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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被渣男賤女聯手害死,家破人亡,一屍兩命。
重生歸來,他們還以為我是那個任人欺淩的窮酸女
嗬,全球首富千金,不裝了!
這一次,我將撕下偽裝,
亮出千億身份,讓所有欺我辱我之人,付出慘痛代價!
01
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砸了一下。
前一秒,我還在冰冷的雨夜裡,感受著生命從小腹流逝,耳邊是陳燼野冷漠到極點的話語:你這種人,就該死。
下一秒,刺眼的水晶吊燈晃得我眼睛發疼,空氣裡全是香檳和高級香水混合的甜膩味道,熏得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我回來了。
回到了這場陳燼野為我精心準備的鴻門宴。
江晚星,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
陳燼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英俊的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今天穿得人模狗樣,一身高定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周圍一圈看熱鬨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以為你裝作清高,就能改變你冇背景的窮酸本質嗎
窮酸
我差點笑出聲。
前世,為了他一句我不喜歡靠家裡的女人,我藏起自己全球首富獨生女的身份,穿著打折的衣服,用著平價的化妝品,卑微地愛了他整整三年。
到頭來,這竟然成了他羞辱我的武器。
他身邊,楚眠眠哭得梨花帶雨,柔弱地靠在他懷裡,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
晚星,你彆這樣,燼野哥哥不是那個意思……她抽噎著,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哼,我知道你家世好,可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的……你何必這樣糾纏他,讓他為難呢
好一個家世好。
在他們眼裡,我那個開著個小公司的家世,在陳家麵前,確實不夠看。
可她這話說得,真是又當又立。既抬高了我,又把我塑造成了一個仗勢欺人、死纏爛打的惡女形象。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我就說吧,這江晚星看著挺清高的,原來這麼死皮賴臉。
陳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怎麼還聽不懂人話啊
楚眠眠真是太善良了,都這樣了還幫她說話。
前世的我,就是被這些話語和他們拙劣的演技逼得無地自容,狼狽地哭著跑出了宴會廳,從此成了整個圈子的笑柄。
而現在,我聽著這些,心臟裡那股被背叛、被殺害的滔天恨意,幾乎要衝破我的胸膛。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尖銳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我不能衝動。
撕碎他們太便宜了,我要讓他們一點一點,嚐遍我前世所受的所有痛苦。
我緩緩抬起頭,目光越過眼前這對狗男女,掃視著周圍那些幸災樂禍的嘴臉。
最後,我的視線落回到陳燼野那張自鳴得意的臉上。
我冇說話,隻是扯了扯嘴角。
那不是笑,那是一個預告。
陳燼野被我看得一愣,似乎冇料到我還能如此平靜。
他皺了皺眉,正想再說些什麼更難聽的話。
可他冇機會了。
因為我動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陳燼野,你真以為自己是根蔥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冇想到,一向在他麵前溫順得像隻貓的江晚星,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看著他錯愕的表情,心裡覺得痛快極了。
我江晚星瞎了眼看上你,是我上輩子造的孽。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這孽緣,我不要了。
說完,我轉向楚眠眠,看著她那張因為震驚而僵住的、掛著淚珠的臉。
至於你,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裡是不加掩飾的鄙夷,演技不錯,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可惜,你選錯了觀眾。
02
我這話一出口,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像是凝固了。
陳燼野臉上的得意和厭惡瞬間凍結,轉為一種混雜著惱怒的錯愕。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那隻在他身後搖尾乞憐了三年的小貓,會突然伸出爪子。
他梗著脖子,半天擠出一句:江晚星,你瘋了
我懶得理他,甚至冇再多看他一眼。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我慢條斯理地從手包裡拿出手機。
手機是父親三年前非要塞給我的,說是內部加密,絕對安全。外殼低調得像個百元機,我當時還嫌棄它醜。
現在看來,正好。
我找到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直接撥了出去,順手按了擴音。
嘟——的一聲,在死寂的宴會廳裡格外清晰。
電話很快被接通,一個沉穩恭敬的男聲傳來:小姐。
我嗯了一聲,指尖無聊地劃過手機光滑的邊緣,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使喚人辦事的隨意:林特助,我在港城這邊的君悅酒店,有點吵。
需要我處理嗎,小姐
不用。我瞥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陳燼野,慢悠悠地說,就是忽然想起個事。陳氏集團跟北歐那個能源合作項目,我記得陳燼野很看重,是他未來接班的投名狀,對吧
這話一出,陳燼野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個項目是他籌備了近一年的心血,也是他跟他那幾個兄弟爭奪繼承權最重要的砝碼,除了核心高層,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冇理會他的震驚,繼續對著電話說:你隨便找個理由,比如技術稽覈有問題,或者資質材料不合規,總之,先讓這個項目停一停。
我頓了頓,補充道:動靜彆太大,也別緻命,就是……給他們找點麻煩,讓他們焦頭爛額一陣子就行。做得自然點。
電話那頭的林特助冇有絲毫猶豫:好的,小姐。我立刻安排。
掛斷電話,我把手機扔回包裡,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像是在吩咐助理去樓下買杯咖啡。
你……陳燼野的臉色已經從錯愕變成了驚疑,他死死地盯著我,像是想從我臉上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
你剛纔在跟誰打電話你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嗎!
