在門口不敢進。

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

落地窗外是江景。

她扶著鞋櫃。

腿有點軟。

這房子…

多少錢

我說一千元。

母親瞪大眼睛。

一千

你哪來的錢

我扶她到沙發上坐下。

中彩票了。

母親愣了很久。

突然站起來。

得存起來！

給你當嫁妝！

我笑了。

媽,錢很多。

你以後不用上班了。

母親搖頭。

那怎麼行。

閒著渾身難受。

我早有準備。

從包裡掏出一遝產權證明。

拍在茶幾上。

那你當包租婆吧。

母親翻看那些證件。

手開始發抖。

一百套…

這得多少錢

我給她算賬。

一套房平均五百元。

一百套五萬元。

母親猛地站起來。

又跌坐回去。

臉色發白。

五萬…

你中多少

我說六十二億。

每月還有五千多萬。

母親張著嘴。

說不出話。

我趕緊給她倒水。

她抓住我手腕。

小琳。

這錢…

不是偷的吧

我反握她的手。

放心。

乾乾淨淨。

母親緩了很久。

突然哭起來。

你爸冇福氣…

我抱抱她。

以後咱家過好日子。

電話突然響起。

是妹妹周芸。

帶著哭腔。

姐…

我角色被搶了…

2

豪擲金

妹妹在影視城當群演。

這次好不容易拿到女六號。

有個帶資進組的姑娘看中這角色。

導演就把她換了。

妹妹躲在衛生間哭。

我問哪個影視公司。

她說星輝傳媒。

我查了查這家公司。

註冊資本十萬元。

算是業內中等。

市值大概五十萬。

我打電話給妹妹。

告訴導演。

有人帶資進組。

你也能帶。

妹妹抽泣。

我帶多少

五毛還是一塊

我說五千萬。

妹妹不哭了。

姐你瘋了

咱家哪有錢

我說剛中了彩票。

妹妹沉默很久。

中多少

六十二億。

電話那頭哐噹一聲。

好像手機掉了。

過了一會兒。

妹妹撿起手機。

我這就去找導演！

一小時後。

妹妹打電話來。

聲音興奮。

導演說今晚就見投資人！

姐你能來嗎

我說當然。

晚上我打車到影視城。

妹妹在門口等我。

眼睛還紅著。

但臉上帶笑。

導演在裡麵。

投資人王總也在。

她壓低聲音。

王總帶了五百萬。

想捧那個姑娘。

我點點頭。

知道了。

走進包廂。

圓桌邊坐了一圈人。

導演看見妹妹。

臉色不太好看。

周芸你怎麼纔來

這位是王總。

快敬酒。

主位上是個禿頂男人。

旁邊坐著個年輕姑娘。

畫著濃妝。

妹妹碰碰我胳膊。

那就是帶資進組的。

王總眯著眼看我。

周芸的姐姐

在哪高就

我拉開椅子坐下。

剛退休。

桌上安靜了一瞬。

隨即爆發出笑聲。

王總指著我對導演說。

這姑娘有意思。

退休

領退休金嗎

我點頭。

每月五千多萬。

笑聲更大了。

導演擦擦眼角。

周芸你姐姐…

挺幽默。

妹妹臉漲得通紅。

我拿出銀行卡。

放在轉盤上。

轉到王總麵前。

聽說你帶了五百萬

王總收起笑容。

怎麼

不信

我敲敲銀行卡。

這裡六十二億。

每月還有五千多萬進賬。

你那五百萬。

夠乾嘛的

王總臉色沉下來。

小姑娘。

吹牛也要打草稿。

我看嚮導演。

這部戲總投多少

導演遲疑了一下。

十萬。

我點頭。

我投五十萬。

條件隻有一個。

女一號換成周芸。

包廂裡鴉雀無聲。

那個濃妝姑娘摔了杯子。

憑什麼！

王總拉住她。

盯著我看。

五十萬

現金

我打電話給銀行客服。

打開擴音。

輸入卡號密碼。

電子音報出餘額。

您的賬戶餘額為六十二億八千四百萬元。

本月退休金五千六百二十四萬元已到賬。

王總手裡的酒杯掉了。

紅酒灑了一身。

他渾然不覺。

導演猛地站起來。

周小姐！

您說的是真的

我收起手機。

現在簽合同

導演連連點頭。

簽！馬上簽！

王總突然喊起來。

我出六十萬！

我笑了笑。

一百。

王總額頭冒汗。

一百二十萬！

我敲敲桌子。

二百。

王總癱在椅子上。

嘴唇發抖。

你狠…

濃妝姑娘哭起來。

乾爹！

王總甩開她。

閉嘴！

他站起來對我鞠躬。

周小姐。

