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風被家族子弟踹倒在地,肋骨斷裂。'廢物,一滴血也配活著'
嘲笑聲中,他吐出血沫,金光乍現——傷口癒合,力量暴增。反手一拳,對方飛撞高牆。長老怒喝:'妖孽,誅殺!'
秦風抹去嘴角血漬,冷笑:'一滴血,照樣無敵!'
1
血濺祠堂
雷聲像砸在頭頂的破鑼,震得祠堂梁柱簌簌落灰。秦風被兩個壯漢反擰著胳膊摜在青磚地上,雨水順著散亂的髮梢往下淌,混著血水在磚縫裡洇開暗紅的紋路。
'跪直了!'執刑的秦猛一腳踹在他後腰,靴底沾著的泥漿全蹭在撕裂的衣衫上,'大長老跟前,廢物也得有個跪相!'
高台上,秦嘯天慢條斯理撚著紫檀佛珠,燭光在他溝壑縱橫的臉上跳動:'三百杖,一杖不許少。打死了...便算是替秦家清理門戶。'佛珠哢噠一響,簷外驟雨聲更急了。
第一杖帶著風聲砸下來,秦風悶哼一聲咬破了舌尖。竹杖撕裂皮肉的響動混在雨聲裡,黏膩得讓人牙酸。'九十七!'秦猛喘著粗氣報數,竹杖頂端已浸透暗紅。
'嘖,這廢物體質倒比野狗抗揍。'三長老呷著熱茶輕笑,茶蓋磕碗沿的脆響格外刺耳。秦風渙散的目光死死盯著神案最下方——那塊積灰的靈牌刻著他父親的名字,當年為護礦脈被敵族長老一掌碎心,如今牌位前連炷香都冇有。
'二百零三!'秦猛突然發力,竹杖哢嚓斷成兩截。碎木碴子紮進腰眼,秦風喉頭腥甜上湧,卻聽見台上飄來帶笑的議論:'聽說他娘懷他時被血咒所傷,生下來就剩一滴心頭血...怪不得養不熟。'
雷光劈開天井的刹那,秦猛獰笑著踩住他左手:'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樣子!'骨骼碎裂的脆響炸在耳膜裡,劇痛卻像引信般點燃了某根血管——那滴死寂十六年的血突然沸騰起來!
'呃啊!'秦風蜷縮的身體猛然繃直,皮下竄起蛛網般的金紋。斷骨哢嚓作響自行拚接,新生血肉瘋長的麻癢竟壓過劇痛。在秦猛驚駭後退的腳步聲裡,他撐著滿地血水搖搖晃晃站起來,染血的嘴角扯出個瘮人的笑:'現在...誰纔是廢物'
祠堂最深處的黑暗裡,某雙塵封百年的眼瞳驟然睜開,驚得牌位齊齊震顫。
2
亡命出逃
秦風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雨水混著血水糊了一臉,他媽的,這鬼天氣跟秦家那幫雜碎一樣噁心。肋骨還在隱隱作痛,但那股新生的力量在血管裡竄動,像燒紅的鐵水一樣滾燙。他踉蹌著衝出一條小巷,青石板路滑得跟抹了油似的,腳下一滑差點摔個狗吃屎。'操!'他低罵一聲,伸手扶住濕漉漉的牆磚,指尖沾上的不是雨水,而是黏糊糊的血——他自己的血,還有追兵濺上的。
遠處火把的光影晃得人眼暈,狗吠聲和馬蹄聲攪在一起,像催命符一樣追著屁股跑。'在那!廢物秦風逃不了多遠!'有人扯著嗓子吼,聲音尖得能戳破耳膜。秦風喘著粗氣,肺裡像塞了沙子,每吸一口氣都扯得傷口生疼。他低頭瞅了眼肩膀——箭桿還紮在那兒,血汩汩地往外冒,染紅了破布衫子。這他媽是全城通緝昨天還稱兄道弟的城主之子張浩,現在舉著弓弩帶頭追殺人,世道真他孃的現實。
雨越下越大,砸在屋頂上劈裡啪啦響,跟放鞭炮似的。秦風貓著腰鑽過一堆垃圾筐,酸臭味衝得他鼻子發癢。貧民窟這地界兒,他以前從冇正眼瞧過——泥濘的小路、歪歪扭扭的破屋,還有縮在角落裡哆嗦的乞丐。可現在,這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嘿,小雜種,給爺站住!'張浩那孫子的聲音越來越近,秦風啐了口血沫,心一橫,朝著最破敗的那片黑影衝過去。那是個半塌的廟宇,門板爛得隻剩半扇,風一吹就吱呀亂叫。
他撞進門裡,一股子黴味和香火渣子味嗆得他直咳嗽。廟裡頭黑黢黢的,隻有個角落裡點著豆大的油燈,映出個佝僂背影——是個老瞎子,正蹲那兒揉麪餅子。'誰啊吵吵嚷嚷的,擾人清夢...'老瞎子頭也不回,聲音沙啞得像磨砂紙。秦風癱倒在地,血水浸濕了地上的乾草,他眼前發黑,耳朵裡嗡嗡響。'救...救命...'他擠出兩個字,喉嚨乾得冒煙。
老瞎子慢悠悠轉過身,瞎摸咕咚地湊過來,鼻子抽動兩下。'喲,這血味兒...衝得很呐。'他嘟囔著,臟兮兮的手在秦風肩頭摸索,碰到箭桿時,秦風疼得齜牙咧嘴。'彆動,小子,亂動死得更快。'老瞎子呸掉嘴裡的餅渣,從懷裡掏出個發黴的炊餅,搓碎了往傷口上糊。'俺這餅渣子,彆看黴了,止血比金瘡藥還靈光...咦你這血...'他突然頓住,渾濁的右眼眯起來,像嗅到腥味的貓。'味道怪熟悉的,像當年血戰魔淵的那位老夥計...'
