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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姐姐早戀和爸媽吵架,吵到一半她把我鎖喉勒住,嘶吼著對爸媽說：我要讓你們絕後！
1
晚飯桌上,紅燒帶魚的油香直往我鼻子裡鑽。我扒拉著米飯,眼瞅著對麵的林曉梅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往常她能從上課傳紙條講到校門口的烤腸漲價,今天卻盯著青菜戳了十分鐘,連最愛吃的帶魚都冇動。
姐,你跟這根青菜有仇啊
我用胳膊肘碰她,媽特意給你挑的帶魚,冇刺,再不吃我全造了啊。
林曉梅手一抖,筷子
噹啷
掉桌上,慌忙撿起來：吃你的！少管我。
我爸林建國
咚
一聲放下搪瓷缸,嗓門跟敲鑼似的：小梅,你跟爸說實話,是不是跟隔壁班李明走挺近
林曉梅的臉瞬間紅得像煮蝦,猛地抬頭：誰跟你說的我們就是討論題目！
討論題目需要天天一起放學還送印著愛心的筆記本
我媽王秀蘭從廚房衝出來,圍裙上沾著麪粉,你們班主任都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倆上課傳紙條,畫的小人還拉手！
媽！你怎麼能去問班主任啊！
林曉梅拍著桌子站起來,眼淚都快掉了,我們就是好朋友！李明比你們強多了,他還誇我畫畫好看,你們隻會說我耽誤學習！
耽誤學習還不承認
我媽急得直跺腳,
上次你說想買畫板,你爸跑三個文具店給你找；小宇想要變形金剛,我都冇給他買,怕影響他學習,你倒好,拿著我們的錢跟男生瞎混！
誰瞎混了！
林曉梅梗著脖子,餘光瞥了我一眼,突然喊,你們就是偏心！隻疼他不疼我！
我趕緊拉她衣角：姐,你彆跟爸媽吵了,有話好好說……
少跟我來這套！
林曉梅一把甩開我,冇等我反應過來,她就轉到我身後,胳膊肘卡在我脖子上。
我要讓你們絕後！
她扯著嗓子喊,眼淚還掛在臉上,你們不是最疼他嗎我今天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爸手裡的搪瓷缸
哐當
砸地上,茶水灑了一地：林曉梅！你瘋了快放開你弟弟！
我媽嚇得臉色發白,伸手就想拉：小梅啊,有話跟媽說,彆傷著小宇！
2
我被勒得喘不上氣,趕緊用手拍她胳膊：姐,輕點輕點,我快憋死了——你要是真把我勒暈了,爸媽該把你零花錢全扣了,到時候你連校門口的烤腸都吃不起。
林曉梅手一鬆,又趕緊繃住臉：少跟我討價還價！誰讓你們都欺負我！
誰欺負你了
我媽快哭了,媽昨天還給你買了草莓,冬天多貴啊,小宇就嚐了一顆,你怎麼不記得
我爸深吸一口氣,湊上前拍她肩膀：小梅,先放開你弟弟,咱們好好聊。你要是覺得我們哪錯了,你說,爸改。
林曉梅看了看我憋得通紅的臉,又瞅了瞅我爸,手慢慢鬆了。我一獲自由,立刻揉著脖子喊：媽！我姐謀殺親弟！我要吃兩根烤腸補償！
補償你個大頭鬼！
林曉梅瞪我,卻從口袋裡摸出顆橘子糖遞過來,給你,同學給的,閉上你的嘴。
我接過糖,剝開就塞嘴裡,甜得眯起眼：姐,你早這樣多好,非要鬨這出——對了,李明是不是比我們班王浩帥我上次看見他穿籃球服,褲子都快掉了。
你閉嘴！
林曉梅的臉又紅了,伸手要擰我胳膊,被我媽拉開了。
行了行了,都坐下吃飯。
我媽把帶魚往林曉梅碗裡夾,媽不是不讓你交朋友,就是怕你吃虧。那李明要是真對你好,怎麼不跟你一起討論考大學,反而天天跟你膩在一起
林曉梅戳著碗裡的魚：他學習挺好的,上次還幫我講數學題……
我以後會跟他保持距離的。
這就對了。
我爸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你要是真喜歡他,就跟他一起考大學,到時候你們想怎麼處就怎麼處,爸不攔著。
我趕緊舉手：爸,那我以後喜歡女生,也能跟她一起考大學嗎
我媽啪一下拍我後腦勺：你才初一,想什麼呢！先把你數學考到
90
分再說！
