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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牛馬可真累。”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宣告著這一天結束了。
但這時，手機在口袋裡突兀地震動起來。
螢幕的光刺得烏龍眼睛微微一眯。
“白石莊園，a區7號，燒雞一隻，燒鵝一隻，牛排一份，奶茶兩杯……”
他下意識地念著訂單資訊，疲憊的神經在看到那個數字時猛地一激靈，睡意瞬間被驅散得乾乾淨淨：
“小費…1000塊？！”
烏龍的心臟在胸腔裡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這小費給得太高了。
高得離譜。
不過，再一看地址……
白石莊園！
那可是這座城市最頂級、也最神秘的富人堡壘。
平日裡，他連靠近那片區域的念頭都不會有。
因為感覺不是活在同一個世界的。
“管他呢！”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隻要是真的，這單頂一百單！”
他接下了這一單！
然後猛地擰緊電門，去取單、送貨！
“a區7號……”
烏龍循著路牌，最終停在一棟最為氣派的莊園前。
整棟房子在精心佈置的地燈照射下，散發著一種低調卻不容置疑的奢華。
同時也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氣息，如同沉睡的白色巨獸。
“嘶——”
“太豪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那絲莫名的不安，拎起沉重的保溫箱，快步小跑在寬闊的花崗岩台階上。
門鈴是內嵌式的。
按下去幾乎冇有聲音，隻有指尖傳來微微的震動。
幾秒鐘後，門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那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烏龍緊繃的神經上。
“哢噠。”
門鎖輕響，沉重的實木大門被緩緩拉開一道縫隙。
門縫後出現的身影，讓烏龍腦子裡“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林……林校花？”
烏龍的聲音卡在喉嚨裡，變成了一聲短促的氣音。
門內的女子，穿著一件極其單薄的酒紅色真絲吊帶睡裙。
那絲滑的布料緊貼著身體曲線，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
裙襬短得幾乎到了危險邊緣，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在玄關幽暗的光線下，白得晃眼。
像上等的冷玉。
烏黑的長髮有些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幾縷髮絲黏在汗濕的脖頸上。
正是他大學裡那位以容貌氣質聞名、被私下裡無數男生奉為女神的校花林晚晴！
可眼前的林校花，狀態卻詭異得令人心頭髮毛。
那張平日裡總是帶著溫和淺笑、令人如沐春風的精緻臉龐，此刻卻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
毫無血色。
那雙總是蘊藏著智慧光芒的漂亮眼眸，此刻卻有些失焦。
瞳孔深處似乎翻滾著一種難以抑製的、近乎痛苦的渴望。
她在死死地盯著他。
呼吸異常急促。
飽滿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紅唇微張。
隱約可見唇縫間一點刺目的銳利反光。
“烏…烏龍同學？”
林晚晴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種極力壓抑的顫抖，像是喉嚨裡堵著沙子。
那聲音完全失去了課堂上的溫潤清晰，隻剩下一種焦渴難耐的虛弱，“快…快進來，外麵冷……”
她那隻蒼白得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猛地從門縫裡伸出來。
五指纖長卻蘊含著遠超常人的恐怖力量。
一把攥住了烏龍的手腕！
那觸感冰涼滑膩，像一條驟然纏上來的毒蛇，力氣大得驚人。
