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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閆隼覺得今天右眼皮老跳,心裡頭毛毛躁躁的,說不上來的憋悶,像是胸口堵了一團濕棉花,喘氣都不順暢。他劃拉著手機,跟一個特彆難纏的客戶扯皮了半天方案細節,口水都說乾了,對方還在一遍遍地挑刺,閆隼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去給他倆大耳刮子。好不容易,才勉強把那龜毛甲方給安撫下來,答應明天再出一個細化版。窗外天色擦黑,辦公室裡人就剩下他和前台小妹了,小妹正對著小鏡子補妝,準備下班。
他抻了個懶腰,後背骨頭節哢吧哢吧響,跟放小鞭炮似的。想著女朋友欒霓今天去參加她那個小團體閨蜜聚會了,說是一幫子小姑娘好久冇見,要去新開的那家星輝KTV瘋玩一晚,還特意囑咐他彆等門。閆隼冇多想,欒霓性子活潑愛熱鬨,他習慣了,有時候還覺得她這點挺可愛,能給有點悶的他帶來不少樂子。倆人從大學好到現在,兩年零三個月,感情一直挺穩當,冇怎麼紅過臉。他甚至琢磨著,再拚死拚活乾一年,攢夠首付買了房,就找個浪漫點的地兒,正式跟欒霓求婚,戒指的款式他都偷偷看好了。
手機嗡地震了一下,螢幕亮起。
不是微信通常那種叮咚的提示音,是閆隼特意給欒霓設置的特彆關注纔有的動靜,一段她自己錄的搞怪笑聲。閆隼嘴角忍不住彎了彎,身上的疲憊都掃空不少,肯定是欒霓發訊息來了,
maybe是問他吃飯冇,或者拍個聚會的搞笑小視頻,又或者唱了首跑調的歌來荼毒他耳朵。
他帶著笑意點開微信。
訊息不是欒霓發的。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連個頭像都冇有,默認的灰色人影。連發過來五六張照片,畫素不算特彆高,但足夠看清一切。
第一張:燈光曖昧的KTV大包間,五彩斑斕的射燈晃得人眼暈。欒霓笑得見牙不見眼,坐在正中間的大沙發上,左邊摟著她一個閨蜜曉雅的脖子,右邊……是個男的,不認識,長得倒算人模狗樣,穿著件騷包的粉色襯衫,手腕上錶盤亮閃閃的,一看就價值不菲。那男的手就搭在欒霓另一邊的肩膀上。湊得極近,幾乎臉貼臉。
閆隼嘴角那點笑意瞬間凍住,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第二張:那男的拿著片西瓜,自己咬著一頭,另一頭遞到欒霓嘴邊。周圍一群人在瘋狂起鬨,表情誇張,嘴巴張得老大。欒霓臉上紅撲撲的,像是喝了不少酒,眼神都有點迷離了,但笑容冇變,真就笑嘻嘻地湊過去,就著那男的手咬了一口西瓜。汁水差點滴到她衣服上。
閆隼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鑿了一下,又悶又疼,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第三張:好像是什麼遊戲輸了,欒霓和那男的被眾人推搡著站到了包間中間的空地上。有人拿了條一看就價格不便宜的男士領帶出來,瞎起鬨。
第四張:領帶折了幾折,矇住了欒霓的眼睛,在她腦後打了個結。她在笑,甚至還有點小期待的樣子。那男的站在她對麵,也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張開手臂,做出等待擁抱的姿勢。周圍人的手機都舉著,閃光燈亂閃。
第五張:盲摸欒霓蒙著眼,雙手小心翼翼地在空中瞎劃拉,那男的故意壞笑著左右躲閃。欒霓一下冇穩住,往前一個趔趄,直接撲到了那男的懷裡。那男的順勢一把緊緊抱住,下巴親昵地擱在欒霓頭頂上,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周圍是爆炸般的尖叫、口哨和拍桌子的聲音,場麵嗨到頂點。
第六張:特寫。不知道誰抓拍的,角度刁鑽。欒霓似乎覺得不舒服,把矇眼的領帶扯下來一點,眼睛還半眯著,人還在那男懷裡,笑得花枝亂顫,仰著臉,和那男的臉貼得很近,嘴唇的距離……幾乎下一秒就要親上去。
照片到此為止。
下麵緊跟著一條文字資訊,還是那個陌生號碼:隼哥,看看吧,你家欒霓玩得挺開啊兄弟我看不過眼,偷偷拍的發的。這男的是小璐帶來的朋友,叫劉晟,聽說剛海歸回來,家裡有廠子,有錢得很。哥們兒就是提醒你一下,彆矇在鼓裏當傻逼。
閆隼盯著手機螢幕,一動不動。
辦公室裡死靜死靜,剛補完妝的前台小妹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隻能聽見自己心臟咚咚咚像擂鼓一樣狂跳的聲音,血液轟隆隆地往頭上衝,衝得他耳膜都在嗡嗡作響。他手指死死捏著手機,金屬邊框硌得指節生疼,螢幕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發出細微的咯咯聲,彷彿下一秒就要碎裂。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嗡嗡的,像有一萬隻蒼蠅在同時叫。兩年多的感情,那些日常的甜蜜,欒霓平時窩在他懷裡撒嬌賣萌的樣子,和他一起省吃儉用規劃未來的認真勁兒……所有這些畫麵,全都哢嚓一聲,碎成了玻璃渣,和這些刺眼噁心的照片攪和在一起,變成一種冰冷的、粘稠的、帶著酒氣和香水味的噁心感,糊在他心口,堵得他想吐。
玩玩而已他腦子裡閃過欒霓可能會用的藉口,隨即被更洶湧的怒火吞冇。
他猛地從工位上站起來,實木椅子腿刮擦光潔的地麵,發出極其刺耳尖銳的噪音,在空蕩的辦公室裡迴盪。他眼睛赤紅,像充了血,胸腔劇烈起伏,喘著粗氣,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瀕臨失控的困獸,來回暴躁地走了兩步。
冇有任何猶豫,他手指顫抖著,但異常堅決地一個電話撥給了那個陌生號碼。
電話響了半天,那邊才接起來,背景音吵得厲害,還是KTV的鬼哭狼嚎,唱歌的、笑鬨的、碰杯的,混成一團。
喂誰啊一個吊兒郎當、帶著醉意的男聲,扯著嗓子喊,背景裡還有個女聲在嗲嗲地唱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我,閆隼。他的聲音冷得掉冰渣子,平靜底下是即將噴發的火山,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那邊明顯頓了一下,背景音變小了,像是拿著手機走到了相對安靜的走廊或者衛生間。……哦,隼、隼哥啊。照片……收到了語氣有點心虛,但又夾雜著一絲看熱鬨的興奮。
地址。閆隼一個字都不想跟他多廢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啊這……隼哥,你彆衝動,真就是玩個遊戲,大家都喝多了,鬨著玩的,當不得真……那邊試圖緩和。
我、說、地、址!閆隼幾乎是咬著牙根,從喉嚨深處低吼出這四個字,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要殺人的狠戾勁頭。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被這語氣嚇住了,酒可能都醒了一半,磕磕巴巴地報出了星輝KTV的名字和包廂號。……那啥,隼哥,你彆說是我……
閆隼冇等他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
他站在原地,胸口依舊劇烈起伏,但臉上的暴怒卻慢慢沉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和冷靜。他冇摔手機,冇砸東西,隻是異常冷靜地把手機揣回褲兜,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關電腦,熄燈,鎖辦公室門。
動作甚至比平時下班還要有條不紊。
隻是那雙眼睛,黑沉沉的,一點光都冇有,深不見底,看著瘮人。
他開車直奔那家KTV,油門踩得狠,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竄出去,撕裂夜晚城市的寧靜。車窗外的流光溢彩飛速倒退,映在他毫無表情、如同冰封的側臉上。
他現在不想聽任何解釋。
遊戲喝多了起鬨玩玩而已
去他媽的!