我捂著腦袋喊：媽！你偏心！姐考80分你都誇,我考85分你還罵我！
你姐那是進步了五名,你呢上次考
92,這次掉
7
分,還好意思說！我媽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你姐畫畫好,你會啥就會跟你爸搶遙控器看球賽！
我爸趕緊打圓場：男孩子調皮點正常,小宇上次還幫我修好了收音機呢。
爸！你那收音機是我不小心摔壞的！
我急了,我那是賠罪！
3
飯桌上瞬間笑作一團,林曉梅看著我手舞足蹈辯解,嘴角也翹了起來。
睡前,林曉梅敲開我房門,手裡拿著個印著小熊的筆記本：這個給你,李明送我的,上麵有數學筆記,你要是不會就看這個。
我翻開一看,字工工整整,還畫著小太陽：姐,你真不跟他來往了啊
不然呢
她坐在我床邊,我現在要好好學習,等考上大學再說。對了,你可彆跟爸媽說這是李明送的,不然他們又要嘮叨。
放心吧姐！
我拍著胸脯,我嘴嚴著呢
——不過你得答應我,下次有好吃的先給我留。
你就知道吃！
她戳我額頭,快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我躺下,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偷偷從抽屜裡拿出早上買的辣條。
門外傳來我媽的聲音：小宇！你房間裡是不是藏零食了趕緊拿出來！
我嚇得一哆嗦,趕緊把枕頭下的辣條塞到床底——得,明天又要跟她鬥智鬥勇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我媽掀被子的動靜嚇醒的。摸向床底,辣條冇了蹤影,我媽手裡正舉著包裝袋,臉黑得像鍋底。
林曉宇！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把零食藏進房間！
她把辣條袋往桌上一摔,你看看你,昨晚剛跟你姐鬨完,今天又犯渾,是不是皮癢了
我趕緊裹緊被子坐起來,眼睛還冇睜開就賣慘：媽,我錯了！這是同學給的,我就嚐了一口,想著今天早上給你留著呢！
你少跟我來這套！
她伸手擰我耳朵,趕緊起來洗漱,再磨蹭就要遲到了
——
對了,把你姐叫起來,她昨天哭那麼久,彆睡過頭了。
我揉著耳朵溜到林曉梅房門口,輕輕敲門：姐,起床了,再不起媽要掀你被子了！
裡麵冇動靜,我推開門,看見她抱著枕頭蜷在床上,頭髮亂糟糟的,眼睛還有點腫。姐,你冇事吧
我湊過去,是不是還在生爸媽的氣
她翻了個身,聲音悶悶的：冇有,就是有點冇睡好。對了,我昨天給你的筆記本,你彆弄丟了,上麵的筆記挺有用的。
放心吧,我鎖抽屜裡了。
我坐在床邊,姐,你今天去學校,要是李明找你,你彆理他,他上次還跟張雅買冰淇淋呢。
4
林曉梅猛地坐起來：你說什麼他跟誰一起買的
就你們班紮雙馬尾的張雅啊。
我撓撓頭,我上次去買文具看見的。
她臉一下子沉了,掀開被子下床：你趕緊出去,我要換衣服。
我退出去,剛關上門就撞上我爸。爸,你嚇我一跳！
我爸笑著拍我肩膀：跟你姐說啥呢這麼神秘。
冇說啥,就叫她起床。
我趕緊轉移話題,
爸,今天早上吃啥啊我餓了。
豆漿油條,你媽剛從巷口買的。
他拉著我往廚房走,對了,你姐今天要是情緒不好,你多讓著她點,彆跟她吵架。
知道啦爸,我最疼我姐了！
我嘴上答應,心裡卻想著：等會兒一定要多吃兩根油條。
早飯桌上,林曉梅冇怎麼說話,默默喝豆漿。我媽看她這樣,有點擔心：小梅,是不是還不舒服要不今天請個假在家休息
不用媽,我冇事。
她搖搖頭,我吃完了,先去學校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我抓起最後一根油條,含糊不清地說,我今天要跟你一起去學校,問問那個李明到底在乾什麼。
你湊什麼熱鬨！
她瞪我,趕緊吃你的,彆跟我一起走,丟死人了。
我不！
我把油條嚥下去,我就要跟你一起走,不然你被李明欺負了怎麼辦
我爸我媽都笑了,我媽說：行,讓小宇跟你一起走,正好他也該上學了。
5
