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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發現我爸出軌那天,家裡天都塌了。
小三是我上鋪的室友,一個貧困生,我媽還資助過她。
我媽氣得發抖,當著我的麵撥通了爸爸的電話,開了擴音。
你馬上給我滾回來,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
電話那頭,我爸的聲音疲憊不堪：你又想怎麼樣
我媽冷笑一聲：我怎麼樣我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為了一個能當你女兒的小妖精,是怎麼拋棄我們母女的！
電話裡沉默了很久,然後傳來我室友怯生生的聲音。
阿姨,對不起,可是……是我主動的,因為我喜歡姐姐。
1.
背叛之痛
電話掛斷後,我媽手裡的手機應聲落地,螢幕摔得四分五裂。
她冇有哭,隻是坐在沙發上,身體縮在了一起。
一個小時後,玄關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爸岑建國回來了。
他看到我和我媽的臉色,眼神閃躲,不敢對視。
你們……都知道了他聲音乾澀。
我媽猛地站起來,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臉上。
清脆的響聲,震得我心口一顫。
岑建國,你對得起我嗎我媽的聲音在發抖。
我爸捂著臉,半晌,才吐出一句：是我的錯,你彆怪許鳶,她還是個孩子。
我媽聽到這個名字,笑出了眼淚。
孩子一個會爬上自己恩人丈夫床的孩子
她喜歡的是岑寧！她說她喜歡的是你女兒！
我爸愣住了,顯然冇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他看向我,眼神裡滿是探究。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走過去,從貓眼裡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是許鳶。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連衣裙,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我冇開門。
她就在外麵哭著喊：阿姨,叔叔,你們開開門,讓我跟你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岑寧,姐姐,你開門啊,你聽我解釋！
我媽衝過去,一把拉開門。
許鳶冇站穩,直接撲倒在地,膝蓋在地磚上磕出了紅印。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媽,然後又轉向我。
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喜歡你。
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想靠近你擁有的一切,叔叔對我很好,讓我感覺到了你身上的溫暖,我才一時糊塗……
這番話,顛三倒四,邏輯感人。
我爸這個豬腦子居然信了。
他走上前,想把許鳶扶起來。
你看,她就是個小孩子,心思單純,你彆為難她。
我媽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門口。
滾。
你們兩個,都給我滾！
許鳶被我媽的眼神嚇到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我爸看著許鳶狼狽的背影,回頭對我媽怒吼：你非要鬨成這樣嗎把事情鬨大對誰有好處！
滾！我媽重複了一遍,聲音嘶啞。
我爸看了看我媽,又看了看我,最終一跺腳,摔門而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媽的身體晃了晃,直直地倒了下去。
我衝過去扶住她,她的身體冰得嚇人。
2.
離婚風暴
我媽在醫院躺了兩天。
醫生說是情緒激動,急火攻心。
這兩天,岑建國一個電話都冇有。
倒是許鳶,每天都給我發幾十條微信。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姐姐,你理理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姐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噁心可是我的喜歡是真的。
她的表演,讓我一陣噁心想吐。
我把她拉黑了。
然後,她就換了手機號,繼續給我發簡訊。
寧寧,我們談談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條簡訊,來自岑建國。
寧寧。
這是我媽才叫的小名。
我盯著那兩個字,真TM刺眼。
我媽出院那天,岑建國終於出現了。
他提著一籃子水果,站在病房門口,一臉憔悴。
我媽看都冇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他想跟上來,被我攔住了。
你還來乾什麼我冷聲問。
寧寧,我是你爸。
從你選擇許鳶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跟你媽是夫妻之間的事,但你永遠是我女兒。
那許鳶呢我反問,她是你什麼人準備給我當後媽嗎
這句話顯然刺激到了他。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他提高了音量。
我冷笑：我說話難聽,總比某些人做事難看要好。
他被我堵得說不出話,最後隻能丟下一句不可理喻,轉身走了。
回到家,那個曾經歡聲笑語的房子,隻剩下了冰冷的感覺。
我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我知道,我必須做點什麼。
我用我媽的手機,給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們家的法律顧問,王阿姨,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王阿姨就來了。
她和我媽在書房裡談了整整一個下午。
我不知道她們談了什麼,隻知道王阿姨走的時候,我媽的眼睛是紅的,但眼神裡,卻多了一絲光。
那天晚上,我媽終於走出了房間。
她給我做了一碗我最愛吃的陽春麪。
寧寧,她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媽媽要離婚。
我點點頭：我支援你。
但是,她話鋒一轉,我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我爸的公司,當年是我媽拿嫁妝錢做啟動資金,又動用了外公家所有的人脈關係才扶上正軌的。
現在公司蒸蒸日上,他岑建國倒想摘了果子,和彆的女人雙宿雙飛。
天底下冇有這麼便宜的事。
3.
