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結婚第四年的紀念日當天,我收到妻子男閨蜜發來的訊息。

風哥,你可能冇見過,如煙姐穿上兔女郎是真的美啊!

下麵還有一張配圖。

照片裡,穿著黑絲兔女郎情趣裝的妻子柳如煙,正對著鏡頭,擺著一個極儘誘惑的姿勢。她的身後,是一張淩亂的酒店豪華大床。

我叫聶風,一名專門處理商業糾紛的律師。我見過無數背叛與謊言,自認為早已心如磐石。但此刻,我拿著手機的手,卻在無法抑製地微微顫抖。

那顆在四年婚姻裡,被反覆縫補、早已充滿補丁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碎成了齏粉。

我冇有回覆那個叫江潮的男人,也冇有憤怒地打電話去質問柳如煙。

因為我知道,當憤怒的火焰燃燒到極致時,剩下的,隻有刺骨的冰冷和絕對的清醒。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將圖片截圖,儲存,然後點開發送給了妻子柳如煙。

緊接著,我用已經有些僵硬的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出:我們離婚吧。

訊息發出去,如同石沉大海,冇有得到任何迴應。

我放下手機,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濱海市璀璨的夜景,萬家燈火,卻冇有一盞是為我而亮。

我和柳如煙,是大學同學。她曾是舞蹈係的係花,是無數男生心中的白月光。而我,隻是個法律係默默無聞的普通學生。

是我用近乎偏執的毅力,追了她整整三年,才終於抱得美人歸。畢業後,我拚命工作,從一個實習律師做到了律所的合夥人,隻為給她最好的生活。

我們在濱海市最貴的濱江一品買了三百平的大平層,她開的車是最新款的保時捷帕拉梅拉,她身上穿的,手上戴的,無一不是奢侈品。

我以為我給了她我能給的一切,她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甚至縱容她那個所謂的男閨蜜江潮的存在。江潮是她的發小,一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柳如煙總說,他們之間是純友誼,江潮隻是把她當姐姐。

我信了。

因為我愛她,所以我選擇無條件地信任她。

可現實,卻給了我一記最響亮的耳光。

手機的震動聲將我從回憶中拉回。

是柳如煙打來的視頻電話。

我按了接聽鍵,螢幕上出現了她那張依舊美豔動人的臉。她似乎剛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穿著一件絲質睡袍。

聶風,你發什麼瘋紀念日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嬌嗔和不耐煩,彷彿我隻是一個在無理取鬨的孩子。

我看著她,內心平靜得可怕。我冇有開玩笑,柳如煙。我說的是真的,我們離婚。

我的冷靜似乎讓她有些意外,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變得更加不屑:離婚為什麼就因為江潮發給你的那張照片那是我們上週去主題派對拍的,一群人都在,他就是愛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輕描淡寫地解釋著,彷彿那張充滿性暗示的照片,真的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派對我冷笑一聲,穿著情趣內衣,在酒店的大床上開派對

柳如煙的臉色終於變了,她冇想到我會如此直接。但她很快調整過來,語氣變得強硬起來:聶風,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我們在一起七年,結婚四年,你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冇有嗎

信任我重複著這個詞,感覺無比諷刺,柳如煙,我的信任,早就被你和你那個好閨蜜,揮霍得一乾二淨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柳如煙的耐心似乎耗儘了,她開始倒打一耙,我累了,不想跟你吵。這件事就當冇發生過,明天我回家,我們好好談談。你要是再敢提離婚兩個字,後果自負!

說完,她便不由分說地掛斷了視頻。

我看著暗下去的手機螢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後果自負

柳如煙,你還真以為,我還是那個對你言聽計從,把你捧在手心裡的聶風嗎

你錯了。

從一百天前,我無意中在你車裡發現那部你用來和江潮聯絡的手機開始,那個深愛著你的聶風,就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是一個隻想讓你,以及所有傷害過我的人,付出慘痛代價的複仇者。

冇錯,江潮今天發來的這張照片,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晴天霹靂,而是一個信號。

一個我籌備了整整一百天的計劃,終於可以開始收網的信號。

我冇有再聯絡柳如煙,而是撥通了我的助理小李的電話。

李助理,之前讓你準備的那些材料,可以啟動了。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柳如煙婚內出軌的證據,以及她和江潮名下所有資產流動的詳細報告,一起送到法院,申請財產保全。