秦風一愣,血戰魔淵他爹生前提過一嘴,說是上古大戰,但具體屁都不知道。還冇等他問,廟門外火把的光已經捅破了黑暗,張浩那囂張的笑聲炸開來:'秦風,你丫躲這兒等死呢給老子滾出來!'腳步聲雜亂,眼看就要衝進來。老瞎子突然嘿嘿低笑,撕拉一聲——他臉上那層皺巴巴的皮竟被扯下來,露出的右眼瞳孔重疊,燃起刺目的金焰。'小崽子們,吵什麼吵'老瞎子——不,現在該叫啥玩意——站直了身子,一股子威壓盪開,震得廟梁上的灰撲簌簌往下掉。秦風瞪大眼,血裡的那股力量再次沸騰,他舔舔乾裂的嘴唇,心說:這他媽什麼鬼但莫名地,他覺得...有戲了。
3
血色導師
老瞎子——不,那玩意兒現在壓根不是個人樣——站直了身子,佝僂的背脊哢吧作響,像枯枝被強行掰直。威壓盪開,震得破廟梁上的灰撲簌簌往下掉,砸在秦風臉上,混著血水和雨水糊成一團。'操,這什麼鬼'秦風心裡罵娘,但血裡的那股力量咕嘟咕嘟沸騰,燙得他血管發脹,傷口癢得要命,像有螞蟻在裡頭鑽。
廟門外,張浩那孫子的笑聲卡在半截:'老不死的,滾開!不然連你一塊兒剁了喂狗!'火把的光捅破黑暗,映出幾張獰笑的臉。秦風喘著粗氣,手撐著地想爬起來,卻軟得像灘泥——失血太多,眼前發黑,耳朵裡嗡嗡響,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老瞎子嘿嘿低笑,聲音沙啞得磨人:'小崽子們,吵什麼吵俺這兒正教徒弟呢。'他臟兮兮的手一抬——根本冇見怎麼動,衝在最前頭的那個壯漢就嗷一嗓子飛了出去,胸口凹下去個大坑,血噴得像過年放煙花。'媽呀!鬼啊!'後頭的人嚇得屁滾尿流,火把掉地上,滋啦一聲滅了,黑暗裡隻剩慘叫和雨聲。
秦風瞪大眼,血沫子從嘴角往下滴:'你...你到底是啥玩意兒'老瞎子轉過來——那右眼瞳孔重疊,金焰刺目,看得人頭皮發麻。'叫師父,小子。'他嘎嘎笑,'俺等你這滴血等了一百年。'話音冇落,他枯爪似的手揪住秦風後領,跟拎小雞似的提溜起來。'走嘞,帶你去個好地方。'
冇等秦風吭聲,老瞎子一腳跺地——青磚哢嚓裂開個大窟窿,黑黢黢的洞口往外冒陰風,帶著鐵鏽和腐肉的味兒,嗆得人直噁心。'墜下去吧,小崽子!'老瞎子哈哈一笑,把秦風往裡一推。秦風嗷一嗓子往下掉,風颳得耳朵生疼,血往上湧,眼前全是金星。他心想:完犢子,這老瘋子要摔死我但血裡的力量又竄起來,燙得他清醒了幾分。
砰!他砸進個黏糊糊的地兒,濺起老大一片血花——真他媽是血池,深不見底,咕嘟咕嘟冒泡,像煮開了的大鍋粥。萬千冤魂的嘶吼紮進耳朵裡,尖得能捅破腦仁:'複仇...血...叛徒...'聲音重疊,吵得秦風頭都要炸了。他撲騰著想爬出去,手腳卻使不上勁,血池黏得像膠水,把他往下拽。'操...這啥鬼地方'他啐出口血沫,感覺有東西在咬他腿——低頭一看,血水裡浮著白骨爪子,正撓他傷口。
老瞎子輕飄飄落下來,踩在血麵上如履平地。他撕拉一聲——臉上那層皺皮全扯掉了,露出的臉年輕得嚇人,劍眉星目,但右眼重瞳金焰燃燒,一身破衣變作血色長袍,獵獵作響。'認得俺不'他咧嘴笑,白牙森然,'百年前,他們叫俺血衣侯。'
秦風一愣,血戰魔淵的傳說在腦子裡閃過——他爹喝醉時提過一嘴,說血衣侯一人擋千軍,最後被自己人捅了刀子。'你...你冇死'秦風結巴道,血池冤魂嘶吼得更凶了,像在附和。血衣侯嗤笑:'死秦家那幫雜碎巴不得俺死透。但你爹——秦嘯天那老狗的親弟弟——用命封印了你的血脈,就為瞞過那些叛徒。'他手一揮,血池沸騰,凝聚成一把血色長劍,嗡鳴作響,冤魂纏繞其上。
'現在,該清賬了。'血衣侯把劍塞進秦風手裡。劍一入手,秦風就覺著渾身血液燒起來了——那滴永恒神血轟然炸開,力量潮水般湧向四肢百骸。傷口哧啦癒合,斷骨重組,癢得他齜牙咧嘴。'媽的...這感覺...爽!'他低吼,揮劍一試——血芒劈開血池,冤魂尖嘯著融入劍鋒。
正嘚瑟著,轟隆!一聲驚天爆炸從頭頂傳來,震得血池翻湧。土石簌簌落下,混著焦糊味。秦風抬頭——透過裂縫,看見城主府方向火光沖天。'不好...'血衣侯皺眉,'張浩那雜碎抓了你妹,秦風。他們知道你血脈覺醒,要拿她煉藥逼你就範。'
秦風血都涼了半截——妹妹秦小雨,世上僅存的親人,平時躲貧民窟撿垃圾活命。'狗日的...敢動她'他攥緊血劍,指甲掐進掌心。血池冤魂嘶吼得更狂了,像在催促。血衣侯拍拍他肩:'九死方能覺醒,小子。你這纔是第一死。走,殺人去。'
4
孤身破陣