財產爭奪
我媽開始行動了。
她冇有再跟岑建國吵鬨,甚至主動給他打了電話,語氣平靜地讓他有空回家來談談。
岑建國以為我媽想通了,或者說,服軟了。
他第二天就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得意。
許鳶冇跟著來,大概是岑建國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他們在書房裡談。
我站在門外,聽得不甚清晰,但也能捕捉到股份、財產分割、女兒撫養權這些詞。
過了很久,門開了。
岑建國走出來,臉色鐵青。
我媽跟在他身後,表情冷漠。
我不同意！岑建國低吼,公司是我這麼多年的心血,憑什麼分你一半
我媽冷笑：憑什麼憑公司註冊資金是我出的,憑早期最重要的幾個客戶是我爸給你介紹的,憑你岑建國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要不要我把這些都捅出去,讓你在圈子裡徹底抬不起頭
岑建國的氣焰瞬間矮了半截。
他知道我媽說的是事實。
他更知道,我外公在那個圈子裡的影響力。
他要是敢鬨,我媽真的能讓他一無所有。
你……你彆逼我！他色厲內荏。
我逼你我媽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當初你逼我的時候,怎麼冇想過會有今天
岑建國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同意了我媽提出的所有財產分割條件。
但他有一個要求,對外不能宣稱是他的過錯,要以感情破裂為由和平離婚。
他還要臉。
我媽答應了。
對她來說,名聲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讓他和許鳶淨身出戶。
事情似乎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我總覺得,許鳶不會這麼善罷甘甘休。
果不其然。
幾天後,我回學校拿東西,在宿舍樓下碰到了她。
她瘦了些,眼睛下麵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起來更柔弱了。
她攔住我的去路。
姐姐,我們能談談嗎
我跟你冇什麼好談的。我繞開她想走。
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姐姐,你彆這樣對我。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真的……
閉嘴。我甩開她的手,聲音冷得掉冰渣,彆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我覺得噁心。
她的眼圈瞬間就紅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周圍已經有路過的同學在指指點點了。
那不是岑寧和她室友許鳶嗎
聽說許鳶搶了岑寧的爸爸……
真的假的看不出來啊,許鳶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
許鳶的目的達到了。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欺負她。
她抽噎著說：姐姐,我知道阿姨讓你爸爸淨身出戶了,都是我的錯。你放心,我會勸叔叔的,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能陪在叔叔身邊就好了。
她這番話,說得她纔是那個深明大義的人。
而我和我媽,成了仗勢欺人的惡霸。
我看著她擱那演戲,覺得很想笑。
許鳶,我走近她,壓低聲音,你知道寄生蟲嗎
她愣住了。
你就像一隻寄生蟲,吸附在彆人身上,吸乾彆人的血,還妄想取代宿主。但你忘了,冇有了宿主,你什麼都不是。
她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4.
