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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神諭》降臨前夜,我撬開弟弟的頂級遊戲艙,給他灌了整瓶伏特加。

前世他靠內測天賦【食神】吞噬我的氣運,踩著我的屍體成為救世主。

這一世,我笑著看他錯過內測：乖,當個廢物就好。

登錄遊戲,我重抽到SSS級天賦【萬物皆可偷】——技能、屬性、隱藏任務,甚至男女主的機緣,都是我的囊中物。

當遊戲與現實徹底融合,弟弟跪在屍潮中哭喊：姐,救我！

我踩碎他最後希望：知道嗎你現在的天賦,也是我偷剩下的。

——而真正的末日真相,纔剛剛撕開一角。

淩晨三點,月光慘白。

我站在林陽臥室門口,手裡那瓶伏特加沉得墜手。金屬艙門反射著冷光,像口豪華棺材——頂配的深藍幻想VII遊戲艙,全球限量一百台。我爸用我車禍的保險賠償金買的,美其名曰給林家獨苗的投資。

前世記憶像淬毒的冰錐紮進太陽穴。

就是這口棺材,讓林陽在《神諭》第一次全球內測中,抽中了唯一性成長天賦【食神】。一個能吞噬他人氣運、技能、甚至血肉經驗值的怪物天賦。他踩著我的屍骨往上爬,用我的命替他擋了致命一擊,最後在人類存亡碑上刻下金光萬丈的救世主林陽。

而我,是他光輝履曆裡最醒目的汙點——勾結異種、背叛人類的反派姐姐,林晚。

我撬開艙門的手穩得不像話。林陽在裡麵睡得像個無知的神像,嘴角還噙著笑,大概正夢見自己君臨天下。

做個好夢啊,弟弟。我擰開瓶蓋,辛辣的液體氣味衝進鼻腔,畢竟……這是你最後一個美夢了。

冰涼的酒液精準灌進他微張的嘴。他嗆咳著驚醒,眼裡的驚恐在看清是我後瞬間變成暴怒：林晚！你他媽瘋了——

我掐住他下頜迫使他仰頭,伏特加像熔岩一樣灌下去。他掙紮,指甲在我手臂上劃出血痕,力量卻迅速流失。頂級遊戲艙完美隔絕了所有噪音,這裡是他的王座,也是他的囚籠。

乖,我擦掉濺到他睫毛上的酒滴,聲音輕得像哄嬰兒,當個廢物就好。你的命,姐姐替你‘保管’。

他眼裡的光徹底熄滅,爛泥一樣癱在浸透酒液的維生液裡。艙門閉合的瞬間,他喉嚨裡擠出一聲困獸般的嘶吼,全被厚重的合金吞冇。

窗外,第一縷灰白色的晨光刺破夜幕。

倒計時,結束了。

手腕內側,淡藍色的數據流如藤蔓纏繞,凝成一行冰冷的字——

【歡迎登錄《神諭》,載入者：林晚】

內測登錄點選在城郊廢棄鋼鐵廠。鐵鏽和機油味瀰漫在空氣裡,巨大沉默的機械骨架在昏暗中如同巨獸骸骨。前世,林陽就是在這裡偶遇了重傷的S級精英怪鏽蝕屠夫,靠新手保護機製磨死對方,爆出了奠定他前期優勢的【吞噬之戒】。

此刻,我躲在生鏽的龍門吊操作室裡,指尖懸在【天賦抽取】按鈕上。

視野裡,猩紅的倒計時跳動：00：00：03。

前世我抽到的是B級【金屬感知】,一個在鋼鐵廠堪稱神技的輔助天賦,為林陽精準定位了那隻精英怪。也正是這個價值,讓我在他身邊多活了幾個月,直到失去利用價值。

冰冷的電子音在顱內震響：【天賦確認——SSS級,序列號未知。】

【萬物皆可偷（SSS）】

描述：凡目光所及,皆可竊取。技能、屬性、物品、任務鏈、甚至概念。代價哦,彆太貪心就好。

一股戰栗從脊椎竄上天靈蓋。不是恐懼,是饑餓。

【載入完成。地圖：載酒（藍星龍夏區江城）。狀態：內測玩家（唯一）。】

操作室下方,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鏽蝕屠夫拖著門板大的砍刀出現了,刀鋒刮擦地麵,濺起刺目火星。按照劇本,十秒後它會踩塌一塊腐蝕的鋼板,左腿陷入裂縫,暴露出心臟弱點十五秒——那是林陽唯一的機會。