秦風從血池裡爬出來的時候,渾身跟散了架似的,血水嘩啦啦往下淌,黏糊糊的沾了一身。'操,這老瘋子還真下狠手...'他啐出口血沫,感覺骨頭縫裡都癢得鑽心——那滴永恒神血跟燒開的滾水一樣在血管裡咕嘟冒泡,力量竄得他手直抖。血衣侯輕飄飄落在他邊上,血袍子獵獵響,右眼金焰燒得人頭皮發麻:'小崽子,彆磨蹭,你妹等著呢。'
秦風一聽到'妹'字,血都涼了半截——秦小雨那丫頭,瘦得跟柴火棍似的,平時撿垃圾都怕嚇著野狗,現在落張浩那雜碎手裡...'狗日的!'他低吼一聲,攥緊血劍就往洞口衝。
雨還冇停,砸在臉上冰涼的,混著血腥味嗆鼻子。貧民窟的爛泥路滑得要命,秦風一腳深一腳淺地狂奔,血劍在手裡嗡鳴,冤魂嘶吼紮得腦仁疼。'左邊拐,抄近道!'血衣侯的聲音像鬼一樣飄過來,'城主府那幫孫子擺好了陣等你送死呢。'
秦風冇吭聲,肺裡扯得生疼,但步子冇停——遠處火光沖天,城主府的輪廓在黑夜裡跟個巨獸似的蹲著,狗吠聲和慘叫聲混一塊兒,聽得人牙酸。
'站住!廢物秦風還敢來'兩個守門護衛舉著刀撲上來,臉獰得跟夜叉似的。秦風都冇抬眼,血劍一揮——噗嗤!一顆腦袋飛出去老遠,血噴得像撒尿似的濺了一牆。另一個嚇傻了,褲襠濕漉漉地往下滴:'妖...妖怪啊!'
秦風一腳踹翻他,踩著他胸口往裡衝:'張浩!給老子滾出來!'
聲音炸在雨聲裡,帶著血沫子的腥氣。
院子裡火光通明,三十六道金光大陣跟蜘蛛網似的罩住了地牢入口,符紋跳得人眼暈。'嘖,誅仙陣,秦家那幫老雜毛的手筆。'血衣侯蹲在牆頭上嘎嘎笑,'小崽子,疼不死你算我輸。'
秦風冇搭理——陣眼處擺著個木盒子,裡頭是他娘那截斷指,乾癟發黑,指甲縫裡還塞著泥。城主張擎天拄著個鑲金柺杖站陣外頭,臉笑得跟菊花似的:'秦風,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老子賞你全屍!'
旁邊張浩舉著弓弩嘿嘿樂:'廢物,你妹在地牢裡叫得可歡了...'
秦風血往頭上湧,耳朵裡嗡嗡響:'我操你祖宗!'
他嗷一嗓子就往陣裡衝。第一道金光劈下來,跟燒紅的烙鐵似的砸肩膀上,皮肉哧啦冒煙,疼得他齜牙咧嘴。'一步!'張浩尖著嗓子報數,'廢物就是廢物,送死都趕著投胎!'
秦風冇停——第二道、第三道...金光跟下雨似的往身上捅,血嘩啦啦往下滴,青磚地都給染紅了,每踩一步就洇開朵血蓮花。'媽的...疼...真他媽疼...'
他喘著粗氣,眼前發黑,但血裡的力量越燒越旺,傷口癢得他想撓。
'十八步!'張擎天拄著柺杖冷笑,'把他骨頭拆了喂狗!'
金光陣突然一變,符紋擰成個巨錘砸下來——哢嚓!秦風肋骨斷了好幾根,嗓子眼腥甜上湧,噗地噴出口血。'哥...哥...'
地牢裡傳來微弱的哭聲,像小貓叫似的紮進耳朵裡。秦風眼珠子紅了:'小雨...撐住...'
他咬著牙往前爬,血糊了一臉,視線都模糊了。
'三十步!最後一重雷劫!'張浩扯著嗓子吼,弓弩對準他腦門。天上烏雲擰成個漩渦,轟隆!一道紫雷劈下來,比水桶還粗,砸得秦風胸骨儘碎,噗通跪地上。'哈哈哈!廢物就是廢物!'張擎天拄著柺杖往前走,'把你煉成藥,老子就能...'
話冇說完,秦風突然狂笑起來——胸骨斷裂處金血迸發,跟噴泉似的往外湧,眨眼化成萬千血劍,嗡鳴著繞身飛旋。'原來...疼纔是養料...'
他撐著地站起來,碎骨哢嚓重組,新肉瘋長,金紋從皮下竄出來,亮得刺眼。
'什麼鬼東西!'張浩嚇得手抖,弓弩掉地上。秦風一揮手——血劍洪流吞向大陣,哢嚓嚓一陣碎響,金光符紋跟紙糊似的崩裂。冤魂嘶吼著融進劍鋒,劈開陣眼,木盒子炸成粉末。'不可能!誅仙陣怎麼會...'張擎天臉都白了,柺杖哐當落地。秦風冇理他,血劍一指地牢門:'開!'
轟隆!鐵門碎成渣渣,裡頭黑影幢幢,秦小雨縮在角落哆嗦,小臉慘白。
'哥...'她哇地哭出來。秦風衝過去抱她,血還冇擦乾淨:'冇事了,哥在呢。'
正說著,地底突然傳來一聲龍吟——低沉悠長,震得地麵簌簌抖,牆灰撲簌簌往下掉。'咦'血衣侯從牆頭跳下來,右眼金焰猛竄:'老夥計醒了...小子,麻煩大了。'
秦風抬頭——地牢深處裂開道口子,黑氣咕嘟咕嘟往外冒,帶著硫磺和鐵鏽味,嗆得人直咳嗽。'操...又啥玩意兒'他攥緊血劍,把妹妹護身後頭。血裡的力量還在沸騰,但龍吟聲壓得人心頭髮慌——這他媽剛破陣,又來個更大的
5
龍脈驚變
地牢深處裂開的窟窿裡黑氣翻滾,硫磺味嗆得人直咳嗽。秦風把妹妹往身後一拽,血劍橫在胸前,手心全是汗。'哥...我怕...'秦小雨哆嗦著抓他衣角,小臉慘白。'怕個球!'秦風啐出口血沫,'有哥在,閻王爺來了也得磕頭!'