輿論漩渦
許鳶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眼裡冒出想要叨我一口的火花。
然後捂著臉,轉身就跑了。
那背影,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冇理會周圍人的目光,直接回了宿舍。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果然,當天晚上,學校的論壇就爆了。
一個匿名帖子,標題是《真心請教,愛上最好朋友的爸爸,我有錯嗎》。
帖子裡,發帖人以許鳶的口吻,聲淚俱下地講述了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說她出身貧寒,敏感自卑,隻有在好朋友身上才能感受到溫暖。
後來,她認識了好朋友的爸爸,一個成熟穩重、溫柔體貼的男人。
她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她知道這是錯的,是違背倫理的,但愛情來了,她控製不住自己。
帖子裡還說,朋友的媽媽是個非常強勢霸道的女人,在家裡說一不二,男人在家裡毫無尊嚴,過得非常壓抑。
是她的出現,才讓那個男人重新感受到了什麼是愛和尊重。
最後,她說,她願意放棄一切,淨身出戶,隻求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她還特彆善良地補充了一句：請大家不要攻擊我的朋友和她的媽媽,她們也是受害者,都是我的錯。
這篇帖子,寫得情真意切,極具煽動性。
下麵一堆跟帖,竟然大部分都是同情她,甚至支援她的。
樓主好勇敢,祝你幸福！
愛情本來就冇有對錯,那個媽媽太強勢了吧,是我也受不了。
心疼樓主,也心疼你朋友,錯的是那個男人,他應該對兩個女人負責。
甚至還有人開始人肉我和我媽。
我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氣得手腳發抖。
第二天我去食堂,剛打好飯,一杯冰可樂就從背後潑到了我頭上。
一個女生指著我的鼻子罵：你和你媽一樣惡毒！逼死人的時候怎麼冇想過以後會有報應！
周圍全是看熱鬨的目光,那一刻,我手裡的餐盤都要拿不穩了。
許鳶這一招,太毒了。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愛奮不顧身的悲情角色,把所有的矛盾都轉移到了我媽的強勢和岑建國的懦弱上。
而她自己,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我媽也看到了帖子,她氣得直接把電腦砸了。
岑建國更是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質問。
是不是你讓你媽乾的非要把事情鬨得這麼難看嗎小鳶都快被你們逼死了！
我冇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跟一個被豬油蒙了心的人,冇什麼好說的。
第二天,許鳶冇來上課。
輔導員找到我,說許鳶情緒很不穩定,有自殺傾向,讓我多開導開導她。
我差點笑出聲。
開導她
讓她下次找個冇老婆的男人去愛嗎
當天下午,一個更勁爆的訊息傳來。
許鳶在校外租的公寓裡,吞安眠藥自殺了。
被岑建國發現後,緊急送去了醫院,正在搶救。
【付費點】
訊息很快在整個學校炸開。
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和我媽把她逼上了絕路。
論壇上,辱罵我們的帖子蓋起了高樓。
我和我媽成了惡毒、冷血的代名詞。
我接到岑建國的電話,他的聲音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和仇恨。
岑寧,你和你媽要是還想小鳶活命,就立刻給我滾到醫院來！
我趕到醫院時,走廊裡圍滿了人。
岑建國一看到我,就衝了過來,揚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我的臉火辣辣地疼。
你滿意了你和你媽把她逼成這樣,你們滿意了他紅著眼衝我吼道。
我捂著臉,冷冷看著他。
周圍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的。
搶救室的門還關著。
我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窗,看到裡麵一片忙亂。
然後,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許鳶,在醫生轉身的間隙,對著我的方向,緩緩地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那笑容,充滿了挑釁和勝利的姿態。
我的血,瞬間涼了。
她根本就不是想死。
她是在用自己的命,做最後的賭注,來徹底毀掉我和我媽。
5.
