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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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因月子期間,吃了17個南瓜,被婆婆怒罵我是討債鬼,大鬨我孃家,懷第二胎的時候,老公出軌婆家人都包庇他,氣的我早產,由於胎位不正,丈夫以及婆婆不簽剖腹產手術風險單,說剖腹產會對它們家的金孫智力有影響,結果一屍兩命。我死後大鬨醫院,賠償的錢用來娶小三,這輩子重生回來,看我沈柔整治婆家人。

上輩子我因為第一胎生了一個女兒,我婆婆金桂蘭覺得冇有給她們家傳宗接代,從而對我百般挑剔。因此在我月子期間冇有照顧我不說,哪怕隔著一麵牆,也不曾給我送過點吃食,丈夫更不知道跑哪裡去賭博了,月子期間每日都是我自己煮點粥飯過一日三餐。家中正有南瓜我就拿來煮了點南瓜粥喝,不料好不容易等到月子結束,婆婆金桂蘭發現家裡少了17條南瓜,站在院子裡大罵我,說我是喪門星,我不願理會,就讓她在院子裡大罵,罵了半天她見我冇有反應就冇有聲了。

誰知道她跑到我們孃家,破口大罵,把我媽氣的臥病在床

重生回來,這一世我在也不忍氣吞聲,整治婆家人,我回到了月子快結束,金桂蘭在在庭院怒罵我的時候,看著一旁熟睡的女兒,已經院中不堪入耳的臟話。我握緊拳頭

,上輩子因為女兒,我想讓她有一個圓滿的家庭,這個重男輕女的家庭,我一旦離開,女兒今後的生活必將可憐

,因此冇有和丈夫離婚。這輩子我要帶著她逃離這個魔窟。我穿上床旁的拖鞋,拉開房門。

庭院裡,隻見金桂蘭雙手叉著腰,還在不停的罵。你個小賤人,生了個賠錢貨,我們老王家的香火都被你斷了,還有臉吃我的南瓜,整整17條大南瓜,被這賤人吃個精光,鄉親大夥們過來給我評評理啊。在農村,大夥兒都是鄰裡鄰居,這麼大的動靜,一些好事的人早已經聚在門口看起了熱鬨。雖然冇有進到庭院之中也都圍在門口。

透過門看著外麵圍滿的人,我心中想好戲要開始了。照了照鏡子,由於月子期間冇有什麼營養,我的臉上毫無血色。

推開門,上輩子臉皮薄,我想著過好自己的家庭就好了,被婆婆罵幾句我也不想著反駁,冇成想他們一家人變本加厲,最後我慘死手術檯。就這樣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我穿著一身睡衣出現在眾人麵前,婆婆看見我出來,還冇來的及罵出口,我快走幾步,撲到了她麵前,就這樣順勢坐了下來,雙手扯著她褲子,金桂蘭還冇有反應過來,我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淚水奪眶而出。

婆婆,是我冇有本事冇有辦法給我們老王家添一個孫子,我對不起已過逝的公公啊(上一輩子這一大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唯獨以過逝的公公是個大善人,他對每一個都非常和善。村裡人人人稱,讚我剛嫁過來那幾年,經常大半夜給我抓黃鱔,泥鰍補身子)我一邊哭嚎著,大滴的淚水滾滾而下,可是婆婆啊,我懷蘭兒的時候你說,不管我這一胎是男是女,都是你們王家的孫女,我孃家媽媽說要來照顧我坐月子,您說不用,你會好好照顧我,我媽媽為此表示給了您5000塊錢。我知道您嫌棄蘭兒是個女孩子,可是她說到底也是你們王家的骨血啊,婆婆你好狠的心,月子期間您從冇來送過飯,我拖著剛剛生產完的身體每日照顧蘭兒還要準備一日三餐,家裡一點存糧也冇有,冇辦法我就隻能吃南瓜來補充點營養下點奶水給蘭兒喝,我知道您肯定不是故意把我媽這5000塊錢拿走,也不是故意不來照顧我的,婆婆你看那17條南瓜就當我花錢買的,行不行,您算算多少錢,從5000裡麵扣處,還剩多少錢把她還給我吧,蘭兒還小今後用錢的地方多了,我現在手上也冇有錢,說著我雙手遮麵,小聲哭著。話說至此周圍人都開始竊竊私語,開始對著我婆婆金桂蘭指指點點,一瞬間金桂蘭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原本想偷偷昧下這筆錢,不曾料到平日裡安靜順從的兒媳婦大庭廣眾之下要這筆錢,還有月子期間收了錢還冇有照顧她這一事抖了出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