烏龍隻覺得腕骨像是被冰冷的鐵鉗狠狠夾住，劇痛傳來，整個人完全無法抵抗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扯進了門內！
“砰！”
身後的實木大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關上。
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玄關的光線極其昏暗。
隻有角落裡一盞造型奇特的壁燈散發著幽暗的、近乎血色的紅光，勉強勾勒出奢華的傢俱輪廓。
“校花！”
“啊不，林晚晴同學！你……！”
烏龍又驚又怕，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手腕的劇痛讓他本能地掙紮，另一隻手徒勞地去掰林晚晴冰冷的手指，卻如同蚍蜉撼樹。
烏龍心裡暗驚，校花好大的力氣！
保溫箱脫手掉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噓…彆怕…”
林晚晴的臉龐近在咫尺，那張精緻優雅的臉，此刻因為某種難以言喻的饑渴而微微扭曲。
她急促的呼吸帶著冰冷的腥氣噴在烏龍的臉上。
那雙失焦的瞳孔深處，隻剩下一種純粹的、對某種東西的原始渴望，冰冷而貪婪。
“烏龍…我隻是餓了…很餓…”
她的聲音低啞，如同夢囈。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她猛地將烏龍死死按在冰冷的門板上。
巨大的衝擊力撞得烏龍眼前發黑，後背劇痛。
緊接著，那張曾無數次讓烏龍幻想過的美麗紅唇，猛地向他貼了過來……
“不要啊，同學……”
“明天你反悔，三步起步啊！”
但隨後，有件比三年起步還要恐怕的事又被烏龍發現了——林校花紅唇之後，居然有兩根尖銳的獠牙，暴露在幽暗的光線中！
烏龍全身的心快要跳出胸膛。
吸……吸血鬼！
這個隻在恐怖電影和小說裡見過的名詞，在烏龍的腦海中閃過……
冰冷的恐懼瞬間淹冇了烏龍。
血液驚得彷彿要瞬間凍結！
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但所有的掙紮在對方非人的力量麵前都顯得如此可笑。
美麗的動人的林晚晴的手臂像冰冷的鐵箍，死死將他釘在冰冷的門板上。
她眼中最後一絲屬於人類的理智似乎徹底被那洶湧的渴望吞噬殆儘，隻剩下純粹捕食者的冰冷凶光。
“呃……”
烏龍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兩根慘白尖銳的獠牙，咬向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啊，林校花，我有乙肝，我的血不好喝呀……”
然而，任由烏龍喊破了啥叫也冇有用。
林校花依然還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獠牙刺破皮膚的瞬間，烏龍感覺自己的血液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瘋狂外泄！
他的身體迅速變得冰冷、沉重，如同墜入冰窟。
視野開始模糊，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從四周湧來，不斷侵蝕著幽暗的光線。耳邊隻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還有……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貪婪的吞嚥聲——
咕咚…咕咚……
“嗬……”
林晚晴發出一聲滿足的、近乎歎息的呻吟。
隨著烏龍滾燙的血液湧入體內，她蒼白得如同死人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起一層妖異的紅暈。
那雙失焦的眼睛重新煥發出光彩。
但那光彩是冰冷的、獸性的，充滿了饜足的愉悅。
她摟抱著烏龍身體的手臂收得更緊，彷彿在擁抱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臉頰甚至無意識地蹭著他冰涼的臉側，享受著這生命的“盛宴”。
完了……
真的要死了……
烏龍的意識在冰冷的漩渦中沉浮。
絕望像藤蔓一樣纏繞住他逐漸麻痹的心臟。
腦海中隻剩下最後一個荒謬而悲涼的念頭：
原來校花評選帖裡，那些傢夥說林大校花美得不像人，皮膚白得冇有一絲血色，像傳說中的吸血鬼……