我有眼不識泰山。

您大人有大量。

我看嚮導演。

換人

導演斬釘截鐵。

換！

必須換！

他掏出手機。

我這就叫編劇過來！

給周芸加戲！

妹妹掐我胳膊。

小聲說。

姐…

太多了…

我拍拍她手背。

不多。

你值得。

3

電競風雲

第二天我到電競基地看弟弟。

青訓隊宿舍在地下室。

潮濕悶熱。

八人間。

弟弟周明坐在最裡麵的下鋪。

低頭打遊戲。

螢幕光映著他稚嫩的臉。

才十六歲。

聽說他每天訓練十八個小時。

但一直是替補。

因為冇錢打點關係。

隊長看見我。

皺起眉頭。

家屬不能進宿舍。

我說我是投資人。

隊長笑了。

我們這不缺投資人。

缺讚助。

你能讚助多少

五毛還是一塊

我看看環境。

你們戰隊估值多少

隊長挑眉。

怎麼

想買

我點頭。

開個價。

隊長收起笑容。

認真的

五十萬。

少一分免談。

我掏出銀行卡。

現在簽約。

隊長愣住。

你等等。

他跑去叫經理。

經理是個油膩中年男。

叼著煙打量我。

你要買戰隊

小姑娘,我們很忙的。

我把卡遞給他。

五十萬。

現在轉賬。

經理煙掉了。

你真要買

我點頭。

條件是讓周明打首發。

經理猶豫了一下。

周明技術還行…

但老闆的兒子也想打首發…

我皺眉。

老闆兒子

經理壓低聲音。

其實就是老闆想捧自己兒子。

周明冇背景。

隻能當替補。

我明白了。

老闆電話給我。

經理報了個號碼。

我撥過去。

開門見山。

買你的戰隊。

開價。

老闆在電話那頭笑。

哪來的瘋丫頭

不賣！

我加價。

六十萬。

老闆停頓了一下。

你誰啊

周明的姐姐。

七十萬。

老闆呼吸急促起來。

現款

現在轉賬。

老闆沉默了幾秒。

一百萬！

少一分不賣！

我說好。

半小時後。

老闆開車趕來。

簽合同時手都在抖。

周小姐…

您做什麼生意的

我笑笑。

退休人士。

老闆噎住了。

轉賬完成。

我成為戰隊新老闆。

第一件事就是讓經理把老闆兒子踢出隊伍。

第二件事是讓周明當隊長。

第三件事是買下市中心一棟樓做新基地。

經理傻眼了。

買樓

得多少錢

我查了查房價。

大概兩千元。

經理暈乎乎地去辦手續。

弟弟拉著我衣袖。

眼睛亮晶晶的。

姐…

我真的能打首發

我揉揉他頭髮。

不僅能打首發。

還能拿世界冠軍。

弟弟用力點頭。

我一定努力！

正說著。

電話響了。

是母親。

聲音帶著哭腔。

小琳…

你爸那邊來人了…

4

親戚鬨劇

父親家族那邊一直看不起我們家。

父親早逝後。

基本斷了來往。

聽說母親現在過得好了。

突然找上門。

我趕回新家。

門口圍著一群人。

為首的是大伯周建國。

指著母親鼻子罵。

肯定是我弟的撫卹金！

被你私吞了！

母親氣得發抖。

撫卹金早就花完了！

這是小琳中的彩票！

大伯母尖聲笑起來。

中彩票

騙鬼呢！

肯定是偷了我們老周家的錢！

我撥開人群走過去。

吵什麼

大伯看見我。

眼睛一亮。

小琳來得正好！

你媽私吞撫卹金！

你說句公道話！

我冷冷看著他。

撫卹金五千塊。

二十年前就花完了。

大伯母跳起來。

那這房子哪來的

市中心豪宅！

至少一千塊！

我笑了。

原來知道價格。

冇錯,是一千塊。

我中的彩票。

大伯根本不信。

中多少

能買起這樣的房子

我說六十二億。

每月還有五千多萬。

人群安靜了一瞬。

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嘲笑聲。

大伯指著我對眾人說。

聽聽！六十二億！

吹牛不上稅！

大伯母抹著眼淚。

我弟死得慘啊…

留下孤兒寡母…

現在有錢了就忘本…

我打電話叫保安。

保安趕來請他們離開。

大伯賴著不走。

憑什麼趕我們！

這是我弟媳婦家！

我亮出房產證。

我的房子。

請你們離開。

大伯惱羞成怒。

好！我們走！

但你們彆想好過！

他們罵罵咧咧地走了。

母親坐在沙發上掉眼淚。

都是什麼人啊…

我拍拍她後背。

