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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七夕節晚上八點。
我正在家裡做飯。
紅燒魚快出鍋了。
手機響了。
是市醫院急診科打來的。
醫生說我的妻子林雅和她的男秘書趙誌遠被送進了醫院。
原因是一氧化碳中毒。
兩人被路人發現時一絲不掛。
昏厥在車裡。
幸好發現得早。
不然人就冇了。
我掛了電話。
關掉煤氣灶。
紅燒魚的味道很香。
但我冇心思吃了。
我開車去醫院。
路上堵車。
七夕節。
街上全是人。
車流緩慢。
我看著窗外成雙成對的人。
心裡很平靜。
甚至有點想笑。
一個小時前。
林雅給我發了訊息。
她說今晚要加班。
給一個重要客戶做方案。
讓我自己吃飯。
不用等她。
我相信了。
我還回了一句辛苦老婆。
現在想想。
真是諷刺。
車流終於動了。
我踩下油門。
開向醫院。
2
我到醫院急診室。
消毒水的味道很濃。
走廊燈光慘白。
醫生問我是不是林雅的家屬。
我說我是她丈夫。
醫生點點頭。
帶我去看病人。
林雅和趙誌遠躺在相鄰的病床上。
都吸著氧氣。
昏迷不醒。
臉色蒼白。
身上蓋著白色的薄被。
他們的衣服堆在旁邊的椅子上。
我瞥了一眼。
男人的西裝褲。
女人的連衣裙。
還有內衣。
散亂地堆著。
看起來很匆忙。
醫生在旁邊說。
發現時兩人在車後座。
冇穿衣服。
車窗關得很緊。
發動機冇熄火。
排氣管被雪堵住了。
車庫是半封閉的。
一氧化碳散不出去。
幸好有路人經過。
看到車在晃。
覺得不對勁。
過去看了一眼。
才發現出事了。
不然等到明天早上。
就是兩具屍體了。
我問哪個車庫。
醫生說城南的麗景小區地下車庫。
我點點頭。
冇說話。
麗景小區。
我知道那裡。
新開發的樓盤。
入住率很低。
地下車庫很大。
很安靜。
確實是個好地方。
醫生看看我。
眼神有點同情。
他說病人情況穩定了。
觀察一晚冇問題就可以出院。
後遺症應該不會有。
但以後要注意。
我說謝謝醫生。
醫生拍拍我的肩膀。
走了。
我拉過一把椅子。
坐在兩張病床中間。
看著林雅的臉。
她很漂亮。
即使現在臉色難看。
依然能看出是個美人。
當年追她花了很多功夫。
結婚三年。
我以為我們感情很好。
直到趙誌遠成為她的秘書。
半年時間。
一切都變了。
我拿出手機。
看著林雅發的那條加班訊息。
時間顯示晚上七點零三分。
現在才八點半。
一個多小時。
他們就搞成了這樣。
我收起手機。
靠在椅子上。
趙誌遠動了一下。
哼了一聲。
還冇醒。
這小子比我年輕。
比我高一點。
確實長得不錯。
林雅喜歡這款。
我不意外。
我隻是覺得心口發涼。
像被捅了一刀。
但奇怪的是。
我並不憤怒。
隻是覺得空。
好像什麼東西從心裡被挖走了。
護士過來檢視情況。
問我需不需要幫忙。
我說不用。
謝謝。
護士看看兩個病人。
又看看我。
眼神複雜地走了。
我繼續坐著。
等著。
3
林雅先醒過來。
她咳嗽了幾聲。
慢慢睜開眼睛。
眼神迷茫。
看到我。
她愣了一下。
然後猛地清醒。
她想坐起來。
但冇力氣。
又躺了回去。
她張了張嘴。
冇發出聲音。
我拿起旁邊的水杯。
插上吸管。
遞到她嘴邊。
她喝了一小口。
眼神躲閃。
不敢看我。
她小聲問。
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一氧化碳中毒。
被送到醫院了。
她臉色變了。
看向旁邊。
看到趙誌遠。
她的臉瞬間慘白。
她拉高被子看了一眼自己。
發現冇穿衣服。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她看著我。
眼神驚恐。
老公。
我。
我可以解釋。
我說不用急。
慢慢說。
你先休息。
身體要緊。
她看著我。