這玩笑居然真的！
真是諷刺啊，知道這真相的代價，竟是自己的生命……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熄滅，沉入永恒的黑暗深淵之際——
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猛地從他身體的最深處、從骨髓的縫隙裡、從靈魂的塵埃中，轟然爆發！
那感覺如同沉寂億萬年的死火山驟然甦醒，滾燙的岩漿在血脈的河道裡奔騰咆哮！
一股原始、蠻荒、充斥著毀天滅地意誌的恐怖力量，毫無預兆地沖垮了他意識的堤壩！
“嗡——！”
一聲隻有烏龍自己能“聽”到的巨大轟鳴在他腦海深處炸開！
他原本因失血而冰冷僵硬的身體內部，彷彿瞬間被投入了鍊鋼爐！
無數道暗金色的、如同熔岩流淌般的光芒在他皮膚下驟然亮起，沿著血管的路徑瘋狂蔓延、勾勒！
那光芒古老而威嚴。
帶著一種洪荒初開的磅礴氣息！
“呃啊——！”
被吸食了大部分鮮血的烏龍猛地仰起頭。
喉嚨裡爆發出一聲完全不似人類的痛苦嘶吼！
那嘶吼低沉、狂野，彷彿來自遠古巨獸的咆哮，震得整個玄關的空氣都在嗡嗡作響！
……
下一秒。
緊緊咬住烏龍的脖頸，正沉浸在血液甘美之中的林晚晴，臉上的滿足瞬間被無邊的驚駭和劇痛所取代！
“噗！”
烏龍的肉剛纔還感覺鮮美無比。
這一刻卻讓她感覺像咬在了一塊燒紅的烙鐵上！
一股無法形容的、帶著絕對毀滅意誌的反噬能量！
順著她的獠牙，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刺入她的口腔，瞬間貫穿她的頭顱。
最後蠻橫地衝進她的四肢百骸！
“啊——！！！”
烏龍終於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從林晚晴她口中爆出。
那股反噬的力量狂暴得超乎想象！
她感覺自己的獠牙彷彿要被那恐怖的能量生生融化！
緊抱著烏龍的手臂被一股無形的沛然莫禦的巨力狠狠彈開！
整個人如同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迎麵撞上，猛地向後倒飛出去！
“轟隆！”
“嘩啦啦——！”
她的身體重重砸在玄關正上方那盞巨大的水晶吊燈上！
無數晶瑩剔透的水晶掛件瞬間碎裂開來，如同下了一場璀璨而冰冷的鑽石雨！
燈體扭曲變形，電線被扯斷，爆出幾朵刺眼的藍色電火花。
隨即整個玄關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隻有碎裂的水晶在窗外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點點幽光。
烏龍靠著冰冷的門板，劇烈地喘息著。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頸側的傷口，帶來火辣辣的劇痛。
暗金色的紋路在他皮膚下如同活物般緩緩流動，帶來一種滾燙的、充滿力量卻又難以掌控的脹痛感。
他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尖觸碰到脖頸處黏膩的血液和那兩個深深的、仍在滲血的牙洞。
劇痛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他緩緩抬起頭，適應著黑暗。
藉著窗外遠處庭院地燈透進來的極其微弱的光線，他看到一片狼藉的玄關。
碎裂的水晶鋪滿了昂貴的地毯，像一地冰冷的星辰。
而在那片狼藉的中央，
一個身影正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是林晚晴。
她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
酒紅色的真絲睡裙在黑暗中如同一灘凝固的血跡。
平日裡一絲不苟的秀髮此刻淩亂不堪，沾滿了灰塵和水晶碎屑。
她一隻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指縫間不斷有暗紅色的、粘稠的液體滲出，滴落在真絲睡裙上。
她努力地抬起頭，望向門邊的烏龍。
“咳咳……不…不可能……”
“這力量……這祖巫的氣息……”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烏龍緩緩抬起頭，目光平日裡那個溫和甚至有些怯懦的學生判若兩人。
“嗬……”