以後彆讓他們進門。

母親點頭。

突然想起什麼。

他們會不會去騷擾小芸和小明

我皺眉。

還真有可能。

趕緊給弟弟妹妹打電話。

果然。

大伯帶人去劇組和電競基地鬨事了。

我讓母親在家待著。

先趕去影視城。

妹妹的戲正在拍。

大伯在片場大吵大鬨。

導演！這姑娘人品不行！

她家偷了我們老周家的錢！

導演一臉為難。

周先生,我們在工作。

大伯母直接躺地上打滾。

冇天理啊！

偷錢還能當明星！

我走過去。

對導演點點頭。

抱歉,打擾拍攝了。

導演如釋重負。

周小姐您來了。

大伯看見我。

跳起來指著我鼻子。

你來得正好！

還錢！

我冷冷看著他。

還什麼錢

撫卹金五千塊。

二十年前就花完了。

大伯母尖叫。

不止撫卹金！

還有我弟的存款！

我笑了。

父親去世時。

存摺上隻有三百塊。

需要我找銀行調記錄嗎

大伯噎住了。

周圍工作人員竊竊私語。

原來是要錢的窮親戚…

看著穿得人模狗樣的…

大伯臉漲得通紅。

反正你們現在有錢了！

必須分我們一半！

我拿出手機。

要多少

大伯眼睛一亮。

三十一億！

我撥通銀行電話。

打開擴音。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我要轉賬。

金額三十一億元。

收款人周建國。

銀行客服禮貌迴應。

請問您確認轉賬金額三十一億元嗎

需要您本人到櫃檯辦理。

大伯呼吸急促起來。

眼睛死死盯著手機。

我對著話筒說。

確認。

但現在不方便去櫃檯。

明天吧。

掛斷電話。

大伯搓著手。

臉上堆笑。

小琳啊…

剛纔是大伯不對…

我收起手機。

明天早上九點。

銀行見。

大伯連連點頭。

好好好！

帶著人歡天喜地地走了。

導演走過來。

周小姐…

真給他們三十一億

我笑了笑。

明天再說。

接著趕去電競基地。

弟弟正在訓練。

大伯帶人堵在基地門口。

經理在跟他們交涉。

周明在訓練…

不能打擾！

大伯嚷嚷。

訓練什麼！

讓他出來！

我走過去。

什麼事

大伯看見我。

態度好了很多。

小琳啊…

我們來看看小明。

我說看完了可以走了。

大伯母擠過來。

小琳,明天記得啊…

九點銀行。

我點頭。

記得。

他們滿意地走了。

經理鬆口氣。

這些人真難纏。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

冷笑。

第二天早上九點。

銀行剛開門。

大伯一家就來了。

個個穿著新衣服。

喜氣洋洋。

我準時到達。

銀行經理親自接待。

貴賓室裡。

大伯搓著手。

小琳啊…

錢呢

我拿出銀行卡。

遞給銀行經理。

轉賬。

經理操作電腦。

收款人周建國。

金額三十一億元。

確認嗎

我點頭。

確認。

大伯屏住呼吸。

眼睛盯著螢幕。

經理輸入密碼。

螢幕彈出提示框。

轉賬失敗。

超過單日限額。

大伯跳起來。

怎麼回事！

經理解釋。

單日轉賬限額一千萬元。

大額轉賬需要提前預約。

大伯傻眼了。

那怎麼辦

我聳聳肩。

隻能每天轉一千萬。

轉完三十一億需要…

三百一十天。

大伯計算了一下。

臉色難看。

要差不多一年

我點頭。

而且每天都要來銀行。

大伯母急了。

不能提高限額嗎

經理搖頭。

規定如此。

大伯咬咬牙。

那就每天轉！

我說好。

今天先轉一千萬。

手續辦完。

大伯收到到賬簡訊。

手都在抖。

一千萬…

真是一千萬…

一家人歡天喜地地走了。

銀行經理看著我。

周小姐…

明天還來嗎

我笑了笑。

來。

但明天換家銀行。

5

貪心之痛

接下來幾天。

我每天換一家銀行給大伯轉賬。

每次都是一千萬。

大伯一家開始還很興奮。

但很快就累了。

每天早起跑銀行。

排隊辦手續。

還要擔心錢的安全。

第七天。

大伯黑著眼圈來找我。

小琳啊…

能不能一次性轉完

我搖頭。

銀行規定。

冇辦法。

大伯母抱怨。

每天跑銀行累死了！

而且錢太多…

存銀行利息都算不過來…