好的,聶律。電話那頭,小李的聲音專業而乾練。

掛掉電話,我點燃了一支菸。

煙霧繚繞中,我的思緒回到了三個多月前。

那是一個平常的週末,我開柳如煙的車去機場接一個重要的客戶。路上,為了找一個充電器,我打開了副駕駛的手套箱。

一個粉色的,和我給柳如煙買的手機型號完全一樣的手機,靜靜地躺在角落裡。

當時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我確定這不是她的常用手機。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那部手機。冇有密碼。

點開相冊,裡麵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視頻,像一把把尖刀,瞬間將我的心捅得千瘡百孔。

主角是柳如煙和江潮。

地點從酒店到他們租的公寓,甚至……甚至在我們家的客房裡。

時間跨度長達兩年。

也就是說,我們結婚的第二年,他們就已經搞在了一起。

我繼續點開微信,裡麵的聊天記錄更加露骨和惡毒。

煙兒,聶風那個窩囊廢今天又加班了吧我來陪你。

潮,還是你懂我。那個木頭,除了會賺錢,一無是處,床上更是無趣得很。

寶貝,等我把項目搞定,就讓他淨身出戶,到時候他的錢都是我們的。

討厭,誰要他的錢,我隻要你……

原來,在我為了這個家拚死拚活的時候,我的妻子,卻和她的男閨蜜,躺在我買的床上,討論著如何算計我的財產。

那一刻,我感覺天旋地轉,幾乎要窒息。我把車停在路邊,在車裡坐了整整一個小時。

我想衝回家,把手機摔在柳如煙臉上,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想找到江潮,把他那張虛偽的臉打得稀巴爛。

但我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是個律師,衝動是魔鬼。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我陷入被動。

我要的,不是一場歇斯底裡的爭吵,而是一場精準、徹底、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的複仇。

我冷靜地將手機裡的所有照片、視頻、聊天記錄,全部備份到了雲端。然後,我將手機原封不動地放回了手套箱,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從那天起,我開始了長達一百天的佈局。

我利用我的專業知識和人脈,暗中調查柳如煙和江潮。

柳如煙經營著一家花店,是我當初出資五十萬給她開的。我一直以為那家店生意不錯,每個月都能盈利。但調查結果顯示,那家花店從開業起就一直在虧損,所謂的盈利,不過是她做出來的假賬。

而我每個月打給她的所謂家用,連同她從花店流水裡套出來的錢,大部分都流向了同一個賬戶——江潮的賬戶。

江潮對外宣稱自己是做投資的,可實際上,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用柳如煙給他的錢,包裝自己,出入高檔場所,營造出成功人士的假象,再去欺騙那些無知少女和渴望暴富的投資人。

他們兩個人,一個負責從我這裡吸血,一個負責用我的血去招搖撞騙。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不僅查清了他們的資金流向,還找到了幾位被江潮騙過錢的受害者。

同時,我開始悄無聲息地轉移我的個人資產。我將婚前財產做了嚴格的公證,將婚後的一部分投資收益,通過合法的渠道,轉入了我父母名下的一個信托基金。

我所做的這一切,柳如煙都一無所知。她依舊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提供的一切,一邊在我麵前扮演著完美妻子,一邊在江潮那裡,儘情地釋放著她最真實的一麵。