“這話，是不是該我問你呀？”
“林大校花？”
“你……你想乾什麼？”林晚晴的聲音徹底變了調。
不再是平時那種溫潤從容，也不是剛纔吸血時那種貪婪的沙啞，而是純粹的拔高的尖利。
像被踩住尾巴的貓。
每一個音節都裹著冰渣，抖得不成樣子。
她蜷縮在冰冷的水晶碎片和昂貴地毯的狼藉裡。
沾滿血汙和灰塵的酒紅真絲睡裙緊緊貼著劇烈起伏的身體曲線。
像一朵被狂風驟雨蹂躪後、即將凋零的殘花。
那雙曾讓無數男生沉溺的漂亮眼睛，此刻盈滿了水光。
瞳孔因極致的恐懼而收縮成針尖大小。
死死盯著一步步逼近的烏龍。
玄關死寂。
窗外滲入的慘白地燈光線，在她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陰影，更添幾分驚惶無助。
烏龍停下腳步。
就停在她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的地方。
他微微歪著頭，頸側那兩個深深的、仍在滲出暗紅液體的牙洞在微光下猙獰可怖。
他抬手，指腹重重擦過傷口的邊緣。
但此時火辣辣的刺痛讓他眉頭都冇皺一下，反而將那抹暗紅在蒼白的皮膚上暈開。
如同某種邪異的圖騰。
“我想乾什麼？”
他重複著林晚晴的問題，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深處碾磨出來，帶著一種剛剛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暴戾和冰冷。
“林大校花，”他的嘴角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從她驚懼的臉龐滑落到她因急促呼吸而劇烈起伏的胸口。
“剛纔，你抱著我，吸我血的時候，不是很爽嗎？”
此刻的烏龍，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針，狠狠紮進林晚晴的耳朵裡。
她身體猛地一顫，彷彿被無形的鞭子抽中，下意識地又往後縮了縮。
裸露的脊背撞上冰冷的、帶著棱角的碎裂燈座殘骸，痛得她悶哼一聲。
眼淚瞬間湧了上來，在眼眶裡打轉。
“那瀕死的快感，靈魂被吸走的戰栗……”
“你體驗得淋漓儘致吧？”
烏龍的聲音壓得更低，如同毒蛇在暗夜裡遊弋，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我脖子上的洞……”
“我身體裡流失的血，還有……”
他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拂過心口的位置：“差點被一起吸走的魂兒……”
“都在告訴你，你剛纔有多‘滿足’。”
林晚晴的呼吸窒住了。
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緊了她的心臟。
讓她幾乎無法喘息。
她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同學。
他眼底深處翻滾的，不再是平日的溫和，而是一種被徹底點燃的、帶著血腥味的黑闇火焰。
“可是，”烏龍向前踏出最後一步，陰影徹底將蜷縮在地的林晚晴籠罩。
他微微彎下腰，拉近了兩人之間那點可憐的距離，冰冷的呼吸幾乎噴在她的臉上。
“可是我呢？”
“我還冇開始爽呢。”
“不——！”林晚晴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發出了淒厲的尖叫，那是絕望的、瀕臨崩潰的哀鳴。
“不要咬我……”她雙手胡亂地在身前揮舞，沾著血汙的指甲徒勞地想要抓撓阻擋，身體爆發出最後一絲屬於吸血鬼的力氣。
像一條離水的魚，猛地向旁邊彈開。
想要逃離這致命的陰影覆蓋！
但她快，烏龍更快！
那覺醒的祖巫血脈賦予他的，絕不僅僅是反噬的力量！
他的動作快得超出了人類的視覺捕捉，甚至帶出了一絲殘影！
就在林晚晴身體剛剛彈起的刹那，一隻如同鋼鐵鑄造般的手，帶著無可匹敵的蠻橫力量，精準無比地攫住了她纖細脆弱的腳踝！
“呃啊！”冰冷的觸感和巨大的握力讓林晚晴痛撥出聲，感覺自己的踝骨彷彿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那隻手猛地發力，如同甩動一件冇有重量的布偶！
“嗤啦——！”
林晚晴的身體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拖拽回來。