我假裝關心。

那怎麼辦

要不彆轉了

大伯立刻搖頭。

那不行！

說好三十一億！

我說那就繼續每天轉。

又過了幾天。

大伯一家明顯憔悴了。

每天抱著大量現金。

擔心被偷被搶。

睡不好覺。

第十五天。

大伯來找我。

小琳…

我們不要三十一億了。

你一次性給我們一億就行。

我假裝驚訝。

不要了

那多可惜。

大伯苦笑。

實在折騰不起了。

一億夠花了。

我點頭。

好。

去銀行轉了一億給他們。

大伯一家千恩萬謝地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

我笑了笑。

貪心的人。

總會被貪心折磨。

解決完親戚問題。

我繼續享受富婆生活。

給母親買了一百套房收租。

她每天忙著收租。

冇空胡思亂想。

妹妹的戲拍得很順利。

導演天天誇她有天賦。

弟弟的戰隊換了新基地。

設備全是頂級。

成績突飛猛進。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麼爽下去。

直到遇到趙景深。

6

神秘趙景深

那天我去銀行辦理業務。

VIP室裡。

經理在給我介紹理財產品。

門被推開。

一個年輕男人走進來。

西裝革履。

氣質清冷。

經理連忙起身。

趙先生！

男人點頭。

目光落在我身上。

微微停頓。

經理介紹。

這位是周琳小姐。

這位是趙景深先生。

兩位都是本行的私人銀行客戶。

趙景深伸出手。

幸會。

我跟他握了握手。

他的手很涼。

眼神銳利。

周小姐很麵生。

剛回國

我笑笑。

一直在家養老。

趙景深挑眉。

養老

周小姐看起來不到二十五。

我點頭。

提前退休。

經理在一旁笑。

周小姐幽默。

趙景深冇笑。

盯著我看。

聽說周小姐最近買了不少房產。

我警覺起來。

隨便買買。

趙景深淡淡一笑。

上週買下東區整條街。

可不是隨便買買。

我冇接話。

這人調查我。

辦理完業務。

我起身離開。

趙景深跟出來。

周小姐去哪

我送你。

我婉拒。

打車就好。

趙景深堅持。

順路。

坐上他的車。

車內很安靜。

趙景深突然開口。

周小姐的資產來源很神秘。

我看著窗外。

中彩票。

趙景深輕笑。

六十二億的彩票

我怎麼冇聽說過。

我轉頭看他。

趙先生對我很感興趣

趙景深點頭。

非常感興趣。

一個二十歲的女孩。

突然擁有钜額財富。

而且…

他頓了頓。

花的像是退休金。

我心跳漏了一拍。

表麵保持平靜。

什麼意思

趙景深看著前方。

隻是覺得巧合。

我祖父最近失蹤了一筆退休金。

金額也是六十二億。

每月還有五千多萬進賬。

我握緊手提包。

所以

趙景深減速停車。

轉頭看我。

眼神銳利。

周小姐認識趙宏偉嗎

我搖頭。

不認識。

趙景深笑了笑。

我祖父。

上個月去世了。

但他的退休金賬戶還在進賬。

而且有人在全國瘋狂消費。

金額完全對得上。

我後背發涼。

強裝鎮定。

趙先生懷疑我

趙景深點頭。

不是懷疑。

是確定。

他拿出手機。

調出一份檔案。

這是銀行流水。

資金最終都流向你的賬戶。

我看著螢幕上的數據。

腦子飛快轉動。

這能說明什麼

趙景深收起手機。

說明你偷了我祖父的退休金。

我笑了。

趙先生。

你祖父去世了。

退休金應該停了纔對。

趙景深眼神陰沉。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

賬戶冇停。

7

宴會風波

錢還在進賬。

而你在花錢。

他靠近一些。

聲音壓低。

你是誰

我迎上他的目光。

周琳。

二十歲。

大學生。

趙景深盯著我看了很久。

突然笑了。

有意思。

我會查清楚的。

他幫我打開車門。

期待下次見麵。

我下車時腿有點軟。

但強撐著冇表現出來。

回到家。

我立即打電話銀行。

查詢賬戶來源。

銀行客服表示一切正常。

退休金賬戶屬於周琳本人。

已經正常發放四十年。

我掛斷電話。

坐在沙發上發呆。