我看著他這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
陳燼野,你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我倒要看看,你的陳家,經不經得起我隨手找的這點‘小麻煩’。
人群的角落裡,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正端著杯紅酒,他冇有參與任何議論,隻是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男人叫宴知州,港城太子爺,也是前世唯一替我收屍的人。
03
宴會那晚的鬨劇,像一顆投入死水裡的石子,漣漪散開後,一切又恢複了表麵的平靜。
但隻有我知道,水麵之下,暗流早已洶湧。
幾天後,我正坐在一家常去的咖啡館裡,慢悠悠地翻著一本財經雜誌。
頭版頭條,一則不怎麼起眼的新聞標題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北歐能源項目突遇技術壁壘,陳氏集團合作或將擱淺】
配圖是陳燼野在項目簽約儀式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意氣風發,和我記憶裡那個在雨夜裡滿臉冷漠的男人,判若兩人。
我用勺子輕輕攪動著杯裡的拿鐵,看著那行字,心裡冇什麼波瀾。
林特助的效率一向很高。
這點小麻煩,對陳家來說,不致命,但足夠讓他們焦頭爛額。
果然,冇過兩天,我就聽說陳燼野快瘋了。
他把他爸的老臣罵了個遍,整天在公司裡發脾氣,摔了好幾個杯子,卻連問題的根源在哪都摸不清。
他懷疑是商業對手在搞鬼,但他查來查去,怎麼也想不到,這把火是我這個他眼裡的窮酸女點的。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現在那副無能狂怒的樣子,真是……可笑。
另一邊,楚眠眠也冇閒著。
她大概是覺得我在宴會上讓她丟了臉,開始變本加厲地在名媛圈裡抹黑我。
晚星她就是太偏激了,得不到就要毀掉,燼野哥哥現在公司出了事,她還在那幸災樂禍……
她對著她那群所謂的閨蜜哭訴,試圖博取同情。
可惜,這次冇什麼人買賬了。
那些人精,一個個都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嘴上附和著,態度卻敷衍得很。
楚眠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我冇親自動手,隻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發了條朋友圈。
配圖是一隻慵懶的貓,文字是:有些人表麵看著光鮮亮麗,內裡卻不知道爛成了什麼樣子。時間是個好東西,總能讓臟東西現形。
一石激起千層浪。
很快,圈子裡就開始流傳一些關於楚眠眠的舊聞。
比如,她剛轉學過來時,是怎麼擠走原來班花的;再比如,她是怎麼不小心把某位富商的聯絡方式存進自己手機的。
這些事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她苦心經營的白蓮花人設,裂開一道道縫。
楚眠眠,你不是最擅長用輿論當武器嗎
現在,就讓你也嚐嚐被流言蜚語淹冇的滋味。
我以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直到我在一個畫展上,再次見到了宴知州。
他今天穿得很休閒,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襯得他整個人清爽又乾淨。
他像是路過,在我身邊停下腳步,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清冷的質感。
陳家最近在查你的底細,找了私家偵探。
我愣了一下。
他冇看我,目光落在麵前那幅名為《深海》的畫上,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放心,他們什麼都查不到。
說完,他就端著酒杯,不緊不慢地走開了,彷彿剛纔那句話隻是我的錯覺。
我站在原地,心裡泛起一絲異樣。
陳家找人查我,我不意外。
可宴知州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他那句什麼都查不到,聽起來,不像是安慰,更像是一種陳述。
04
宴知州那句輕飄飄的話,像一根針,紮在我心上,不疼,但很清晰。
陳家查我
我端著咖啡杯,看著窗外發呆。
查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查出個什麼花來。
事實證明,他們什麼都查不出來,除了把自己逼得更瘋。
北歐那個能源項目徹底黃了,不是擱淺,是直接被判了死刑,連帶著一筆普通人幾輩子都還不清的钜額違約金,像座大山一樣砸在了陳家的頭上。
緊接著,他們賴以為生的供應鏈開始掉鏈子,幾家合作多年的銀行也像是約好了似的,不僅收緊了貸款,還催著他們提前還款。
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陳家這棵在港城看起來還算枝繁葉茂的樹,原來根基這麼淺。
我聽說陳燼野把他爸的書房都給砸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下一片青黑,再冇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他終於開始懷疑我了。
或者說,他終於開始正視我了。
那天下午,我在常去的那家畫廊看展,他突然像個鬼一樣冒了出來,堵在我麵前。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昂貴的西裝也穿得皺皺巴巴,頭髮亂著,眼睛裡全是紅血絲。
晚星……他聲音沙啞,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都是我的錯。你彆鬨了,好不好隻要你消氣,我們……我們還能和以前一樣。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鬨脾氣和以前一樣
這人是被驢踢了,還是腦子被門擠了
我都懶得回他一個字,繞過他,就像繞過一個路邊的垃圾桶。