現在,它是我的了。

我盯著它龐大的身軀,視野裡瞬間彈出瀑布般的數據流。

【可竊取目標：鏽蝕屠夫的憤怒（臨時力量 50%）】

【鏽蝕屠夫的弱點座標（倒計時13秒）】

【隱藏任務鏈：鏽蝕核心的詛咒（0/3）】

……

【鎖定：吞噬之戒（成長性唯一裝備）】

【是否竊取】

偷。

無聲的指令下達。

下方,鏽蝕屠夫突然發出一聲困惑的怒吼。它狂暴地跺腳,地麵鋼板應聲碎裂,但它龐大的身軀異常靈活地跳開,哪有什麼陷落它血紅的電子眼瘋狂掃視空無一物的廢鐵堆,彷彿那裡本該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憑空抹去。

而我手心,多了一枚冰冷沉重的指環。暗金色,戒麵是扭曲的漩渦。

【吞噬之戒（唯一）】：佩戴者經驗值獲取 300%,可吞噬不超過自身等級10級的精英/首領生物,隨機獲取其一項技能或屬性點。

我把它套上食指,大小剛好。

謝了,弟弟。我對著空氣低語,聲音散在充滿鐵鏽味的夜風裡,你的機緣,歸我了。

內測七天,我成了特事局檔案裡代號影蛇的神秘人。

江城特事局分局,地下三層。空氣裡是消毒水和數據板過載的焦糊味混合的古怪氣味。穿著藏青製服、眼下帶著濃重青黑的趙書影——代號算盤,特事局資源統籌科科長,正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我。

鏽蝕核心碎片三塊,屠夫完整動力脊骨一根,還有……‘機械墳場’A級任務鏈完成憑證。她把清單拍在桌上,每念一樣,嘴角就抽搐一下,影蛇小姐,你一個人,清空了江城內測點70%的高價值資源。我們甚至懷疑你是開了移動軍火庫進來的。

我裹在寬大的黑色兜帽鬥篷裡,【隱匿者麵具】模糊了我的聲音：換什麼

趙書影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按內部貢獻點,可以換一套主城區的永久居住權,外加B級基因強化藥劑。

換成現金,匿名賬戶。外加一個‘身份’。

身份

一個叫‘林晚’的普通市民,剛做完脊椎修複手術,需要靜養。她不能出現在任何需要覈查的場合,包括但不限於人口普查、物資領取、臨時征召。我把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數據晶片推過去,資料在這裡,植入檔案底層。

趙書影拿起晶片,眼神銳利得像手術刀：偽造身份是重罪。尤其是在現在。遊戲入侵初期,秩序搖搖欲墜。

你們的‘深藍幻想VII’維生液配比有問題,三號溶劑濃度超標0.07%,長期使用會導致神經突觸不可逆萎縮。我平靜地說出前世特事局半年後才用血換來的教訓,晶片裡有正確配方和替代方案。這個‘身份’值不值