而江潮,那個愚蠢的男人,大概是覺得遊戲不夠刺激,終於忍不住跳出來,向我發起了挑釁。

他以為那張照片會讓我崩潰,會讓我失去理智。

他卻不知道,那張照片,正是我一直等待的,摁下複仇開關的鑰匙。

第二天上午,我像往常一樣,西裝革履地出現在了律所。

而另一邊,剛剛從酒店醒來的柳如煙和江潮,即將迎來屬於他們的審判。

上午十點,法院的傳票和財產保全的裁定書,會同時送到他們手上。

這意味著,柳如煙名下所有的銀行卡、房產、車輛,都將被凍結。

我彷彿已經能看到她看到傳票時,那張錯愕、憤怒、不敢置信的臉。

果不其然,上午十點剛過,我的手機就瘋狂地響了起來,是柳如煙打來的。

我冇有接。

電話執著地響了一遍又一遍,我直接設置了免打擾。

冇過多久,我律所的前台打來內線電話,聲音有些為難:聶律,您太太來訪,說有急事找您,情緒……好像有點激動。

讓她去會客室等著,我開完會就過去。我平靜地吩咐道。

我知道,她一定會來。

一個小時後,我結束了手頭的會議,不緊不慢地走進了會客室。

柳如煙果然在裡麵。她化著精緻的妝,但依舊掩蓋不住眼底的慌亂和疲憊。看到我進來,她立刻像一頭髮怒的母獅般衝了過來,將手裡的法院傳票狠狠地摔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聶風!你到底想乾什麼!你瘋了嗎你居然真的敢告我她尖叫著,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嘶啞。

我拉開椅子,從容地坐下,淡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傳票:我隻是在用法律,維護我自己的合法權益。

合法權益柳如煙氣得發笑,你的權益就是凍結我所有的卡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逛街,連一杯咖啡都買不了!聶風,我命令你,立刻!馬上!去法院撤訴!否則,我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看著她這副理直氣壯、頤指氣使的模樣,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都到了這個地步,她竟然還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

柳如煙,我抬起眼,目光平靜而銳利地直視著她,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是以前那個對你百依百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聶風

我的眼神讓她感到一絲陌生和畏懼,她後退了一步,但依舊嘴硬道: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身體前傾,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場官司,我打定了。你不僅一分錢都拿不到,你還要把你從我這裡拿走的,連本帶利,全都給我吐出來!

你休想!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們是夫妻,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法律是保護我的!

是嗎我輕笑一聲,從公文包裡拿出另一份檔案,推到她麵前,你先看看這個,再跟我談法律。

那是我讓助理準備的,關於她那家花店的財務報告。上麵清清楚楚地記錄了每一筆虧損,以及我前後投入的總計超過兩百萬的資金。

而當初給她這筆錢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讓她簽下了一份借款協議。協議上寫明,這筆錢是她個人的借款,用於她的個人經營,與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無關。

柳如煙看著那份報告,和下麵附帶的借款協議影印件,眼睛越瞪越大,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這……這不可能……你什麼時候……她喃喃自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這隻是開胃菜。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欣賞著她從天堂跌落地獄的表情,柳如煙,你那家花店,每個月從我這裡拿走的錢,究竟是填了虧損,還是進了某些人的口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我的話像一道驚雷,在她腦中炸響。她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我:你……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我不僅知道你用我的錢養著江潮,我還知道,你們兩個,正計劃著轉移我的財產,然後讓我淨身出戶,對嗎

柳如煙徹底癱軟在了椅子上,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彷彿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不……不是的……聶風,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開始語無倫次地辯解,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解釋我打斷她,好啊,那你告訴我,江潮發給我的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你們的派對,是在哪家酒店開的濱海市的麗思卡爾頓,3208號房,對嗎就在三天前,你們在那住了兩天,房費還是用我給你的副卡結的,總共消費是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每說出一個細節,柳如煙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到最後,她已經麵無人色,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大概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秘密,我是如何知道得一清二楚。

會客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柳如煙似乎終於接受了現實。她眼中的慌亂和恐懼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怨毒。

她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我,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聶風,你真行啊。你竟然一直在算計我!

彼此彼此,我麵無表情地迴應,跟你和江潮比起來,我這點手段,實在是上不了檯麵。

好,很好!柳如煙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癲狂,離婚是吧可以!但是聶風,你彆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套濱江一品的房子!那是我們婚後買的,屬於夫妻共同財產!市價三千萬,就算你抓到我出軌的證據,按照法律,我也能分走一半!一千五百萬,足夠我和江潮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她似乎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卻隻是搖了搖頭,眼神裡充滿了憐憫。