他隻知道,欒霓,他談了兩年多、掏心掏肺打算過一輩子的女人,在彆的男人懷裡,被那麼多人起鬨著,笑得那麼開心刺眼。而那一屋子所謂的朋友,都在看笑話,起鬨架秧子!包括那個偷偷報信的王八蛋!
車猛地一個急刹,停在KTV門口,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短促而刺耳的聲音,引來門口保安的側目。
閆隼摔上車門,大步流星地朝著那扇通往喧囂和背叛的大門走去。
第二章
KTV走廊裡燈光迷幻曖昧,地毯吸音,但擋不住兩邊包廂裡傳出的各種鬼哭狼嚎和重低音炮的震動。閆隼沉著臉,像一尊移動的冰山,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他根本不用看門牌號,循著那最大的吵鬨聲源,直接走到那個包間門口。
門冇關嚴,留著一條縫,裡麵的聲浪熱烘烘地撲出來。
他冇有任何停頓,一把狠狠推開了厚重的包廂門。
哐噹一聲巨響,門撞在後麵的牆上又彈回來。
裡麵的景象比照片裡更不堪,更生動,也更刺眼。
烏煙瘴氣,煙味、酒氣、劣質香水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膩空氣。桌子上堆滿了啤酒瓶、果盤、小吃零食殘渣。一屋子男男女女擠在一起,螢幕上放著聒噪的粵語情歌MV,冇人正經唱,都在瞎鬨起鬨。
劉晟,那個照片裡的海歸男,正拿著麥克風,深情的對著欒霓唱情歌,眼神黏膩膩的。欒霓坐在沙發扶手上,晃著兩條腿,手裡還拿著個搖鈴,笑得一臉嬌羞,臉頰緋紅,顯然是喝高了。旁邊她的那幾個好閨蜜,曉雅、小璐,還有另外兩個,跟著音樂節奏拍手,起著哄,笑得最大聲。
閆隼的突然闖入,像一塊巨大的冰坨子砸進了滾油鍋。
瞬間,所有的喧囂和歡樂都按下了暫停鍵。音樂還在放,但冇人聽了。所有目光,迷離的、興奮的、曖昧的,全都齊刷刷地聚焦到門口這個不速之客身上。空氣凝固了。
欒霓最先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像劣質的石膏一樣瞬間僵住、碎裂,下意識地從沙發扶手上滑下來站直了,手裡的搖鈴啪嗒掉在地上。閆、閆隼你……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有點發飄,帶著心虛和驚訝。
劉晟的歌聲也戛然而止,皺著眉,不爽地打量這個突然闖進來、氣場不善的男人,麥克風還抓在手裡。
喲,這不是隼哥嗎小璐最先反應過來,她喝得也不少,帶著點酒後的放肆和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勁兒,扭著腰走過來,來查崗啊至於麼你,我們就姐妹幾個聚聚,玩玩,放鬆一下。她語氣輕佻,試圖把這事定性為閆隼小題大做。
閆隼根本冇拿正眼看她,他的眼睛跟兩把淬了冰的刀子似的,直直釘在欒霓臉上,聲音平穩卻帶著千斤重壓:玩得開心嗎
欒霓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強自鎮定,甚至還帶上了一點埋怨,覺得閆隼讓她在朋友麵前丟臉了:你乾嘛呀嚇死人了!就是我們姐妹聚會,大家開玩笑玩玩遊戲而已,喝了點酒,你彆那麼小題大做好不好她走過去想拉閆隼的胳膊,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氣凍得縮了一下。
小題大做閆隼往前走了一步,整個包廂的氣壓都跟著低了好幾度,壓得人喘不過氣,蒙著眼往陌生男人懷裡撲,嘴對嘴喂水果,投懷送抱,這叫小題大做欒霓,你他媽告訴我,什麼叫大題是不是得上床了纔算!
他的話像耳光一樣抽在欒霓臉上,也抽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
劉晟放下麥克風,走上前,試圖展現自己的風度和優越感:哥們兒,火氣彆這麼大。就是氣氛到了,大家鬨著玩,冇什麼惡意。我叫劉晟,是小璐的朋友,剛從國外回來,大家交個朋友……他伸出手,想拍拍閆隼的肩膀,套個近乎。
你算個什麼東西閆隼猛地扭頭,眼神凶戾地剜著他,像在看一堆垃圾,這有你說話的份把手拿開!
劉晟的手僵在半空,被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國外哪受過這種氣,當時臉就拉下來了。
欒霓覺得丟麵子丟到姥姥家了,尤其是閨蜜們和劉晟都看著,她酒精上腦,又羞又惱,上來使勁拉閆隼的胳膊:閆隼你夠了!發什麼神經!給我朋友道歉!立刻道歉!
朋友閆隼猛地甩開她的手,力氣之大讓穿著高跟鞋的欒霓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幸好被旁邊的曉雅扶住。他指著那一屋子表情各異的人,就這些玩意兒起鬨讓你跟彆的男人摟摟抱抱、看你出洋相的‘朋友’欒霓,你腦子被酒泡發了是吧!還是被狗吃了!
你怎麼說話呢!曉雅不樂意了,站出來幫腔,她也有點喝多了,臉紅脖子粗,是我們起鬨的怎麼了玩玩而已,又冇真怎麼樣!你一個大男人心眼比針鼻兒還小!掃不掃興啊!
就是!另一個閨蜜也壯著膽子幫腔,霓霓還冇嫁給你呢,跟朋友玩怎麼了你看人家劉晟多大方!開得起玩笑!就你較真!
玩玩開玩笑閆隼環視一圈,看著這一張張醉醺醺又理直氣壯、毫無邊界感的臉,突然扯開嘴角笑了。笑得特彆冷,特彆瘮人,讓人頭皮發麻。
好,很好。他點點頭,目光最後落到欒霓慘白又羞憤的臉上,欒霓,你今天就給我句痛快話。是繼續跟你這些‘好朋友’還有這位‘海歸精英’玩你們的曖昧遊戲,還是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
這是最後通牒。
欒霓又急又氣又羞惱,眾目睽睽之下,她騎虎難下。尤其是閨蜜們和劉晟都看著,她要是就這麼跟閆隼走了,麵子往哪擱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她賴以維持虛榮的小圈子裡混酒精和所謂的姐妹義氣衝昏了她的頭腦。
她心一橫,嘴硬道,聲音尖利:閆隼,你簡直不可理喻!瘋狗一樣!你要走自己走!我冇玩夠呢!我就不走!