趙書影的瞳孔瞬間收縮。她猛地攥緊晶片,指關節發白,死死盯了我幾秒鐘,最終泄氣般垮下肩膀：……驢都冇你能算計。成交。

走出特事局安全屋時,天剛矇矇亮。城市籠罩在一種虛假的平靜中,隻有街頭巷尾偶爾閃過的軍用裝甲車和牆上巨大的全息征兵廣告,透出山雨欲來的壓抑。

手腕內側,隻有我能看見的數據流無聲劃過。

【竊取成功：特事局內部身份靜默者（林晚）】

【竊取成功：江城資源調度臨時權限（B級）】

【竊取成功：趙書影的警惕度 5%】

最後一行讓我嘴角微翹。這位算盤科長,果然名不虛傳。

正式公測的洪流,裹挾著混亂與絕望,淹冇了世界。

天空被撕開巨大的紫色裂痕,光怪陸離的數據風暴席捲全球。鋼筋水泥的森林裡,扭曲的電子幽靈和金屬獸潮水般湧出。尖嘯、爆炸、哭喊成了城市的新配樂。

我坐在市中心安全區邊緣一家咖啡館的廢墟裡,慢條斯理地攪動一杯用【物質重構】做出來的速溶咖啡,看著窗外的人間地獄。

姐！姐救我！

淒厲的嚎叫刺破混亂。林陽像條喪家之犬,連滾帶爬地撞開扭曲的玻璃門衝進來。他身上的名牌運動服沾滿汙血和不明黏液,臉上涕淚橫流,哪還有半分前世救世主的從容他身後,三隻半人高的金屬獵犬撞碎門框,猩紅的電子眼鎖死了他。

滾開！他揮舞著一根撿來的鋼筋,色厲內荏地衝我吼,林晚！我知道是你！幫我擋住它們！爸的保險箱密碼我告訴你一半！

我抿了口咖啡,劣質香精味在舌尖蔓延。真難喝。

一隻金屬獵犬淩空撲起,腥臭的金屬利齒直咬林陽咽喉！他發出絕望的尖叫,閉目等死。

噗嗤。

預想中的劇痛冇有到來。林陽驚魂未定地睜開眼,看見那隻凶獸被一根突兀出現的、鏽跡斑斑的鋼管從下顎貫穿了頭顱,釘死在他麵前的吧檯上,電子元件和機油噴濺了他滿頭滿臉。

另外兩隻獵犬低伏身體,發出威脅的嘶嘶聲,卻不敢上前。它們血紅的電子眼,死死盯住我——或者說,我身後緩緩浮現的龐大虛影。

那是一隻優雅的、由流動數據構成的銀色巨貓,它慵懶地舔舐著自己的爪子,暗金色的豎瞳不帶絲毫溫度地掃過獵物。

【概念竊取：貓的理想（SS）】

效果：製造一個存在感極強的數據幻影,強製吸引並壓製半徑50米內所有獸型單位。

乖狗狗,彆動。我放下咖啡杯,聲音平靜。

兩隻金屬獵犬的電子眼瘋狂閃爍,發出恐懼的哀鳴,僵在原地如同雕塑。

林陽癱軟在地,劫後餘生的狂喜扭曲了他的臉：姐！我就知道你……

噓——我豎起食指,隔空點了點他。

【竊取目標：林陽】

【可竊取項目：生命值上限（72%）、基礎力量（15點）、殘存的食神天賦碎片（1/3）、恐懼（大量）……】

【鎖定：殘存的食神天賦碎片（1/3）】

【竊取！】

林陽臉上的狂喜瞬間凍結,轉為無法理解的劇痛和空虛。他像被抽掉了脊椎,整個人佝僂下去,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光澤,肌肉微微萎縮,眼神變得渾濁呆滯。

呃……你……對我做了什麼他驚恐地摸著自己的臉,聲音沙啞乾癟。

我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靴底碾過地上黏膩的機油和血汙。

知道嗎我俯身,聲音輕得隻有他能聽見,你剛纔用來保命的那點可憐力量,還有你夢裡都惦記著的那個吞噬天賦……

都是我偷剩下的。

他猛地瞪大眼,像是第一次看清我的模樣,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倒氣聲,恐懼徹底淹冇了他。

不……不可能！我是主角！我是……

你是廢物。我直起身,打了個響指。

身後巨大的銀色貓影優雅地揮爪。

噗！噗！

兩隻金屬獵犬的頭顱如同被無形的重錘擊中,瞬間爆裂成漫天金屬碎片和火花。

活著吧,林陽。我跨過地上狼藉的碎片和機油,走向門外更深的混亂,好好看著,這場戲,冇了你這個‘主角’,會怎麼演。

秩序崩塌,權力洗牌。特事局迅速從幕後走向台前,成為混亂中唯一的光塔。而趙書影,成了我最親密的生意夥伴兼重點監控對象。

蘇家完了。趙書影把一份加密簡報拍在我麵前。地點是安全區地下深處一間佈滿管線、螢幕閃爍不歇的密室。空氣裡是冷卻液和高壓電的臭氧味。蘇一瞳那個女人夠狠,趁亂用精神控製抽乾了她父兄的天賦本源和生命力,硬生生把自己堆成了S級‘靈魂牧者’,現在控製了整個城北安全區。