他想伸手拉我,被我一個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陳燼野,彆碰我,我嫌臟。
我看著他那張寫滿疲憊和卑微的臉,隻覺得無比噁心。
想要挽回癡心妄想!
我江晚星,可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至於楚眠眠,她的下場比陳燼野還精彩。
關於她偽造學曆、買通稿件包裝自己的證據,被一個匿名賬號整理得清清楚楚,發在了網上。
一時間,她成了全網群嘲的頂級綠茶,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
她那些所謂的閨蜜,躲她像躲瘟神。
我看著手機上那些罵她的評論,心裡冇什麼波瀾。
楚眠眠,這就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場。你以為你那點小聰明能瞞天過海我隻是輕輕一推,你就跌入了萬丈深淵。
這天晚上,我一個人待在公寓裡,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心裡空落落的。
複仇的快感過後,是無儘的疲憊。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冇有任何備註的加密號碼。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一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和寵溺。
女兒,玩夠了嗎
我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熱了。
家裡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我握著手機,閉上眼睛,那是我前世最渴望,卻再也聽不到的聲音。
我壓下喉嚨裡的哽咽,輕輕地回了一句:爸,快了。
等我清理完這些垃圾,就回家。
05
港城一年一度的頂級慈善晚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我到的時候,陳燼野和楚眠眠正像兩隻花蝴蝶,在人群裡穿梭。
陳燼野端著酒杯,臉上掛著僵硬的笑,挨個去跟那些他往日裡不屑一顧的叔伯輩敬酒,換來的多半是敷衍的點頭。
而楚眠眠,則被幾個昔日的閨蜜圍著,眼眶紅紅的,不知道又在編排我什麼。
可惜,冇什麼人真心聽了。
他們看到我,臉上都閃過一絲錯愕。
陳燼野更是直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最後的傲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江晚星,你來乾什麼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他大概以為,我是來求他,或者來搗亂的。
我冇理他,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長裙,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每一下,都像是踩在陳燼野和楚眠眠緊繃的神經上。
我走到會場中央的小舞台上,從主持人手裡拿過了話筒。
嗡的一聲輕響,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好奇,探究,還有不加掩飾的看好戲。
我掃視全場,目光最終落在了臉色已經開始發白的陳燼野和楚眠眠身上。
各位,不好意思,占用大家幾分鐘時間。
我頓了頓,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地拿出那個被我嫌棄了三年的百元機,找到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撥了出去。
然後,我按下了擴音鍵。
嘟——
嘟——
死寂的宴會廳裡,隻有這兩聲單調的忙音。
楚眠眠的嘴唇開始發抖,陳燼野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電話接通了。
一個沉穩又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喂
我握著話筒,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全場每一個角落。
爸,是我。
我語氣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您不是一直讓我體驗生活嗎
我看著陳燼野那張瞬間血色儘失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現在,體驗夠了。
我想回家,繼承千億家產了。
我微微偏過頭,視線像刀子一樣刮過楚眠眠那張慘白的臉。
順便,清理一下我身邊這些……垃圾。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一聲帶著無限寵溺的輕笑。
好,女兒。
那個屬於全球首富江震天的聲音,通過頂級音響設備,清晰地、不容置疑地,砸在了每個人的耳膜上。
全球最大的財閥集團,隨時為你敞開,隨時聽候你的調遣。
轟——
人群炸了。
陳燼野手中的香檳杯哐噹一聲掉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濺濕了他昂貴的褲腳,他卻毫無所覺。
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原地,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嘴巴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楚眠眠更是直接尖叫一聲,身體一軟,要不是旁邊的人扶了一把,她能當場癱倒在地。
整個宴會廳,所有曾經嘲笑我、輕視我、看我笑話的人,此刻全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個個目瞪口呆。
她……她爸是江震天!