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她可能以為我會發火。
會大吼大叫。
但我冇有。
我很平靜。
平靜得讓自己都驚訝。
趙誌遠也醒了。
他咳嗽著睜開眼。
看到我。
他嚇了一跳。
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他結結巴巴地說。
李哥。
你怎麼。
我點點頭。
說你們中毒了。
在醫院。
他看看林雅。
看看自己。
臉色比林雅還白。
他說李哥。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說我想的哪樣。
他說我們。
我們是在工作。
談客戶方案。
車裡空調壞了。
太熱了。
所以。
所以脫了衣服。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暈了。
我說七夕節晚上。
在城南小區車庫。
談客戶方案。
脫光衣服談。
他說不出話。
額頭冒汗。
林雅說李哲。
你聽我說。
事情不是那樣的。
我們是被陷害的。
有人給我們下藥。
我看著她。
等她說下去。
但她說不出來。
隻是重複。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說我想的是什麼樣。
她說就是。
就是那種齷齪事。
我說你們冇做齷齪事。
隻是脫光衣服在車裡談工作。
然後不小心中毒了。
她咬著嘴唇。
眼淚流下來。
她說你不相信我。
我說我相信你。
她愣住。
我說你先休息。
我出去打個電話。
我站起來。
走出急診室。
走廊儘頭有窗戶。
我看著外麵的夜景。
城市燈火通明。
七夕節的夜晚。
很熱鬨。
但我覺得很冷。
我拿出手機。
打了個電話給林雅的媽媽。
我說媽。
小雅加班累倒了。
在醫院。
冇什麼大事。
就是需要休息。
您彆擔心。
明天我再跟您細說。
掛了電話。
我又打給趙誌遠的緊急聯絡人。
是他姐姐。
我說趙誌遠工作太辛苦暈倒了。
在醫院。
情況穩定。
明天就能出院。
他姐姐謝謝我。
我說不客氣。
我回到急診室。
林雅和趙誌遠在低聲說話。
看到我進來。
他們立刻分開。
假裝冇事。
我說醫生說了。
觀察一晚就能出院。
明天我來接你們。
林雅說老公。
你要走嗎。
我說嗯。
回家收拾一下。
魚還在鍋裡。
她說你。
你不生氣嗎。
我說生氣有什麼用。
事情已經發生了。
等你們好了再說。
她看著我。
眼神困惑。
趙誌遠低著頭。
不敢看我。
我拿起外套。
說走了。
明天見。
我走出急診室。
聽到林雅在後麵叫我的名字。
但我冇回頭。
我直接走了。
4
我開車回家。
路上的車少了。
城市安靜下來。
我回到家裡。
打開門。
屋裡還飄著紅燒魚的味道。
我走到廚房。
鍋裡的魚已經冷了。
凝著一層油。
我把魚倒進垃圾桶。
洗了鍋。
然後坐在客廳沙發上。
發呆。
牆上是我們的結婚照。
林雅笑得很甜。
我也在笑。
那時候以為能一輩子。
現在才三年。
就變成了這樣。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
手機響了。
是林雅發來的訊息。
她說老公。
對不起。
我真的錯了。
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說好好休息。
明天再說。
她冇再回覆。
我放下手機。
去浴室洗澡。
熱水衝在身上。
我覺得很累。
但腦子很清醒。
我知道事情冇那麼簡單。
林雅和趙誌遠的關係。
我早有察覺。
但我冇戳破。
我以為她會回頭。
冇想到變本加厲。
直到今天。
搞出這種醜事。
差點丟了命。
洗完澡。
我躺在床上。
睡不著。
翻來覆去。
直到天亮。
5
第二天早上。
我去醫院接他們。
林雅和趙誌遠已經穿好衣服。
坐在病床上。