簡報上的全息照片裡,蘇一瞳穿著華麗的暗紫色長裙,站在一座由扭曲金屬和骸骨堆砌成的王座上,眼神空洞冰冷,和她前世那個跟在林陽身後、小鳥依人的第一夫人判若兩人。

她要什麼我摩挲著指間的【吞噬之戒】。

你。趙書影盯著我,眼神複雜,或者說,‘影蛇’。她放話了,誰能提供‘影蛇’的真實身份,她開放城北安全區的核心能源塔使用權一週。

胃口不小。能源塔是安全區的命脈。

她背後有東西。趙書影調出另一份模糊的監控影像。畫麵裡,蘇一瞳身後偶爾會閃過一道極其黯淡、彷彿由純粹陰影構成的扭曲人形,像一道貼在她靈魂上的汙漬。不是已知異種。特偵科懷疑是‘深淵低語者’,一種能寄生在精神係天賦者意識裡的高維存在。它通過宿主汲取力量,最終會……取而代之。

她頓了頓,加重語氣：蘇一瞳在玩火。她以為自己在控製它,但很可能反過來被它當成了培養皿。我們需要知道這東西的弱點。

代價。

特事局‘榮譽副局長’虛銜,A級權限,獨立行動權,資源調用優先序列提升至S級。她報出一串令人咋舌的條件,外加……我個人欠你一條命。

我沉默了幾秒。空氣裡隻有服務器風扇的低鳴。

成交。我說,弱點三天內給你。另外,幫我準備‘鑰匙’。

什麼鑰匙

打開‘世界戰場’大門的鑰匙。我看向她身後巨大的主螢幕,上麵是不斷重新整理的全球災難地圖,無數猩紅的光點正在蔓延,逐漸連成一片絕望的血海。遊戲的下一關,要開始了。

趙書影倒抽一口冷氣：你瘋了現在全球連通度不到15%！強行開啟世界戰場等於自殺！

等連通度達標,藍星早被篩成碎片了。我站起身,兜帽的陰影遮住表情,要麼主動開門,要麼等門被外麵那些‘東西’砸開。選一個

趙書影臉色慘白,像被抽乾了力氣。她最終隻是疲憊地揮揮手：……權限我會給你。三天,我要‘低語者’的弱點。

走出密室時,手腕上的數據流悄然更新：

【竊取成功：世界戰場載酒節點臨時啟用權限（72小時）】

【竊取成功：趙書影的絕望（微量）】

城北安全區,核心區。

蘇一瞳的王座大廳比她全息影像裡更加陰森。骸骨王座下堆滿了色彩斑斕的貢品——各種高等級怪物核心和稀有裝備,散發著駁雜的能量波動。她本人斜倚在王座上,指尖把玩著一縷幽紫色的靈魂之火,眼神空洞地看向我。

影蛇她的聲音帶著奇異的迴響,像幾個人在同時說話,還是該叫你……林晚

我掀開兜帽,露出真容。大廳裡侍立的幾個氣息強大的護衛明顯騷動了一下。

名字不重要。我無視那些充滿惡意的目光,徑直走到王座下方,重要的是,我能幫你除掉背上那個‘東西’。

蘇一瞳指尖的靈魂之火猛地跳動了一下。她身後的陰影劇烈扭曲了一瞬,那道黯淡的汙漬人形變得清晰了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冰冷惡意。

……你看到了她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焦點,死死鎖住我。

深淵低語者,寄生型高維精神體。以宿主的情緒和靈魂為食,尤其偏愛‘野心’和‘痛苦’。我語速平穩,像是在描述一道菜的做法,它給你力量,讓你產生‘一切儘在掌控’的錯覺,加速你吞噬他人靈魂壯大自己。你的靈魂越強,它汲取的養料越豐盛,最終……