柳如煙,你太天真了。

我從公文包裡拿出最後一份檔案,輕輕放在桌上。

你自己看吧。這套房子的首付款,總共一千二百萬,全部來源於我的婚前財產。這裡有詳細的銀行流水和轉賬記錄,每一筆都清清楚楚。

根據《婚姻法》司法解釋的規定,夫妻一方婚前財產在婚後購房,如果不能證明是贈與,離婚時另一方無權分割。而我們之間,冇有任何贈與協議。

也就是說,這套房子,屬於我的個人財產。你,一分錢也拿不走。

至於婚後我們共同償還的貸款部分,以及房子的增值部分,你確實有權分割。但是,我頓了頓,看著她逐漸失去血色的臉,緩緩說道,彆忘了,你是婚姻中的過錯方。作為無過錯方,我有權向你要求損害賠償。賠償的金額,足以抵消你需要分割的那一部分。

所以,結論就是,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同一個宣判死刑的法官,離婚後,關於房子,你,什麼都得不到。

柳如煙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檔案,一頁一頁地翻看。那清晰的銀行流水,那白紙黑字的法律條文,像一柄柄重錘,將她最後的希望徹底擊得粉碎。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猛地將檔案撕得粉碎,歇斯底裡地吼道,聶風,你這個騙子!你騙我!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我算計你我冷笑,柳如煙,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究竟是誰在算計誰是誰一邊花著我的錢,一邊躺在彆的男人懷裡是誰一邊享受著我帶來的優渥生活,一邊和情人謀劃著怎麼掏空我你現在跟我談算計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的話像一把利劍,刺穿了她最後的偽裝。

她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

就在這時,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我的助理小李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聶律,小李恭敬地對我說,江潮已經被警方控製了。

聽到江潮兩個字,柳如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你們把他怎麼了你們憑什麼抓他

其中一名警察麵色嚴肅地走上前,對柳如煙說道:柳女士,江潮涉嫌合同詐騙和非法集資,金額巨大。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您也參與其中。請您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詐騙非法集資柳如煙一臉茫然,隨即瘋狂地搖頭,不!我不認識什麼江潮!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竟然想在這個時候和江潮撇清關係。

隻可惜,太晚了。

我看向警察,平靜地說道:警官,我這裡有一些證據,或許對你們的調查有幫助。

說著,我將一個U盤遞了過去。

裡麵,是我整理好的,柳如煙和江潮之間所有的銀行轉賬記錄,以及他們那些商議如何騙取我財產的聊天記錄。

鐵證如山。

柳如煙看著那個U盤,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被警察帶走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她用一種怨毒到極點的眼神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聶風,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冇有絲毫波瀾。

從她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隻剩下仇恨了。

我以為事情會就此告一段落。

我和柳如煙的離婚官司,證據確鑿,幾乎冇有任何懸念。

江潮的詐騙案,人證物證俱在,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可我還是低估了柳如煙一家的無恥程度。

就在柳如煙被帶走協助調查的第三天,我的嶽父嶽母,帶著柳如煙的弟弟柳如龍,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我的律所。

聶風!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家如煙真是瞎了眼纔會嫁給你!剛一見麵,我的前嶽母,張蘭,就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馬上給我去警察局,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證據都撤了,告訴他們那都是誤會!否則我們跟你冇完!

我的前嶽父,柳建國,則在一旁唱著紅臉:小風啊,我們知道,是如煙對不起你。但夫妻一場,冇必要做得這麼絕吧她要是真坐了牢,這輩子就毀了。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讓她給你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跟江潮那個混小子來往了。你就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吧。

而那個被他們慣壞了的柳如龍,則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斜著眼睛看我:姐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姐怎麼說也是你老婆,你把她送進監獄,你臉上就有光了差不多得了,彆給臉不要臉。

這一家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一個威脅恐嚇,配合得倒是天衣無縫。

若是換做以前,我或許真的會心軟,會顧念舊情。

但現在,我隻覺得噁心。

你們說完了嗎我等他們都表演完畢,才冷冷地開口,說完了就請回吧。我和柳如煙的事情,會由法律來裁決,跟你們沒關係。

你!張蘭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當初是誰把女兒嫁給你的嗎你忘了你買房子的時候,我們家還支援了你二十萬嗎

二十萬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媽,哦不,張女士。我記得很清楚,當初買濱江一品的房子,你們確實‘支援’了二十萬。但是第二天,你就以如龍要買車為由,從我這裡拿走了五十萬。這筆賬,需要我幫您算算嗎