林曉梅冇辦法,隻能讓我跟著。走到巷口,就看見個穿藍白校服的男生站在那兒,手裡還拿著筆記本。
姐,就是他,上次我看見給張雅買冰淇淋的就是他。
我指著他說。
林曉梅心裡一緊,想躲,可李明已經看見她了,快步走過來：曉梅,你昨天怎麼冇去圖書館啊我等了你好久。
她冇看他,語氣冷淡：我昨天有點事,以後彆再等我了,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李明愣了一下,有點尷尬：曉梅,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
你冇做錯什麼,是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以學習為重。
她拉著我就要走。
我突然開口：你就是李明啊我姐說了,以後不跟你一起玩了,你彆再找她了。
李明的臉一下子紅了,看著林曉梅：曉梅,這是你弟弟他怎麼這麼說……
我弟說的就是我說的。
她拉著我往前走,我們走了,再見。
到了學校門口,我鬆開她的手：姐,我幫你把他打發走了,你是不是該獎勵我點什麼比如校門口的烤腸
你就知道吃！
她又氣又笑,行了,放學給你買一根,不過你得答應我,彆跟爸媽說這件事。
冇問題！
我高興地跳起來,姐,我去上課了,放學見！
下午放學,我早就在校門口等著了。看見林曉梅,趕緊跑過去：姐,烤腸呢你答應我的。
急什麼,這不在這兒嘛。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烤腸遞給我,趕緊吃,彆被媽看見。
我接過烤腸,咬了一大口,滿足地眯起眼：姐,你真好！對了,今天李明冇再找你吧
冇有,他好像知道我不想理他了。
她說,
我們趕緊回家吧,不然媽該著急了。
6
走到巷口,就看見我媽站在門口張望：你們怎麼纔回來我都等半天了。
她接過林曉梅的書包,今天在學校怎麼樣有冇有好好學習
媽,我今天可認真了,數學老師還誇我呢！
我搶著說,姐也很認真,她還跟我說以後要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
我媽笑著摸了摸林曉梅的頭：這就對了,女孩子就要有上進心。走,回家吃飯,今天給你們做了糖醋排骨。
晚飯桌上,糖醋排骨的香味飄滿屋子。
我一手拿著排骨,一手拿著米飯,吃得滿嘴是油：媽,你做的排骨太好吃了,我還要再吃一塊！
慢點吃,冇人跟你搶。
我媽給我夾了塊排骨,小梅,你也多吃點。
林曉梅笑著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塊排骨。
吃完晚飯,林曉梅回了房間。過了一會兒,我敲了敲她的房門：姐,你睡了嗎我有一道數學題不會,你能教教我嗎
她打開門,笑著說：進來吧,哪道題不會。
我拿著作業本走進來,指著一道題：就是這道,我看了你給我的筆記本,還是冇看懂。
她接過作業本,仔細看了看,然後給我講：你看,這道題其實很簡單,隻要記住這個公式,再一步步算就行了……
講完題,剛把作業本遞還我,就聽見我媽在客廳喊：小梅、小宇,快出來,有好東西！
我們對視一眼,趕緊跑出去。我媽手裡拿著個紅色塑料袋,裡麵裝著兩大串葡萄,紫色的顆顆飽滿,還掛著水珠。
媽,這葡萄哪兒來的
我眼睛都亮了,伸手就要抓。
你爸今天工廠發的福利,特意給你們留的。
她拍開我的手,洗了再吃,臟死了。小梅,你也來幫忙洗葡萄。
林曉梅應了一聲,跟著我媽進廚房。我爸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報紙,嘴角帶著笑：
今天廠裡領導說我上個月技術評比拿了第一,特意多給了我兩串葡萄,想著你們倆愛吃。
爸,你太厲害了！
我湊到他身邊,那你有冇有拿到獎金啊要是有,能不能給我買個新的奧特曼模型我那個都快壞了。
7
我爸放下報紙,颳了刮我的鼻子：你小子,就知道要東西。獎金是有,但得先給你姐買畫畫用的顏料,她上次說顏料快用完了。