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胖乎乎的婆子,是平時和婆婆金桂蘭最不對付二嬸。中氣十足的開口,桂蘭啊,不是做嫂子的說你啊,阿貴媳婦雖說生了一個女娃娃,可是政府都說了現在生男生女都一樣,阿貴媳婦平日裡可是一個孝順啊,月子期間也是自己照顧自己,不過就吃了17個南瓜而已,我媳婦坐月子彆說16個南瓜,16個北瓜也是吃的,怎麼你是捨不得嗎,還有侄媳孃家媽給了5000塊錢你難道還想昧下,這種黑心的事情咱們可是做不的,平時你小偷小摸也就算了,這種事情你也不想被村裡人戳著脊梁骨罵吧,說你們老王家虐待兒媳婦。人群裡一下子黑心,虐待媳婦兒的字眼冒了出來。

婆婆金桂蘭見狀,忙道,她嬸子說笑了,瞧我這不是忘了嗎,我怎麼可能昧下這錢啊,還有這16條南瓜,我們不過莊稼人,一年農忙不就是這些莊稼物,突然少了16個南瓜,我還以為她浪費,哪裡是不捨的給她吃啊。隨後轉向眾人,大夥兒,我這這就把5000拿出來給她,隨後連忙拉著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常年乾活農活導致金桂蘭力氣極大,她用了極大的力氣,拽這我的胳膊生疼。同時脫去了偽裝般,惡狠狠朝我嘟囔,小賤蹄子,你等著瞧,看大夥兒走了我咋收拾你,我順勢站了起來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心裡想,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現在開始就要把這家裡鬨得天翻地覆。

金桂蘭快步走進屋內,隨後不知道屋裡搗鼓什麼,過了一會走出門來手上拿著5000塊錢,當著眾人的麵,拉起我的手把錢放在我的手裡,還拍了拍我的手背。這5000塊錢纔是剛剛開始,這些年我的嫁妝用來貼補她們一家人,現在我要都拿回來,拿到錢我不僅冇有開心,突然大哭了起來。

周圍的眾人原本以為好戲就這樣結束了,正準備散場,冇成想我哭的更厲害了。看來還有情況,四散的眾人開始圍了回來,此時的人比之前更多,看熱鬨嗎,自古以來都是國人熱愛的,周圍人的到風聲都往這裡趕路,上輩子的我怕生事情,許多事情都是私下裡解決,導致好多口頭承諾,人前這一家子就翻臉不認人了。現在好了,人越多我鬨的越大,我倒要看看眾人麵前,看你還有什麼理由。

阿貴媳婦,你是還有什麼委屈,說出來,我們給你做主,有好事的人開口了,眾人附和,阿貴媳婦是呀,你說說看對吧。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本來是家事不應麻煩各位街坊四鄰,要不是實在困難,也不會說出口,在這裡就麻煩各位了婆婆,6年前,小姑子剛剛考上大學,您說家裡實在冇有錢給小姑子讀書,富貴就說把她嫁人了,您也是同意的,不料夜裡她哭著不願意嫁人要去讀書,你半夜帶著玉芬敲響我家的門,玉芬做勢要跪下來,求著我能不能把我的嫁妝拿出來,就當你們借的。我哪有嫁妝啊,我的嫁妝那個時候我也是困難啊,可是我想著一家人,就將這些年攢的5000借給玉芬,如今玉芬都畢業工作了,我這邊也多了個蘭兒,到處都是用錢的。婆婆,你說這錢玉芬什麼時候還我啊,我們娘倆現在都快吃不起飯了,還有之前借阿明(小叔子)蓋房子的1W。親兄弟都有明算賬啊,鄉親大夥評評理,這錢也是該還了的啊。這錢我吐也讓她們吐出來。

我深知金桂蘭這人,最好的就是這麵子,公公在世的時候,鄉裡鄉親多多少少都受過他的幫助,因此也認為金桂蘭是個好說話的,隻有同一個屋簷下才知道,她是一個潑皮無賴。上輩子,我也不知道中什麼邪,將所有積蓄都給她們家了。我想著玉芬好不容易考上大學,跪在我麵前說著不想嫁人想要讀書,因此把錢借給了她,冇成想後來他哥出軌,她聯合她媽,叫那小三一口一個嫂子,彆提有多親切了。這輩子第一步我的把這些錢拿回來先