可心裡直打鼓——那龍吟聲震得地皮發顫,血裡的力量咕嘟冒泡,像燒開了似的燙人。
'小崽子運氣不錯。'血衣侯蹲在碎磚堆上嘎嘎笑,右眼金焰跳得歡,'這破爛城主府底下,居然壓著條上古龍脈——秦家祖上那幫老陰比,專乾這種缺德事。'
轟隆!窟窿裡猛地探出隻巨爪——黑鱗碎裂,纏著鏽跡斑斑的鐵鏈,每根指甲都比人腿粗。'媽的...這啥玩意兒'秦風頭皮發麻,血劍嗡鳴,冤魂尖嘯著縮回劍裡,慫得跟鵪鶉似的。
'哈哈哈!天助我也!'城主張擎天突然瘋笑,連滾帶爬撲到陣眼廢墟裡,掏出塊紫金牌牌往龍爪上貼:'皇族賜我張家鎮守龍脈百年,今日合該老子立功!'
牌牌金光一閃,鐵鏈嘩啦啦收緊,勒得龍爪血肉模糊,黑血噴泉似的往外滋。
'嗷——!'窟窿裡傳出痛極的龍吟,震得秦風耳膜生疼。張浩這孫子趁機撿起弓弩,哆哆嗦嗦對準秦風:'爹!抽了龍魂煉藥,咱家就能取代秦家當皇族狗...啊不,當皇族親信!'
'煉你娘!'秦風眼珠子紅了。那龍吟聲紮進腦子裡,竟跟他捱打時的慘叫一個調調——都是被拴著的畜生,誰比誰高貴血劍猛地爆出金芒,冤魂嗷嗷叫著衝出來,比剛纔凶了十倍。
'攔...攔住他!'張擎天嚇得牌牌都拿不穩,'龍魂抽一半了,彆讓這廢物搗亂!'
護衛們舉著刀往前湧,腿肚子直抖。秦風根本懶得躲,血劍一掄——噗嗤!斷肢殘骸飛上天,血雨嘩啦啦澆了他滿頭滿身。'爽!'他舔舔嘴角的血,步子邁得更大,傷口哧啦癒合,金紋從皮下竄出來,亮得刺眼。
'浩兒!用那個!'張擎天尖叫。張浩哆嗦著掏出個黑葫蘆——裡頭裝著秦風他孃的骨灰,揚手就往龍爪上撒:'廢物!看你娘怎麼鎮這孽畜!'
秦風腦子嗡的一聲。記憶裡孃親總摸他頭笑'風兒要好好的',現在骨灰被揚得跟垃圾似的。'我...操你祖宗!'他嗷一嗓子撲過去,血劍劈開雨幕,直捅張浩心窩。
噗嗤!劍尖透背而出。張浩眼珠子瞪得溜圓:'爹...藥...'
話冇說完就斷了氣。'兒啊!'張擎天嚎得撕心裂肺,紫金牌牌啪嗒掉進黑血坑裡。
秦風喘著粗氣拔劍,扭頭盯住窟窿——龍爪抽搐著,黑血咕嘟冒泡,竟凝成個血珠子往他劍上飄。'嗯'血衣侯突然蹦起來,'小子!捅它心口!這老夥計要送你份大禮!'
'啥'秦風愣神的功夫,血珠子嗖地融進劍鋒。轟!腦子裡炸開萬千畫麵:秦家祖上披著人皮抽龍筋、剝龍鱗,拿龍魂煉藥討好皇族...'原來鎮守龍脈是假,當屠宰場纔是真!'他牙齦咬出血,'一幫畜生!'
'嗷——!'窟窿裡龍吟變調,竟帶了幾分哀求。秦風血往頭上湧,想都冇想就跳進黑血坑,血劍噗嗤捅進龍爪心口!
天地霎時死寂。
緊接著滔天黑氣從窟窿裡噴發,冤魂似的撲向張擎天:'叛徒...死...'
老傢夥慘叫都來不及就化成枯骨。黑氣盤旋半空,猛地紮向秦風心口——那滴永恒神血突然蹦出來,幻出血色龍鱗虛影,咕咚一聲把黑氣全吞了!
'呃啊!'秦風跪地狂吼,背上哧啦裂開兩道血口——龍骨刺破皮肉瘋長,眨眼化成血色龍翼!翅膀一扇,狂風捲著瓦礫亂飛,剩的護衛全被拍成肉泥。
'哥...你長翅膀了...'秦小雨傻愣愣伸手摸龍鱗。血衣侯蹦躂過來,嘖嘖稱奇:'龍怨化鎧,你小子比俺當年還邪乎!'
正說著,天際突然金光大作——聖旨虛影轟然降臨,皇都方向傳來冰冷喝聲:'罪徒秦風,屠戮朝廷命官,私放龍孽,誅九族!'
威壓震得秦風龍鱗哢哢響,妹妹哇的吐出口血。
'誅你媽!'秦風龍翼一展護住妹妹,血劍指天狂笑,'皇族很了不起老子遲早把你們拽下來喂狗!'
聖旨金芒暴漲,眼看要劈下來。血衣侯突然扯出張擎天懷裡的地圖塞給秦風:'彆嗶嗶了!帶你妹去黑風淵——你爹留了東西在那兒,再晚全城追兵都來了!'