難道因為重生

銀行卡也跟著變異了

不僅帶回了餘額。

還繼承了退休金的發放

但為什麼是趙宏偉的退休金

第二天。

趙景深又來了。

這次直接到學校找我。

我走出教學樓。

他靠在車邊等我。

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周小姐。

聊聊

我跟他走到湖邊。

趙景深開門見山。

我查過了。

你冇有過去。

我心頭一緊。

什麼意思

趙景深看著湖麵。

二十年前的記錄一片空白。

就像突然出現的人。

我保持沉默。

趙景深繼續道。

我祖父的退休金賬戶。

開戶人變成了你。

但指紋和虹膜資訊還是他的。

我皺眉。

這不可能。

趙景深點頭。

確實不可能。

但發生了。

他轉身看我。

除非…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心跳加速。

表麵不動聲色。

趙先生小說看多了。

趙景深笑了笑。

或許吧。

但有一件事確定。

你花的錢是我祖父的。

我挑眉。

所以

趙景深遞給我一份檔案。

簽了它。

同意返還資產。

我不追究。

我看都冇看。

直接把檔案扔進湖裡。

不簽。

趙景深眼神冷下來。

那隻能法庭見了。

我笑了。

去吧。

看法院怎麼判。

退休金賬戶名字是我。

發放記錄正常。

你憑什麼說錢是你的

趙景深盯著我。

突然也笑了。

有道理。

那我們換個方式。

他遞給我一張請柬。

明天晚上有個宴會。

歡迎你來。

我接過請柬。

我會去的。

趙景深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又回頭。

對了。

宴會有

dress

code。

正式禮服。

我點頭。

當然。

7

第二天晚上。

我穿著租來的禮服參加宴會。

酒店門口豪車雲集。

我打車來的。

引起不少側目。

趙景深在門口迎接客人。

看見我。

微微一笑。

周小姐準時。

我遞上請柬。

趙先生邀請。

他引我進入宴會廳。

燈光璀璨。

衣香鬢影。

人們舉杯交談。

趙景深帶我認識一些人。

這位是王總。

地產大亨。

這位是李董。

科技新貴。

他們對我很客氣。

但眼神帶著審視。

顯然聽過我的傳聞。

突然。

燈光暗下來。

舞台亮起。

趙景深走上台。

拿起話筒。

各位來賓。

今天邀請大家來。

是有一件事宣佈。

他看向我。

目光銳利。

這位周琳小姐。

最近在瓏城大肆收購。

資金雄厚。

眾人點頭。

交頭接耳。

趙景深繼續道。

但經過調查。

她的資金來源於我祖父趙宏偉的退休金賬戶。

全場嘩然。

所有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驚訝。

鄙夷。

好奇。

趙景深調出投影。

展示銀行流水。

這是賬戶往來記錄。

資金最終都流向周小姐的賬戶。

他盯著我。

周小姐。

你有什麼解釋

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我緩緩起身。

接過話筒。

趙先生展示的記錄冇錯。

人群騷動。

趙景深露出勝利的笑容。

但我繼續道。

但賬戶名字是周琳。

合法合規。

趙景深冷笑。

可指紋和虹膜資訊是我祖父的！

我點頭。

這就是問題所在。

為什麼賬戶資訊是我的。

但生物資訊是趙宏偉先生的

趙景深愣住。

我走到台前。

調出另一份檔案。

我委托銀行做了全麵調查。

發現一個有趣的事實。

投影上出現銀行確認函。

賬戶所有權屬於周琳。

生物資訊驗證環節存在技術故障。

正在修複。

趙景深臉色變了。

這不可能！

我微笑。

銀行出具的證明。

趙先生懷疑真假

台下議論紛紛。

趙景深握緊話筒。

但錢是我祖父的！

我挑眉。

趙宏偉先生已經去世。

賬戶理應登出。

為什麼還在發放退休金

趙景深語塞。

我轉向觀眾。

或許趙先生應該解釋一下。

為什麼冒領去世親屬的退休金

全場寂靜。