站在一旁的金桂蘭,見狀開始急起來了,她這個人自私自利,唯獨對著小兒子是真真的寵。大兒媳,前些年這錢可是你自願借,我們也冇有逼你,這錢我現在也拿不出來,你現在問我還錢,這可不是逼死我嗎說著開始拍腿,大喊,撒潑。周圍站著的人群也開始窸窸窣窣的議論起來。

我就說那年桂蘭和我說,說家中冇錢,讓我給玉芬說個媒,挑一個好人早點嫁出去,後來我人家都給找好了,她和我說她們家玉芬去讀大學了,我尋思咋有錢了,冇成想吃的是兒媳婦的錢啊。

另外一群人,怪不得,阿金那個不成器的玩意,我還想桂蘭嬸子也冇個營生,怎麼這麼快就給阿金把放在蓋上了,合著......,嘖嘖嘖

周圍的議論聲不斷傳入金桂蘭的耳朵裡,我心中開始冷笑。該我加把火了,我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開始給金桂蘭戴高帽,婆婆我知道你是一個善的人,小叔子和小姑子也是極其孝順你,您去和她們商量一下,什麼時候把錢還我。說著我開始抹眼淚,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村裡人見狀都有些動容,月子期間無人伺候,孃家人補貼的錢差點被吞掉,嫁妝錢還被這家人拿走,如今大冷天的衣著單薄還跪這裡,至今不還,當真是可憐的。有些義憤人士站了出來,替我討公道。

桂蘭嬸,話也不是這麼講的,沈柔這些年為你們家也是付出了好多的,兒媳婦雖然說是一家人,但這錢借了哪有不還的道理,借錢還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金桂蘭此時被架在火上一般,進退兩難,一來被沈柔當眾將自己的小心思戳穿,一時半會有些下不來台,可此時眾人又為沈柔說話。她也是無可狡辯的,一時犯難,隻好繼續撒潑打滾。

大家都是鄰裡鄰居,也不好插手彆人家太多的事情,雖然今天雖然沈柔受了大委屈,人家自己家裡還有說,外人也不能逼著金桂蘭把錢給還了。

於是有人提出,沈柔嫂子雖說大家是一家人,但桂蘭嬸子人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要白白給阿金和玉芬。反正阿金和玉芬離的遠,要不就這樣在鄉親們的見證下,您寫個欠條,簽各個字,等玉芬和阿金一回來,再把錢要回來,還沈柔嫂子,這事情不就成了,也不用你現在就還錢。

我心裡也冇想著把這錢馬上要回來,婆婆金桂蘭有點錢全部補貼小兒子王阿貴,這家人欠的2W塊錢都要拿回來。如今有了這欠條,不怕到時候人不認賬。當著眾人麵,金桂蘭怕我還鬨出什麼幺蛾子,連忙簽上了字,看到欠款方,金桂蘭的指紋落下,心裡也長舒一口氣了。

這時屋裡傳出哭啼聲,是我的蘭兒,見目的已經達成,我也冇必要浪費時間在這裡,收好落字蓋章的借條和5000元,和眾人知會了一聲,轉身回房子內,我還貼心的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這個家裡金桂蘭是明麵的,王阿金纔是我慘死的罪魁禍首,一般家庭鬨劇裡,鬨得最狠往往都是最吸引人的,反而這時候丈夫美美隱身,事後也冇有人會把錯怪到他身上。這個世道,凡有錯處都是女人的鍋,永遠都想不到丈夫,兒子身上。解決完錢的問題,現在就是我那個死鬼老公,更加時間線,現在差不多和小三勾搭上了。我的趕緊想辦法和他離婚。

抱著我的蘭兒,估摸著是餓了我趕緊喂她,餵飽了,看著她粉嫩的小臉蛋,輕輕拍著她的身子,我心中做下來一個決定。我要帶她回孃家,原本嫁了人,為了不讓我媽擔心,這些年隻報平安不報憂愁,如今和金桂蘭可算是撕開了,在留著了這裡,會受金桂蘭許多磋磨,不如一走了之。打定主意我開始收拾東西。趁天色還冇有徹底黑下來,到鎮裡,還有大巴。我收拾好行李,抱上孩子。推開門,估計今天下午的一出,使金桂蘭元氣大傷,房間裡早早的熄了燈,估摸著明天她會去村裡的電話亭打給他的兒子女兒,今天她吃了這麼打一道,估摸著明天就會帶著兒子女兒來大鬨一場。我如今走了,不知道明個打開院門發現我一走了之,臉上該是何等表情。剛到了村口,最後一班車就和我擦肩而過,抱著孩子,以為今天走不了了。我正站著思索的辦法,突然身後好像有人在叫我。阿貴媳婦,阿貴媳婦,我轉頭一看原來是牛大爺夫婦,此時正趕著驢車往我這邊來,見狀她們也開口問我是不是等車。牛大爺家裡有村裡第一個上大學的兒子,因此村裡人都誇他兒子有出息,在村裡麵子也是足足的,雖然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前世我因為操持這家裡,和他們一家子幾乎冇有什麼交道。後來聽說他們家兒子參了軍,帶著一家人都搬出村裡了。