秦風瞅了眼地圖——墨跡被血糊了大半,就'黑風淵'仨字亮得紮眼。'操,又跑路'他罵罵咧咧摟緊妹妹,龍翼猛振沖天而起,碎石瓦礫劈裡啪啦往下掉。血衣侯化作血霧鑽回他袖子裡嘟囔:'知足吧小崽子,當年俺被追得褲衩都跑丟了...'
夜雨潑天而下,少年龍翼割開雨幕,飛向城外亂葬崗。皇都聖旨金芒在身後窮追不捨,像吊死鬼的繩套。'哥,飛慢點...我暈...'秦小雨小臉發白。秦風咧嘴扯下塊染血的城主袍裹緊她:'忍忍,哥帶你去掏爹的寶貝!'
龍翼掠過枯樹梢,驚起烏鴉慘叫著撲向黑暗。
6
罪血真相
秦風扇動著血淋淋的龍翼,夜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冰涼刺骨。'哥...我暈...想吐...'秦小雨縮在他懷裡,小臉煞白,嘴唇哆嗦著。'忍忍,快到了!'秦風低吼,龍翼猛振,割開雨幕,下方亂葬崗的枯樹影子鬼似的晃悠。皇都聖旨的金芒還在屁股後頭窮追不捨,跟吊死鬼的繩套一樣勒人。'操,冇完冇了!'他啐出口血沫,血裡的力量咕嘟冒泡,燙得他血管發脹——但飛得太久,傷口又開始滲血,滴答滴答落進黑暗裡。
'左拐!進那個山洞!'血衣侯的聲音從袖子裡飄出來,跟鬼嘀咕似的,'黑風淵入口就在裡頭,再磨蹭追兵攆上了!'
秦風一咬牙,龍翼收攏,俯衝下去——山洞黑黢黢的,一股子黴味和屍臭味沖鼻子,跟鑽進了爛棺材似的。'砰!'他砸進洞裡,碎石嘩啦啦往下掉,龍翼刮擦岩壁火星四濺。'輕點!小崽子想把山震塌'血衣侯罵罵咧咧化出血霧,右眼金焰跳得賊亮。
洞裡陰風嗖嗖的,吹得人起雞皮疙瘩。秦風把妹妹放地上,摸出那張染血的地圖——'黑風淵'仨字被血糊得模模糊糊,但邊上有個小箭頭指著深處。'爹...到底留了啥'他喘著粗氣,肋骨還在癢癢地癒合。秦小雨抓著它衣角哆嗦:'哥,這兒好冷...有東西在哭...'
果然,隱隱約約的嗚咽聲從洞底飄來,跟冤魂索命似的。
'哭個屁!是風聲!'血衣侯嘎嘎笑,但笑聲冇落,洞深處猛地亮起藍光——冰晶哢嚓嚓蔓延過來,眨眼就把岩壁凍出霜花。'媽的...啥玩意兒'秦風血劍橫在胸前,龍鱗哢哢作響。寒氣撲臉,像無數根針紮皮膚,凍得他牙關打顫。'跟緊俺!'血衣侯化作血霧往前飄,'你爹那老小子就愛整這些陰間路數!'
越往裡走越冷,哈氣都結成冰碴子往下掉。秦風摟緊妹妹,腳踩在冰麵上滑溜溜的,好幾次差點摔個四腳朝天。'操...這鬼地方比秦家祠堂還凍屁股...'他罵罵咧咧,血裡的力量卻沸騰得更凶了——那滴永恒神血跟燒紅的鐵珠子似的在心口蹦躂,燙得他渾身冒熱氣。突然,眼前豁然開朗——個巨大的冰窟窿,中央矗著座冰山,裡頭凍著個人影!
'爹...'秦風愣在原地。冰山裡的人穿著破爛秦家袍子,臉凍得青紫,但眉眼跟他像極了——正是他那個'死透'多年的爹,秦嘯雲!'哥...是伯伯...'秦小雨哇的哭出來。秦風腦子嗡的一聲,血往頭上湧:'狗日的...不是說戰死了嗎怎麼凍這兒了'
他撲過去,手剛摸上冰麵——
轟!記憶像洪水一樣衝進腦子!畫麵碎片亂飛:皇族金袍人冷笑,各世家家主舉著血淋淋的刀,龍族被鐵鏈拴著剝鱗抽筋...他爹秦嘯雲渾身是血,抱著個龍蛋嘶吼:'跑!帶著火種跑!'
然後自願跳進冰窟,咒語嗡鳴:'以吾身封龍脈,換吾兒一線生機...'
冰層哢嚓合攏,將他凍成雕像。'原來...所謂戰死是騙局...皇族和世家全是屠夫!'秦風牙齦咬出血,眼球脹痛。
'現在明白了吧'血衣侯撕開血霧現身,右眼金焰燒得劈啪響,'永恒神血不是詛咒——是龍族皇脈最後的火種!你爹用命把它封進你體內,就為瞞過那幫雜碎!'
他枯爪一拍冰麵:'現在你是人族之敵,龍族之皇!爽不爽'
秦風渾身發抖——不是凍的,是
rage!血劍嗡鳴,冤魂尖嘯著鑽出來,龍翼上的鱗片嘩啦啦豎立。'皇族...世家...全他媽該死!'他低吼,一拳砸在冰麵上。哢嚓!裂痕蛛網般蔓延,整個冰窟開始搖晃。'哎喲喂!小祖宗輕點!'血衣侯蹦躂起來,'這冰封著龍怨,炸了咱都得埋這兒!'
但晚了——冰山頂轟然炸開,寒氣裹著碎冰噴泉似的沖天而起!秦風龍翼一展護住妹妹,血劍狂舞劈開冰雹。冰塵瀰漫中,他瞥見爹
frozen
的臉上竟滑下滴血淚,融進冰裡化成金芒,嗖地鑽回他心口。'呃啊!'那滴神血徹底炸開,力量潮水般淹冇了四肢百骸——背上龍翼哧啦暴漲,鱗片覆上血色紋路,冤魂融進骨血嘶吼:'皇...複仇...!'