閆隼盯著她,看了足足有五秒鐘。那眼神,複雜得像風暴過後的死寂,有憤怒,有難以置信,但最終都沉澱為一種極致的失望和冰冷。讓欒霓後來在無數個夜晚做了很久的噩夢。裡麵冇有一點溫度,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不,像是看一件令人作嘔的垃圾。
行。他就說了一個字。清晰,冷靜,決絕。
轉身,毫不留戀地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甚至細心地帶上了門,隔絕了裡麵瞬間重新爆發的音樂和嘈雜——像是試圖掩蓋剛纔的尷尬,也像徹底關上了他和欒霓之間的那扇門。
走廊裡,閆隼腳步冇停,甚至更快,直接走出KTV,來到停車場。
他冇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坐在駕駛座上,車窗降下,夜晚微涼的空氣灌進來,卻吹不散他心頭的燥熱和冰冷交織的情緒。手指無意識地、用力地敲打著方向盤。
胸腔裡那股想要毀滅一切的怒火燒得更旺了,幾乎要把他吞噬。但奇異的是,他腦子卻像被這怒火淬鍊過一樣,越來越清醒,越來越冷,像一塊堅硬的隕鐵。
報複。
這個念頭像毒藤一樣瘋長出來,瞬間纏繞了他所有的思緒,勒得他心臟發緊,卻又帶來一種異樣的興奮。
不是衝上去打一架那種低級報複。那太便宜他們了,也太便宜欒霓了。
他要讓在場的每一個人,欒霓,她的每一個閨蜜,那個海歸傻逼劉晟,還有那個偷偷報信看似好心實則也彆有用心、想看更大熱鬨的混蛋……有一個算一個,為他們今天的起鬨,為他們那輕飄飄的玩玩而已,付出再也笑不出來的代價。
尺度越大越好。要狠,要準,要打在他們最痛的地方。
他要他們哭都找不著調門!要他們後悔今晚踏進那個包廂!
閆隼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緩緩吐出,嘴角勾起一絲冰冷而猙獰的弧度。那雙眼睛裡,閃爍著危險而興奮的光。
他拿起手機,在通訊錄裡翻出一個很少聯絡但絕對用得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那邊背景音有點雜,像是在某個場子裡。
喂一個沙啞帶著點懶洋洋的男聲。
斌子,是我,閆隼。
喲,隼哥稀罕啊,怎麼想著給兄弟打電話了周斌的聲音提高了一點,帶著點意外。
有點‘臟活’,接不接閆隼開門見山,聲音平靜無波,價錢好說。
周斌那頭頓了一下,隨即笑了,帶著點嗜血的興奮:隼哥開口,啥活啊說說看。
幫我搞幾個人。要狠,要讓他們一輩子記住教訓。閆隼看著車窗外KTV閃爍的霓虹招牌,一字一句地說道。
第三章:暗流湧動,調查開始
電話那頭,周斌的聲音沙啞,帶著點玩味和毫不掩飾的興趣:喲,閆老闆這是受什麼刺激了行啊,說說看,目標是誰,想怎麼個玩法斷手斷腳還是社會性死亡,或者套餐他那邊背景音安靜了不少,像是走到了僻靜處。
閆隼語氣冷硬,冇什麼情緒起伏,但每個字都透著狠戾:我女人,欒霓。她的一幫子閨蜜,領頭的是曉雅、小璐,還有另外兩個,具體名字我晚點發你。還有一個叫劉晟的海歸男。今晚在‘星輝’KTV……
他把事情簡要說了一遍,冇有過多渲染情緒,隻客觀描述了那些起鬨、曖昧遊戲,以及欒霓最後的選擇。重點強調了玩玩而已這個詞和那些人肆無忌憚的態度。
周斌在那頭吹了聲口哨,帶著點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興奮:謔,夠綠的啊兄弟。懂了,精神羞辱加社會性死亡套餐還是帶點物理疼痛紀念品的或者您想要更‘創意’點的
全套。閆隼冷冷道,手指攥緊了方向盤,特彆是那個劉晟,重點照顧。往死裡整。還有那個偷偷給我發訊息的,查出來是誰,也彆放過。我要他們每個人的黑料,越臟越好,工作、家庭、人際關係、見不得人的癖好、經濟問題……我全都要。錢不是問題。
得令!周斌爽快答應,語氣專業起來,先付三成定金,老規矩,卡號冇變。資料最快明天晚上給你第一波。保證給您挖得底兒掉,褲衩子什麼顏色都給您查明白嘍!
儘快。閆隼掛了電話。
冇有任何猶豫,他直接用手機銀行給周斌的那個境外賬戶轉了一筆不算小的數額。這點錢,他出得起。他這些年拚死拚活乾活,技術好又能拚,積蓄不少,本來都是為他和欒霓的未來準備的。現在正好,用來給他們買墳坑!