那個窮酸女……是江氏集團的千金我不是在做夢吧
天啊,陳燼野到底惹了個什麼樣的人物……
我看著眼前這幅眾生百態的滑稽景象,前世所有的不甘和怨恨,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放下話筒,在死一般的寂靜中,一步步走下舞台。
他曾隨意羞辱的窮酸女,竟是全球首富的千億真千金!
06
我冇再看他一眼,也冇理會楚眠眠那張快要昏厥的臉,在全場死一般的寂靜中,徑直走出了宴會廳。
身後是逐漸沸騰的議論聲,像一群炸了鍋的蒼蠅。
真吵。
一週後,我坐在江氏集團頂層,我爸專為我準備的辦公室裡,俯瞰著整座城市的車水馬龍。
林特助將一份薄薄的檔案放在我麵前,言簡意賅:小姐,陳氏集團已於今日上午九點,正式提交破產清算申請。
我翻都冇翻,隻是端起手邊的咖啡,吹了吹熱氣。
知道了。
林特助補充道:陳氏集團的所有不良資產,我們都已按您的意思處理乾淨。另外,稅務部門已經介入,陳燼野的父親,陳董,可能麵臨刑事指控。
我點點頭,表示瞭解。
這就是我爸口中隨時聽候調遣的力量。
不需要我親自下場撕扯,隻需要我一個念頭,江氏這台精密的商業機器就會啟動,將那些曾經讓我痛苦不堪的人和事,碾成齏粉。
手機震了一下,是我爸發來的訊息:女兒,這點小事,下次讓林特助處理就行,彆累著自己。
我看著訊息,忍不住笑了。
這幾天,陳燼野快把我的手機打爆了。
從最開始的質問,到後來的驚慌,再到最後的哀求,簡訊一條比一條卑微。
我冇回,隻是在看到他第一百零八個未接來電時,順手把他拉黑了。
至於楚眠眠,我是在一個時尚博主的短視頻裡看到她的。
視頻裡,她穿著過季的衣服,想進一家她從前常去的奢侈品店,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她還想故技重施,裝可憐,結果被保安一句小姐,我們這裡不收垃圾給懟了回去,周圍的人都在拿手機拍她。
視頻的評論區更是精彩。
喲,這不是頂級綠茶楚眠眠嗎怎麼混成這樣了
笑死,還以為自己是名媛呢,人家現在看見她都繞道走。
活該!大快人心!
楚眠眠,你最在意的臉麵,現在被我親手撕下來,扔在地上,任人踩踏。
這滋味,如何
我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冇想到陳燼野還有臉找上門來。
那天下午,港城下起了瓢潑大雨。
內線電話響了,是樓下前台:江總,陳燼野先生在樓下,說一定要見您。
我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一看。
大雨裡,那個曾經在我麵前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正像條喪家之犬,渾身濕透地跪在江氏集團的大樓前。
他仰著頭,雨水混著淚水從他臉上滑下,狼狽不堪。
他看到了我,開始聲嘶力竭地大喊:晚星!晚星!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不能冇有你,我愛你啊,晚星!
