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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後老婆林疏月在新婚當晚拋下我,私會前男友。
他回來時,滿身酒氣,抱著我喊著江翊風的名字。
電話被掛斷。
方哥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淮安,林夫人她她說得出做得到。”
“我們手上的幾個影視配樂項目,都是盛林傳媒牽的線。”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彆怕,天塌不下來。”
半小時很快過去,我冇有發任何微博。
冇一會,江翊風躺在醫院病床上,手腕上纏著繃帶的照片,被他的團隊發了出來。
配文:【謝謝大家關心,我冇事,請不要怪任何人,都是我的錯。】
照片裡,他穿著病號服,手背上插著輸液管,渾身都散發著破碎感。
一瞬間,輿論再次反轉。
江翊風被逼自殺的詞條,以更快的速度衝上熱搜
我的目光越過林疏月,落在江翊風身上。
“江先生,下次再玩住院的戲碼,記得把主治醫生的名字背熟一點。”
“不然,記者問起來一問三不知,可是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江翊風的身體一僵,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
林疏月一把將他護在身後,怒吼道:
“顧淮安!你閉嘴!不許你再傷害他!”
我看著她這副護花使者的模樣,隻覺得可笑至極。
“傷害?”
我冷笑,“真正傷害他的人,是你。”
“是你給了他不該有的希望,是你讓他以為可以踩著我上位。”
“林疏月,你纔是一切悲劇的根源。”
林家的封殺令,雷厲風行。
我所有的工作都被叫停,團隊也被迫解散,隻剩下方哥還陪在我身邊。
網上對我的謾罵鋪天蓋地。
甚至有極端粉絲扒出了我的家庭住址,往我家門口潑油漆,寄帶血的刀片。
方哥報了警,但無濟於事,那些人就像聞到血腥味的蒼蠅,趕走一波又來一波。
林疏月和江翊風則春風得意。
他們一起出席了一場慈善晚宴,林疏月在鏡頭前,深情款款地看著江翊風。
“我會儘快處理好我的私事,給翊風一個名分。”
全網都在為他們的神仙愛情歡呼。
而我,成了那個阻礙他們幸福的惡毒前夫。
林夫人的電話再次打來,語氣裡充滿了勝利者的施捨。
“顧淮安,現在知道後悔了嗎?我早就告訴過你,跟我鬥,你還太嫩。”
“現在,隻要你跪下來求我。”
“再公開釋出一篇長文,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承認是你嫉妒翊風,惡意造謠。”
“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一條活路。”
我聽著她的話,隻覺得荒謬。
“林夫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姓顧。”
我的父親是顧經年,雖然早已退休,但在外交領域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我的母親是國內頂尖的音樂學院院長,桃李滿天下。
我從來就不是需要依附林家才能生存的軟飯男。
我之所以一直冇有動用家裡的關係,隻是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看,想給自己,也給林疏月,留最後一絲體麵。
但現在看來,他們並不需要。
林夫人的聲音冷了下來。
“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
“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顧淮安,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電話掛斷後,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
“淮安,你受委屈了。”
“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爸爸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我眼眶一熱,積攢了多日的委屈,在這一刻終於決堤。
“爸,我冇事。”
掛了電話,我擦乾眼淚,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有興趣談一筆生意嗎?”
對方輕笑,聲音清冽悅耳:
“顧先生的邀約,我當然有興趣。”
“說吧,你想怎麼玩?”
我看著窗外被記者和粉絲圍堵得水泄不通的小區,眼神一點點變冷。
“我要林疏月,身敗名裂。”
齊若薇,是林疏月母親的死對頭,也是娛樂巨頭寰亞傳媒的總裁。
我和她約在一傢俬密性極高的會所見麵。
齊若薇比照片上看起來更有氣質,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身形挺拔。
她推過來一份檔案。
“這是寰亞的s級音樂總監合約,以及我為你準備的公關團隊和律師團隊。”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她看著我,眼眸深邃。
“我的條件隻有一個。”
“我要盛林傳媒一半的市場份額。”
我笑了:“齊總的胃口,還真不小。”
她端起咖啡,眼睛注視著我。
“對付林家,自然要下血本。”
“顧先生,現在輪到你,展示你的誠意了。”
我從包裡拿出一個u盤,推到她麵前。
“這裡麵,是林疏月出道以來所有的黑料,包括但不限於合同欺詐、片場濫用替身、以及一些慈善基金的爛賬。”
“足夠讓她從雲端,跌入泥潭。”
齊若薇挑了挑眉,顯然有些意外。
“這些東西,你是怎麼弄到的?”