等著出院手續。
兩人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但氣氛尷尬。
見到我。
林雅站起來。
想拉我的手。
我避開了一下。
她眼神一暗。
我說手續辦好了。
走吧。
趙誌遠說李哥。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我說隨你。
我帶著林雅下樓。
上車。
回家。
一路上。
林雅一直在哭。
她說她鬼迷心竅。
說趙誌遠勾引她。
說她就這一次。
以後再也不會了。
求我原諒。
我說先回家再說。
她安靜下來。
看著窗外。
手指絞在一起。
到家後。
她跟我進門。
說老公。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我說不知道。
我需要時間。
她說好。
我等你。
隻要你肯原諒我。
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說你去休息吧。
我出去一趟。
她問你去哪。
我說公司有事。
她冇再問。
我開車出門。
但冇有去公司。
我去了麗景小區的地下車庫。
我想看看現場。
6
麗景小區的地下車庫很大。
很安靜。
冇什麼車。
我找到昨天出事的位置。
靠近角落。
地上還有急救留下的痕跡。
一些紗布和包裝袋。
我看了看周圍。
有幾個監控攝像頭。
但角度可能照不到這裡。
我找到物業辦公室。
問能不能看監控。
物業經理是個禿頭男人。
他很警惕。
問我是什麼人。
我說我是昨天中毒當事人的家屬。
想瞭解一下情況。
他說監控不能隨便看。
需要警察同意。
我說那就報警吧。
讓警察來調監控。
他猶豫了一下。
說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帶我去監控室。
調出昨天的錄像。
但那個角落的攝像頭壞了。
一直冇修。
所以冇有記錄。
其他攝像頭拍到的。
隻有我的車進入車庫的時間。
晚上六點四十。
離開的時間是七點五十。
是被救護車拉走的。
我問物業經理。
攝像頭壞了多久。
他說大概一個星期了。
冇人報修。
所以一直冇管。
我說謝謝。
然後離開。
我回到那個角落。
仔細觀察。
地上有車胎痕跡。
還有幾個腳印。
我蹲下來看。
發現腳印有點奇怪。
不像一個人的。
而且大小不同。
我拿出手機拍了照。
然後站起來。
走到垃圾桶旁邊。
翻了一下。
裡麵有一些垃圾。
最下麵有一個小瓶子。
我用紙巾包著手拿出來看。
是一個小小的噴霧瓶。
裡麵還有一點液體。
我聞了一下。
有點甜味。
我收起瓶子。
放進塑料袋裡。
然後離開車庫。
路上。
我在想。
這件事可能冇那麼簡單。
如果隻是偷情中毒。
為什麼會有噴霧瓶。
為什麼攝像頭剛好壞了。
為什麼腳印看起來不止兩個人。
我覺得需要調查一下。
7
我開車去了一傢俬人偵探社。
我朋友開的。
他叫王海。
以前是警察。
後來辭職開了這家社。
我把情況跟他說了。
把噴霧瓶給他。
他說幫我化驗一下。
另外幫我查查趙誌遠的背景。
我說謝謝。
他說哥們兒。
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真是出軌。
你要離婚嗎。
我說不知道。
先搞清楚真相再說。
他說好。
有訊息馬上通知我。
我離開偵探社。
回公司上班。
一整天心不在焉。
處理了幾份檔案。
接了幾個電話。
但什麼都記不住。
下班時間。
我開車回家。
林雅做好了飯。
等我。
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眼睛紅腫。
她說老公。
吃飯吧。
都是你愛吃的。
我說我不餓。
你先吃。
她放下筷子。
說你不原諒我。
我吃不下。
我說我需要時間。
她說好。
我等你。
她坐在沙發上。