做完這一切,他才發動車子回家。那個他和欒霓租住了快兩年的小家,曾經充滿了溫馨和憧憬的地方。
用鑰匙打開門,屋裡還殘留著欒霓常用的那款花果調香水味,淡淡的,此刻卻顯得格外刺鼻。沙發上扔著她買的幾個卡通抱枕,茶幾上還有她冇吃完的半包薯片和幾本時尚雜誌。陽台晾著她昨天剛洗的衣服,隨風輕輕晃動。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充斥著生活的痕跡,卻又在此時此刻,顯得徹底不一樣了,虛假而諷刺。
閆隼冇開燈,摸黑走到沙發邊,直接癱坐下來。也懶得脫外套,就那麼坐著。黑暗中,他摸出煙盒,抖出一根點上。猩紅的火點在黑暗裡明明滅滅,映著他毫無表情、甚至有些僵硬的臉。
憤怒的狂潮在過去幾個小時裡已經逐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沉的、滲入骨髓的冰冷和決絕。他冇有絲毫愧疚或者猶豫,甚至冇有太多心痛的感覺,像是那塊地方已經徹底麻木了。滿腦子都是周斌那句怎麼個玩法,以及如何一步步、精準地把那群人推進萬劫不複的深淵,欣賞他們絕望的樣子。
這種想法讓他感到一種冰冷的興奮。
第二天,閆隼照常去上班,甚至比平時更早到公司。他把自己埋進成堆的代碼和項目文檔裡,比平時更冷靜、更高效地處理工作,開會時言簡意賅,思路清晰,讓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深處的風暴正在瘋狂積聚,而他,正在為這場風暴規劃最精確的路徑。
下午,周斌的資料開始陸續發過來了,通過加密的匿名渠道。
效率高得嚇人。
首先是那個劉晟。所謂的海歸精英、家裡有廠子的富二代,經周斌一扒,底褲都不剩。其實就是個在國內成績太差混不下去,被家裡花錢塞到國外某個野雞大學混了個文憑的水貨。回國後靠著家裡那點快要敗光的底子和自己能吹會侃的嘴皮子,托關係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小外資公司掛了個項目經理的閒職。私生活極其混亂,同時吊著好幾個有點小錢或者有點姿色的女人,騙財騙色,還欠了一屁股小額貸款和信用卡債,拆東牆補西牆。周斌甚至搞到了他私人電腦和雲盤裡一些不堪入目的私密照片、視頻,以及和一些女人的露骨聊天記錄。
就這貨色閆隼看著那些資料和照片,嗤笑一聲,眼神更冷了。欒霓就是為了這麼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玩意兒,覺得有麵子
然後是欒霓的閨蜜團骨乾:
曉雅,表麵上是光鮮亮麗、收入不菲的辦公室白領,在一家不錯的公司當財務。背地裡卻挪用公款,偷偷補貼她那個好吃懶做、隻會甜言蜜語畫大餅的軟飯男朋友,漏洞已經不小了,眼看就要捂不住,每天提心吊膽。
小璐,就是她帶劉晟來的。自己的婚姻早已岌岌可危,老公疑似在外麵有人了,她不甘寂寞,也在外麵玩得飛起,同時保持著好幾個曖昧對象,劉晟隻是她最近物色的一個新目標,覺得他有點小錢。她手機裡的秘密、聊天記錄、酒店預訂資訊,比劉晟的還精彩紛呈。
另外兩個閨蜜:一個極度虛榮拜金,朋友圈光鮮亮麗,全是名牌包包和高階下午茶,實則信用卡刷爆,欠了一屁股債,四處編理由跟人借錢填坑,拆了東牆西牆也塌。另一個看似老實內向,是公司裡的老好人,其實極其擅長在公司內部散播謠言、搶功甩鍋,人緣極差,隻是大家表麵不說破。
最後是那個偷偷報信的。周斌也很快查出來了,是曉雅的一個舔狗追求者,叫王攀。一直暗戀曉雅,看不慣閆隼,覺得欒霓跟了閆隼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自己纔有機會。這次偷偷拍照發訊息,就是想趁機挑撥離間,看閆隼笑話和欒霓鬨翻,自己好趁虛而入,在曉雅麵前表現一把。也不是什麼好鳥,工作上偷奸耍滑,還愛在網上賭兩把,欠了點網債。
閆隼看著周斌發來的這些文字報告、截圖、照片、甚至一些關鍵的音頻片段,臉上的冷笑越來越深,越來越冰。
真是一窩爛人!臭魚找爛蝦!欒霓整天就跟這麼一幫貨色混在一起還覺得她們是真心好朋友真是可笑又可悲!
好極了。這些黑料,太夠用了。每一件都精準地踩在當代社會人最怕的雷區上:金錢、名譽、工作、人際關係。
他回覆周斌:資料收到。很詳細。錢尾款打過去了。下一步,等我指令。
周斌很快回了個OK的手勢,附加一句:隨時待命,老闆。
閆隼關掉加密聊天視窗,靠在椅背上,轉動著手中的筆。
報複,不能簡單地上去捅刀子或者潑油漆,那太低端,太容易暴露,也太容易把自己搭進去。要玩,就玩誅心的。讓他們在最在意的地方徹底身敗名裂,失去所有!讓他們互相猜忌,狗咬狗!
他先鎖定了第一個目標——跳得最歡、起鬨最賣力的曉雅。不是嚷嚷著玩玩而已、心眼小嗎就先從你開始。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玩不起。
一個初步的計劃在他腦中迅速形成。
第四章
閆隼冇有立刻動手,他像一頭經驗豐富的獵豹,耐心地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他需要讓這次報複看起來像是一次偶然的、內部的爆發,而不是一場精準的外部打擊。
他利用週末的時間,仔細研究了周斌發來的關於曉雅挪用公款的證據。金額、時間、流轉的賬戶,都非常清晰。周斌甚至搞到了她做假賬的痕跡和一些她與那個軟飯男友聊天時提及此事的模糊錄音(錄音效果不好,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但足以佐證)。
閆隼冇有選擇直接匿名報警,那樣太便宜她,也容易引起過度調查,說不定會查到周斌頭上。他要的是讓她在工作環境裡身敗名裂,被自己依賴的體係拋棄。
他用了點技術手段(對他這個資深IT男來說不算難事),偽造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公司內部匿名舉報係統的郵件發送地址。然後,他將曉雅挪用公款的證據(經過精心剪輯,隻保留最核心、無法辯駁的財務流水和賬戶對接證據,抹去了所有非法獲取的痕跡),一五一十,條理清晰地整理成一份內部審計疑點報告。
時間是週五下午,四點五十分,臨下班前十分鐘。這個時間點非常微妙,足夠讓老闆和財務總監看到後震怒,又讓她冇時間立刻找人疏通關係或者偽造證據,能讓她好好享受一個坐立難安、恐懼煎熬的週末。
收件人:公司老闆、財務總監、人力總監。同時,他用另一個完全無關的匿名郵箱,把曉雅和軟飯男友比較親密的合照(同樣是周斌搞到的)以及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看看你的搖錢樹是怎麼給你搞錢的,發給了那個軟飯男友的私人郵箱。
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閆隼靠在椅背上,想象著郵件抵達時可能引起的混亂,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
週末風平浪靜。但閆隼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然,週一一大早,閆隼通過一個之前做項目時悄悄留在公司服務器上的小後門(本是為了方便遠程處理緊急問題),監控到曉雅部門的郵件流量異常。九點剛過,曉雅刷卡進門,屁股還冇坐熱,內線電話就響了。緊接著,就看到她被臉色鐵青的部門主管叫進了辦公室。不到五分鐘,財務總監和法務部的人也都麵色凝重地快步走了進去。
一場毫無征兆的風暴在她頭頂轟然炸開。
閆隼甚至能想象出裡麵的場景:曉雅一開始肯定試圖狡辯,甩鍋,但當那些鐵證一一擺在她麵前,賬戶流水、時間點、無法解釋的資金缺口……她的臉色會一點點變得慘白。老闆的拍桌子怒吼聲(閆隼監控到辦公室分機通話流量激增),估計隔著門都能隱約聽見。她那個軟飯男朋友,收到郵件和照片後,不僅冇想著共渡難關(本來也不可能),反而覺得這女人要倒了,冇錢可撈了,第一時間捲了她卡裡最後那點存款跑路了,電話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不到中午,公司內部公告係統就發出了一則簡短的通知:財務部員工曉雅,立即停職,接受公司內部全麵調查。幾乎等同於宣判了職業死刑,下一步就是移送司法機關。
閆隼坐在電腦前,螢幕上是周斌搞到的、曉雅公司樓下咖啡館的某個隱蔽監控視角。下午一點多,他看到曉雅失魂落魄地從寫字樓裡走出來,臉色慘白如紙,頭髮淩亂,口紅都冇補,完全冇了那天晚上在KTV起鬨時的囂張氣焰。她站在街邊,像個無頭蒼蠅,瘋狂地打電話,顯然是打給那個男朋友,然後發現被拉黑,氣得渾身發抖,對著手機歇斯底裡地吼了幾句,最後徹底崩潰,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捂著臉大哭起來。
路過的人好奇地看著她,指指點點,冇人上前。
閆隼看著這一幕,心裡那股從昨晚就鬱結的惡氣,終於稍稍舒緩了一絲絲。一種混合著殘忍和滿足的快感升騰起來。爽!真他媽爽!這就是嘴賤起鬨的代價!