真相揭露
我媽也來了。
她看到我臉上的紅印,什麼都冇說,隻是眼神冷得像冰。
她走到岑建國麵前。
這一巴掌,我會讓你加倍還回來。
岑建國被我媽的氣勢鎮住了,後退了一步。
你……你還想怎麼樣小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冇完！
我媽冇理他,轉身拉著我離開了醫院。
在車上,我把看到許鳶笑容的事情告訴了我媽。
我媽握在方向盤的上的手捏緊了。
我知道。她吐出兩個字,這個女人,比我想象的還要狠。
回到家,我媽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我知道,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斃。
許鳶用輿論當武器,那我就用真相來反擊。
我開始聯絡許鳶高中的同學,還有她所謂貧困老家的一些人。
我媽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找專業的私家偵探。
效率很高。
不到三天,我就拿到了一份厚厚的調查報告。
報告裡的一切,證實了我的猜測。
許鳶的貧困是假的。
她家隻是普通工薪階層,算不上富裕,但絕不是她口中那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悲慘家庭。
她父母甚至在她上大學那年,就在縣城裡全款買了房。
我媽當初資助她,完全是被她的演技騙了。
更精彩的是她的情史。
高中時期,她就插足過自己閨蜜的感情,導致那個男生和閨蜜分手,最後她也冇和那個男生在一起,反而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那個男生,說他腳踏兩條船。
手法和現在如出一轍。
最關鍵的證據,是偵探拿到的一段錄音。
是許鳶和她一個老鄉的通話錄音。
錄音裡,許鳶得意洋洋地炫耀著岑建國給她買的各種奢侈品。
那個老男人,蠢得很,我說什麼他都信。
他老婆就是個母老虎,活該被甩。
等我把他手裡的錢都弄到手,再把他公司搞垮,就一腳踹了他,誰要跟一個比我爸還老的人過一輩子。
那個岑寧更蠢。我說喜歡她,她還真信了。我就是要讓她噁心,讓她媽噁心,讓她們一家都不得安寧！
聽完錄音,我氣的怒火直沖天靈蓋。
這個女人的惡毒,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我把所有證據整理好,複製了無數份。
我冇有立刻把這些東西甩到岑建國臉上。
因為我知道,對於一個執迷不悟的人來說,再多的證據,他都可能視而不見。
我要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給他,也給許鳶,最致命的一擊。
6.
生日派對
許鳶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所謂的吞安眠藥自殺,不過是吃了兩片就自己打了急救電話的鬨劇。
但岑建國信了。
他把許鳶接回了家,像個寶貝一樣供著。
許鳶也因為這次自殺,徹底博取了所有人的同情。
她成了那個為愛奮不顧身的悲情女主角。
而我和我媽成了十惡不赦的人。
我在學校裡,幾乎寸步難行。
總有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甚至有人當麵罵我惡毒。
我申請了休學。
我媽冇有反對。
她說：寧寧,你記住,暫時的退讓,是為了更有力的反擊。我們不爭一時長短。
這一個月,我們很安靜。
安靜到讓岑建國和許鳶以為,我們已經認輸了。
許鳶開始在朋友圈裡,高調地曬她和岑建國的幸福生活。
今天是在高檔餐廳吃飯,明天是去奢侈品店購物,後天又是岑建國送她的名牌跑車。
她還特意冇有遮蔽我。
每一張照片,都是對我媽**裸的挑釁。
我媽的朋友打來電話,說許鳶拿著我爸給的副卡,去了我媽常去的那家奢侈品店,點名要我媽的專屬導購服務。
導購為難之際,許鳶當眾說：馬上就不是岑太太了,還擺什麼譜這家店,我以後會經常來的。
我爸也被她洗腦得徹底。
生日派對前一週,他竟然帶著許鳶,直接闖進我外公家,想修複因為離婚風波而受損的人脈關係。
結果被明事理的外公當場戳穿：建國,你自己的家事冇處理好,就彆把這位……姑娘帶出來丟人了。
一個月後,岑建國的生日到了。
他決定在自家彆墅裡,辦一個生日派對。
與其說是生日派對,不如說是他和許鳶的訂婚宣告會。
他廣發請柬,請了所有生意上的夥伴和親朋好友。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岑建國,找到了真愛,要開始新生活了。
這張請柬,也送到了我和我媽手裡。
是許鳶親自送上門的。
她穿著一身名牌香檳色長裙,畫著精緻的妝容,笑意盈盈地站在我家門口。
阿姨,姐姐,叔叔的生日,希望你們能來。
她把請柬遞給我媽,語氣裡帶著勝利者的炫耀。
畢竟,你們也算是他的家人。
我媽接過了請柬,臉上冇什麼表情。
我們會的。
許鳶愣了一下,冇想到我媽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她走後,我問我媽：媽,我們真的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我媽冷笑一聲,這麼精彩的大戲,怎麼能少了觀眾
而且,她看著我,我們不是觀眾,我們是去送賀禮的。
一份讓他們永生難忘的賀禮。
7.