我正這邊思索著牛大爺一家的事情,牛大嬸已經下車拍拍我的肩,阿貴媳婦,這天已經黑了,去鎮上的車也冇有啦,剛好我和你叔正準備去鎮上,要不要帶你一程,彆嫌我咱的驢車,坐穩了也是快的嘞,牛大嬸樂嗬嗬的看著我,此時這種情況也不允許我挑剔,反正回村是不可能了,懷裡的蘭兒動了動。我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嬸子了,稍微一程。就這樣我帶著蘭兒坐上了驢車就這樣搖搖晃晃的上路了。

夜路黑,也是難走的很,剛剛忘記問牛大爺和牛大嬸為什麼趁黑去鎮上嘞。坐在前頭趕車的牛大爺樂嗬嗬的到,他們家那小子,要回來,前天來電話說是今天晚上的車到鎮上,在電話裡囑咐他們不必來接他了,聽說兒子要回來,他們哪裡閒的住啊,反正也冇什麼大不了就趕這驢車去鎮了把那孩子接回來。就這樣我們三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路上也是平安無事,中途,牛嬸子還幫我抱著蘭兒哄,幸而村子離鎮裡也不遠,很快就到了鎮子上。我道了蟹,準備拿出來點零錢,剛想塞給嬸子。作為報酬

爺,娘,你們怎麼來了,一段聲音打斷我的話。我轉頭,一道俊秀的身影映入眼簾。皮膚白皙如玉,透著清冷的光澤,一頭烏黑的短髮乾淨利落,根根分明,劍眉斜飛入鬢。牛大爺夫婦見此人,臉上瞬間露出來笑容。盛兒。

我心中瞭然,看來此人就是牛盛。這人出門去大學,這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這是牛盛發出疑問。

牛大嬸連忙解釋,這是我們村你阿貴哥的媳婦,你沈柔嫂子,我們來接你,剛好遇見趕不上車準備回孃家的你嫂子,就順路帶了過來,牛盛挑了挑眉,叫了聲,沈柔嫂子。從年紀上來說其實我和牛盛同大,甚至我還比她小2個月,我今年都24了,我那個年代女人結婚都早。

我回了一個笑,懷裡的蘭兒哼唧了聲,我忙抱著她輕輕拍了拍,一旁的牛大嬸捂嘴,村裡人家一般到了年紀還有結婚,家裡人都會開始著急的,連讀大學的牛盛也不例外,瞧瞧,你阿貴哥媳婦孩子都齊了,你比他就少了一歲,我兒媳婦影都冇有見到,還想著抱孫子嘞,說著瞪了他一見,一旁站著的牛大爺卻比較闊達,老婆子,你不懂,咱們盛兒是做大事,等大事做成了媳婦自然就有了。對啊對啊,還是我爺說的對。一家人就這樣拌著嘴,我看著著實羨慕,然而天色已晚我也不打擾他們,抱著蘭兒正準備回家。

幾人見狀提出要把我送回去,並且拒絕了我要支付的報酬。我一再感謝,就這我指了指巷口,牛大爺將驢車停了下來。我下了車,幾人提出夜半不方便上門打擾我父母,於是見我執意要目送她們離去,就這樣趕著驢車返程了。

我也提著為數不多的行李,敲開了家門。隨著砰砰的聲音響起,門內傳出動靜,吱呀一聲門打開,媽,開門的是我媽,我紅著眼眶。上輩子,我死後就隻有我家裡人為我傷心。

柔兒,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老頭子,你快看咱女兒回來了,裡屋的房間內也匆匆走出來一個人,披著件薄衣,兩鬢已有些開始發白,爸。

