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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法庭上,傅斯年作為喬歲安的丈夫,以關鍵證人出席指責喬歲安父母貪汙。
所有人都稱讚傅斯年大義滅親,隻有喬歲安一臉詫異,紅著眼盯著她愛了二十年的男人。
最後,喬歲安的父母被判入獄,無期徒刑,家產冇收。
她衝破法警的阻攔,聲音沙啞:““傅斯年,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對你掏心掏肺,我父母是資助你讀書的恩人!你為什麼這樣做!”
男人不吭聲。
她便隔著冰冷的欄杆抓住他的衣袖:“傅斯年!說話!”
傅斯年輕輕扯開她的手,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喬歲安,我從來冇愛過你。”
他直起身,頓了頓,字字鏗鏘:“我很感謝喬家對我的資助,但法不容情,他們貪汙公款,證據確鑿,理應受到懲罰。”
字字句句冠冕堂皇的話像刀子般,精準地剜在喬歲安最柔軟的地方。
冇人記得,他傅斯年如今的財富、地位,甚至那身熨帖的西裝,全是喬家給的。
喬歲安私下找到傅斯年,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低吼道:“傅斯年!你這個白眼狼!”
男人扯了扯嘴角,朝著喬歲安背後招了招手。
她背後響起一道女聲,是夏微微,她聲音甜膩:“歲歲,是斯年惹你生氣了嗎我幫你教訓他。”
喬歲安看著兩人親昵相擁,瞬間恍然大悟,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你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是嗎?那些證據都是你偽造嫁禍給我父母的,是嗎!”
傅斯年終於笑了,眼底是壓抑了二十年的怨毒和嘲諷:“我忍了整整二十年,就是為了等今天!我傅斯年,憑什麼要被你們喬家施捨?”
“還有,我跟微微是一個孤兒院的,認識得比你早盤。”
喬歲安徹底明白了一切,她頓時心如刀割,崩潰痛哭。
二十年前傅斯年跟喬歲安結婚不過是看中了她父親的人脈資源,直到最後榨乾她喬家所有資源後,將她父母送進大牢。
喬歲安如喪家之犬,漫無目的地走到江邊。
晚風很冷,吹得她骨頭縫都在疼。
傅斯年是喬歲安父母去孤兒院看中的好苗子,一直資助他到高中畢業,果然也不負眾望考上了省狀元。
當傅斯年接進喬家的那一天,喬歲安便被他副渾身而來的清冷感吸引住。
從此,喬家千金小姐成了孤高貧困生傅斯年的舔狗。
傅斯年咳嗽一聲,她便找來喬傢俬人醫療團來為他做全身體檢。
學校同學故意嘲笑傅斯年冇爹冇媽,喬歲安便將自己的親生父母喊去學,為傅斯年撐腰,揚言傅斯年是喬家的兒子。
甚至傅斯年被街邊混混討要生活費,扇了傅斯年一巴掌,喬歲安徹底怒了出手讓人挑了混混的手筋,讓混混朝著傅斯年跪地求饒。
或許是傅斯年被感動了,他答應了喬歲安的求婚。
於是傅斯年成了喬家女婿,讀最好的大學,繼承了喬家的公司。
可如今,這一切不過是傅斯年布了二十年的局,他奪走了喬父一手打來的公司,搶走了所有喬家的資源人脈,將他的再生父母親手送進了監獄。
想到這,喬歲安迎著冷風哭了。
她抬手,看著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心疼到無法呼吸,這是母親結婚時親手給她帶上的傳家
寶。
也是她目前唯一護住的東西。
她護不住這個家,護不住公司,也護不住她最愛的父母。
甚至喬歲安的至親父母是被她愛了二十年的男人親手送進了監獄,這個家也是她一手毀了。
此刻眼淚終於忍不住,大顆大顆地砸在冰涼的玉鐲上,心臟像是被生生撕裂。
最後她縱身一躍的瞬間,彷彿感覺到手腕上的玉鐲忽然燙了一下。
當喬歲安再次睜眼時,身上穿著的是二十年前訂婚禮上穿的白色禮服。
夏微微站在她麵前,妝容精緻,笑得一臉無害:“快走吧,傅斯年在那邊等你呢,今天可是你們訂婚的日子,彆讓他等急了呀。”
她猛地抬頭看向不遠處,傅斯年穿著白色西裝,站在人群中,嘴角噙著那抹她曾癡迷過的、溫柔的笑。
周圍的喧鬨聲、音樂聲、祝福聲像潮水一樣湧來。
喬歲安呼吸一窒。
她回來了。
回到了二十年前,她和傅斯年訂婚的這一天。
她回神伸手看著手腕上的白玉鐲子,明白了一切。
喬歲安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極致的恨意。
既然老天給她一次重回二十年前的機會,她一定要毀掉傅斯年誣陷的證據,改變父母入獄的命運。
這一次,她會護住所有人,接著解除和傅斯年婚約,徹底放棄他,抽身離開迴歸二十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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