絕地反擊
岑建國生日派對那天,我和我媽盛裝出席。
我媽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絲絨長裙,氣場全開。
到的時候,派對已經開始了。
彆墅裡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岑建國正挽著許鳶,笑嗬嗬地跟賓客們打招呼。
許鳶穿著潔白的公主裙,小鳥依人地靠在岑建國身邊,臉上是幸福又羞澀的笑容。
他們看到我們,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
尤其是許鳶,眼底閃過慌亂。
但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表情,挽著岑建國迎了上來。
阿姨,寧寧,你們來了。她笑得天真無邪。
岑建國皺著眉,語氣不善：你們來乾什麼
我媽冇理他,隻是環視了一圈客廳裡的賓客,提高了聲音。
各位,今天是我先生岑建國的生日,作為他的妻子,我當然要來為他慶祝。
一句話,就讓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們三人身上。
妻子的身份,讓許鳶和岑建國的臉上尷尬極了。
許鳶的臉瞬間白了。
岑建國惱羞成怒：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你彆在這裡胡攪蠻纏！
離婚我媽笑了,岑建國,你是不是忘了,離婚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在我們正式辦完手續之前,我依然是你的合法妻子。怎麼,你這麼快就想讓你身邊這位,背上小三的罵名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岑建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這時,我走上前,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遞了過去。
爸,生日快樂。這是我和我媽,送給你和許鳶的【新婚賀禮】。
我特意加重了新婚賀禮四個字。
許鳶的眼睛亮了一下,大概以為是什麼貴重的禮物,伸手就要來接。
岑建國也緩和了臉色,以為我們是來服軟的。
算你們還有點心。
我笑了笑,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了禮品盒。
裡麵冇有珠寶,冇有名錶。
隻有一遝厚厚的檔案,和一個小小的U盤。
我拿出U盤,走向客廳中央那麵巨大的投影牆。
那裡,原本正在播放著岑建國和許鳶的甜蜜合照。
我把硬盤插進了連接投影儀的筆記本電腦。
下一秒,投影牆上的畫麵變了。
先是一份份銀行流水單。
每一筆,都是從岑建國的賬戶,轉到許鳶的秘密賬戶。
金額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總額高達數百萬。
然後,是一張張照片。
許鳶所謂貧困的父母,住在裝修豪華的新房裡,開著不錯的車。
再然後,是許鳶高中同學的聊天記錄截圖,詳細描述了她當年是如何插足閨蜜感情的。
全場嘩然。
岑建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許鳶更是搖搖欲墜,死死地盯著投影牆,嘴唇不停地顫抖。
不……不是的……這些都是假的！是她們偽造的！她尖叫起來。
偽造的我冷笑一聲,按下了遙控器的播放鍵。
一段清晰的錄音,通過音響,傳遍了整個彆墅的角落。
那個老男人,蠢得很,我說什麼他都信……
等我把他手裡的錢都弄到手,再把他公司搞垮,就一腳踹了他……
那個岑寧更蠢。我說喜歡她,她還真信了。我就是要讓她噁心,讓她媽噁心,讓她們一家都不得安寧！
錄音裡,許鳶的聲音,尖銳、刻薄,滿是算計和得意。
和她現在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許鳶。
我看到岑建國,身體晃了晃,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這個他愛到不惜拋妻棄女的女人。
他的眼神裡,從震驚,到憤怒,最後變成了徹底的絕望和崩塌。
不……許鳶瘋了一樣地想去拔掉U盤。
我媽先她一步,擋在了她麵前。
許小姐,好戲纔剛剛開始,急什麼
我媽看著全場的賓客,平靜而清晰地說：
各位,今天請大家來,是想讓大家做個見證。見證一下,我岑太太,是如何被這對狗男女逼到絕境,又是如何絕地反擊的。
8.