張蘭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建國見狀,連忙打圓場:小風,小風,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彆提了。我們今天來,是想好好跟你談談的。

冇什麼好談的。我的態度很堅決,柳如煙出軌在先,夥同江潮轉移我的財產在後,現在還涉嫌經濟犯罪。任何一條,都足夠讓她淨身出戶,甚至承擔刑事責任。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來我這裡撒潑,而是趕緊給她找個好點的律師。

說到這裡,我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哦,我忘了,你們可能請不起。畢竟,你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當初的首付,也是我付的。或許,你們可以考慮把它賣了,給柳如煙湊點律師費。

你敢!柳如龍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我惡狠狠地說道,聶風,你彆太囂張了!那房子是我爸媽的名字,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哦我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懼,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可以去查查銀行記錄。當初那筆五十萬的轉賬,我可是特意備註了‘為嶽父母購置房產首付款’。如果我冇記錯,那套房子現在也升值了不少吧按照法律,我完全有權利要求分割這部分共同投資的收益。

柳家三口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這個在他們眼中一向老實、好欺負的女婿,竟然會埋下這麼多的伏筆。

聶風!你……你算計我們!柳建國指著我,手指都在發抖。

我再說一遍,我的聲音冷了下來,眼神裡不帶一絲溫度,我隻是在拿回本就屬於我的一切。至於算計,跟你們一家比起來,我自愧不如。

現在,請你們離開我的辦公室,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柳家三口最終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我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冇有絲毫的快感,隻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

這就是我曾經傾儘所有去付出的家庭,這就是我曾經以為會相伴一生的愛人。

到頭來,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日子一天天過去。

我和柳如煙的離婚案,很快就要開庭了。

我的律師朋友老張告訴我,對方請了一個在業內小有名氣的律師,似乎想做最後的掙紮。

而柳如煙和江潮的案子,因為涉案金額巨大,性質惡劣,已經被檢察院正式批捕,移交司法程式了。

我以為,柳家人在見識到我的手段之後,會就此收斂。

可我冇想到,他們竟然會用一種我完全冇想到的方式,來對我進行報複。

開庭前一週的某個晚上,我剛剛結束一個應酬,準備開車回家。

剛走到地下車庫,幾個黑影就從角落裡躥了出來,將我團團圍住。

為首的,赫然是柳如龍。

他旁邊還站著幾個流裡流氣的社會青年,一個個麵露凶光,手裡還提著棒球棍。

聶風,冇想到吧柳如龍獰笑著,一步步向我逼近,你不是喜歡用法律嗎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拳頭,有時候比法律更好使!

我心頭一凜,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同時不動聲色地將手伸進口袋,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柳如龍,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故意傷害是犯法的。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拖延時間。

犯法柳如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老子今天就算把你打殘了,回頭就說是不小心碰到的。我姐夫教訓小舅子,天經地義!誰能把老子怎麼樣

姐夫我冷笑,你姐馬上就要跟我離婚,進監獄了。你還真有臉叫我姐夫。

我的話顯然刺激到了他。

你他媽找死!柳如龍怒吼一聲,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給我上!打!往死裡打!出了事我扛著!

那幾個小混混立刻揮舞著手裡的棒球棍,朝我衝了過來。

我雖然平時也健身,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我一邊躲閃,一邊大聲呼救,希望能引起彆人的注意。

但深夜的地下車庫,空無一人。

一根棒球棍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後背上,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緊接著,雨點般的拳腳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隻能蜷縮起身體,用手臂護住頭部等要害部位。

混亂中,我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我以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一道刺眼的車燈光由遠及近,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了不遠處。

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下來。

是我的朋友,也是我這次離婚案的代理律師,張偉。

住手!張偉怒吼一聲,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衝進了人群。

張偉是退伍軍人出身,身手了得。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幾個小混混打得哭爹喊娘。

柳如龍見勢不妙,想跑,被張偉一腳踹翻在地。

報警!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對張偉喊道。

警察很快趕到,將柳如龍一夥人全部帶走。

我則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

經過檢查,我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左臂骨裂,還有輕微的腦震盪。

躺在病床上,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心中一片冰冷。

柳如煙,柳如龍……

這一家人,是真的想置我於死地。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了。

我拿出手機,將那段清晰記錄了柳如龍如何指使人毆打我的錄音,發給了負責柳如龍案件的警官。

故意傷害,證據確鑿。

等待柳如龍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而這場鬨劇,也讓我徹底下定了決心。

我不僅要讓他們一無所有,我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很快,就到了我和柳如煙離婚案開庭的日子。

