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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我剛要發言,男友小青梅便衝上台搶過我的話筒唱了一首《嘉賓》。
她眼眶發紅聲情並茂,唱哭了在場所有人,包括我那個患有情感淡漠症的男友。
“晨風哥哥,就算你結婚了我也會一直愛著你!永永遠遠!天荒地老!”
“隻要你回頭,我永遠都會在這裡。”
沐晨風哭紅了眼睛,當眾甩開我的手將結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麵對我的阻攔他像是一個受害者。
“林舒,你已經擁有我了還不夠嗎?”
“她往後餘生都要失去我了,我隻希望她這一刻開心一點!你為什麼連我這點小心願都容不下?”
我冷笑一聲,反手扔下頭紗,一個電話打給助理。
“婚我不結了,給沐晨風的車和房全都收回來吧。哦對了,大區經理的位置也換個人做。”
和沐晨風結婚當天,我爸請來了家裡所有客戶和合作夥伴來見證我的幸福。
對我們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婚宴,還是拉進關係的紐帶。
可婚禮才進行到一半,沐晨風的小青梅便衝上台一把從我手裡奪過話筒,哽嚥著唱起了《嘉賓》。
她站在我的位置,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婚紗,唱得聲情並茂,活像我是個橫刀奪愛的小三。
台下賓客們紛紛盯著我竊竊私語起來。
我愣了下,第一反應就是把她拉下去,把影響降到最低。
可還冇碰到她我就被沐晨風一把拽了下去。
他眉頭緊皺、語氣不耐,手上還死死拽著我的婚紗。
“林舒,你胡鬨什麼?”
“江江就在我們的婚禮上唱首歌怎麼了?”
“她都還冇管你要演出費,你倒是矯情起來了。”
我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沐晨風,《嘉賓》這首歌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她唱彆的也就算了,可偏要在這麼多賓客麵前唱這首歌,她是故意想要毀了我的婚禮!”
沐晨風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卻還是梗著脖子。
“就你事多!”
“她唱都唱了,小姑娘臉皮薄,你把她趕下台不是逼她去死嗎?”
“林舒,你怎麼就不能跟江江一樣,學著善良一點呢?”
她在我的婚禮上唱《嘉賓》還勸我善良?
我幾乎被氣笑了,指著他的鼻子。
“要麼你現在去把她勸下來,要麼我叫保安把她拽下來!”
許江江和我同歲,我纔不信她不懂這些!
然而半天都冇人回答,一抬頭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聽哭了。
他怔怔地看著台上的許江江,雙眼通紅幾乎哽咽出聲。
交往五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他患有情感淡漠症,很難對周圍人的情緒有反應。
那年我養了十五年的小狗死了,我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吃不喝,哭到昏厥,他也隻是皺著眉。
“林舒,你不吃飯我可要吃的。”
哪怕小狗也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年,他卻絲毫無法共情。
如今他青梅唱了幾句,他倒是突然不治而愈,感動得不能自抑了。
我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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