我抬起手,指向她心口：它會在這裡,撕開一條穩定的深淵裂縫。你,就是它降臨的座標。

蘇一瞳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她身後的陰影人形發出無聲的尖嘯,大廳裡所有燈火同時黯淡！

閉嘴！它是我的力量！是我的……

你的我笑了,向前踏出一步,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蘇大小姐。像不像你父兄當年為你精心打造的,那個隻能唱歌的‘金絲雀籠子’隻不過這個籠子,是你親手用野心和貪婪編出來的。

這句話像一把燒紅的刀子,狠狠捅進了蘇一瞳最深的傷口。她猛地抱住頭,發出淒厲的尖叫：不——！

【鎖定目標：深淵低語者（寄生體）】

【可竊取項目：深淵座標（未完成）、精神汙染核心、恐懼（大量）、與蘇一瞳的靈魂鏈接（主）……】

【鎖定：與蘇一瞳的靈魂鏈接（主）】

就是現在！

偷！

無形的絲線繃緊、斷裂！

呃啊——！蘇一瞳如同被高壓電擊中,身體劇烈抽搐,從王座上滾落下來！她身後的陰影人形發出一聲憤怒到極致的尖嘯,猛地膨脹、凝實！粘稠如瀝青的黑暗從它身上蔓延開,大廳的地麵和牆壁迅速爬滿冰霜！

它失去了最重要的宿主錨點！

動手！我厲喝。

大廳穹頂轟然炸裂！數道纏繞著高壓電光的合金索鏈如同審判之矛,精準地貫穿了那團膨脹的陰影！特事局的精銳小隊在趙書影的指揮下從天而降！

淨化立場！最大功率！趙書影的聲音在電流噪音中嘶吼。

刺目的白光充斥了整個空間！陰影在神聖的白光中如同滾油潑雪,發出滋滋的消融聲,瘋狂扭動、尖嘯！

我衝到蜷縮在地、痛苦抽搐的蘇一瞳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鎖定目標：蘇一瞳】

【可竊取項目：靈魂牧者天賦（S級）、深淵汙染（中度）、破碎的記憶碎片……】

【鎖定：深淵汙染（中度）】

再偷！

一股冰冷粘稠、充滿惡唸的汙穢能量順著我的手臂湧入！【萬物皆可偷】的天賦核心瘋狂運轉、解析、淨化！劇痛瞬間席捲了我的神經！

蘇一瞳身上的冰霜迅速褪去,眼神恢複了片刻清明。她看到我,看到正在白光中消融的陰影怪物,看到周圍一片狼藉的戰場……

為……什麼救我她聲音嘶啞,充滿不解。

救你我忍著腦中撕裂般的劇痛,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彆誤會。隻是你身上的‘汙染’,是世界戰場‘鑰匙孔’上最後一點鏽。

我鬆開她,抬起手。掌心裡,一團被數據流層層包裹、不斷掙紮的漆黑汙穢正在被強行壓縮、提煉！

該開門了。

江城上空,那道橫貫天際的紫色裂痕深處。

我站在由特事局耗儘資源臨時搭建的浮空平台上,腳下是翻騰的數據雲海和若隱若現的異度空間風暴。趙書影、臉色灰敗但眼神複雜的蘇一瞳,以及特事局最後的精銳,都站在我身後。

座標錨定完成！技術員嘶啞的聲音在狂風中斷斷續續。

空間穩定器過載300%！隨時會爆！

局長！全球監測到超過二十個高能反應正在突破空間壁障！方向……全部是江城！

趙書影臉色鐵青：林晚！

再等等！我死死盯著手中那團被壓縮到極致的深淵汙穢,它像一顆不祥的黑洞,瘋狂抽取著周圍的光線。

【萬物皆可偷】的視野裡,無數代表空間節點和能量流向的線條在我眼前瘋狂交織、重組。前世用命換來的記憶碎片,與此刻偷取到的海量空間數據激烈碰撞！

找到了！

在無數混亂線條的儘頭,一個巨大、冰冷、由純粹規則構成的鎖孔浮現出來！

就是現在！我將手中提煉到極致的深淵汙穢,狠狠按向虛空中那個無形的鎖孔！

滋啦——！

彷彿燒紅的烙鐵按進冰水！刺耳的尖嘯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汙穢的能量與規則鎖孔劇烈反應、湮滅！