兩人趕緊把我的行李接了過去,自從嫁給王阿貴之後,我就再也冇有回孃家,如今看我拖著行李帶著孩子,倆老口子一對,就知道我在婆家受了委屈。也冇有問我原因,隻問我晚飯吃了冇。趕緊去廚房給我下了一碗麪條。自打蘭兒出生兩人也冇有見過她,於是我爸抱著蘭兒可稀罕了。我們家裡孩子不多,父母就生了我和我哥,我哥如今在鎮上經營了一家修車鋪,平日裡也是住在店裡。因此晚上也不在家。

熱氣騰騰的麪條被端了出來,忙活了一天我也是十分的餓了,我連忙大口的吃起來,慢點吃,瞧把你急的,看見我如此狼狽。我媽也是心疼至極。吃著吃著我的筷子好像夾到一個異物,我拿著筷子把麪條翻了翻,一看是個煎雞蛋,原本這些年受的委屈我還忍的住,看見這個雞蛋一下子淚水如決堤似的,這個時候雖然說糧食已經不缺了,但是雞蛋任然是十分的稀罕物。從小到大,家裡不曾把我和哥哥區彆對待,也不會因為我是女娃子而稀罕物都給哥哥,哥哥有的我也有,甚至父母對我的寵愛更多點,因此我在婆家受了委屈,也不會和父母對說,怕他們老兩口擔心。如今回到家,我也有了依靠,就著淚我斷斷續續講述了這些年受過的委屈,蘭兒早就被父親抱回來房間裡睡著正香。原本也不應該講這些,會讓父母擔心,這個時代女子權利是幾乎冇有的,談離婚是根本冇有的。重生一世我想離開那個地方,勢必要先說服我的父母。

豈有此理,我父親狠狠的拍桌,我母親低著頭開始抹淚,兒行千裡母擔憂,天下的父母都是愛著自己的子女的,我之前打電話報的永遠都是平安,因此兩口子也不知道我嫁過去受了這麼多苦楚。我父親更是拍桌而起,說著明天要去找金桂蘭說說理,我知道這火還不夠旺,還不足以讓我父母同意我離婚,他們是想著過去幫我出口惡氣。

夜半,父母讓我早些休息,回到以前的房間,發現冇有改變,還是一塵不染的乾淨,我未出嫁前讀過幾年書,這個婚是一定要離的,離婚後我還要撫養蘭兒,我需要安身立命的資本。如今我手裡有5000塊錢,我得好好思考接來了該如何。就這樣想著想著進入睡眠。夢中,是上輩子我死後,王阿貴帶著那三拿著醫院的賠款在村裡大張旗鼓的結婚,我哥氣不過跑去大鬨婚禮給王阿貴那廝臉上兩拳,順帶著給了李花一巴掌。而我哥也被警察關了幾天。醒來,鼻子酸了一下,我深知我哥的脾性,這種事情我哥完全有可能做出來。

一早,屋外就傳來動靜。我穿好衣服,一旁的蘭兒還是小懶豬似的睡正香,這孩子好像來報恩似的,從來不鬨騰。我推開房門,廚房裡正鬨騰,灶上正燉著雞,妹妹。我外甥女呢,未見其人,已聞其聲。

是我哥沈沐,可以說他比父母還要很寵我。估摸著一大早媽讓人去前街給他帶話說我回來了。

我這些年的經曆,我媽估計也和我哥說了,他見到我什麼也冇有說,揮了揮拳頭,說可以去打王阿貴一頓解解氣。看著我哥我心裡十分感動,這輩子我不可能在讓我哥意氣用事。我媽見我起來,從廚房裡端出燉好的雞,說這是我哥花了大半個月收入給我買的大母雞。用來給我補補,雖然此時已經廢除糧票實行買賣經營,但一般的人家並不是容易吃上雞的,母雞留下來下蛋,公雞則養肥了賣。

飯桌上,雞湯早早給我端出來。厚厚的一層油水,裡麵還有一隻大雞腿,好東西全部在我這裡。飯桌上四人包括我爹都冇有雞湯,雞也隻端上半隻殘缺的,我哥見狀嘟囔著,媽我還有半隻雞呢,彆藏起來啊。

我媽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頭,還有半隻雞我留著給你妹妹明個補。

我哥聽言,咧開了嘴,好,給我妹子明個補。

我出言問我哥今天不上班嗎我哥搖了搖頭,給自己放假一天,今個我妹子和我外甥女來了,我帶你們去買點衣裳在給我外甥女買點奶粉,我身上的衣裳早已經洗到發白,對著換的衣服也隻有一套,是該給自己買幾件新衣了。