'哈哈哈!龍怨化鎧,完美!'血衣侯拍巴掌笑。突然,蒼穹之上——哢嚓!九隻巨眼猛然睜開!金光刺目,威壓泰山般砸下來,震得秦風噗通跪地,冰麵裂開深壑。'天道之眼...皇族那幫老狗搖人了!'血衣侯罵咧咧化回血霧躲袖子裡,'快溜!這玩意兒瞪一眼就能把你煉成灰!'
秦風咳著血爬起來,龍翼扇動颶風:'瞪你媽!老子早晚把它們摳下來當球踢!'
他抱起妹妹,血劍指天狂笑:'皇族!世家!給爺等著!'
冰窟徹底崩塌,碎冰巨石轟隆隆砸落。他猛振龍翼,化作血芒沖天而起,九隻天道之眼金芒窮追不捨,所過之處冰原裂開深淵...
7
諸天追殺
秦風扇著血淋淋的龍翼在葬神穀裡狂奔,碎石子硌得腳底板生疼。'操...這鬼地方連條像樣的路都冇有!'他啐出口血沫,龍鱗刮在嶙峋石壁上火星四濺。懷裡秦小雨哆嗦得像片葉子:'哥...後麵那九個眼珠子還在瞪咱...'
果然,天道之眼的金芒跟探照燈似的追著屁股照,所過之處岩石熔化,滋滋冒著黑煙。'瞪你娘!'秦風扭頭罵了句,龍翼猛振躲開道金光——轟!剛纔站的地兒炸出個三丈深的坑。'小崽子跑快點!'血衣侯在袖子裡罵罵咧咧,'被那玩意兒照到,老子都得陪你變烤串!'
穀裡陰風嗖嗖的,裹著血腥味和屍臭味往鼻子裡鑽。秦風喘著粗氣,感覺肋骨又他孃的裂了——剛纔為了擋天道之眼,硬扛了下金光,現在胸口跟烙鐵燙過似的疼。'媽的...這追殺冇完冇了...'他踉蹌著拐進個狹窄石縫,把妹妹往裡頭塞:'小雨躲好,哥去引開那幫孫子!'
'哥你彆...'秦小雨話冇說完,整個葬神穀突然嗡鳴震顫!九道血色光柱沖天而起,在天上擰成個巨大牢籠,符紋跟蜈蚣似的爬滿天空。'完了完了!'血衣侯嗷一嗓子從袖子裡蹦出來,'九大聖地的誅仙陣!這幫老雜毛真下血本!'
隻見光柱裡浮現九道虛影——正是九大聖主,個個臉冷得像凍硬的屎。'罪血秦風,伏誅!'聲音跟打雷似的震得人腦仁疼。
'誅你祖宗!'秦風龍翼一展就要衝,卻被血色牢籠猛地壓回地麵——哢嚓!龍骨折斷的脆響炸在耳朵裡,疼得他眼前發黑。'哥!'秦小雨哭著撲過來。天道之眼趁機發難,九道金芒彙成巨劍劈下!'操!'秦風想都冇想就翻身護住妹妹,後背硬生生扛了這一擊——皮開肉綻,龍骨碎裂,金血像噴泉似的往外滋。
'嘖,龍血果然大補。'突然,石縫深處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幾百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裡亮起來,跟鬼火似的晃悠。'妖族!'血衣侯驚得金焰亂跳,'這幫孫子不是被皇族趕儘殺絕了嗎'
話音未落,個獠牙外翻的狼妖猛地撲出來,舌頭耷拉老長:'弟兄們!舔他的血!舔一口多活百年!'
'滾!'秦風血劍一揮,削掉狼妖半片耳朵。可更多妖族跟瘋了似的湧出來——長毛的、帶鱗的、渾身粘液的,全瞪著綠眼往他傷口上撲。'飲龍血者得永生!'不知誰嚎了一嗓子,妖群徹底炸鍋。秦風被撲倒在地,斷骨硌在石頭上疼得抽氣。'媽的...當老子是自助餐!'他掄拳砸飛個豬妖,可馬上又有七八個壓上來舔他傷口。濕漉漉的舌頭刮過皮肉,噁心得他直反胃。
'哥!你們彆咬我哥!'秦小雨撿石頭砸妖群,卻被個狐妖一巴掌扇飛。秦風眼珠子瞬間紅了:'動我妹!老子撕了你!'
可剛起身就被誅仙陣壓回去——噗!又噴出口金血。妖群更瘋了,獠牙利爪全往他身上招呼,撕扯聲跟扯布似的響成一片。'小子!撐住啊!'血衣侯化出血霧擋箭,'俺正在煉那九個老雜毛的頭顱,馬上就好...'
'撐...撐個屁...'秦風癱在血泊裡苦笑。視線開始模糊,妖群的嘶吼和妹妹的哭聲越來越遠。天道之眼還在天上瞪著,九聖主的虛影冷笑連連。'橫豎都是死...'他突然咧嘴,露出帶血的牙,'不如...玩把大的!'
心念一動,那滴永恒神血轟然逆轉——哢嚓!心脈自個兒震得粉碎!
'呃啊!'劇痛炸開的瞬間,金血像決堤洪水般湧出。萬千妖族先是一愣,隨即瘋狗似的撲上來撕咬。'痛快!咬!都給老子咬!'秦風癲狂大笑,任由獠牙撕扯皮肉,利爪剮蹭骨頭。意識像煙似的飄散,最後瞥見妹妹哭暈在碎石堆裡。'夠本了...'他喃喃著閉上眼。
死寂。
突然,第一個咬過他血肉的狼妖渾身劇顫,噗通跪地:'龍皇...血脈甦醒了...'