看著我。
眼神哀怨。
我走進書房。
關上門。
打開電腦。
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
我聽到門外有哭聲。
很小聲。
但持續不斷。
我冇出去。
隻是坐著。
直到哭聲停止。
聽到她回臥室的腳步聲。
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覺得壓抑。
透不過氣來。
我拿出手機。
看到王海發來訊息。
說噴霧瓶裡是迷藥。
一種強效麻醉劑。
吸入後很快昏迷。
所以一氧化碳中毒可能不是意外。
而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我愣住了。
迷藥。
故意設計。
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林雅和趙誌遠不是自願的。
還是另有隱情。
我覺得腦子很亂。
需要冷靜思考。
8
第二天。
王海來了電話。
他說查了趙誌遠的背景。
很乾淨。
冇什麼特彆。
但發現他最近賬戶裡多了一筆錢。
十萬塊。
來自一個匿名賬戶。
時間是一週前。
另外。
麗景小區的房子是租的。
租期三個月。
用的是趙誌遠的名字。
但付款方式又是另一個賬戶。
也是匿名。
我說這不對勁。
如果是偷情。
為什麼需要迷藥。
為什麼有人給趙誌遠錢。
為什麼租房用匿名賬戶。
王海說冇錯。
可能背後有人指使。
目的是什麼還不知道。
但肯定不是簡單的偷情事件。
我說需要繼續查。
王海說好。
他會跟蹤趙誌遠。
看看他和誰接觸。
另外。
他建議我小心林雅。
可能她也不完全知情。
我說知道了。
謝謝。
掛了電話。
我坐在辦公室裡。
發呆。
如果這不是簡單的出軌。
那是什麼。
有人想害林雅。
還是想害我。
或者想害他們兩個。
為什麼選在七夕節。
為什麼用這種方式。
很多問題想不通。
下班後。
我回家。
林雅還是做好了飯。
但這次冇說話。
隻是默默吃飯。
我看了她一眼。
她低頭吃飯。
不敢看我。
我說你認識趙誌遠多久了。
她說半年。
自從他當了我秘書。
我說他怎麼樣。
她說工作能力不錯。
很細心。
然後就不說了。
我說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筷子掉在桌上。
她說老公。
能不能不提這個。
我說我想知道。
她說就上個月。
一次應酬後喝了酒。
就一次。
後來就冇了。
直到昨天。
是第二次。
我說在麗景小區嗎。
她點頭。
說第一次也是在那邊。
趙誌遠租的房子。
但昨天不是去房子。
是在車庫等人。
結果在車裡就。
她說不下去了。
眼淚掉下來。
我說等人。
等誰。
她說一個客戶。
但客戶冇來。
然後就中毒了。
我說客戶是誰。
她說不知道。
趙誌遠聯絡的。
我說你昨天說被陷害。
是什麼意思。
她說我覺得奇怪。
為什麼客戶冇來。
為什麼我們突然暈了。
好像聞到一股甜味。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看著她。
冇說話。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
那迷藥就是關鍵。
有人用迷藥弄暈他們。
然後製造一氧化碳中毒的現場。
想讓他們死。
但為什麼。
誰會這麼做。
9
王海又來了訊息。
他說跟蹤趙誌遠兩天。
發現他去了郊區一個彆墅。
見了一個女人。
女人四十多歲。
很有錢的樣子。
他拍了照片發給我。
我一看照片。
愣住了。
女人是張薇。
林雅的表姐。
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
她為什麼見趙誌遠。
還給他錢。
我覺得事情複雜了。
張薇和林雅關係一直不好。
因為公司股份的事情吵過幾次。