趙景深臉色發白。

我繼續道。

根據法律。

冒領退休金是犯罪行為。

趙先生。

需要我報警嗎

趙景深後退一步。

額頭冒汗。

我收起話筒。

看來今天宴會的目的不是歡迎我。

而是誣陷我。

抱歉各位。

我先告辭。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

我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

趙景深追上來。

周小姐！

我停下腳步。

還有事

趙景深眼神複雜。

我小看你了。

我笑笑。

彼此彼此。

他壓低聲音。

你到底是誰

我看著他。

周琳。

二十歲。

退休富婆。

說完轉身離開。

夜風吹在臉上。

冰涼。

但心裡爽快。

8

印鈔機之謎

經過宴會事件。

趙景深消停了一段時間。

我繼續花錢享受生活。

給母親買了艘遊艇。

雖然她隻在裡麵打過麻將。

給妹妹投資了一部電影。

專門請她偶像當配角。

給弟弟買了支電競戰隊。

讓他當老闆。

錢花得越多。

退休金進賬越多。

彷彿是個無底洞。

直到有一天。

銀行經理打電話給我。

周小姐。

您的賬戶有點問題。

我趕到銀行。

經理麵色嚴肅。

最近幾次進賬。

來源很奇怪。

我心頭一緊。

什麼意思

經理調出數據。

退休金通常從社保賬戶劃撥。

但您的進賬來自一個私人賬戶。

我皺眉。

私人賬戶

經理點頭。

賬戶名是趙景深。

我愣住。

趙景深

經理確認。

是的。

每次進賬前。

都會先從他賬戶轉出。

我看著流水記錄。

腦子一片混亂。

趙景深在給我打錢

為什麼

經理小聲問。

需要調查嗎

我搖頭。

不用。

我知道了。

離開銀行。

我打電話給趙景深。

見一麵。

咖啡館裡。

趙景深準時到達。

神色平靜。

周小姐找我

我直接問。

為什麼給我打錢

趙景深挑眉。

什麼錢

我拿出銀行流水。

退休金。

每次都是從你賬戶轉出。

趙景深看了看記錄。

突然笑了。

你發現了。

我盯著他。

解釋。

趙景深攪拌咖啡。

我祖父的退休金賬戶確實停了。

但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他抬頭看我。

隻要給你花錢。

賬戶就會進賬更多。

我握緊杯子。

所以

趙景深身體前傾。

你在花退休金。

但退休金是我打的。

相當於我在給你錢花。

我皺眉。

然後

趙景深微笑。

然後你花得越多。

我賬戶進賬越多。

比例大概一比十。

我愣住。

什麼意思

趙景深拿出手機。

調出他的賬戶流水。

我給你轉一萬。

你會花掉十萬。

然後我的賬戶會進賬一百萬。

他眼神興奮。

周小姐。

你是印鈔機。

我看著流水記錄。

確實如此。

趙景深給我轉款一萬元。

我花掉十萬元。

他的賬戶進賬一百萬元。

淨賺九十九萬。

從什麼時候開始

趙景深想了想。

從第一次見麵後。

我試著給你轉了一分錢。

你花了一毛錢。

我進賬一元。

他笑了笑。

然後逐漸增加。

比例穩定在一比十比一百。

我靠在椅背上。

腦子飛快轉動。

所以不是退休金。

是趙景深在背後操作

但為什麼

趙景深彷彿看穿我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這是好事。

你儘情花錢。

我賺更多。

他眼神灼熱。

我們可以合作。

你想花多少花多少。

我提供本金。

利潤分成。

我沉默片刻。

如果我不合作呢

趙景深攤手。

那我就停止轉款。

你的退休金也會停。

我看著他。

你威脅我

趙景深搖頭。

互利共贏。

你享受花錢的快感。

我賺點小錢。

我思考了一會兒。

分成比例

趙景深微笑。

你花掉的歸你。

我賺的歸我。

很公平。

確實公平。

我本來就能隨便花錢。

現在有人提供本金。

還能繼續花。

似乎冇有損失。

好。

趙景深伸出手。

合作愉快。

我跟他握手。

合作愉快。

離開咖啡館。

我看著街上熙攘的人群。

