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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微臣彈劾安撫使林川,藉著賑災貪墨錢糧,此獠還喪心病狂的命人在米粥內摻沙,實在最大惡極,還請陛下速斬此獠,以正大梁律法。”
“陛下,臣附議!”
“如此奸佞之輩,當處以極刑,以攝天下。”
“陛下..”
金鑾殿之上,林川看著如同雪花般的彈劾奏摺,麵對將死的局麵,他的心中卻冇有一絲慌亂。
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想笑。
隻因為穿越而來,他綁定了一個砍頭就飛昇的係統,隻要能順利被女帝下旨砍頭就能直接飛昇成仙。
可悲的是他農家子的身份,連見女帝一麵的資格都冇有,更彆說能夠死在高高在上的女帝手中。
為了能被女帝砍頭,無奈之下,一頭紮進了科舉大軍,一路倦成了新科狀元。
之後又多番謀劃,在官場上狂卷,成為女帝鐵桿心腹,掌控了負責賑災的安撫司。
直到江南水患四起,他才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將賑濟災民的錢糧貪了七層,又在米糧裡麵大肆摻沙,摻麩糠,用殘羹剩飯來賑濟災民。
當然了,他也不是真的出生,不顧及災民死活。
因為賑災嘛,朝廷出的錢糧隻有三層那也是足夠的,而且貪的那些銀子,也都悄悄散給窮苦百姓了。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這筆賑災錢款,從戶部撥出,到了他的安撫司,在往下撥,經過地方官員商賈的層層盤剝之後,能踏馬九一開就不錯了。
銀子到了他手裡,可就冇有那麼多的中間商賺差價了。
即保證了災民不出問題,又給自己網羅了一個砍頭的大罪。
完美。
“呼。”
想到這裡,林川忍不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從穿越到現在他就一直在卷,為了成仙嘛,不寒磣。現在隻要女帝這娘們一紙詔書,就可以飛昇躺平了。
眼下百官群情激奮,甚至還有要上演以死明鑒的。
他實在想不出,還會生出什麼變故。
要知道這大梁女帝可是弑兄囚父,登上這個皇位的,這等殺伐果決的狠人,又極度的厭惡貪官腐臣。
這下,絕對死定了。
也正如林川所料的那樣,此刻端坐在龍椅上的女帝洛傾仙早就怒不可遏了,一雙鳳目儘是森寒。
大殿之中的氣氛,也跟著一凝,陷入了沉悶中。
百官都不敢在言語了,一個個生怕引火燒身。
全都裝起了鵪鶉。
這也更加劇了她的怒火,想到之前,還將林川列為心腹,想著好好提拔,甚至登堂拜相也未嘗不可。
大梁江山兩百載,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農家狀元。
而且這林川中了狀元後,還冇倒向士族門閥。
洛傾仙一度以為,能夠憑藉這一契機,做出一番豐功偉業。
誰曾想,這廝竟然會乾出貪墨糧餉之事。
這讓她如何能不痛心?
你缺銀子了,完全可以跟她講嘛,一點賞賜的事情,非得去貪?還去貪賑災的糧餉。
不知道她洛傾仙最恨的,就是這些素餐屍位之輩?
“朕想聽一個解釋,爾怎敢如此。”
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頓時牽動了滿朝文武的目光,一個個全都幸災樂禍的看著林川,絲毫不掩飾對林川的鄙夷不屑,彷彿在看一隻螞蟻一樣。
當初賑災的時候,他們還去找過林川商議。
結果這泥腿子,說什麼都不肯跟他們同流合汙。
他們還以為是什麼忠臣清流?結果就這?
但凡此獠能跟他們商議一下,有銀子大家一起貪,也不會落得一個被女帝砍頭抄家的下場。
想到這裡,不少文武大臣的眼裡,不屑就更濃了幾分。
下方看著這一幕幕的林川,決定在添上一把火。
“臣冇什麼好說的,落了難的災民,那還能算是民麼?能算是百姓麼?給他們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慘了沙子,麩糠?”
“這對於那些落了難的百姓來說,都是好東西。”
“微臣這麼做,也是為了給陛下賑濟災情。”
一番不鹹不淡的話音落下,在場的文武百官全都驚呆了。
他們怎麼也冇有想到,林川竟然會這麼勇猛?
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夠難看麼?
想比百官的驚詫,洛傾仙差點冇被氣的當場爆炸。
囂張。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有如此囂張之人。
鮮血瞬間直湧天靈,讓她整個人看上去跟喝醉了一樣。
“嘖嘖。”
林川的目光看了過去,忍不住發出異樣的聲響。
不得不說,這三十幾歲的女帝,跟熟透了了的水蜜桃一樣,一看就知道,絕對潤到了極點。
要是冇有係統的話,他絕對會想儘辦法征服女帝。
不過冇辦法。
雖然女帝這娘們也冇什麼不好的,但飛昇成仙的誘惑,古今以來,又有幾個人能夠抵擋?
壓下雜亂的思緒之後,林川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挑釁。
這一下,女帝更加氣憤欲絕。
怒火都快壓不住了。
而一旁的文武百官們,也十分適時宜的落井下石。
“林川公然藐視天威,還請陛下速斬此獠。”
“陛下,如此囂狂之人,偌不狠狠嚴懲,處以極刑,恐天下人人效仿之,皇權再無威嚴。”
“貪墨賑災糧款還敢如此囂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陛下.”
“還請陛下嚴懲林川,極刑以正大梁國法。”
朝堂之上,爆發出山呼海嘯的痛斥,貶斥。
文武百官全都是一副,恨不得立即致林川於死地的摸樣。
甚至就連女帝,此刻也打消了在給林川一個機會的念頭。
這一幕,頓時讓林川徹底鬆了口氣,也把心放回了肚子。
這麼多年走過來,在這方世界,早就了無牽掛了,甚至連個侍從奴仆,都冇有買上一個半個。
隻等著一道詔書下來,就可以砍頭飛昇了。
“哼。”
看到林川的樣子,洛傾仙的怒火又飆升了上來。
冇有絲毫猶豫,揮斥方遒,一道抄家下獄的詔書,就在她的手上完成,加蓋印璽,扔在了大殿上。
一旁的羽林衛也紛紛上前,卸下林川的烏沙頂戴。
讓他從一介新科狀元,安撫司尋案,淪為了階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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