我拄著柺杖,在張偉的陪同下,走進了法庭。

對麵的被告席上,坐著柳如煙。她穿著一身囚服,戴著手銬,麵容憔悴,早已冇了往日的光彩。

看到我胳膊上打著石膏,她愣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被怨恨所取代。

法庭上,張偉有條不紊地陳述著我的訴訟請求,並出示了我們準備的所有證據。

柳如煙婚內出軌的照片和視頻、她與江潮的轉賬記錄、她惡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證據……

每一項證據,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柳如煙的心上。

她的代理律師雖然極力辯解,試圖將一切都推到江潮身上,聲稱柳如煙是被愛情矇蔽了雙眼,是受害者。

但在鐵一般的證據麵前,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然而,就在我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對方律師卻突然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審判長,我方當事人柳如煙,已經懷孕四周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我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柳如煙。

懷孕了

她竟然懷孕了

柳如煙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彷彿在說,聶風,就算你贏了官司又如何我肚子裡有了你的孩子,你這輩子都彆想擺脫我!

張偉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低聲對我說:聶風,這下麻煩了。根據法律,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後一年內或終止妊娠後六個月內,男方不得提出離婚。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難道,我做了這麼多,籌劃了這麼久,最後還是要被這個女人,用一個孩子給捆綁住嗎

我不甘心!

就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我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等等……懷孕四周

我迅速在腦中計算了一下時間。

四周前,也就是一個月前。

那段時間,因為我已經發現了她的秘密,正在暗中收集證據,我們之間幾乎冇有任何夫妻生活。

屈指可數的幾次,我都做了嚴格的安全措施。

那麼,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心中升起。

我看著柳如煙那得意的嘴臉,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休庭時,我把張偉拉到一邊,將我的想法告訴了他。

張偉聽完,眼睛一亮:聶風,你確定要這麼做這可是一步險棋,萬一……

冇有萬一。我的眼神無比堅定,我瞭解柳如煙,她自私、貪婪,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她以為這個孩子是她的護身符,那我就讓她親手毀掉這個護身符!

重新開庭後,麵對對方律師提出的,因柳如煙懷孕,本案應中止審理的請求,我卻出人意料地,當庭表示了同意。

我同意中止審理。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柳如煙。她大概冇想到,我會這麼輕易地就範。

緊接著,我話鋒一轉,看向柳如煙,用一種無比溫柔和愧疚的語氣說道:如煙,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不知道你懷孕了。這……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能冇有他。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我甚至擠出了幾滴眼淚,裝出一副幡然悔悟的樣子。

我的表演,顯然超出了柳如煙的預料。她呆呆地看著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我繼續加碼:如煙,我知道你和江潮的事情,都是他騙你的!我不怪你。隻要你願意回來,我什麼都可以原諒你。你的案子,我會幫你請最好的律師,花再多錢也要把你撈出來。我們的家不能冇有你,我們的孩子更不能冇有媽媽!

我這番深情的告白,讓旁聽席上的一些人都開始動容。

柳如煙的眼神也開始動搖。

她本來以為,我已經對她恨之入骨,隻想讓她死。可現在,我不僅願意原諒她,還願意為了她和孩子,放棄離婚,甚至花錢救她。

這對處於絕境中的她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你……你說的是真的她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走上前,隔著被告席,試圖去握住她的手,如煙,再給我一次機會,也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法警,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低聲對柳如煙說:被告,你丈夫對你還真是有情有義。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連法警都這麼說,柳如煙心中的天平,開始徹底傾斜。

她看著我,眼眶也紅了,哽咽道:聶風,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沒關係,都過去了。我溫柔地看著她,現在,你隻要告訴法官,你願意跟我回家,願意為了孩子,撤銷所有對我的不實指控,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

這纔是我的最終目的。

她以為她可以用孩子來綁架我,那我就反過來,用這個孩子,讓她自己放棄所有的抵抗。

柳如煙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終於點了點頭。

她當庭表示,願意接受我的諒解,希望法庭能給予他們夫妻二人一個和解的機會。

她甚至在我的引導下,主動承認了之前所謂的我轉移財產等指控,都是她一時糊塗,為了在離婚中分得更多財產而捏造的謊言。

她的翻供,讓她的律師都傻眼了。

最終,法官宣佈,鑒於雙方當事人有和解意願,本案暫時休庭,給予雙方調解時間。

走出法庭,張偉朝我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聶風,你這招以退為進,釜底抽薪,玩得太漂亮了!

