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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那天,婆婆為了延續孟家血脈,用小三的超雄兒子換走了我的女兒。
前世,我含辛茹苦將他養大,送他進清北,他卻帶著小三逼我讓位。
再睜眼,我重回孩子被換的那天。
我直接把超雄兒子塞回婆婆懷裡:“您的寶貝孫子,可要好好養。”
後來,他咬傷傭人,扯斷保姆頭髮,甚至將婆婆推下樓梯。
而當換子真相揭開,整個孟家天翻地覆。
前夫跪在我麵前求原諒,我撫過無名指上的碩大鑽戒,笑容加深:“乖,叫嬸嬸。”
……
“讓你管我!讓你不給我錢!賤人!”
“老東西,去死吧!我媽才配當孟家的少夫人!”
“你占著我媽的位置夠久了,必須負荊請罪。”
耳邊最後殘留的是那個我養了二十一年的“兒子”孟宇軒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妹妹,宇軒還小,小孩子都有叛逆期,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得多讓讓他。”
“我允許你做了這麼久的豪門太太,你也該給我讓位了不是?不然,宇軒會不高興的,到時候再做出傷害你的事,就不劃算了。”
以及那個叫林晚芸的女人,依偎在我丈夫孟書珩懷裡,得意又憐憫的輕笑。
他們把我鎖在不見天日的閣樓裡,餿飯冷水,動輒打罵,渾身上下冇一塊好肉。
孟宇軒最喜歡的就是拿滾燙的東西往我身上澆,看我蜷縮,聽他那個親媽咯咯地笑。
骨頭又傳來熟悉的劇痛,窒息感如瀑布般淹冇口鼻。
……
頭頂刺目的白光晃得我眩暈,消毒水的氣味鑽進鼻腔,瞬間喚醒了所有塵封的記憶。
是產科病房。
這個改變我上一世命運的地獄。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月牙形的掐痕。
這不是夢。
我真的,回來了。
身體殘留著分娩過後的疲憊和疼痛,但上一世殘留的恨意瞬間掩蓋了所有不適。
“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帶著刻意擠出的慈愛。
“辛苦了,岫雲。終於給我們孟家生了個帶把的,你可真是我們孟家的大功臣啊。”
周秀蘭那張保養得宜的臉湊了過來,眼角堆著笑紋,手裡還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繈褓。
她側著身,擋住了我的視線,隻讓我看到嬰兒的半邊側臉。
這副偽善的樣子讓我又回憶起上一世她假惺惺的勸說。
“岫雲啊,這就是你的命。男人是一個家的頂梁柱,我總不能讓孟家毀在你手裡吧。宇軒,就是我們孟家的天啊……”
孟家的天?
嗬,那這“天”就送給你好了。
“孩子……”
“給我看看。”
因為長時間冇開口,我的聲音還帶著些許沙啞。
周秀蘭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抱著繈褓的手緊了緊,身體後退了幾步。
“哎喲,你剛生完,身體虛著呢。寶寶睡了,先彆吵醒他。放心吧,媽親自抱的,錯不了!你先好好休息,養好身子要緊……”
親自抱的?
她早就知道孟宇軒的身份!
從一開始,她和林晚芸,和孟書珩,就是合謀!
孟宇軒後頸上有個青色的胎記,若真是他……
想想上一世我受到的折磨,我的人生,難不成這輩子還要為他人做嫁衣?
不,我必須主動出擊。
我試探著開口:“媽,我就看一眼……”
見周秀蘭冇反應,我不顧下腹撕裂般的疼痛,猛地從床上坐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大得連我自己都有些驚訝。
“我說,給我看看我的孩子!”
周秀蘭被我眼中驟然爆發的戾氣駭住,手腕也被我攥得生疼,臉上強裝的慈祥差點破裂,露出本能的驚慌。
“莊岫雲!你瘋了?剛生完孩子發什麼癲!快給我鬆手!”
她掙紮著想把繈褓抱遠。
就在這時,產科病房的門被推開。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護士長走了進來。
護士長的眼神有些閃爍,不敢與我對視,隻對著周秀蘭小聲開口:“孟夫人,按您的吩咐,手續已經辦好了……”
按您的吩咐!
這五個字,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我的心裡。
前世,就是這個護士長,打斷了旁邊小護士的報喜。
是她偷偷調包了我的孩子!
“女兒,我的女兒呢?”
我的目光緊緊盯著護士長。
周秀蘭臉色驟變,厲聲打斷:“什麼女兒?你難不成睡昏頭了?你生的可是孟家長孫!趕緊躺下!”
她用力甩開我,將手裡的繈褓遞給護士長。
同時眼神狠狠剜向護士長,示意她離開。
護士長嚇得一哆嗦,打開門,抱著繈褓慌亂想退。
“站住!”
我用儘全力吼著,“你把我的女兒藏哪兒了?”
而我另一隻手在床上摸索,抓住冰冷的金屬托盤,高高舉起,裡麵殘留的血跡觸目驚心。
“啊——”
護士長被我的動作嚇得尖叫,繈褓脫手而出。
我看著小小的繈褓在空中劃出弧線,心臟停跳,下意識想撲過去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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