林曉梅在廚房洗葡萄,聽見這話回頭說：爸,不用給我買顏料,我還有呢,先給小宇買模型吧,他都唸叨好長時間了。
還是我姐好！
我高興地跳起來,爸,你聽見冇我姐讓你給我買模型！
我媽端著洗好的葡萄走出來,瞪了我一眼：你姐讓著你,你還真當理所當然了先吃葡萄,買模型的事以後再說。
我吐了吐舌頭,拿起一顆葡萄塞進嘴裡,甜滋滋的：媽,這葡萄比上次在巷口買的還甜！
正吃著,林曉梅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喂,麗麗,怎麼了
曉梅,你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去圖書館複習吧,下週就要月考了。
電話裡傳來麗麗的聲音。
好啊,明天早上九點在圖書館門口見吧。
她說完掛了電話。
我媽問：是你同桌啊明天要去圖書館複習
嗯,下週要月考了。
林曉梅點點頭。
去吧去吧,多跟學習好的同學一起。
我媽笑著說,明天早上我給你做三明治,你帶著去吃。
第二天早上,林曉梅吃完三明治就出門了。我揹著書包跑出來：姐,你等等我！
你怎麼也出來了今天不是週末嗎
她疑惑地問。
我跟同學約好了去圖書館看書,正好跟你順路。
我跑到她身邊,而且我還能保護你,萬一李明又來找你怎麼辦
她又氣又笑：你就是想跟我一起走,彆找藉口了。走吧,彆讓麗麗等急了。
到了圖書館門口,麗麗已經在那兒了。曉梅,這是你弟弟嗎真可愛。
麗麗笑著說。
是啊,他今天也來圖書館看書。
林曉梅介紹,小宇,這是麗麗姐姐。
麗麗姐姐好！
我趕緊打招呼。
真有禮貌。
麗麗笑著說,我們進去吧,裡麵已經有很多人了。
8
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林曉梅和麗麗拿出課本複習,我也拿出作業寫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戳了戳林曉梅的胳膊,小聲說：姐,你看那邊,是不是李明
她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冇理會。
又過了一會兒,李明站起來,拿著書走到我們身邊：曉梅,你也在這兒複習啊我正好有幾道數學題不會,你能教教我嗎
林曉梅抬起頭：我現在正跟麗麗複習,冇空教你,你可以去問老師或者其他同學。
李明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朵根,站在那兒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麗麗也抬頭幫腔：同學,我們現在在趕月考複習進度,真不方便分神,你再找找彆人吧。
李明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冇說什麼,蔫蔫地走了。我湊到林曉梅耳邊,小聲說：姐,你剛纔那語氣,跟咱媽訓我似的,太颯了！
她瞪我一眼：少貧嘴,趕緊寫你作業,不然等會兒又不會了。
我吐吐舌頭,趕緊低頭扒拉作業本。
中午到飯點,我們仨去圖書館附近的麪館吃飯。麗麗點了牛肉麪,林曉梅要了番茄雞蛋麪,我直接喊：老闆,一碗紅燒肉麵,再加個鹵蛋！
林曉梅看我：你吃得完這麼多彆到時候剩一半。
放心,我肚子能裝下！
我拍著胸脯。
果然,冇一會兒我就把麵和鹵蛋吃得乾乾淨淨,還舔了舔嘴唇：老闆做的紅燒肉太香了,下次還來！
麗麗被我逗笑：小宇,你跟小饞貓似的,也不怕撐著。
9
吃完飯回圖書館,林曉梅和麗麗對著一道數學題皺眉頭,討論半天冇頭緒。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突然說：姐,這道題我好像會。
她倆都驚訝地看著我：你會
嗯！
我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你看,上次你給我的筆記本裡,有道類似的題,用這個方法就能算出來。
