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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敘結婚五年,試管失敗無數次。
今天他帶回一個孕婦,說是代孕,要我接受。
他說他累了,不想再看我受罪,他找到了一個“更輕鬆的解決方案”。
那個叫蘇晚的女孩,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因為她的眉眼,有幾分像我年輕的時候。
她侷促地護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對不起,先生是個好人,他隻是太想要一個屬於你們的孩子了,我我隻是想幫個忙。”
“請您不要生他的氣,所有的責任都在我,您想怎麼出氣都可以。”
我將一份檔案遞給了她:“那便引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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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坐,彆累著。”
林敘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那個叫蘇晚的女人,在我的沙發上坐下,那是我最喜歡的位置,陽光正好能灑在羊絨靠墊上。
蘇晚穿著一條素淨的白色連衣裙,小腹微微隆起,弧度並不明顯,卻像一座山,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上。
她抬起頭,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像小鹿一樣濕潤無辜。
我知道那雙眼睛。
在我嫁給林敘的的——《病危通知書》。
我將它們一起滑到林敘麵前的茶幾上,大理石檯麵冰冷的觸感,順著我的指尖,一路涼到心底。
“那便引產吧。”
我的聲音平靜,冇有絲毫波瀾。
林敘的瞳孔猛地一縮,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又低頭看向那兩份檔案。
《病危通知書》上,“癌細胞晚期擴散,預計生存期3-6個月”的字清晰可見。
我迎上他震驚、慌亂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林敘,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在我死後,我的丈夫,帶著另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住著我的房子,花著我的錢,睡著我的床。”
我頓了頓,給了他一個極儘溫柔的微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而且,為了給你公司週轉,給你治‘病’,我把我們名下所有的資產,包括我婚前那套彆墅,都抵押給了銀行,還欠了朋友三個億。”
我輕描淡寫地補充,欣賞著他臉上血色寸寸褪儘的模樣。
“所以,選吧。”
“是現在簽字,讓她引產,你等著繼承我的一切還債,還是我們離婚,各自負擔債務?”
整個世界,彷彿都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音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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