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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為給未婚妻慶生,我精心準備了露天派對。
她卻當眾吐露心聲:“一個是初戀有愛,一個是聯姻有錢,好難選哦。”
現場的人幾乎都是她朋友,立馬起鬨。
“成年人不做選擇,兩個都要。”
這時她的初戀大度的表示:
“我不在乎名分,隻在乎是否能跟你在一起。”
周圍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未婚妻笑著看我:“你真是好福氣,一娶就娶倆,賺大發了。”
我冷笑拒絕,“這個福氣誰愛賺就賺,我不稀罕!”
她瞬間變臉:“你要是不同意,下個月婚禮我不出席,反正丟人的是你們傅家。”
我氣笑了,反問道:“你確定?”
後來在轟動全國的婚禮現場,當許念念自認為逃婚成功時,我已和她姐姐互換上了婚戒,
她又連夜跑回來質問,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簡直蠢極了。
1
許念念雙手叉腰。
“我確定,連這點小要求都滿足不了,你這個未婚夫做得不合格,好好反省下再來跟我說話。”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好像公然腳踏兩隻船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似的。
心臟驟然一痛,
眼前的她,哪還有半分小時候對感情不忠者嫉惡如仇、幫我痛罵出軌父親的影子?
“我們許大小姐就是霸氣,從來不受男人威脅。”
在眾人的恭維吹捧下,許念念更覺得她有理:
“傅雲舟,聽到了冇有?大家都覺得錯的是你!現在立馬跟我道歉,並接納阿笙一起嫁入傅家,我就大人有大量,再原諒你一次。”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恕我不敢苟同她們的三觀,憤然上前剛要跟她索要訂婚時的信物,卻被林笙一把拽住:
“傅少,彆跟念念吵架好嗎?要不我退出,你倆的婚姻不僅是個人的私事,還關係到兩個家族項目的合作呢。”
話說得很漂亮,表麵裝得很委屈卑微,可他暗中卻狠狠的掐著我胳膊不放,妥妥的在跟我挑釁。
“不必了,你倆挺配的。”
這種表裡不一的小人,碰一下我都嫌噁心,剛甩開他的手,卻不曾想他整個人踉蹌的倒地,
下一秒,
他故意扯下脖子上的玉觀音摔得粉碎,然後發出驚恐的尖叫:
“啊,這是念念送得玉觀音,是要保我平安的,現在摔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我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怎麼辦哪?”
許念念見狀,猛然轉身狠狠扇我一個耳光:
“傅雲舟,吃醋也要有個度,你憑什麼摔碎阿笙的護身符?”
臉頰火辣辣的疼,我偏著臉解釋:
“不是我,是他故意摔”
可餘光瞥向地上的碎玉時,驀得睜大眼睛,我趕緊彎腰撿起其中一塊,震驚出聲:
“你把我送你的訂婚信物,轉手給了旁人?”
關鍵這還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因為愛她,我才當訂婚信物送給她的。
許念念眼中閃過心虛,但很快收斂好表情,仰著下巴理直氣壯道:
“首先阿笙不是旁人,其次你把東西送給我,那就是我的,你冇資格管它的去向。”
她那些朋友紛紛附和指責我:
“你堂堂豪門少爺真小氣,送出去的東西難道要收回?”
有人突然一拍腦門:
“難不成傳聞是真的,他隻是傅家的私生子,跟念念聯姻是為了爭權時多一項強有力的後盾?”
林笙故作震驚道:
“那念念豈不是被騙得好慘?”
話音落地,他趕緊慌亂的岔開話題:
“傅少,對不起呀,你剛纔要不是那麼大力的推我,這玉觀音也不會碎的,其實都怪我冇好好儲存它,要不你開個價我賠償?”
兩人一唱一和的汙衊,還有這語氣好像隻要我張口就是漫天要價的意思。
“賠什麼賠?”
許念念一臉氣憤,怒吼聲都破了音:
“他騙我婚在前,無理取鬨的將你推倒在後,錯的是他,該道歉該賠償的是他傅雲舟!”
這番是非不分的說辭,讓林笙很是得意,他向我投來挑釁的目光,用口型道:
“你鬥不過我的。”
2
胸腔的怒氣不斷翻湧,
我撿起所有的碎玉,一字一頓道:
“這枚玉觀音是我母親懷我時買下的,價值上億,有相關票據證明,剛剛是林笙故意扯斷摔在地上,我有”
話還冇說完,“啪”的一聲,許念念將酒杯狠狠砸在我腦門上,語氣凶狠:
“你鬨夠了冇有?一個破玉觀音,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她語氣頓了下,眼神疑惑的上下打量我:
“還是準備要了這一個億向你爹邀功?顯得你很能乾!”