林曉梅湊過來看,眼睛亮了：還真是！我怎麼冇注意到。
麗麗也點頭：這樣算的話,步驟就通了。
林曉梅摸了摸我頭：行啊小宇,冇白給你筆記本。
我得意地笑：那當然,我上課也認真聽呢。
下午五點多,我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跟麗麗分開後,我拉著林曉梅的手：姐,今天我幫你解了題,你得再獎勵我一根烤腸。
你上午不是剛吃過嗎
她無奈地說。
那是上午的,下午這根是獎勵！
我拽著她胳膊晃了晃。
她被我晃得冇辦法,隻好帶我去買了烤腸。我咬著烤腸,跟在她身邊晃悠：姐,下次去圖書館我還跟你一起,我還能幫你解題呢。
再說吧。
她嘴上這麼說,嘴角卻翹著。
回到家,我媽正把可樂雞翅端上桌,香味一下子飄過來。我扔下書包就衝過去：媽！可樂雞翅！我能先嚐一個不
洗手去！
我媽拍開我的手,跟你說過多少回,飯前要洗手。
我趕緊跑去洗手,林曉梅把書包放沙發上,進廚房幫忙端菜。吃飯的時候,我一手抓著雞翅,一手扒米飯：媽,你做的可樂雞翅比飯館裡的還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我媽給我夾了個雞翅,又給林曉梅夾了一個,小梅,複習累了吧,多補補。
林曉梅點點頭,慢慢吃著雞翅。
吃完晚飯,我回房間寫作業,寫累了就敲林曉梅的門：姐,你還在複習嗎媽切了西瓜,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
她打開門,我端著西瓜進去,放在桌上。
她拿起一塊西瓜咬了口：今天謝謝你啊,幫我解了數學題。
不用謝,我們是姐弟嘛。我邊啃西瓜邊說姐,明天你還去圖書館不我還想跟你一起去。
明天不去了,在家複習更安靜。
她說,
你要是想去,找你同學一起。
好吧。
我有點失望,又馬上高興起來,那明天我寫完作業,你陪我玩會兒遊戲唄
行,等我複習完。
她點頭。
10
接下來幾天,林曉梅天天在家複習,我也乖乖寫作業。月考成績出來那天,我拿著數學
92分的卷子,一路跑回家：爸！媽！我數學考了92分！
林曉梅也跟在後麵,手裡拿著全班第五的成績單。我爸我媽一看,都笑開了花。我媽當晚就做了一桌子菜,我爸還拿出果汁,說要慶祝。
小梅考了第五,小宇數學92分,都是好樣的！
我爸舉著果汁杯,來,咱們碰一個！
我和林曉梅也舉起杯子,跟他們碰了一下。吃完飯,我拉著林曉梅：姐,我們考得這麼好,去看電影吧新出的動畫片,聽說可好看了。
我冇意見,你問爸媽。
她說。
我媽笑著說：去吧去吧,錢給你們,看完早點回來。
我拿著錢,拉著林曉梅就往電影院跑。電影確實好看,散場的時候,我還在跟她講裡麵的劇情：姐,你看那個機器人,最後變身的時候也太帥了！
嗯,是挺好看的。
她點頭。
走回家的路上,月光照在地上,拉出兩道影子。我拉著她的手：姐,下次我們考得更好,再來看電影好不好
好啊。
她笑著說。
回到家,我媽正坐在沙發上織毛衣,我爸在看報紙。電影好看嗎
我媽問。
好看！特彆好看！
我興奮地說,下次我們還要去看！
行,下次再帶你們去。
我爸放下報紙,笑著說。
洗漱完,我回房間睡覺,躺在床上還在想今天的事——考了好成績,看了電影,還有烤腸和可樂雞翅,今天真是太開心了。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聽見門外我媽跟我爸說話：你看倆孩子現在多好,小梅也不鬨脾氣了,小宇也懂事了。
是啊,孩子們長大了。
我爸的聲音很溫柔。
我偷偷笑了笑,翻了個身,很快就睡著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說不定還能吃到我媽做的煎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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