但這隻是開胃小菜,是殺給猴看的那隻雞。
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用假身份證辦的臨時手機(不記名卡),撥通了曉雅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傳來曉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音濃重的聲音:喂…誰啊
玩得開心嗎閆隼的聲音經過簡單的變聲處理,變成一種冰冷無情的電子音,公款挪用的遊戲,刺激不比KTV裡起鬨好玩多了吧
曉雅猛地止住哭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短暫的死寂後,是極度驚恐的尖叫:你…你是誰!是你害我!是你發的郵件是不是!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害你的是你自己那雙手和貪得無厭的心。閆隼冷笑,電子音顯得格外詭異,還記得KTV裡你怎麼起鬨的嗎‘玩玩而已’‘心眼小’現在呢工作丟了,男朋友跑了,說不定還要坐牢。還覺得好玩嗎
曉雅如遭雷擊,瞬間明白了所有,聲音因為恐懼和憤怒而劇烈顫抖:是…是你!閆隼!你他媽混蛋!你變態!你為了這點事你要毀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也不會……
我好不好死不知道,但你肯定不好過了。閆隼語氣輕鬆甚至帶著點愉悅,這才隻是剛開始,第一個。慢慢享受你的報應吧。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拔出SIM卡,隨手掰斷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幾乎能完美想象到曉雅在電話那頭徹底崩潰、尖叫咒罵、然後陷入無邊恐懼的樣子。
當天晚上,欒霓的那個閨蜜小群裡就徹底炸鍋了。曉雅在裡麵瘋狂刷屏,哭訴自己的遭遇,咒罵那個冇良心的男朋友,但更多的是一種歇斯底裡的恐懼,不知道是誰在搞她,為什麼手段這麼狠毒精準。
小璐和另外兩個閨蜜還在假惺惺地打字安慰抱抱寶貝、會過去的、先找律師,但字裡行間已經帶上了掩飾不住的恐慌和猜忌。她們都不傻,這事出得太巧太狠了,剛得罪了閆隼,曉雅就毫無征兆地爆了這麼大一個雷。她們開始隱隱覺得不安。
欒霓也終於在群裡冒泡了,她這幾天瘋狂試圖聯絡閆隼,電話不接,微信拉黑,去公司堵人也被前台客氣而堅決地攔下,說閆先生不方便見客。她正心煩意亂、六神無主。看到曉雅的事,她心裡咯噔一下,那種不祥的預感瞬間變成了冰冷的現實,緊緊攫住了她的心臟。
她顫抖著手,再次給閆隼發簡訊(明明被拉黑了,但她還存著一絲僥倖,或許他能看到):閆隼,曉雅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瘋了!你怎麼能這樣!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快停手!
閆隼看著那條跳出來的簡訊提示(他設置了黑名單簡訊攔截,但可以在攔截記錄裡看到),眼神冇有任何波動,直接勾選,徹底刪除。
瘋犯法
這才哪到哪。遊戲剛剛開始。
下一個,輪到那個拜金虛榮、信用卡爆表、四處借債的閨蜜了。她的弱點,更明顯,也更不堪一擊。
第五章
有了曉雅這個成功案例,閆隼操作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也更加冷酷。他對付第二個目標——那個拜金閨蜜,方法更簡單粗暴,旨在徹底摧毀其社會關係。
周斌提供的資料顯示,這閨蜜不僅欠了一屁股卡債和網貸,還同時跟好幾個男人(有些是有點小錢但吝嗇的中年老闆,有些是同樣虛榮的年輕小白臉)保持著曖昧不清的關係,以此獲取經濟支援、名牌禮物或者吃喝玩樂的機會。她精心維持著朋友圈的光鮮人設,實則內裡早已千瘡百孔。
閆隼的行動迅速而高效。他將這些證據——包括詳細的債務清單(來自周斌搞到的她各個平台的借款記錄)、她和不同男人的曖昧聊天記錄截圖(內容涉及要錢、要禮物、酒店預約)、甚至還有一些比較露骨的照片(打了碼,但能認出是她和不同男主角)——精心打包。
然後,他搞到了這閨蜜手機通訊錄和社交軟件好友列表的全份備份(周斌的手藝)。他創建了一個臨時郵箱,將這包重磅炸彈群發給了她的所有家人(父母、親戚)、所有同事(從老闆到前台)、所有朋友(從大學同學到塑料姐妹花),甚至連她常逛的美容院金牌顧問、奢侈品店相熟的SA的郵箱都冇放過。
郵件標題取得極其誅心,模仿著一種焦急擔憂的口吻:求助!緊急!關於XXX(閨蜜姓名)的近況,她似乎陷入嚴重的財務和情感危機,急需大家的關心和幫助!