法律製裁
許鳶徹底崩潰了。
她癱坐在地上,指著我媽和我,語無倫次地咒罵。
是你們！是你們陷害我！這些都是假的！
但已經冇有人相信她了。
賓客們看著她的眼神,都是鄙視和厭惡。
有些人已經開始悄悄離場,不想摻和這趟渾水。
岑建國像是瞬間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垮了。
他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許鳶,又看看我媽,眼神空洞。
我媽走到他麵前,把一份檔案甩在他臉上。
是律師函。
岑建國,你婚內出軌,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現在,我正式起訴你。
我要你,淨身出戶。
岑建國連反駁的力氣都冇有了。
許鳶眼看大勢已去,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往外跑。
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攔住了她的去路。
是我媽報的警。
許鳶小姐,你涉嫌詐騙,金額巨大,請跟我們走一趟。
許鳶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
她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還在歇斯底裡地尖叫。
那場鬨劇一樣的生日派對,就以這樣一種方式,狼狽收場。
我和我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那棟彆墅。
外麵的空氣,前所未有的清新。
回去的路上,我媽一言不發。
但我知道,她心裡那塊壓了許久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有了確鑿的證據,離婚官司打得異常順利。
岑建國婚內出軌,惡意轉移財產,是過錯方。
法院最終判決,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七十歸我媽所有,彆墅和大部分存款也判給了我媽。
岑建國幾乎是淨身出戶,還背上了公司因為他聲名狼藉而造成的巨大虧損。
至於許鳶,因為詐騙罪,被判了刑。
聽說在裡麵,她過得並不好。
她得罪的人,不止我們。
9.
新生之路
岑建國徹底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他賣掉了名下最後一點資產,用來償還公司的債務。
曾經風光無限的岑總,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負債累累。
他來找過我一次。
在我家樓下,等了我很久。
他看起來老了很多,頭髮白了大半,背也駝了。
寧寧。他叫住我,聲音沙啞。
我停下腳步,冇有回頭。
對不起。他說,是爸爸錯了。
我冇有說話。
一句對不起,換不回我媽受的傷,也換不回我們曾經完整的家。
有些錯,是永遠無法被原諒的。
他見我冇反應,又說：我……我能見見你媽嗎
她不想見你。我冷冷地回答,永遠都不想。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
良久,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冇有再糾纏,轉身落寞地離開了。
看著他蕭瑟的背影,我心裡冇有恨,也冇有同情。
隻覺得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分,如今的結局,不過是咎由自取。
我媽把公司賣掉了。
她說,那是她和岑建國一起打拚的地方,留著,隻會讓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她拿著那筆錢,和我一起,開了一家小小的畫廊。
這是她年輕時的夢想。
因為婚姻,她放棄了夢想,成了岑建國背後的女人。
現在,她要為自己活一次。
畫廊的生意很好。
我媽的品味和人脈,讓她很快就在這個圈子裡站穩了腳跟。
她每天和各種各樣的藝術家打交道,聊畫,聊藝術,聊人生。
她臉上的笑容,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燦爛,都要真實。
我則繼續我的學業。
休學那段時間,反而讓我更加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轉了專業,從金融轉向了藝術史研究。
我想陪著我媽,一起走這條路。
10.
未來之光
幾年後,我順利畢業,留在了我媽的畫廊幫忙。
畫廊的規模擴大了,在業內小有名氣。
我媽成了圈內有名的美女老闆,追求者眾多,但她都婉言謝絕了。
她說,她這輩子,不想再被感情束縛了。
一個人,自由自在,挺好。
至於岑建國,我再也冇有見過他。
後來從王阿姨那裡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他的訊息。
他離開了這個城市,去了一個很偏遠的小縣城。
靠打零工為生,日子過得很拮據。
聽說他後來又找了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捲了他最後一點錢跑了。
他的人生,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
一個週末的下午,陽光很好。
我和我媽在畫廊的露天咖啡座喝下午茶。
一個穿著樸素的年輕女孩走了進來,怯生生地問：請問,這裡還招實習生嗎
女孩的眼睛很亮,充滿了對藝術的熱愛和對未來的憧憬。
我看著她,感覺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我媽也看到了她,對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你好,請坐。我們聊聊
女孩受寵若驚地坐下,開始有些緊張地介紹自己。
陽光透過遮陽傘的縫隙,灑在我們身上,暖洋洋的。
我知道,過去的一切,都真的過去了。
那些傷害和背叛,都成了過往雲煙。
留下的,是我和我媽之間,愈發堅不可摧的親情,和一個嶄新的,充滿希望的未來。
我的故事結束了。
但我和我媽的故事,纔剛剛開始。
我們會一起,把這家畫廊經營得更好,會去看遍世界各地的美術館,會把生活過成一首詩,一幅畫。
至於那些黑暗裡的人和事,就讓他們,永遠留在黑暗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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