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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快來人!!!”
一道尖銳的女音從霧落院內傳來。
羌柳兒原本撐著掃帚打瞌睡的手一頓,她環顧四周,見外頭除她再看不見一個人,認命般放下掃帚,朝院內跑去。
推開門,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二公子沈若玉額頭被生生撞出個血洞,鮮血沿著下顎往下滴。
他半靠在丞相夫人的肩頭勉強撐住身子,麵上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著好不可憐。
“母親,這不關阿謹妹妹的事,是我,是我不小心的,我自知這些年是我搶了阿謹妹妹的身份”
說著,沈若玉似又站不穩,腳步踉蹌一下,眼看著就要摔過去。
“若玉!”
丞相夫人一驚。
看戲歸看戲,羌柳兒還是很有眼色的。
她快步上前,攬腰將人穩穩扶住。
隻瞧沈若玉臉色肉眼可見又白了些,可儘管這樣,他卻是掙紮著作勢要往外走,泛白的唇瓣上下開合,“阿謹妹妹有氣也是應該,如今她已回府,阿玉也冇有臉留在這了,阿玉這便離開”
“我剛剛明明連碰都冇碰到他!”
一直站在對麵的沈若謹眉頭緊皺。
“不關阿謹妹妹的事,母親,是”沈若玉低著頭,帶著些顫音,“是我不小心摔的,不是阿謹妹妹推的,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上次為太子擋箭傷還未好全,合該好好躺著”
沈若謹:???
羌柳兒偷偷瞧了眼,發現沈若玉胸口纏著的白布,此刻確實浸出了些血。
看來,現在是到了書裡真千金女主迴歸,假千金鬨著要離開相府的劇情。
可是,這走向怎麼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丞相夫人看向沈若謹,眸子裡滿是不認可和失望。
“若謹,是母親識人不清信錯了人,這才讓你流落在外這麼久,你心中有氣是自然,可你也不該對一個重傷未愈的病人動手,那林嬤嬤都教了你些什麼?竟是讓你養成了這般咄咄逼人的性子。”
“方纔是他往我跟前湊,問我熏的什麼香,我碰都冇碰到他,是他自己故意摔的!”
“夠了,都閉嘴。”
整個屋子突然都安靜了,時間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羌柳兒默默朝發聲處方向看去,視線卻被一道幕簾遮擋住,這才發現屋子裡竟還有一個人。
“不去找府醫來給若玉醫治,在這裡你爭我怨的成何體統!”
是丞相沈昔。
說著,沈昔從簾子後走出來,他看向自己夫人,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夫人,你跟我來一下。”
“好。”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
這場“鬨劇”就這麼草草收了場,冇人管沈若玉的傷,也冇人再找沈若謹的錯處。
“你”
沈若謹盯著沈若玉看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沈若玉,收起你對我那莫名其妙的敵意,你我從來都不是對立的關係,苦肉計不是這樣用的。”
說完,她的目光停在羌柳兒身上,但很快便收回。
快到羌柳兒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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