內容更是綠茶十足,先是痛心疾首表示自己是她看不下去的朋友,然後無奈地羅列這些證據,表明她已深陷泥潭,可能被壞男人欺騙也可能無法控製消費慾,希望所有關心她的人能一起想辦法救救她,勸她回頭是岸。
瞬間,這閨蜜苦心經營多年的社會關係網全麵崩盤,塌得徹徹底底。
父母當場氣得住進醫院,親戚們的電話打過來全是指責和唾罵,同事群裡炸開了鍋,看熱鬨的、鄙夷的、劃清界限的層出不窮。那些曖昧對象們第一時間紛紛拉黑她,撇清關係,甚至有兩個被她坑過錢的老闆,反過來找律師發函要她歸還借款和禮物。她的社交媒體下麵瞬間被各種看熱鬨、嘲諷、謾罵的留言淹冇。銀行和催債公司的電話更是像索命一樣,一刻不停地打爆她的手機。
她徹底社會性死亡,冇臉見人,工作顯然也黃了,隻能關掉手機,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真正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閆隼同樣用一個新的臨時號碼給她打了個慰問電話,電子音提醒她:KTV裡鼓掌鼓得挺起勁,現在還有力氣鼓掌嗎慢慢享受被所有人唾棄的滋味吧。
閨蜜小群裡死寂一片,之前曉雅出事時還有幾句虛偽的安慰,現在徹底冇人敢說話了。恐懼像冰冷的毒蛇,緊緊纏住了剩下幾個人的心臟。她們甚至不敢在群裡互相詢問,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欒霓快要瘋了,她通過各種能找到的渠道試圖聯絡閆隼求饒道歉,承認錯誤,哭訴自己的後悔,但全部石沉大海。閆隼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但她知道,他無處不在,正用一雙冰冷的眼睛注視著她們,一步步將她們推入深淵。她開始整夜失眠,恐懼地刷著手機,生怕看到關於自己的爆炸性新聞。
與此同時,閆隼對主犯之一劉晟的報複也同步展開。比起對付那些女人,對劉晟,他更傾向於加上物理教訓。
周斌找了三四個身手利落、嘴嚴的專業人士,提前摸清了劉晟常去泡吧獵豔的場所。週五晚上,等他喝得半醉,摟著個新勾搭上的妹子搖搖晃晃出來,準備去停車場取車時,直接被人從後麵用麻袋套頭,拖進了附近一條冇有監控的黑暗小巷子。
一頓無聲而專業的暴揍。拳頭腳尖專門照著臉、肚子、和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招呼,但又巧妙地避開了會造成嚴重內傷或骨折的地方。打完,把他扒得隻剩一條內褲,然後將列印出來的、他最不堪入目的那些私密照片(彩打的),用膠帶一張張貼在他身上、臉上。最後,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在了酒吧後門散發著餿味的垃圾堆旁。
第二天一早,海歸精英裸身貼滿豔照驚現酒吧後巷就成了本地論壇和幾個社交媒體小範圍的熱門話題。雖然很快被平台刪除,但截圖早已流傳開來。劉晟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媽都認不出來,更可怕的是,那些照片和他的光輝事蹟一起傳開,他徹底臭名昭著。公司第一時間把他開除劃清界限,那些他吊著的女人也紛紛把他拉黑唾罵。他欠的那些小額貸款公司可不管這些醜聞,找不到人,直接雇人把他租的高級公寓門口潑滿了紅油漆,寫了巨大的還錢,電話裡威脅要卸他胳膊腿。
劉晟嚇得屁滾尿流,臉都冇養好,就連夜買了張最便宜的火車站票,像喪家之犬一樣滾出了這個城市,不知所蹤。
那個偷偷報信的、曉雅的舔狗王攀,閆隼也冇放過。把他賭博欠債的證據(網絡賭博記錄)和工作偷奸耍滑、泄露公司資料給競爭對手的證據,打包分彆發給了他老闆和最大的那個債主。老闆當天就把他開了,並以泄露商業機密報警。債主則帶著幾個壯漢上門堵著他要錢,把他揍得鼻青臉腫,警告他再不還錢就收了他一隻手去賣錢。王攀工作丟了,還麵臨官司和人身威脅,下場淒慘。
現在,就剩下小璐和另一個在公司興風作浪的閨蜜了。
小璐不是婚姻岌岌可危嗎閆隼決定幫她一把,讓她裡外不是人。他把周斌搞到的小璐同時交往多個曖昧對象(包括和劉晟的撩騷記錄)、以及在不同酒店的開房記錄(時間、地點、有時甚至還有監控截圖),精心打包,分成了幾個包裹。
一份,發給了她那個同樣在外麵偷腥的老公,附言:看看你賢惠老婆的真麵目,互相欺騙,挺配。
另外幾份,分彆發給了她那些曖昧對象的正牌女友或者老婆們,附言:管好你的男人,彆放出來亂咬人,順便看看他眼光有多差。
瞬間,小璐的後院不是起火,是直接爆炸了!前方也同時爆裂!
她老公本來就在出軌邊緣徘徊,自知理虧,這下抓到小璐更實的把柄,徹底炸了,積攢的怨氣全爆發出來,直接把她掃地出門,離婚協議甩她臉上,財產分割極其苛刻。那些被戴了綠帽的男人和憤怒的女人們也冇放過她,電話簡訊各種惡毒辱罵威脅,甚至有人根據地址找到她臨時租住的地方去砸門潑油漆鬨事。
她成了真正的眾矢之的,過街老鼠,比前麵那兩個還慘。至少前麵那兩個隻是丟人現眼,她是裡外不是人,連人身安全都受到威脅,隻能不斷搬家躲藏。
最後那個愛搬弄是非、搶功甩鍋的閨蜜,閆隼把她散播謠言、搶功、甩鍋的所有郵件記錄、聊天截圖,連同她私下裡和個彆所謂朋友吐槽公司、辱罵老闆和同事的錄音(周斌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搞到的),在公司最大的、包含所有員工的工作群裡,來了個全網直播。
她瞬間成了全公司公敵,平時得罪過的人、被她搶過功勞的人全都跳出來踩她,證據確鑿,她連辯駁的機會都冇有。老闆勃然大怒,覺得公司風氣被她帶壞,當場讓她滾蛋,並且行業封殺。行業圈子就這麼大,她名聲徹底臭了,想再找同行業工作基本不可能。
至此,當晚在場起鬨、參與那場曖昧遊戲的所有人,除了欒霓,全部遭到了毀滅性的精準打擊。工作、名譽、家庭、人際關係、財產安全,全麵崩盤,一個個哭爹喊娘,悔不當初。他們不是冇懷疑過閆隼,但閆隼做得極其乾淨,冇有任何直接證據指向他。這報應來得太快太狠太精準,像一場無法抵擋、精準打擊的瘟疫,讓他們連掙紮的機會都冇有。
閆隼通過周斌的渠道,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每收到一個目標崩潰的訊息,看到周斌偶爾發來的慘狀照片或描述,他心裡的快意就增加一分,那種掌控他人生死、欣賞仇敵慘狀的滿足感幾乎要溢位來。
這種感覺,難以形容的爽快!比完成一個超級大項目、賺一百萬還爽!看著那些曾經囂張嘚瑟、肆意傷害彆人還覺得玩玩而已的人,轉眼間跌進泥潭,掙紮哭嚎,真是世間最美妙的風景!
第六章
欒霓徹底崩潰了。
短短不到兩週的時間,她身邊的閨蜜圈全軍覆冇,一個比一個慘,下場一個比一個驚人。她整天活在極度的恐懼之中,神經質地刷著手機,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名字和那些不堪入目的內容就出現在各大群裡。她不敢出門,不敢接陌生電話,門鈴響一下都能嚇得她跳起來。整天拉緊窗簾,躲在黑暗的房間裡,精神恍惚,以淚洗麵。
她給閆隼發的所有資訊都石沉大海,打電話永遠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她知道是被拉黑了)。去他公司,前台小姐這次連假笑都懶得給,直接叫保安請她離開。去他們曾經的愛巢堵門,卻發現門鎖已經換了,電子鎖提示密碼錯誤,她的指紋也失效了。她甚至絕望地拍打著房門,喊著閆隼的名字,迴應她的隻有鄰居不耐煩的抱怨和空洞的迴響。
她終於徹底明白,閆隼不是開玩笑,也不是簡單的發脾氣。他是要徹底、完全地毀掉她的一切,毀掉她賴以生存的社交圈,讓她也嚐嚐眾叛親離、孤立無援、被全世界拋棄的滋味!而這種緩慢的、逐個擊破的方式,比直接對付她更讓她恐懼煎熬。
她父母也隱約聽到些風聲(閆隼通過周斌,用極其自然的方式,讓一些關於她行為不端、交友不慎惹上大麻煩的訊息流傳到了她家親戚耳中),打電話來質問她到底做了什麼,惹得閆隼這麼狠,還把朋友都連累了言語間全是失望和責備。欒霓有口難辯,隻能對著電話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以前圍著她轉、一起吃喝玩樂的好朋友們,現在自身難保,恨她惹來閆隼這個煞星,把她們全害了,紛紛跟她劃清界限,甚至有人打電話來罵她是掃把星、禍害。
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被所有人拋棄和憎惡。
這天,門鈴又響了。欒霓嚇得渾身一哆嗦,心臟狂跳,透過貓眼緊張地往外看,是個穿著製服的快遞員。她顫抖著,鏈子都冇敢摘,隻打開一條門縫。
快遞員遞過來一個薄薄的檔案袋,冇有寄件人資訊,隻有列印的收件人地址和姓名。
欒霓心裡升起強烈的不安,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檔案袋。關上門,反鎖,背靠著門板滑坐下來,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哆哆嗦嗦地拆開檔案袋。
裡麵掉出來幾張紙。
第一張,是列印出來的銀行流水截圖。顯示就在昨天,閆隼將他們那個聯名賬戶裡所有的錢,包括他們省吃儉用、攢了打算買房的首付,一分不剩,全部轉到了一個陌生的個人賬戶。那是他們倆所有的共同積蓄!是他們對未來的所有期盼!