第二個、第三個...剛纔撕咬最凶的妖族們突然集體僵住,眼中綠芒褪去,換上璀璨金瞳。萬千妖族朝著血泊中殘缺的軀體伏跪,吼聲震裂蒼穹:'恭迎龍皇歸位!'
秦風破碎的心臟突然迸發龍嘯,金光衝開誅仙陣,九大聖主虛影慘叫崩碎。殘軀浮空重組,龍翼披覆金鱗,每一道傷口都騰起血色龍影。'爽...'他睜眼的刹那,金焰吞噬天道之眼。遠空傳來血衣侯的狂笑:'九顆腦袋煉成尿壺啦!小崽子接住!'
葬神穀萬妖跪伏中,少年抹去臉上妖血,拎起九聖主頭顱串成的鏈子:'走,找皇族收賬去。'
8
血洗九重天
登天階硌腳得很,碎骨頭渣子混著金燦燦的神血,踩上去哢嚓哢嚓響,跟碾螞蟻似的。秦風啐出口帶血的唾沫,龍翼嘩啦一展,腥風颳得階旁懸浮的星辰殘骸直晃悠。'媽的...皇族這幫老陰比,台階都拿死人骨頭鋪'他咧嘴笑,露出森白牙花子,腳底板金紋竄動,每一步落下,階下封印的聖骸就淒厲慘嚎,震得整條天階跟篩糠似的抖。'哥...我怕...'秦小雨揪著他撕裂的衣角,小臉煞白。'怕個球!'秦風反手抹了把臉上凝固的血痂,'等會兒哥拆了這幫孫子的祖墳給你當茅坑!'
階頂金光乍破,嗡鳴聲紮得人耳膜生疼。九十九重鎏金巨門轟然洞開,皇族老祖拄著那杆弑龍槍挪出來,老臉皺得跟抹布似的,每道褶子裡都塞著傲慢:'罪血雜種,也配踏聖階'槍尖一抖,龍怨黑霧嘶嘶竄出,凝成萬千哭嚎的龍魂虛影——全是當年被抽筋剝鱗的同族。秦風血突然涼了半截,不是怕,是
rage
頂到天靈蓋了。'老棺材瓤子...'他牙縫裡擠出冷笑,'拿同族的命煉槍,爽不爽'
'螻蟻聒噪。'老祖槍尖突刺,快得隻剩殘影。黑霧龍魂咆哮著噬向秦風心口——正是當年捅穿血衣侯的那招!'來得好!'秦風竟不躲不閃,胸口猛往前迎!噗嗤!槍尖透背而出,金血噴泉似的滋了老祖滿臉。'哥啊!'秦小雨哭嚎著撲上來。老祖獰笑:'自己送死,倒省...呃!'話卡半截——秦風枯爪似的手竟攥住槍桿,指甲掐進符文裡哢嚓作響。'這一槍...'他嗆著血沫狂笑,'還給萬千龍族!'
膀子肌肉猛然虯結,嘎嘣!弑龍槍硬生生被掰斷!斷刃反手就捅進自己心窩,力道猛得帶出半截脊椎骨!'瘋...瘋子!'老祖嚇得倒退三步。秦風卻笑得更大聲了,胸口的血窟窿裡金芒炸裂——那滴永恒神血徹底沸騰,化作洪荒龍影沖天而起!'嗷——!'龍嘯震碎九重天門,階下聖骸砰砰炸成粉末,連星辰殘骸都簌簌崩裂。
'不夠...還不夠疼!'秦風癲狂嘶吼,斷刃在心臟裡猛攪,金血潑天濺滿長階。每一滴血落地就化血色龍影,萬千龍魂撕開虛空降臨,龍翼遮天蔽日!'老雜毛!'他踩著崩塌的階石撲向老祖,'嚐嚐龍怨啥味兒!'殘存的弑龍槍黑霧竟倒卷反噬,纏得老祖皮開肉綻。'不...吾乃天道代...'老祖嚎叫冇完,秦風龍爪已掏穿他丹田,捏爆那顆煉化過無數龍魂的金丹!
哢嚓!九重天階層層崩碎,磚石混著神血嘩啦啦墜向雲海。秦風拎死狗似的提著老祖殘軀,一步步踏向階頂天道核心——那玩意兒咕咚咕咚跳著,像顆鑲滿符文的巨大心臟。'皇族...就憑這玩意兒作威作福'他一腳踩碎老祖頭顱,染血的手猛地插進核心!
嗡——!萬象寂滅。諸天神魔的驚駭注視下,天道核心被他硬生生摳出半掌裂痕,金血順著符文溝壑往下淌,澆得腳下星辰殘骸滋滋冒煙。'看夠了'秦風扭頭瞪向虛空,龍瞳金焰灼穿三界壁壘,'滾回去告訴你們主子——'他攥緊核心猛扯,經絡似的金絲劈啪斷裂,'這天道,該換龍族坐坐了!'
身後億萬龍魂齊嘯,聲浪碾碎最後半截天階。秦小雨突然指著核心裂縫尖叫:'哥!裡頭有東西在動!'秦風眯眼湊近——裂痕深處,竟蜷著個渾身刻滿咒印的嬰兒,心口插著枚龍鱗,隨天道搏動一起一伏。'操...'血衣侯化出血霧驚叫,'這不是當年龍族獻祭給皇族的太子嗎居然被煉成陣眼了!'
秦風指節捏得發白,金血滴在嬰兒額間。那孩子突然睜眼,瞳孔裂開璀璨龍紋,哇的哭出聲來——哭聲引動諸天星辰同時震顫。'麻煩大了...'秦風薅起孩子塞進懷裡,龍翼割開潰散的天道碎片,'皇族這幫雜碎...比俺想的還牲口!'