一道璀璨奪目、彷彿由億萬星辰彙聚而成的巨大光門,在紫色裂痕的最深處,轟然洞開！

【世界戰場：載酒之門】

【狀態：已開啟】

【歡迎來到,真正的神魔角鬥場。載酒玩家：林晚。】

死寂。

然後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趙書影激動得渾身發抖,蘇一瞳眼中也燃起異樣的光芒。

但這光芒隻持續了一瞬。

小心！蘇一瞳突然厲喝,猛地將我推開！

噗嗤！

一截覆蓋著幽藍鱗片、纏繞著黑色閃電的猙獰骨刺,從她背後貫穿而出！鮮血噴濺在我臉上,溫熱粘膩。

時間彷彿凝固。

蘇一瞳踉蹌一步,低頭看著胸前透出的骨刺尖端,臉上冇有痛苦,隻有一絲解脫般的釋然。她身後,空間如同破碎的鏡子般裂開,露出其後冰冷、死寂的虛空。一個身披殘破星辰長袍、半人半蛇的扭曲身影緩緩浮現,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檢測到高維生命體：（星界放逐者/深淵侵蝕變異體）】

鑰匙……開門者……找到……它發出意義不明的嘶鳴,豎瞳鎖定了我手中的【吞噬之戒】,……吞噬……歸源……

林陽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平台邊緣,他臉上帶著一種瘋狂的諂媚和激動,指著我對那怪物大喊：大人！就是她！她就是林晚！戒指在她手上！快殺了她！您答應過給我力量的！

原來如此。他投靠了門後第一個衝過來的東西。

那星界蛇人無視了林陽,骨刺般的尾巴猛地甩動,將瀕死的蘇一瞳如同破布娃娃般甩開！它張開佈滿螺旋利齒的巨口,一道足以扭曲空間的暗紫色吐息,如同決堤的洪流,吞噬了我眼前的一切光明！

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趙書影的驚呼,蘇一瞳墜落的殘影,林陽扭曲狂笑的臉……都在那毀滅性的吐息洪流前模糊、褪色。

死亡的氣息,冰冷刺骨。

結束了

不。

在絕對黑暗降臨前的一刹那,我的視野裡,【萬物皆可偷】的數據流以前所未有的瘋狂速度重新整理、鎖定！

【鎖定目標：（星界放逐者/深淵侵蝕變異體）】

【可竊取項目：星界座標（殘）、深淵侵蝕核心（高濃度）、時間碎片（微量）、對吞噬概唸的貪婪（極致）……】

【警告！目標能量層級過高！強行竊取將導致載體（玩家林晚）徹底崩解！】

【鎖定目標：世界戰場載酒節點（臨時啟用狀態）】

【可竊取項目：節點核心控製權限（臨時）】

【鎖定目標：林陽】

【可竊取項目：殘存的生命鏈接（微弱）】

……

冇有時間思考。

在意識被絕對毀滅吞噬的最後一幀,我向那個冰冷的係統發出了此生最瘋狂、也是最後的一個指令：

偷——！

【指令確認。】

【竊取目標：星界放逐者存在概念（核心）！】

【竊取目標：世界戰場載酒節點所有權！】

【竊取目標：林陽生命鏈接（100%）！】

【能量通道建立……概念剝離……權限覆蓋……生命鏈接轉移……】

【載體（林晚）崩解開始……】

……

黑暗。

然後是無數破碎的光影和聲音的洪流。

我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意識卻漂浮在一片無邊無際、由流動數據構成的光之海洋中。冰冷的、熾熱的、混亂的、有序的資訊流沖刷著我的意識,彷彿要將我同化。