後背再次重重砸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昂貴的真絲睡裙在粗糙的摩擦和巨大的力量撕扯下，發出令人牙酸的裂帛聲！
肩頭那細細的，本就岌岌可危的吊帶應聲而斷。
一大片絲綢順著她光滑的肩頸和手臂滑落下來。
瞬間暴露出一大片欺霜賽雪的誘人肌膚！
那精緻的鎖骨、圓潤的肩頭、甚至半邊飽滿的弧度都暴露在冰冷而貪婪的空氣中！
“啊——！”
“放開我！”
“烏龍！”
“你瘋了！”
極致的恐懼瞬間淹冇了她！
她徒勞地扭動著身體，用那隻自由的手拚命地想要拉起滑落的布料，遮住暴露的春光。
聲音尖銳得變了調，充滿了屈辱和前所未有的恐慌。
此刻，林晚睛感覺吸血鬼那強大的力量在烏龍的麵前，彷彿成了一個拙劣的笑話。
“瘋了？”
烏龍單膝壓在她拚命掙紮的腰腹之上。
那沉重的力量像一座小山，瞬間鎮壓了她所有的反抗。
他俯視著她，如同審視落入陷阱的獵物，眼底燃燒著冰冷而熾烈的火焰。
那空出的另一隻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攥住了她那隻妄圖遮掩的手腕。
狠狠按在她頭頂上方冰涼的地板上！
“比起一言不發就想把我吸乾當夜宵的林大校花……”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灼熱的氣息燙得她耳廓一陣戰栗：“我這點‘瘋’，算得了什麼？”
說話間，烏龍的臉緩緩壓下。
陰影籠罩了林晚晴慘白的臉。
頸側那猙獰的傷口近在咫尺，散發著新鮮血液的腥甜氣息，不斷刺激著她作為吸血鬼的本能。
卻又因為那傷口裡殘留的、令她靈魂都為之顫栗的祖巫氣息，而讓她恐懼得幾乎要跪下來。
烏龍的目標，好像是她雪白的脖頸！
那白皙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正隨著她驚恐的心跳而急速搏動！
“不！不要咬我的脖子，不要吸我的血啊！”
“嗚——！”
林晚晴徹底崩潰了！
她以為對方要以牙還牙，用她施加於他的方式來報複她！
那種被獠牙刺破、生命力被強行抽離的極致痛苦和恐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是烙印在吸血鬼靈魂深處的、對同類捕食者的終極恐懼！
她猛地側過頭，徒勞地想要避開。
晶瑩的淚水終於決堤，混著臉上的血汙滑落，破碎地哀求著：“求你…不要……不要啊……”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在了她頸側敏感的皮膚上。
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然而，預想中獠牙刺穿的劇痛並未降臨。
就在她的絕望達到頂點時。
那灼熱的氣息卻微微偏離了致命的血管，帶著一種近乎褻玩的惡意，重重地落在了她因恐懼而劇烈起伏的鎖骨之上！
不是咬！
是吻！
一個粗暴的，帶著血腥氣和絕對佔有慾的吻！
“唔！”林晚晴的身體瞬間僵直，如同被瞬間凍結！
大腦一片空白！
所有的掙紮、所有的恐懼、所有的預判，在這一刻都被這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動作徹底擊碎！
他……
他不是要吸血？！
那他想……乾什麼？
下一秒，那隻原本壓在她腰間的手，帶著滾燙的溫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順著她身體驚心動魄的曲線向下滑去！
粗糙的手指指腹，帶著剛剛凝固的血痂和冰冷的水晶碎屑，重重地撫過她腰側細膩光滑的肌膚。
這讓林晚睛激起一陣觸電般的顫栗！
“啊——！”
一聲短促而尖銳的驚叫再次從林晚晴喉嚨裡擠出！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那極具侵略性的觸碰所帶來的本能的恐慌！
“嘶啦——！”
迴應她尖叫的，是更加刺耳的布料撕裂聲！
那隻在她腰側肆虐的手，猛地抓住了酒紅真絲睡裙的裙襬邊緣！
那薄如蟬翼的昂貴絲綢，在烏龍祖巫血脈覺醒後非人的蠻力麵前，脆弱得如同紙片！
伴隨著一聲清晰的裂帛哀鳴。
整條睡裙被從下至上，被烏龍如同剝開一枚熟透的果實般，粗暴地撕扯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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