突然覺得好笑。

重生。

物價貶值。

無限金錢。

現在又多了一個印鈔機夥伴。

這個世界果然瘋了。

不過。

瘋得挺爽。

9

真相浮現

合作後。

我花錢更瘋狂了。

看中的房子整棟買。

喜歡的公司直接收購。

看誰順眼就送錢。

趙景深每天給我轉款。

然後數錢數到手軟。

我們形成默契。

他不過問我的消費。

我不打聽他的收益。

直到有一天。

我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封裡隻有一張照片。

是趙景深和一個老人的合影。

老人坐在輪椅上。

麵容枯槁。

但依稀能看出是趙宏偉。

照片背麵寫著一行字。

他還冇死。

我盯著照片。

心跳加速。

趙宏偉冇死

那退休金賬戶怎麼回事

趙景深為什麼說他死了

我約趙景深見麵。

直接拿出照片。

解釋一下。

趙景深臉色微變。

但很快恢複平靜。

哪裡來的

我重複問題。

趙宏偉冇死

趙景深點頭。

是冇死。

但和死了冇區彆。

他告訴我。

趙宏偉患了阿爾茲海默症。

住在療養院。

誰也不認識。

退休金賬戶確實是他的。

但我接管了。

我皺眉。

所以你在用他的錢給我打款

趙景深搖頭。

不。

我用自己的錢。

隻是借用他的賬戶渠道。

我更加困惑。

為什麼

趙景深沉默片刻。

因為隻有通過他的賬戶。

才能啟用你的印鈔能力。

我愣住。

什麼意思

趙景深看著照片。

眼神複雜。

我祖父曾經提過。

他參與過一個秘密項目。

叫做‘退休金循環係統’。

具體內容他不肯說。

隻說過一句話。

‘花錢就是賺錢’。

我猛然想起。

上輩子確實聽說過這個項目。

但以為是騙局。

冇想到真實存在。

趙景深繼續道。

我試著用他的賬戶給你打款。

果然啟用了係統。

你花錢。

我賺錢。

他笑了笑。

但現在看來。

係統綁定的不是賬戶。

是你這個人。

我後背發涼。

所以…

即使冇有趙宏偉的賬戶。

你給我錢花。

也能賺回更多

趙景深點頭。

理論上是的。

要試試嗎

我同意了。

趙景深用個人賬戶給我轉了一萬元。

我花掉十萬元。

他的賬戶進賬一百萬元。

比例不變。

我們麵麵相覷。

所以。

趙宏偉和退休金賬戶都是幌子。

真正的原因是。

我本人就是印鈔機。

趙景深眼神狂熱。

周小姐。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價值。

我看著他。

你打算怎麼做

趙景深微笑。

繼續合作。

你儘情花錢。

我默默數錢。

怎麼樣

我思考片刻。

分成比例要調整。

趙景深挑眉。

你想怎麼調整

我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分成。

你賺的錢分我一半。

趙景深愣住。

隨即笑了。

周小姐。

你花的錢已經夠多了。

我搖頭。

我可以不花。

你的印鈔機就停了。

趙景深笑容消失。

威脅我

我點頭。

學你的。

我們對視片刻。

趙景深突然大笑。

有意思。

好,五五分成。

他伸出手。

重新合作愉快。

我跟他握手。

愉快。

離開時。

趙景深突然問。

周小姐。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回頭看他。

二十歲退休富婆。

趙景深笑了笑。

不像。

你花錢的樣子。

像活了很久的人。

我心裡一驚。

表麵不動聲色。

可能我天生會花錢。

趙景深目送我離開。

眼神深邃。

10

係統崩潰

分成調整後。

我更有錢了。

每天除了花錢。

就是花錢。

母親收租收到手軟。

妹妹成了當紅明星。

弟弟拿下電競冠軍。

一切都很完美。

直到趙景深又來找我。

這次他臉色嚴肅。

係統出問題了。

我正在買島。

聞言抬頭。

什麼問題

趙景深調出賬戶數據。

進賬比例變了。

昨天還是一比一百。

今天變成一比五十。

我皺眉。

為什麼

趙景深搖頭。

不知道。

而且還在持續下降。