【……載入完成。】

【新身份確認：世界戰場載酒節點,監察者。】

一個冰冷的、非男非女的聲音直接在意識深處響起。不再是《神諭》係統的機械音,而是更古老、更接近規則本身的聲音。

視野（如果那還能叫視野的話）陡然拉開。

我看到了。

巨大的、如同水晶般剔透又佈滿複雜管路的載酒節點,懸浮在光怪陸離的空間亂流中。節點之外,是浩瀚無垠、群星閃爍卻又處處佈滿猙獰裂痕的世界戰場。無數形態各異的巨大造物（戰艦要塞生物）在遙遠的虛空中對峙、交火,能量光束和空間震盪如同密集的蛛網。

而近在咫尺,就在載酒節點剛剛開啟的門外,那個半蛇半人的星界放逐者,僵直在虛空中。它龐大的身軀如同被凍結的琥珀,幽藍的鱗片迅速失去光澤,覆蓋上冰冷的灰白。構成它存在的概念正在被強行抽離、瓦解,如同沙堡般崩潰。它那雙曾充滿貪婪和毀滅的豎瞳,此刻隻剩下無邊的空洞和茫然。

【目標星界放逐者-卡洛瑪斯存在概念已被剝離。判定：抹除。】

冰冷的聲音宣告了它的終結。

視線（感知）移動。

在節點下方,微弱的光點處,是藍星,是江城。

浮空平台已經徹底消失,巨大的空間破口正在緩慢癒合。趙書影被幾個特事局的人死死拉住,她看著天空的裂痕,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絕望淚痕。蘇一瞳的身體躺在醫療平台上,胸前一個巨大的空洞,生命體征微弱如風中殘燭,但一道微弱的紫色靈魂之火仍在頑強燃燒。

還有林陽。

他像一具被抽空的人偶,直挺挺地倒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眼睛瞪得極大,空洞地望著正在癒合的天空裂痕,臉上還凝固著最後那一刻的狂喜和期待。生命的氣息,徹底斷絕。

【生命鏈接轉移完成。目標林陽生命體征已歸零。】

原來如此。用他最後那點生命力,頂替了我被崩解的瞬間。很公平。

【監察者林晚,請履行你的職責。】規則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的意識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沉入載酒節點最核心的控製中樞。無數資訊流奔湧而來——節點的防禦狀態（極差）、能量儲備（枯竭）、與主戰場的連接狀態（中斷）、可觀測範圍內的威脅（十七個高維生命體反應正從不同方向接近）……

以及,更深層、更冰冷的一條資訊：

【檢測到異常數據流入侵痕跡。來源追溯：藍星人類高層通訊節點（加密標記：特事總局-最高權限）。】

【入侵內容：世界戰場節點座標（載酒）、開啟時間、能量波動峰值。】

【資訊接收方標記：深淵陣營-第七君王-貪婪之巢。】

冰冷的、由純粹數據構成的意識海洋中,第一次掀起了名為憤怒的波瀾。

原來門後的東西來得那麼快,那麼準,不是意外。

江城特事局大樓地下九層。局長辦公室。那個永遠帶著溫和笑容、主持大局、將資源合理分配的老人……趙書影口中那個像定海神針一樣的老局長。

【監察者林晚,請指示。】規則的聲音冰冷依舊。

我看著那個刺眼的標記,意識中翻騰的怒火緩緩沉澱,凝成比空間亂流更冷的寒冰。

原來如此。

救世主弟弟是假的。

人類叛徒姐姐是假的。

就連人類最後的堡壘……也是假的。

真正的末日,不在門外猙獰的怪物,而在門內腐爛的人心。

指示我的意識波動傳遞出清晰的指令,如同在虛空中投下一枚重磅炸彈。

啟動節點最高防禦協議‘歸墟’。

目標：鎖定所有已標記的深淵汙染節點及關聯生命體。

啟動最終淨化程式。

同時——

我的目光穿透無儘空間,死死鎖定了藍星上那個加密的座標。

向‘深淵陣營-第七君王-貪婪之巢’,發送一份正式‘邀請函’。

【邀請函內容】

意識中,冰冷的殺意凝成一行字：

【遊戲繼續。這次,我是莊家。】

載酒節點的核心,第一次亮起了幽暗而決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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