完全是冇依據的胡扯,可週圍卻爆發一陣鬨笑:
“這不就是私生子做派嘛,隻會旁門左道的斂財方法。”
林笙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但很快換上另一副麵孔,滿腹委屈:
“念念,我真替你不值,不是說傅少人不好的意思,就覺得他冇剛訂婚那會兒對你上心。”
他絲毫冇受要麵臨钜額賠償款的影響,開始明裡暗裡挑撥離間。
許念念輕蔑一哼,卻自信的很:
“我這棵大樹他鐵定要抱得緊緊的,可不捨得放手呢。”
一臉得意的神態,直接無視我額頭流下的血。
我心瞬間涼個透底,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許念念,剛剛的舉動,我就當還你小時候的情誼,從此你我扯平,傅、許兩家聯姻取消。”
冇想到,她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笑彎了腰:
“傅雲舟,你少跟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我冇因你私生子的身份而嫌棄你,你倒擺起架子來!告訴你,冇有我許家的支援,你這個私生子在傅家屁都不算,彆不知好歹啊。”
林笙驚訝的張嘴,他冇料到許念念冇有立即同意取消聯姻,咬著牙眼中閃過恨意,又裝作好人勸和:
“傅少,念念是女孩子,需要哄的,你個大男人得先低頭認錯才行。”
麵對錶演型人格的他,我不想再忍,厲聲回懟:
“你先自求多福吧,玉觀音的賠償一分不能少。”
話音剛落,他“撲通”跪在地上,聲音變得哆嗦:
“傅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彆這麼凶。”
林笙這噁心的操作,讓我積攢在胸腔的怒火徹底爆發,瞬間攥緊拳頭:
“你這麼愛演,去當演員啊。”
當即揮拳砸過去,他連滾帶爬的逃跑並大喊“救命”。
“不準對阿笙動手!”
許念念急得跳腳,下一秒不知誰遞過去的消防高壓水管,她接過來就滋,強勁的水流直撲我麵部,呼吸道瞬間灌滿水,
刹那間,巨大的衝擊力將我整個人掀進遊泳池裡,窒息感瞬間蔓延全身。
許念念嚇了一跳,趕緊扔掉高壓水管,語氣慌亂:
“傅雲舟不會有事吧?”
林笙故作全身顫抖的抱住她:
“念念,剛剛我好害怕,要不是你,我恐怕冇命了,吻吻我好嗎?”
“彆怕,有我在呢。”
許念唸完全忘了在水裡逐漸下沉的我,用熱吻安撫林笙許久。
3
我是在窒息的恐懼中猛然睜開眼,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你能醒就好。”
床邊站著一位高挑女子,聲音清冷:
“消防高壓水管對著人臉噴,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會要人命的。”
記憶回籠,在我快不行時,有人突然跳入水中將我救起,然後送往醫院搶救。
我抬眼看向她,十分感激:
“謝謝你。”
聲音卻因高壓水流衝擊變得嘶啞難聽。
她挑了下眉:
“不必謝,我是有條件的。”
能將我從死亡邊緣生生拽回的人,其實無論有什麼要求,我都應該儘力去完成,可聽完她的條件後,我卻猶豫了,暫時回她再考慮考慮。
因許念唸的無知操作,使我窒息時缺氧,引發肺水腫,需要住院治療,這期間,我讓律師拿著玉觀音的相關證明找林笙賠償,還打電話取消與許氏的合作,心寒透底的我,不想再與許念念有任何瓜葛。
冇想到,
許念念很快殺到醫院,滿臉怒氣:
“傅雲舟,你竟然跟你爹告狀,讓他用暫停許、傅兩家的項目來威脅我,你可真夠卑鄙的啊。”
“趕快跟傅總說,恢複合作,否則彆想讓我對你有好臉色,更彆想讓我如期嫁給你。”
事到如今,她還冇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甚至還暴力的扯掉我手上的輸液管:
“你把阿笙嚇得一直做噩夢,自己卻裝病跑醫院來,想用這種手段吸引我的目光,冇門”。
一股怒火從腳底直衝腦門,我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回道:
“我跟你的聯姻已取消,請你馬上離開。”
許念念聞言,隻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臉得意:
“我知道,你還在吃阿笙的醋,放心,我會讓你做大的,他做小的,不過前提條件是你要聽話哦。”
從來冇有見過這麼冇有禮義廉恥的人,我掙紮的下床要將她趕走,卻不曾想,她突然騎在我身上扯衣服,大喊“非禮,救命啊”。
緊接著一群人衝進病房對我拳打腳踢,還是醫護人員趕來將他們拽開,才避免我頭破血流。
“抱歉啊,我是他未婚妻,剛纔鬨著玩呢。”
許念念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拿隨意傷害彆人根本不當回事,太噁心了。
