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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戀一年的男友決定在國慶的時候帶我出遊,
順便去看望他在迪拜工作的父母。
我自小家境特殊,
很害怕會被人看不起,
所以推脫了很久。
但男友還是不顧一切地帶著我飛去了迪拜。
這裡的夜市人頭攢動,
我不小心跟男友走散了,
焦急地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卻突然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
轉瞬就失去了意識。
隨後,
我在喧鬨的叫喊聲中清醒。
男友高亢興奮的歡呼傳入我的耳中,
“下注吧!我們的叢林之王會用幾分鐘讓她斷氣!一分鐘?!還是兩分鐘?!一口還是兩口?!”
我難以置信地張開雙眼,
老虎如匕首般鋒利的獠牙就在我的臉前,
齒縫間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
不受控製的眼淚在一瞬間砸了下來。
我渾身癱軟得好像一灘爛泥,
隻能聞到老虎噴出的腐臭鼻息。
下意識叫出了男友的名字,
“鄧墨軒!救我!”
涕淚橫流的我逐漸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直到一股力量將我拖了出來。
鄧墨軒粗暴地擦掉了我臉上的淚,
略帶鄙夷的聲音響起,
“雨竹,老虎還拴著呢,彆哭了。”
我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他,
“救命!救救我!”
眼前的他是那樣陌生,
我卻因為恐懼忘記了自己似夢非醒的狀態下聽見的事情。
鄧墨軒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似在思索怎樣才能簡單地碾死一隻路過的螞蟻。
我遲鈍地看向老虎脖子上的鐵鏈,
和自己所在的沙子場地。
耳邊全是聽不懂的語言在怒吼叫囂,
我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鬥雞。
巨大的螢幕上數字快速地閃動,
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眼淚大顆大顆地砸了下來,
聲音顫抖到變調,
“墨軒!我這是在、在哪裡,我害怕!你救救我!不要嚇我了!”
鄧墨軒好笑地捏起了我的下巴,
“彆怕,雨竹,這隻是一場比賽。隻要你贏了老虎,我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幾乎寵溺的語氣讓我渾身一軟坐在了地上,
哀求地擠出一個笑,
“墨軒!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了!不要嚇我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走丟了!你不要這樣!”
從前鄧墨軒就因為我迷糊的性格很煩惱,
這會不會隻是他想讓我長記性而計劃的惡作劇。
我痛哭著,祈求自己的所想為真。
鄧墨軒哄了幾句,
顯得有些不耐煩,
一腳把我踢到了一邊,
“藍雨竹!你怎麼能這麼蠢啊!我已經把你賣掉了!這裡是鬥獸場!你就是其中一隻‘野獸’!”
幾句輕蔑的解釋宛如當頭一棒,讓我如墜冰窟,頭腦一陣嗡鳴。
我就像是被賣到緬區的“豬仔”,
隻是不需要我去打電話騙人,
也不需要我出賣身體。
而是要我去跟老虎纏鬥,說白了就是餵給老虎吃。
我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砰砰地給鄧墨軒磕頭,
“求求你了!墨軒!我、我還有家人!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我在最不熟悉的國外,
抓住了最不該抓的一根稻草。
鄧墨軒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笑得彎了腰,
“藍雨竹,你從不在我麵前提起自己的父母,不就是因為你根本冇有父母嗎!偽裝了那麼久,你難不成以為我是個傻子!”
我哭得頭暈眼花,
眼前霧濛濛得什麼都看不清,
“我有錢!我真的有錢!我現在”
還冇等我說完,
一個人突然跑過來打斷了我,
“怎麼還不開始?!已經有人認出來這不是原本那隻老虎了!親王過會兒還要用這樣場地招待尊貴的客人呢!”
鄧墨軒厭煩地看了我一眼,
嘴裡罵罵咧咧,
“他媽的!誰知道它突然病了,這隻可是高價買回來的!要是賺不回本”
未完的話裡是**裸的威脅。
不顧我拚命的哀懇,兩人快速離場。
老虎的鐵鏈“哢”的一聲打開,
我的毛孔炸開,血液在瞬間凝固。
黃褐色的虎眸泛著冰冷刺骨的殘暴,
下一秒,
它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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