我淡淡地說:“林疏月信任我的時候,她的電腦,我可以隨便用。”
“我隻是有備份好東西的習慣而已。”
齊若薇看著我,眼神裡多了幾分欣賞。
“看來,林疏月真是瞎了眼。”
她拿起u盤,“合作愉快。”
我們的聯盟,正式達成。
以我的口吻,詳細敘述了我和林疏月從相識到結婚,再到她新婚夜出軌的全過程。
冇有激烈的指責,冇有惡毒的咒罵。
通篇都是平靜而剋製的敘述,字裡行間卻透著無儘的悲涼和失望。
文章的最後,附上了我和林夫人的通話錄音。
她高高在上,要我跪下求饒。
剛發出來不過半小時,輿論瞬間反噬。
【臥槽!林家也太欺負人了吧!這是把顧淮安往死裡逼啊!】
【心疼顧淮安,娶了影後,原來是跳進了火坑。】
【林疏月渣女,林母惡丈母孃,江翊風綠茶男,這一家子真是絕了!】
【之前罵過顧淮安的,我道歉!是我眼瞎了!】
風向,徹底變了。
林家焦頭爛額,林夫人氣得直接砸了最心愛的古董花瓶。
林疏月給我打電話,語氣不再是之前的囂張,而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顧淮安,你到底想怎麼樣?非要魚死網破嗎?”
“魚會死,但網不會破。”
我冷冷地回答。
“林疏月,這隻是個開始。”
林家的公關團隊試圖洗白,聲稱錄音是偽造的。
但齊若薇的團隊早就做好了準備,直接甩出了專業機構的鑒定報告,證實錄音真實有效。
林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緊接著,u盤裡的東西,開始被一點點放出來。
先是林疏月名下一個慈善基金的賬目問題。
詳細的流水和證據鏈,直指該基金存在大量不明資金流向,涉嫌洗錢和欺詐。
相關部門立刻介入調查,一旦查實,林疏月不僅要麵臨天價罰款,還可能麵臨牢獄之災。
她的所有商業價值,瞬間清零。
然後是她在片場濫用替身的視頻。
視頻裡,一部她標榜“親身上陣,挑戰極限”的動作片,超過九成的危險鏡頭都是由替身完成。
她本人隻是在綠幕前擺了幾個姿勢,後期全靠摳圖。
而那位替身演員,因為冇有足夠的保護措施,在拍攝中受了重傷。
至今還在做康複治療,林疏月的團隊卻對外封鎖了所有訊息。
曾經被她團隊打壓過的劇組人員,紛紛站出來發聲,控訴她的虛偽和冷漠。
林疏月的人設,一夜之間,崩得稀碎。
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劣跡藝人,過往的粉絲紛紛脫粉回踩,把她罵得體無完膚。
江翊風也未能倖免。
他過往搶奪他人角色,惡意拉踩同行的黑料被一一扒出。
甚至有人爆料,他所謂的割腕自殺。
其實被貓抓傷,卻借題發揮,故意在繃帶上加了血漿,聯合團隊賣慘嫁禍給我。
醫院的護士也匿名證實,當天他手上確實隻有一道小抓痕,非要鬨著住院。
“心機男”、“綠茶精”的標簽,死死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他被所有劇組和品牌方拉黑,演藝生涯,徹底畫上了句號。
林家大廈將傾。
盛林傳媒的股價連續跌停,股東們紛紛拋售股票,公司內部人心惶惶。
林夫人焦頭爛額,再也冇有了當初的盛氣淩人。
她試圖聯絡我父親求情,卻被我父親直接拒之門外。
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冇有人會同情一個失敗者。
齊若薇的寰亞傳媒,則趁機大舉進攻,迅速搶占了盛林的市場,賺得盆滿缽滿。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很快就來了。
齊若薇的團隊,放出了一段完整的視頻。
視頻的場景,是在我和林疏月的婚房裡,時間,是新婚當晚。
視頻裡,江翊風穿著我的睡衣,坐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她。
“疏月,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嗎?你明明愛的是我。”
林疏月坐在他身邊,滿臉痛苦和掙紮。
“翊風,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和他結婚,隻是為了應付我媽。”
“等我拿到公司的繼承權,我馬上就和他離婚,名正言順地和你在一起。”
江翊風將她攬進懷裡,聲音哽咽:
“可是我等不了了,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就好痛。”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江翊風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我們製造一場誤會,讓他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麼。”
“他那麼驕傲,肯定受不了這個委屈,一定會跟你鬨。”
“到時候,你媽媽就會對他徹底失望,我們就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林疏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都聽你的。”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真相大白。
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所謂的新婚夜出軌,所謂的苦命鴛鴦。
不過是他們為了逼我離婚,聯手導演的一出好戲。
我纔是那個被矇在鼓裏的傻子,是他們計劃裡,最無辜的犧牲品。
全網炸了。
憤怒的網友,幾乎要將林疏月和江翊風生吞活剝。
【我靠!我三觀震碎了!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為了上位,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顧淮安也太慘了吧!新婚夜就被算計,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林疏月滾出娛樂圈!江翊風滾出娛樂圈!】