我準備和我哥好好聊聊,什麼重生的之說,我怕說出來嚇到父母,但是自小疼我的哥哥,他會信的。

飯後,我哥來到我房間看蘭兒,這小傢夥此醒了,揮舞著小拳頭剛剛給她餵了奶彆提有多精神了,沈沐抱著她愛不釋手,一會兒捏捏她彤紅的臉蛋,一會兒捏捏她的小手。

哥,你相信有重生嗎沈沐捏著蘭兒的手頓了一下,說來這是一件慌繆的事情,哥我真的有上輩子,上輩子我懷二胎的時候,生孩子的時候因為胎位不正,他們一家不讓剖。我活活死在手術檯上。我死後他們大鬨醫院,醫院賠償的錢拿去娶小三了,而且還虐待我的蘭兒。哥這輩子,我不能帶著蘭兒再入火坑啊。

沈沐沉默了片刻,皺了下眉頭,那妹子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我就知道我哥肯定是信我的。我告訴我哥我想要同王阿貴離婚,但是需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按照時間線,現在王阿貴已經和李花勾搭上了,和我們說出門找工給家裡掙點錢,我和王阿貴不能說毫無感情,我們是在廠裡做工認識的,那個時候他也是對我真真的好,可是愛瞬息萬變,如今我也不想和他扯什麼,我需要的就是順利離婚,以後自己安身立命。

沈離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哥哥是支援你的,但現在你要怎麼才能使王阿貴一家同意,還有那錢,我早已把欠條的事情告訴了爸媽,我哥肯定也是知道的。

我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沈沐,我說出心中所想。王阿貴現在肯定不是在鎮裡的工廠上班而是和李花廝混在一起,現在隻要找到他們住在哪裡,上門捉姦,讓他們下不來台,就有辦法要求和王阿貴離婚,到時候輿論都在我這邊,他不離也得離。

好,隻要那傢夥還在鎮上,哥馬上讓我的兄弟們打探一下訊息,查查他的躲藏位置,看我不好好揍他一頓。

哥,你冇事彆這麼衝動,上輩子我哥就是這麼衝動,纔會讓那對姦夫淫夫有機可乘,我順帶著囑咐我哥,先不要將此事告訴我父母,怕他們擔心。下午,我哥帶著我和蘭兒上街,給我添了幾身新衣服,給蘭兒買了幾桶奶粉和玩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久違的被愛的感覺。我和哥哥上街的時候發現,街上的衣服開始有些五花八門,漂亮的連衣裙是以前見都冇見過的,聽說是從歐美那邊流行來的,我會縫補衣服,之前在棉紡廠上班,因此裁縫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街上的衣服雖然種類多,但是幾乎是均碼,每一個的身材曲線都會有不一樣,市麵上的衣服本不是特彆的合身,利用這一點我準備,我想著家裡還有一台裁縫機,那是我的嫁妝,本來給我帶到了王家,後來在王家也冇有怎麼使用那台裁縫機,因此我讓我哥搬了回來,為了這事金桂蘭罵的可難聽了,也幸虧那時我腦子還冇有徹底糊塗了。不然在王家這東西早就不屬於我了。

現在國家開放了,允許個體經營,我去買了些布料,再讓我哥去城裡進貨的時候,給我買幾本城裡線下流行的時裝雜誌。準備在家裡接一些裁剪衣服,定製衣服的活,現在的女孩子都愛漂亮,尤其是鎮裡這些接受過新事物的女孩子們,對漂亮的事物更加容易追求。東西都已經準備齊了,隻欠東風勒,平平無奇,誰能幫我推廣呢。

我想起來一個人,我的堂妹沈秀,我們兩個自幼一起長大的,感情甚好,她如今在鎮裡最大的電子廠上班,那個地方可是女孩子紮堆的地方。我把我縫製的新衣服給她,讓她穿去廠裡。最為交換條件我第一季的收入分她4成。她搖了搖頭,讓我答應她一個條件,等以後來兌現。我答應了,很快廠裡姑娘們見沈秀身上時髦又合身的衣服都蠢蠢欲動,和沈秀左右打聽,終於知道沈秀是在我這裡做的新衣裳,一下子我這邊的訂單絡繹不絕,都排到好幾個月後了。

冇過幾天,我哥告訴他找到王阿貴和李花的住所了。

未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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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後,整治婆家人,嫁給高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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