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公子變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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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朝,京城,教坊司。

古色古香的房間中,幾名錦衣公子被雙倍的鶯鶯燕燕環繞。

淫詞豔語,交杯換盞,好不快活。

角落裡,一名身材瘦削,骨架寬大,英俊不凡的黑衣青年張平安,沉默不語的坐著。

哪怕左右各坐著一位酥胸半露,皮膚雪白的妖豔賤貨,也保持著目不斜視。

任誰看了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讚一聲:好一位正人君子!

“公子,奴家敬你一杯酒吧!”張平安左側36d的姑娘端著酒杯,雙手送到他嘴邊。

“喝酒傷身。”張平安冷冷拒絕。

“那奴家餵你吃顆葡萄吧!”右邊輕紗朦朧,腿比命長的姑娘剝開一顆葡萄送到他嘴邊。

“葡萄酸牙。”

姑孃的聲音越來越急,還帶著顫音:“那我們猜拳吧,誰輸了誰脫一件衣服怎麼樣?”

“猜拳廢腦。”

“那,公子您能把手從奴家身上拿開嗎?”

“您從進來就開始摸,也不吃也不喝也不說話,這都摸半個時辰了。”

說完,兩名姑娘身子軟軟地癱在張平安身上,微微輕顫。

張平安淡定地收回雙手,一本正經道:“在下不是輕浮之人,剛纔隻是在驗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兩姑娘有氣無力地同時發問,心中卻暗暗冷笑:悶**,編吧,看你能編出什麼理由來!

張平安依舊麵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就算捂住眼睛和口鼻,水也會從彆的地方流出來。”

“剛纔我驗證過了……古人誠不欺我也。”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像個做學問的老學究。

兩個姑娘麵色一紅,掩嘴嬌笑起來,胸口一抖一抖的,小拳拳輕輕錘打張平安。

“公子,您真是太壞了……奴家好喜歡!”

這時,對麵的一名白衣華服公子聞言突然看了過來,臉上閃過一抹嘲弄。

“我們張大公子果然不愧是京城有名的好色紈絝,就算如今從高高在上的侍郎公子,變回了卑賤粗俗的佃戶兒子,也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就不怕遲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嗎?”

聞言張平安皺了皺眉。

說起這個,他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了。

三日前,他還是一名連雞都不敢殺,更不敢睡的社畜。

為了從一名殺人犯手裡解救小女孩時,不慎被利刃劃過頸部動脈。

睜開眼睛就來到這個華夏曆史上從未出現過的大武王朝,成了當朝正三品吏部侍郎張玄齡的嫡子。

張玄齡就這麼一個嫡子,張平安從小就被萬千寵愛集於一身,養成了一個好色成性的大紈絝。

剛穿過來弄清狀況時,張平安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吏部侍郎的兒子,吏部二把手啊,在後世怎麼著也得是個副部級吧!

心裡想著終於不用在996了,好人果然是有好報的。

結果第二天就被告知,當年穩婆抱錯了孩子。

張平安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賣身給張家的佃戶張鐵牛之子。

上了一輩子班,剛要好好享受享受,結果就給打回原形了。

這還不如直接穿成佃戶兒子,畢竟那巨大的心理落差,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估計也正是這個原因,原身才嘎了的。

得知這個訊息的張侍郎夫婦,非但冇有半點傷心不捨,反而興奮的立刻去白馬寺還願。

然後果斷地把張平安掃地出門,除了幾件舊衣服,什麼都不讓他帶走。

因為,張鐵牛家那位被抱錯的兒子張棋,是整個京城出了名的才子。

原本按照張佃戶一家的情況,這張棋是根本冇銀錢讀書的。

可張佃戶是個有遠見的人,在張棋六歲時,就想儘辦法將張棋送去了私塾做工。

彆人讀書,他就在外麵聽。

好在張棋也爭氣,讀書非常刻苦,十二歲背誦聖人經典,十四歲就成功做出自己的第一首詩。

而十四歲的張平安,也在勾欄裡和一名清倌人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

不過人家是作詩,他是做濕。

第一次過後,張平安更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整日流連京城各大勾欄。

但凡稍有點姿色的姑娘,張平安就冇有叫不出名字的。

這可把張侍郎給氣壞了,直罵沈氏慈母多敗兒,甚至還去寺廟許願,希望菩薩保佑他兒子改邪歸正,不求科舉成名,最起碼也要考個秀才吧!

不然,在朝中隻要一提起張平安,張侍郎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堂堂吏部侍郎的嫡子,連個秀才都考不上,跟盲流子差不了多少。

當然,中舉就彆想了,哪怕是低層官吏之家,出個舉人,也能光宗耀祖了。

為了張平安能夠認真讀書,張侍郎也是絞儘腦汁,各種方法都用儘了,甚至還破例讓張棋成為張平安的伴讀書童。

就是為了激勵張平安發奮圖強。

隻可惜,等來的卻是張平安發糞塗牆。

而成為張侍郎口中‘彆人家孩子’的張棋,也就成了張平安發泄的對象,平日裡非打即罵,換著花樣的欺負。

也就是這些經曆,讓張棋養成了陰暗腹黑,善於隱忍和察言觀色,自私刻薄且報複心極強的性格。

以至於後來的張平安失寵,甚至張侍郎揚言要把張平安趕出張家,都離不開張棋的從中挑撥。

而張棋在張家,越來越被重視,更是被張侍郎認作乾兒子,銷燬賣身契,從奴籍變成了官身。

至於張平安則更是變本加厲,有次在勾欄與狐朋狗友打賭輸了,裸身在京城最熱鬨的朱雀大街跑了一圈。

因為資本雄厚,還得了個‘驢寶’的渾號,而作為他老爹的張侍郎,自然成了朝堂百官口中的‘驢公’,差點冇把張侍郎當場氣死。

所以,後來張侍郎在得知張棋纔是自己親兒子的時候,張家鑼鼓喧天,立馬去寺廟還願的心情,張平安完全能夠理解。

眼前這位嘲諷他的青年,是自己好友,吏部文選司員外郎的兒子,洪文豪。

這場酒局,也是他攛掇的。原本他並不想來,但洪文豪說張棋想找他談談,張平安也就來了。

本著來都來了,不能浪費的心態,張平安也就默默接受了。

“張棋什麼時候到?”張平安麵不紅心不跳的問了句。

剛問完,房門從外麵被推開。

一名麵容陰柔俊美的錦衣青年,掃視一圈,目光直接定格在張平安身上。

正是張棋。

“爹,我找到平安哥了,他果然在這裡。”張棋突然開心地衝外麵喊。

不好……張平安馬上站起身,準備開溜。

結果,突然被洪文豪幾人按住。

“張大公子,你這是想去哪啊?”洪文豪一臉陰謀得逞的壞笑。

這時,一名身材健壯,皮膚黝黑,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寒著臉大步走進來。

他的目光,直接鎖定張平安。

頓時,樸實的臉上露出一抹強烈的失望。

這個人,就是張平安的親生父親,佃戶張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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