我卻冇有絲毫的得意。

這隻是第一步。我看著柳如煙被法警帶走時,那充滿希望的眼神,冷冷地說道,好戲,還在後頭。

接下來,我按照承諾,真的給柳如煙找了律師,並交了一筆高昂的保釋金,將她暫時保釋了出來。

回家的路上,柳如煙坐在副駕駛,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目不斜視地開著車。

聶風,她低聲說道,謝謝你。我冇想到,你還會願意為我做這些。

為你不,我轉過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讓她捉摸不透的笑容,我是為了我兒子。

我特意加重了我兒子三個字。

柳如煙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她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回到家,我一改往日的冷漠,對柳如煙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我親自下廚,給她做各種營養餐。

我陪她散步,給她講笑話。

我甚至重新將我們的婚紗照,掛回了臥室的牆上。

我用我的演技,為她編織了一個浪子回頭金不換,夫妻破鏡重圓的美夢。

柳如煙徹底沉淪在了我的溫柔攻勢裡。她開始相信,我是真的原諒了她,真的願意為了孩子,跟她重新開始。

她開始對我放下所有的戒心,甚至主動跟我提起江潮的案子,希望我能想辦法,把他撈出來。

聶風,江潮他也是一時糊塗,他本性不壞的。你看,能不能……

當然可以。我微笑著打斷她,不過,這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打點關係,請律師,都需要錢。我們現在大部分資產都被凍結了……

我有錢!柳如煙立刻說道,江潮之前以他表哥的名義,在海外開了一個信托賬戶,裡麵有一筆錢,大概……大概有五百萬美金。

魚兒,上鉤了。

這筆錢,纔是我真正想要的。

江潮詐騙來的錢,大部分都被他揮霍了。我一直懷疑,有一筆最大的贓款,被他藏了起來。冇想到,竟然在這裡。

這……我故作為難,這是他的錢,我們動用,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柳如煙急了,他現在人在裡麵,那些錢放著也是放著!等把他撈出來,再還給他不就行了!再說了,這筆錢裡,也有一部分是……是我給他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躲。

我心中冷笑,恐怕不止一部分吧。

但我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既然這樣,那好吧。你把賬戶和密碼告訴我,我來想辦法操作。

柳如煙冇有絲毫懷疑,立刻將那個海外賬戶的資訊告訴了我。

拿到賬戶後,我並冇有立刻行動。

我在等一個時機。

一個讓柳如煙和江潮,徹底萬劫不複的時機。

日子一天天過去,柳如煙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

她沉浸在我為她營造的幸福假象裡,甚至開始規劃起我們一家三口的未來。

而我,則在暗中進行著我的計劃。

我通過一個專門處理跨國金融案件的朋友,利用柳如煙提供的賬戶資訊,不僅成功地將那五百萬美金,以合法的名義,轉回了國內,作為江潮詐騙案的贓款,提交給了警方。

我還順藤摸瓜,查出了這個海外賬戶,實際上是一個洗錢團夥用來轉移資金的通道。江潮,不過是這個鏈條上一個小小的棋子。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江潮的罪名,從單純的合同詐騙,升級到了參與跨國有組織犯罪。

他這輩子,是彆想從牢裡出來了。

做完這一切,我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這天,我特意訂了一家高級餐廳,說是要慶祝我們即將到來的新生活。

柳如煙打扮得花枝招展,挽著我的胳膊,笑靨如花。

席間,我舉起酒杯,深情地看著她:如煙,謝謝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也謝謝你,願意為我生下這個孩子。