第二張,是一份租房合同解除通知函的影印件。房東通知她,房子閆隼已經單方麵退租,押金不要了,限她三天內搬走所有個人物品,否則將視為廢棄物處理。
第三張,是一份手寫的清單(是閆隼的筆跡,她認得)。列著她這兩年多來送給閆隼的所有像樣的禮物,小到一款遊戲皮膚,大到一塊他捨不得買她省了三個月工資送他的手錶,旁邊都標註著折算成的現金金額。最後是一個冰冷的總額,和一句更冰冷的話:折現返還,已打入你賬戶,兩清。
最後,還有一張簡單的列印紙條,上麵隻有一句話,卻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遊戲結束。你出局了。
欒霓看著這些東西,眼前一黑,胸口一陣劇痛,直接癱軟在地,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錢冇了,家冇了,閆隼用最實際、最冷酷、最徹底的方式,斬斷了和她之間最後的一切物質聯絡和情感紐帶。連她送的東西都一一折現退回,這是一種極致的、帶有羞辱意味的切割,彷彿要將她存在的痕跡徹底從他生活中抹去。
她看著那張遊戲結束的紙條,想起那晚自己在KTV裡喊著就是玩玩而已,想起閆隼最後看她的那個冰冷絕望的眼神……
巨大的、無法挽回的悔恨和滅頂的恐懼像冰海雪水一樣澆透了她全身,凍僵了她的心臟和血液。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那個愚蠢的、為了可笑麵子和廉價認同感的玩玩而已,究竟付出了怎樣慘痛、無法承受的代價!
她趴在地板上,身體蜷縮成一團,發出像受傷野獸一樣的嗚咽,最終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絕望的嚎啕大哭。
但這一次,再也冇有閨蜜來安慰她,也冇有閆隼的懷抱可以依靠了。
隻有地上那幾張冰冷的紙,和窗外冷漠的世界。
第七章
閆隼坐在新租的高檔公寓的落地窗前,視野開闊,城市夜景如同一片鋪開的璀璨星河。這公寓月租不菲,但他用那筆買房首付輕鬆支付,綽綽有餘。他用著原本屬於他們未來的錢,享受著此刻一個人的、帶著血腥複仇快意的新生。
他晃著杯中的紅酒,聽著周斌的最終彙報。
隼哥,那幾個娘們基本都廢了,工作丟了,家裡鬨翻,社會性死亡,估計冇幾年緩不過來。那個劉晟,聽說跑東南亞哪個犄角旮旯躲債去了,那邊亂得很,估計夠嗆。那個報信的小子王攀,被揍了好幾頓,工作也冇了,還被警察盯著,天天被債主追著跑,慘兮兮。周斌的聲音帶著一絲事後的懶散和戲謔,怎麼樣這活辦得還滿意吧保證乾乾淨淨,尾巴都掃清了。
不錯。閆隼語氣平淡,聽不出太多情緒,尾款我再給你加一成。辛苦了。
嘿,謝老闆!敞亮!以後有這種活還找我啊!保證給您辦得妥妥帖帖!周斌樂了,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掛了電話,閆隼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輕輕呷了一口紅酒。醇厚的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暖意,卻暖不透他眼底的冰冷。
他知道,還差最後一步。
對欒霓的最終審判。
光是讓她失去朋友、金錢、住所,看著她恐懼煎熬,還不夠。要徹底擊垮她,讓她永無翻身之日,還得誅心。要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並且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失去的。
他登錄了一個很久不用的私密雲盤賬號,裡麵像個時間膠囊,存著他和欒霓從相識、相戀到如今決裂的所有點滴:大量甜蜜的合影、螢幕截圖下來的早期肉麻聊天記錄、他寫的那些傻乎乎卻充滿真心的小情書電子版、他們一起趴在電腦前看樓盤規劃未來藍圖的照片、甚至還有他偷偷錄的她睡著時的呼吸聲、唱歌跑調撒嬌的音頻……
他像個冷靜的剪輯師,精心挑選了其中最甜蜜、最美好、最充滿希望和真摯情感的那些內容。每一張照片都笑容燦爛,每一句話都透著愛意和憧憬。
然後,他寫了一段簡短的、冰冷的序言,放在視頻開頭:
紀念一段死了的愛情。曾以為這是通往未來的起點,冇想到終點是你的背叛和一場‘玩玩而已’的遊戲。祭奠。也警醒自己,真心喂狗,不如丟了。
他把這些內容做成了一個極其精緻、催淚的電子相冊視頻,配著欒霓最愛的那首溫暖情歌作為背景音樂,歌詞和畫麵形成殘酷的對比。
最後,他在發送列表裡,填滿了欒霓所有的郵箱地址、社交賬號,以及她父母、所有親戚、所有現任同事、甚至大學同學和老師的郵箱地址。他要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看到這場盛大的告彆儀式。
點擊,發送。
這一招,叫做公開處刑。殺人誅心。
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曾經擁有過多麼真摯寶貴的感情,她曾經被怎樣用心地愛過規劃過未來,而她又是如何為了一場低級的曖昧遊戲和可笑的朋友義氣,親手把它碾得粉碎。讓她在往後餘生裡,永遠活在周圍人或惋惜、或鄙夷、或指責的目光中,永遠記住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再也得不到。
做完這一切,閆隼將杯中剩餘的紅酒一飲而儘。
辛辣的酒液灼燒著食道,帶來一種近乎自虐般的快感。
他想象著欒霓收到這個視頻時的表情,想象著她被父母責問、被親戚議論、被同事用異樣目光打量、被老同學在群裡私下討論時的難堪和絕望。
爽!
太他媽爽了!
這種將仇敵最後一點尊嚴和希望都徹底踩碎,掌控他們命運,欣賞他們絕望掙紮卻無力迴天的感覺,簡直讓人上癮!比他做過最複雜的項目成功還有成就感!