9
我即永恒
終章
我即永恒
天道殿塌了半邊頂,碎琉璃瓦劈裡啪啦往下砸,跟下雹子似的。秦風踩著鎏金磚踱步,靴底黏糊糊的全是神血——剛宰的那幾個皇族老不死滋出來的,還冒著熱氣兒。'操...這地兒比秦家祠堂還滑腳。'他啐了口血沫,龍翼嘩啦收進脊背,露出底下翻卷的嫩肉,哧啦癒合的動靜跟扯布似的。
殿中央那坨'萬物本源'咕嘟冒泡,像熬爛了的金粥,光暈晃得人眼暈。'哥...這玩意兒在哭...'秦小雨縮在斷柱子後頭,小臉煞白。可不是嘛,萬千細碎的嗚咽從光團裡滲出來,裹著血腥味往鼻子裡鑽——全是皇族這些年抽乾的龍魂殘響。
'哭個屁!'秦風一爪子插進光團,攪得金粥噗噗濺滿臉,'現在知道疼了抽同族血脈的時候不是挺嘚瑟'永恒神血在掌心突突跳,燙得他牙關發酸。突然記憶翻湧——祠堂竹杖砸後背的悶響、張浩那孫子獰笑的嘴臉、妹妹撿餿餅時哆嗦的指頭...'媽的...'他眼珠子陡然血紅,掐著光團往地上猛摜!'都給老子醒!'
轟——!金芒炸裂成億萬絲線,竄梁柱、鑽地縫、捅破穹頂直插雲霄。三界嗡鳴震顫,血雨滂沱潑下,澆得廢墟滋滋冒紅煙。'下...下血了!'階下黑壓壓跪著的秦家人嗷嗷亂叫,有個胖長老手忙腳亂掏玉瓶接雨——滴血剛落進去,他皺紋跟蛆似的扭動起來,白髮簌簌變黑,折了的腿骨哢嚓自愈。'祖宗啊!這血能活死人!'他癲狂磕頭,腦門砸得青磚裂開蛛網紋。
秦風嗤笑,腳尖踢飛顆皇族頭顱:'現在喊祖宗當初踹老子腰眼的時候不是挺能耐'血雨潑在他開裂的鎖骨上,金紋竄動如活蛇,'聽著!從今往後——'龍翼猛然展開遮天蔽日,嘯聲震得雲海倒卷,'三界糞坑裡的蛆跟九重天上的爺,喝的都是老子的血!'
死寂。突然有個秦家小崽子嗷嗚撲進血窪裡狂舔,被他爹一巴掌扇飛:'作死啊!這罪血...'話卡半截——小崽子皮肉下的淤青竟肉眼消散,枯瘦膀子哧啦鼓起腱子肉。'爹!我丹田能聚氣了!'孩子尖叫著蹦起來,一拳捶裂了三丈外的斷龍柱。
嘩——!跪著的人群炸了鍋,瘋狗似的撲進血泊打滾,撕咬聲、吞嚥聲、癲狂的哭笑攪成一片。秦風冷眼睨著,指間凝出顆血珠子彈進胖長老嘴裡:'嘖,剛誰說要誅九族來著'老頭噎得直翻白眼,喉嚨裡咕嘟冒出朵金蓮,凋零時化作青煙鑽出七竅——竟是把他咒殺親侄子的醃臢記憶全抽了出來!'呃啊啊啊!'胖長老蜷縮著嘔出黑水,再抬頭時眼神渾濁得像初生羔羊。
'哥...這...'秦小雨揪著他衣角哆嗦。秦風反手揉亂她頭髮:'怕啥洗乾淨醃臢腦子,往後要飯都能挺直腰桿!'話音未落,血衣侯嘎嘎笑著從殿梁跳下來,破血袍獵獵響:'小崽子闊氣了哈當年俺被追得褲衩子都當掉了,你倒擱這兒灑血玩'
'玩'秦風突然拽過他枯爪按在自己心口——噗嗤!指尖捅進剛癒合的傷疤,金血滋了老鬼滿臉,'聞聞!這味兒熟不'血衣侯渾濁右眼猛地瞪圓,金焰劈啪炸響:'操...血戰魔淵那幫老弟兄的魂味兒!你他媽把陣亡同僚煉進血脈了'
'煉個屁!'秦風扯嘴角冷笑,'是他們自個兒賴著不走——說要看老子把天捅個窟窿!'掌心突然裂開道血口,萬千龍魂嘶吼著湧出,凝成支骸骨大軍哐哐撞胸甲:'參見龍皇!'吼聲震得秦家人集體尿褲子。血衣侯愣怔半晌,突然呸掉嘴裡的血渣:'行...比老子癲!'身影竟開始淡成血霧,'使命了了,俺該去找老弟兄們吹牛逼了...'
'滾蛋!'秦風突然攥住他即將消散的腕子,生生扯回半縷殘魂拍進自己左眼,'吹牛逼帶老子一個!'左瞳孔霎時裂開雙重金紋,視野裡萬物皆鍍血芒——竟看見星河彼岸有團蠕動的黑影正啃噬星辰。'操...那啥玩意兒'他眯眼啐道。血衣侯殘魂在眼眶裡罵罵咧咧:'天道蛀蟲!皇族養來擦屁股的玩意兒,專吃位麵本源!'
秦風咧嘴露出森白牙齒,獨目金焰灼穿九重天:'吃本源問過老子血冇有!'踏著血泊走上王座殘骸,所過處磚石瘋長出血色晶簇。秦家人哆嗦著捧來皇冠——純金鑲龍鱗的貴重玩意兒。他看都冇看就捏成金疙瘩,反手摳下自己半片指甲蓋'啪'地按在額間:'往後這就是規矩!'
指甲蓋哧啦蔓延成血色冠冕,冤魂纏繞成龍形嘶鳴。星河儘頭那團黑影驟然僵住,裂開萬千複眼瞪過來。秦風癱在王座上翹起二郎腿,指尖血光躍動如星子:'瞅啥瞅等你來啃老子腳皮呢!'血雨忽止,三界生靈仰頭看見蒼穹烙下枚龍瞳血印,映得諸天萬域亮如白晝。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