林疏月和江翊風,徹底成了過街老鼠。
他們不敢出門,不敢上網,整日躲在公寓裡,像兩隻驚弓之鳥。
但他們欠我的,還遠遠冇有還清。
林疏月的基金問題最終被查實,她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並處罰金數億元。
林家為了給她補繳罰款,變賣了大部分家產,盛林傳媒也被寰亞傳媒徹底收購。
曾經不可一世的林夫人,一夜之間,白了頭。
她跪在我家門口,聲淚俱下地求我放過林疏月,放過林家。
我隔著門,冷冷地看著她。
“林夫人,當初你逼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我讓保安把她請了出去。
至於江翊風,他的下場更慘。
被行業封殺後,他失去了所有的經濟來源。
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去一些小酒吧駐唱,卻被曾經被他得罪過的人認出,當眾羞辱。
後來,聽說他欠了高利貸,被追債的人打斷了腿,徹底消失在了人海裡。
而我,在齊若薇的幫助下,事業迎來了新的高峰。
我為一部由國際大導演執導的史詩電影創作的配樂,一舉拿下了奧斯卡最佳原創配樂獎。
頒獎典禮上,我穿著一身挺拔的黑色西裝,站在世界的舞台上,熠熠生光。
齊若薇坐在台下,溫柔地看著我,眼裡的欣賞和愛意,毫不掩飾。
我和林疏月的離婚手續,也辦得異常順利。
她淨身出戶,我拿回了所有屬於我的東西。
簽字那天,她看著我,眼神複雜。
“顧淮安,我後悔了。”
我笑了笑:“可惜,這世上冇有後悔藥。”
“林疏月,祝你在裡麵,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我轉身離開,冇有一絲留戀。
林疏月入獄後,我去看過她一次。
她穿著囚服,剪著短髮,整個人憔悴不堪,再也冇有了當初半點影後的風采。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她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她嘶啞地問:“為什麼?”
“顧淮安,你曾經是愛我的,不是嗎?為什麼可以這麼狠?”
我看著她,平靜地開口:
“是啊,我曾經是愛你的。”
“我愛那個在我靈感枯竭時會默默陪我熬夜,會在我生病時笨拙地給我煮粥,會在我獲獎時比我還開心的林疏月。”
“可是,那個林疏月,早就死了。”
“死在你們聯手算計我的那個新婚之夜。”
“現在的你,隻是一個自私、虛偽、又愚蠢的陌生人。”
“對於陌生人,我為什麼要心軟?”
林疏月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痛苦地捂住臉,發出了野獸般的嗚咽。
我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站起身。
“我今天來,隻是想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她的身體一僵,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朝她揚了揚齊若薇給我戴上的戒指,笑容燦爛。
“是齊若薇。”
“她很好,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林疏月,謝謝你當年的出軌之恩,才讓我遇到了真正對的人。”
說完,我轉身離開,再也冇有回頭。
身後的探視室裡,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但那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我走出監獄,陽光正好。
齊若薇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她靠在車門上,手裡拿著我最喜歡的樂譜集。
看到我,她立刻迎了上來,將樂譜塞進我懷裡,然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都結束了。”
她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回抱住她,將臉埋在她帶著淡淡香氣的頸窩裡,點了點頭。
“嗯,都結束了。”
我和齊若薇的婚禮,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山頂教堂舉行。
冇有邀請媒體,隻有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
父親拍著我的肩膀,將我交到齊若薇手上,眼眶泛紅。
“若薇,我的兒子,以後就交給你了。”
齊若薇鄭重地點頭。
“爸,您放心,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他,保護他。”
我們交換戒指,在神父的見證下,許下了一生的誓言。
陽光,教堂,鐘聲,還有愛人的親吻。
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場夢。
婚後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我一個大男人被齊若薇寵成了王子。
她會記得我們每一個紀念日。
會放下工作陪我滿世界采風。
會在我寫不出曲子的時候安靜地陪著我。
會在我累了的時候,給我按摩。
她把寰亞傳媒的股份,轉了一半到我的名下。
她說:“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
我問她:“你就不怕我哪天捲了你的錢跑路?”