醫生疑惑的看過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突然覺得有時候太仁慈不是件好事,遂擺擺手讓醫生們先出去,
又打電話恢複傅、許兩家的項目,這讓許念念認定她徹底拿捏住我,誌得意滿的顯擺:
“還是阿笙的主意好,輕鬆搞定,回家犒勞他去。”
她語氣輕佻的炫耀:
“說不定,我會懷著阿笙的孩子跟你舉辦婚禮呢,那絕對有意義。”
待她走後,我噁心的跑到洗手間吐個精光。
很快,外麵瘋傳許念念要與我解除聯姻,而我跪在她麵前,痛哭流涕的道歉求她原諒,我父親作為傅氏掌權人還親自跑到許家為我低三下四的說情,這讓許氏一時間水漲船高,
許父藉此機會擴大經營,隻要有人合作他來者不拒,一時間風光無限。
4
我在醫院治療將近一個月,肺水腫纔好轉,可見嚴重程度有多大,這期間許念念一個電話都冇有,反而林笙不斷髮資訊來挑釁,我直接拉黑無視,
兩個爛人,祝他們鎖死。
出院這天,
在地下停車場我突然遭到襲擊砸暈,等醒來時,已躺在破舊的工廠裡。
林笙拿著匕首走過來,聲音陰森:
“你一個私生子憑什麼無視我?還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回落到我手裡,看你還怎麼高貴!”
話音落地,
我還冇完全甦醒,他已將匕首狠狠紮在我大腿上。
“啊!”
伴隨著我的慘叫,他笑得癲狂。
“怎麼樣疼不疼?還敢不敢找我要玉觀音的賠償?一個億,你想錢想瘋了吧。”
我驚恐的往後躲,聲音發顫:
“你冷靜些,有話好好說。”
這種瘋子,千萬不能硬鋼。
見狀,林笙放聲大笑:
“就知道你會慫,哈哈哈,不過今天我主要目的不是這個,而是不讓念念如期嫁給你。”
說完,
他瘋狂的衝過來,拿著匕首往我下麵紮,看樣子是要廢掉我。
“你做不了男人,她就不會對你念念不忘!”
“到時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太監,讓你永遠活在痛苦中,哈哈哈!”
我快速躲閃的同時按下緊急聯絡人電話,但架不住腿上傷口的血不斷往外流,頭腦發暈,眼前逐漸發黑。
林笙趁此機會猛撲倒我,試圖再次刺過來,我一番掙紮抵抗,他未能得逞。
就在此時,
許念念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傅雲舟,你不要胡來,放過阿笙,咱倆有事好好商量。”
“來得倒挺快。”
林笙歪嘴一笑,緊接著一個翻身將匕首扔開,他倒在地上裝可憐求饒:
“傅少,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心陡然一緊,這是明目張膽的陷害,趕緊辯解:
“是你綁架我,還刺傷我”
可話還冇說完,許念念就帶人衝進來了,她一腳踢在我傷口上,厲聲怒斥:
“少狡辯,你就是嫉妒阿笙能夠得到我的愛,才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
她慌忙扶起渾身哆嗦的林笙,完全無視大腿流血不止的我。
“念念,剛剛傅少還想將我從二樓丟下去,說是對我愛上你的懲罰。”
聽到此話,許念念二話不說命令其他人照做,隻不過對象換成了我。
“林笙在胡說,我冇有啊。”
我還冇解釋完,整個人就被從二樓推下,渾身骨頭如摔碎般巨疼,奄奄一息的喊著“救命”。
在失去意識前聽到林笙得意的聲音:
“跟我鬥,你死定了。”
兩個月後,婚期將近,
許念念一直在照顧受到驚嚇的林笙,還不忘發資訊威脅我:
“傅雲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趕快過來給阿笙跪下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我看你們傅家還在大張旗鼓的準備婚禮,我這個新娘不參加的話,隻有你新郎一人,丟人的可是你們傅家,到時你這個私生子在傅家更冇有地位,彆怪我冇幫你啊。”
可下一秒,微信上突然出現的紅歎號,讓她心裡不由的發慌,但聽到林笙的分析後,又滿臉的自信。
“念念你這麼好,傅雲舟一定捨不得你,他是男人自然要麵子,那天你逃婚嚇唬他,準保他乖乖的道歉。”
許念念也是這樣想的,接下來的日子她故意躲著許家父母,跟林笙玩得花樣百出。
婚禮當天,她還在美美的等道歉電話,卻冇想到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大小姐,不好了,您同父異母的私生姐姐代替你嫁給了傅雲舟,婚禮正全網直播,搞得陣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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