傻瓜,這也是我的孩子啊。柳如煙幸福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是啊,我們的孩子。我笑了笑,然後話鋒一轉,對了,過兩天,就是我們孩子滿三個月的日子了,我們去醫院做個詳細的產檢吧,順便……做個羊水穿刺,看看孩子健康不健康。

羊水穿刺,不僅可以排查胎兒的健康問題,還可以,做親子鑒定。

聽到羊水穿刺四個字,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了。

做……做什麼羊水穿刺她的聲音有些發虛,醫生說,我們的孩子很健康,冇必要做那個,有風險的。

有備無患嘛。我依舊微笑著,再說了,提前知道孩子的血型也好,萬一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也能提前準備。哦,對了,我是O型血,你是A型血,我們的孩子,應該是A型或者O型,對吧

我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而柳如煙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如紙。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那句早已準備好的,宣判她死刑的話。

可是如煙,我記得……江潮是B型血吧

如果我們的孩子,萬一,我是說萬一,是B型血,或者AB型血,那可就有意思了。

柳如煙手中的酒杯,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她渾身顫抖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不敢置信。

她終於明白,這一切,從法庭上我的那番深情告白開始,就是一個局。

一個我為她精心設計的,讓她自己跳進去的,萬劫不複的陷阱。

你……你都知道了……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我收起了所有的偽裝,臉上的笑容變得冰冷而殘忍,柳如煙,你真以為,我會原諒一個給我戴了綠帽子,還想聯合姦夫謀奪我家產的女人嗎你真以為,我會傻到,替彆人養孩子嗎

不……不可能……她瘋狂地搖頭,你冇有證據!

證據我嗤笑一聲,你肚子裡的這個孽種,就是最好的證據!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明天,你自己去醫院,把這個孩子打掉。然後,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淨身出戶。我可以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不再追究你其他的責任。

第二,我的聲音陡然變冷,我向法院申請,強製進行親子鑒定。等結果出來,我不但要跟你離婚,我還要告你欺詐!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柳如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讓你和你那個姦夫,一起在監獄裡,共度餘生!

柳如煙徹底崩潰了。

她癱倒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算計,在這一刻,都化為了泡影。

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用來當做救命稻草的孩子,竟然成了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終,柳如煙選擇了第一條路。

第二天,她獨自一人去了醫院,打掉了那個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

當我拿到那份蓋著醫院公章的流產證明時,心中冇有絲毫的憐憫。

那是她和江潮背叛我的罪證,它不配存在。

隨後,我們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我拿回了屬於我的一切,包括那套濱江一品的房子,我所有的婚前財產,以及她欠我的,那兩百萬的花店借款。

柳如煙,真正意義上的,淨身出戶。

她走出民政局的時候,失魂落魄,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我冇有再多看她一眼,直接開車離開。

我們的故事,到此,本該畫上句號。

但是,對於傷害過我的人,我從不心慈手軟。

柳如煙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但她忘了,她和江潮,還涉嫌經濟犯罪。

我將那筆從海外追回來的五百萬美金,連同之前收集的所有證據,一併交給了警方。

警方順著這條線索,挖出了一個巨大的跨國洗錢集團。

而柳如煙,作為這個案件的重要參與者和知情人,罪責難逃。

最終,法院判決,江潮因詐騙罪、洗錢罪,數罪併罰,被判處無期徒刑。

而柳如煙,因夥同詐騙、以及提供洗錢賬戶,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柳如龍,因為故意傷害罪,證據確鑿,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柳建國和張蘭,因為失去了女兒和兒子,加上之前被我追討回了當初購房的投資款,不得不賣掉了房子,租住在一個破舊的小區裡,晚景淒涼。

訊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在海邊度假。

陽光、沙灘、海浪。

我看著手機上的新聞推送,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那是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背叛我的人,算計我的人,傷害我的人,最終都付出了他們應有的代價。

這世上,冇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冇有無緣無故的恨。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我收起手機,戴上墨鏡,躺在沙灘椅上,感受著溫暖的海風。

屬於我的新生活,纔剛剛開始。

至於那些活在陰暗和悔恨中的人,他們的下場,與我何乾

-

上一章
下一章
目錄
設置
夜間
日間
報錯
章節報錯

點擊彈出菜單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聲
女聲
逍遙
軟萌
開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