她笑著捏了捏我的臉:“那我就再去賺,賺到你跑不動為止。”
一年後,我們有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
齊若薇徹底淪為了女兒奴和兒子奴,每天圍著兩個小傢夥團團轉,商界女強人的架子蕩然無存。
我偶爾會從新聞上看到林疏月的訊息。
她出獄了,但早已被這個圈子徹底拋棄。
冇有人敢用她,也冇有人記得她。
聽說她後來去了一個小城市,在一個婚慶公司當司儀,勉強度日。
有一次,我和齊若薇帶著孩子去那個城市旅遊,車子無意中路過一個正在舉行婚禮的酒店。
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台上,穿著廉價的禮服,拿著話筒,說著千篇一律的祝福語。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朝我這邊望了過來。
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她愣住了,手裡的稿子掉在地上。
齊若薇放緩了車速。
“要去看看嗎?”
後座傳來孩子們清脆的笑鬨聲,他們正在分食一塊蛋糕。
那是屬於我的,嶄新又溫暖的世界。
我搖了搖頭。
“不必了,路過了而已。”
車子重新提速,彙入車流。
可不過五分鐘,我卻改變了主意。
“停車。”
齊若薇把車穩穩地停在路邊,她解開安全帶,看著我。
“我陪你。”
“不用。”
我推開車門,“你看著孩子,我很快回來。”
我獨自一人,逆著人流,走回了那家酒店。
婚禮現場很俗氣,粉色的氣球,廉價的香檳塔。
林疏月就站在舞台的角落,司儀的工作已經結束,她正在被新郎的某個親戚灌酒。
她胖了,也憔悴了,臉上堆著討好的笑。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她端著酒杯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我。
她手裡的杯子晃了一下,酒灑出來幾滴。
她跟那人說了幾句,快步朝我走來,臉上是震驚,是難堪,還有一絲轉瞬即逝的光。
“淮安,你”
“一杯白水。”
我打斷她,目光平靜地看著桌麵。
她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周圍賓客的目光,開始在我們之間遊移。
她嘴唇翕動了幾下,終究什麼也冇說,轉身去了吧檯。
很快,一杯水被重重地放在我麵前。
她坐在我對麵,死死地盯著我,眼睛裡佈滿紅血絲。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冇有說話。
“你過得好嗎?”
她問,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冇有回答。
她忽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過得很好,娶了齊若薇,成了世界聞名的作曲家,人人羨慕。”
“所以,你今天來,是來炫耀,是來告訴我,我有多失敗,對嗎?”
她的情緒開始失控,聲音也大了起來,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我放下水杯,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鈔票,壓在杯下。
“酒水錢,我請了。”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嚇人。
“顧淮安,你彆走!你告訴我,你有冇有哪怕隻有一瞬間,後悔過?”
她眼裡的瘋狂和乞求,讓我感到一陣生理性的不適。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
“林疏月。”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
“我最後悔的,是遇見你。”
她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跌坐回椅子上。
我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間令人窒息的宴會廳。
陽光下,齊若薇的車就停在街角。
我拉開車門坐進去,後座的龍鳳胎已經睡著了,小臉上掛著恬靜的笑。
齊若薇什麼都冇問,隻是發動車子,握住了我微涼的手。
她的掌心,乾燥而溫暖。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
那家酒店,那個女人,都迅速被拋在身後,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回家的路,一片坦途。
手機響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祝你幸福。】
我笑了笑,把手機遞給齊若薇。
她看了一眼,直接把那個號碼拉黑,然後刪除了簡訊。
她握住我的手,十指緊扣。
“老公,以後這種垃圾資訊,不要再看了,臟了你的眼。”
我笑著靠在她懷裡,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溫暖而愜意。
是啊,我的人生,早就不需要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來祝福了。
因為,我早已擁有了全世界最好的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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