我們試驗了幾次。

比例確實在下降。

從一比一百降到一比九十。

再到一比八十。

一週後。

穩定在一比十。

趙景深很焦慮。

這樣下去利潤會越來越少。

我倒無所謂。

反正錢夠花。

但趙景深不肯放棄。

必須找到原因。

他調查了很久。

終於發現規律。

你給自己花錢時比例高。

給彆人花錢時比例低。

我回想了一下。

似乎真是這樣。

給自己買遊艇時比例一百。

給母親買樓時比例八十。

給妹妹投資電影時比例五十。

給弟弟買戰隊時比例三十。

趙景深眼神興奮。

所以要多為自己花錢！

我試試看。

買了架私人飛機。

比例回升到一百。

趙景深很高興。

繼續！

但我突然不想了。

重生以來。

我一直為家人花錢。

很少想到自己。

現在為了比例。

必須自私

我拒絕。

就這樣吧。

比例低就低。

趙景深不理解。

為什麼

你可以有更多錢！

我看著窗外。

錢夠用就行。

趙景深皺眉。

周小姐。

這不像你。

我笑了笑。

那你覺得我該是什麼樣

趙景深沉默片刻。

貪婪。

像所有暴發戶一樣。

我點頭。

曾經是。

但現在累了。

趙景深還想勸我。

我打斷他。

合作到此為止吧。

我不需要你的本金了。

趙景深愣住。

你要停止花錢

我搖頭。

還會花。

但不再為了比例。

趙景深眼神陰沉下來。

你確定

我點頭。

確定。

趙景深起身。

希望你不會後悔。

他離開後。

我繼續過日子。

花錢速度慢下來。

比例穩定在一比一。

我花多少。

賬戶進賬多少。

剛好夠用。

直到有一天。

賬戶突然不再進賬。

我試著花了一元錢。

冇有進賬。

又花了十元。

依然冇有。

退休金停了。

11

迴歸平凡

銀行經理打電話來。

周小姐。

您的賬戶異常。

最近冇有進賬。

我說知道了。

掛斷電話。

並不驚慌。

錢已經夠花幾輩子了。

停就停吧。

但很快。

我發現問題。

物價開始回升。

礦泉水從一分漲到一毛。

房價從幾毛漲到幾塊。

雖然還是便宜。

但趨勢明顯。

趙景深又來了。

這次他看起來很疲憊。

係統徹底停了。

我點頭。

看出來了。

趙景深盯著我。

你早就知道會停

我搖頭。

猜的。

哪有永遠的印鈔機。

趙景深苦笑。

我投入太多。

現在血本無歸。

我挑眉。

你賺的夠多了。

趙景深歎氣。

貪心不足。

他離開時背影寥落。

我繼續生活。

物價持續上漲。

幾個月後。

恢複到正常水平。

我的資產大幅縮水。

但依然夠用。

母親照樣收租。

妹妹照樣拍戲。

弟弟照樣打遊戲。

隻是不能再隨心所欲地買買買。

有一天。

電視新聞播報。

著名企業家趙景深宣佈破產。

畫麵裡趙景深被記者圍堵。

神情憔悴。

我關掉電視。

出門散步。

在街角遇見一個人。

是趙景深。

他坐在長椅上。

看著來往人群。

我走過去。

還好嗎

趙景深抬頭。

笑了笑。

如你所見。

不好。

我坐下。

以後打算

趙景深搖頭。

不知道。

可能找個工作。

沉默片刻。

他突然問。

周小姐。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看著天空。

普通人。

運氣好中過彩票。

現在運氣冇了。

趙景深輕笑。

不止吧。

他站起來。

走了。

再見。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海。

起身回家。

路上經過彩票站。

橫幅還在。

恭喜本站開出億元大獎！

我走進去。

買了一張彩票。

兩分錢。

售票員笑著問。

能中嗎

我搖搖頭。

誰知道呢。

走出彩票站。

陽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氣。

慢慢走回家。

錢很重要。

但不是全部。

重活一次。

家人安好。

纔是最重要的。

至於錢。

夠花就行。

-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