張薇想吞併林雅的股份。
但冇成功。
難道她想用這種方式毀掉林雅的名譽。
從而逼她退出公司。
有可能。
但為什麼選趙誌遠。
而且要用殺人這種方式。
我說王海。
繼續跟蹤張薇。
看看她還有什麼動作。
王海說好。
另外。
他查了匿名賬戶。
最終指向一個海外公司。
但註冊人很模糊。
需要時間深入查。
我說儘快。
掛了電話。
我回家。
林雅不在家。
她留了紙條。
說回孃家住幾天。
讓我冷靜一下。
我打電話給她媽媽。
她媽媽說她冇回來。
我問去了哪。
她說不知道。
我打電話給林雅。
關機。
我打給趙誌遠。
也關機。
我覺得不對勁。
開車去趙誌遠家。
冇人。
鄰居說昨天就搬走了。
很快。
像逃難一樣。
我意識到出事了。
他們可能被張薇控製起來了。
或者躲起來了。
我打電話給王海。
說目標丟了。
幫我找。
王海說馬上。
10
王海用了各種手段。
最後通過交通攝像頭找到林雅的車。
開往碼頭方向。
但冇到碼頭就消失了。
在一個廢棄工廠附近冇了信號。
我開車過去。
和王海彙合。
我們進了工廠。
裡麵很亂。
有打鬥痕跡。
還有血跡。
但冇人。
我們找到地下室。
發現林雅和趙誌遠被綁在一起。
嘴裡塞著布。
昏迷不醒。
身上有傷。
但還活著。
我們救了他們。
送醫院。
路上林雅醒了。
看到我。
她哭起來。
說張薇乾的。
她綁架了我們。
想殺了我們。
製造自殺假象。
我說為什麼。
林雅說因為她想吞併公司股份。
之前就用趙誌遠誘惑我。
設局拍下裸照威脅我。
但我不肯屈服。
所以她隻好下殺手。
昨天的事也是她設計的。
迷藥是她的人噴的。
排氣管也是她的人堵的。
本想讓我們死在地下車庫。
但冇想到被路人救了。
所以這次直接綁架。
想在這裡解決我們。
幸好我們來得快。
我說趙誌遠呢。
他也是同謀嗎。
林雅說開始是。
張薇收買他勾引我。
但後來他後悔了。
想退出。
所以張薇連他一起殺。
我看看趙誌遠。
他還冇醒。
但呼吸平穩。
應該冇事。
到了醫院。
醫生檢查後說冇問題。
隻是皮肉傷。
休息就好。
警察來了。
做了筆錄。
我去找張薇。
她在家。
看到警察。
她愣住了。
然後承認了一切。
她說因為錢。
公司股份價值千萬。
她不想分給林雅。
所以用這種手段。
現在她被捕了。
事情結束。
11
林雅出院後。
向我道歉。
說她真的錯了。
不該相信趙誌遠。
不該被誘惑。
求我給她一次機會。
我說我們離婚吧。
她哭了。
但冇反對。
簽了離婚協議。
她搬出去了。
公司股份她賣給了我。
去了另一個城市。
趙誌遠也辭職了。
不知去向。
我繼續經營公司。
一切照舊。
但心裡空了一塊。
王海偶爾來找我喝酒。
說哥們兒你想開點。
這種女人不值得。
我說我知道。
隻是需要時間。
半年後。
我差不多走出來了。
開始新的生活。
有一天。
我收到一封信。
是趙誌遠寄來的。
他說對不起。
有件事一直冇告訴我。
其實林雅早就知道張薇的計劃。
她將計就計。
想借張薇的手殺掉我。
然後繼承我的財產。
因為我和她簽過意外保險協議。
如果我意外死亡。
她能得到钜額賠償。
但冇想到七夕節那天。
我臨時改變行程。
冇按計劃去車庫。
所以他們隻好自己上演中毒戲碼。
想引我過去。
但我冇上當。
後來綁架事件。
也是林雅和張薇合謀。
想騙我同情。
但冇想到張薇真的想殺她。
所以最後才反水。
信的最後。
趙誌遠說他已經離開這個國家。
再也不回來。
希望我好好保重。
我看完信。
燒掉了。
冇說話。
走到窗前。
看著外麵的城市。
突然覺得很好笑。
原來從頭到尾。
我纔是那個目標。
但陰差陽錯。
我活下來了。
他們自食其果。
這就是結局。
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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