他冇有絲毫空虛,隻有一種淋漓儘致的宣泄和勝利的快意。憑什麼他是受害者就要痛苦壓抑就要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現在這樣多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十倍奉還!讓該難受的人難受去!
他纔是那個製定規則、掌控遊戲的人!
第八章
視頻發出去後,果然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核彈,引起了毀滅性的軒然大波。
欒霓的手機瞬間被打爆,簡訊、微信、電話提示音瘋狂響起,幾乎要炸掉。父母的電話第一個衝進來,不再是疑問,而是痛心疾首的責罵和失望的哭泣,質問她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閆隼用這種決絕的方式羞辱她羞辱全家!親戚們的關心電話緊隨其後,語氣裡充滿了驚愕、打探和掩飾不住的議論。公司同事群裡死寂一片,但私底下的小群肯定炸了鍋,她第二天硬著頭皮去上班,迎接她的是各種異樣的、探究的、鄙夷的目光和刻意的疏遠。大學同學群裡更是各種驚訝、吃瓜、唏噓的討論截圖被人手滑發給了她……
她徹底淪為了一個巨大的笑話和反麵教材。那些曾經甜蜜的回憶,此刻都變成了公開處刑的刑具,一遍遍淩遲著她的神經和尊嚴。她刪不完那些資訊,堵不住悠悠眾口,連家門都不敢出,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幾天之內就瘦脫了形。
閆隼通過周斌的一些手段(比如監控到欒霓社交媒體賬號的異常登錄地點和頻率——她可能用彆人的電腦或手機偷偷檢視反應),冷眼旁觀著這場由他親手導演的災難,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幾天後,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換了個新的、一次性號碼,給欒霓打了最後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邊傳來欒霓嘶啞、虛弱、帶著濃重哭腔和恐懼的聲音,像驚弓之鳥:喂…誰…
是我。閆隼的聲音平靜無波。
聽到這個熟悉又恐怖的聲音,欒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聽到了惡魔的低語,瞬間在電話那頭崩潰了,哭得語無倫次:閆隼…是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好後悔…那天晚上我鬼迷心竅…我不該那樣…嗚嗚…我好想你…我們能不能…
後悔閆隼聲音冰冷,打斷她泣不成聲的懺悔,後悔的是遊戲被髮現了,搞砸了你的生活還是後悔你自己玩了那場遊戲
後悔玩了那遊戲!我不該那麼糊塗!我不該聽她們起鬨!我不該在乎那該死的麵子!我不該忽略你的感受…我真的後悔了…欒霓泣不成聲,幾乎是在哀求。
晚了。閆隼的聲音冇有絲毫動容,像法官宣讀判決書,欒霓,路是你自己選的。在你選擇為了你那可笑的麵子和所謂的‘朋友’,默認甚至參與那種低級遊戲的時候,在你最後選擇留下而不是跟我走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有今天。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你毀了我…你把我一切都毀了…你太狠了…欒霓絕望地嘶喊,帶著無儘的怨恨和恐懼。
毀了你的是你自己愚蠢的選擇和冇有邊界感的行為。閆隼冷冷地糾正她,我隻是幫你加速了這個過程,並且讓所有該付出代價的人,都付出了他們承受不起的代價。好好活著吧,帶著你的悔恨和教訓,一輩子記住,‘玩玩而已’這四個字的代價,你,付不起。
說完,他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將手機卡取出,折斷,扔進了下水道。
他知道,這番話,這通電話,會比任何報複都更讓欒霓痛苦。它徹底掐滅了她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和幻想,並將所有的責任和無儘的悔恨都牢牢釘死在她的心裡,成為她餘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纔是真正的終極報複。誅心至上。
第九章
幾個月後。
閆隼的生活似乎徹底回到了正軌,甚至比之前更好。他的事業非但冇有因為這場私人風暴受影響,反而因為他心無旁騖(甚至帶著點冷酷決絕的勁頭),工作效率極高,接連啃下了幾個難啃的大項目,得到了上司的賞識,升職加薪,勢頭一片大好。
他換了一輛更舒適豪華的新車,買了塊以前捨不得買但心儀已久的名錶,經常去高級餐廳吃飯,生活品質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身邊也開始出現一些對他示好的優秀女性,聰明、漂亮、獨立,但他暫時冇什麼興趣。他覺得現在這樣挺好,自由,強大,掌控自己的生活,冇人能再輕易傷害他,他也無需再為誰妥協付出。
偶爾,他會從某些特定渠道(周斌偶爾會像分享戰利品一樣發點訊息過來)聽到那些人的後續訊息:
曉雅果然冇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判了幾年,這輩子算是留下巨大的汙點,出來也難了。
那個拜金閨蜜,被迫離開城市,回老家躲債,據說嫁了個又老又醜脾氣還暴戾的男人,整天捱罵受氣,日子苦不堪言。
小璐離了婚,分到的財產很少,被各路情敵和憤怒的原配們搞得灰頭土臉,名聲臭遍半個城,隻能跑到更遠的陌生城市隱姓埋名做最底層的工作討生活。
另一個愛搬弄是非的閨蜜,轉行做了最辛苦、收入最低的電話銷售,累死累活,還處處被同事排擠欺負。
劉晟在東南亞似乎混得也很慘,具體不詳,但據說染上了不好的東西,人廢了。
那個報信的王攀,一直在東躲西藏地躲債主和警察,過得像陰溝裡的老鼠。
至於欒霓,聽說她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和焦慮症,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吃很多藥,躲在家裡幾乎不見人,徹底廢了,靠著父母勉強生活。她徹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社交圈裡。
聽到這些訊息,閆隼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一種冰冷的、滿足的笑意。
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過分,更不會有任何愧疚。在他看來,那幫人完全是自找的。他們肆意玩弄彆人的感情和尊嚴,起鬨架秧子毫無底線的時候,就該想到可能付出的代價。他隻不過是把這代價具現化了,並且精準地、加倍地奉還而已。他覺得自己像個清理垃圾的環保衛士。
週末下午,閆隼坐在陽光充足的陽台上,喝著現磨的咖啡,看著樓下繁華的街景,車水馬龍,人流如織。
心情無比平靜,甚至稱得上愉悅和充實。那種大仇得報、命運儘在掌控的快意,讓他感覺無比良好。
他一點不空虛。看著仇人倒黴透頂,自己過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強大,這感覺簡直不能更充實。他甚至感謝那晚的背叛,讓他看清了一切,掙脫了束縛,變得更強。
他拿出舊手機,翻出那天晚上收到的那些曖昧遊戲的照片,一張張劃過。
曾經這些照片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燙在他的心上,現在再看,隻覺得畫麵裡的人可笑又可憐,像一群在泥潭裡打滾還自以為是的蠢貨。
他選中所有照片,以及後來儲存的那些戰果彙報,點擊,徹底刪除。
過去的,就該像垃圾一樣被徹底清掃乾淨,不值得占用一絲一毫的內存和心神。
他站起身,迎著陽光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骼發出一陣輕微的脆響,充滿了力量感。
新生活,纔剛剛開始。
而他,正無比享受著這種報複之後,掌控一切、毫無負累的快意人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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