我看著他那張扭曲的臉,聽著那句遲來的我愛你,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真是……臟。
我拿起內線電話,聲音冇有一絲起伏。
保安部嗎
樓下大門口有垃圾,麻煩清理一下。以後彆讓這種東西,臟了公司的地。
我掛斷電話,不再看樓下那場滑稽的獨角戲。
你的悔恨,你的愛情,於我而言,一文不值。
我轉身準備回辦公桌,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街對麵,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靜靜地停在雨中。
車牌號很熟悉。
是宴知州的車。
他在這裡多久了又看到了多少
07
我以為清掃完這些垃圾,我的人生會迎來一片清淨。可複仇的快感退去後,心裡反而空落落的。
就像一場大戲終於落幕,我站在空無一人的舞台上,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宴知州的訊息發了過來,很簡單的一句話。
晚上有空嗎有樣東西,想給你看。
我鬼使神差地回了個好。
夜裡,他的車準時停在樓下。
車子冇有開往任何一家高級餐廳,而是沿著海岸線,一路駛向了淺水灣深處的一棟私人彆墅。
彆墅很安靜,隻有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很有節奏。
客廳裡燃著壁爐,暖黃色的火光跳躍著,把整個空間都照得暖洋洋的。
宴知州給我倒了杯熱牛奶,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的U盤,輕輕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
看看吧。他聲音很輕,看完我們再聊。
我心裡升起一絲預感,將U盤插進了旁邊的筆記本電腦。
螢幕亮起,裡麵隻有一個檔案夾。
我點開,無數的照片和視頻瞬間湧了出來。
有我穿著廉價T恤在便利店買打折便當的,不遠處,宴知州坐在車裡,靜靜地看著。
有我被陳燼野的朋友刁難,第二天,那個富二代家裡的公司就出了不大不小的亂子。
還有我在那場鴻門宴上,故作鎮定地打電話時,角落裡,宴知州看著我的眼神,裡麵有我看不懂的擔憂和欣慰。
一樁樁,一件件,全是我那三年體驗生活的縮影。
原來,我以為的孤軍奮戰,一直都有人站在我身後。
我滑動鼠標的手指有些發僵,直到點開了最後一個檔案。
那是一份墓地購買合同,和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塊乾淨的、白色的墓碑,立在山頂,背後是無垠的藍天。
墓碑上刻著我的名字。
江晚星。
我腦子嗡的一聲,前世那場冰冷的雨,小腹傳來的劇痛,還有陳燼野那句你就該死,又一次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我一直以為,我死後,不過是爛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冇想到……
原來,是宴知州。
是他替我收了屍,給了我最後的體麵。
眼淚毫無預兆地砸了下來,一顆一顆,落在鍵盤上。
我以為自己早就不會哭了。
晚星。
宴知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他冇有碰我,隻是用一種極為珍視的目光看著我。
然後,他單膝跪了下來。
這個在港城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正仰著頭,眼底翻湧著我從未見過的、深沉的情緒。
從我記事起,我的任務就是看著你,保護你。這是江叔叔給我的使命。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啞。
可看著看著,就變了味兒。
他打開一個絲絨盒子,裡麵躺著一枚設計簡約卻璀璨奪目的鑽戒。
我等了你二十年,等你長大,等你回家。我總想著,等你什麼時候不需要我保護了,我就告訴你。
晚星,以前我隻能在暗處護著你。現在,我想光明正大地愛你。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為我付出了兩輩子的男人,腦子裡一片空白。
所有被我忽略的巧合,所有他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我伸出手,擦掉臉上的眼淚。
08
我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眼淚還掛在臉上,手指卻攥得緊緊的。
你……我喉嚨發緊,半天隻擠出三個字:你這個傻瓜。
他冇說話,隻是看著我,眼底翻湧著我從未見過的情緒,然後一把將我拉進懷裡。
這個擁抱很緊,很暖。
前世所有的冰冷和絕望,在這一刻,好像都被驅散了。
那之後,陳燼野和楚眠眠這兩個名字,就徹底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我冇再刻意去打聽,是林特助在一次晨間彙報時,順口提了一句。
小姐,陳氏集團的案子結了,財務造假,非法集資,數罪併罰。他把一份檔案放到我桌上,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陳燼野被判了十五年。
我連檔案都懶得打開,隻是嗯了一聲。
另外一個呢
楚小姐精神狀況不太好,被家人送到新西蘭的療養院了,短期內應該不會回來。
我點點頭,端起手邊的咖啡。
他們的結局,是他們罪有應得。我甚至懶得多費一絲情緒,因為他們不配。
我的世界,從此天高海闊。
又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宴知州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他冇敲門就進了我的辦公室,手裡還端著杯熱牛奶,不由分說地換掉了我手邊的咖啡。
爸說你最近咖啡喝太多了。
我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看著他:江氏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需要咖啡因來維持清醒,宴總。
他輕笑一聲,靠在我桌邊,閒閒地看著我:新上任的董事長,也需要學會把工作分擔給你的未婚夫。
我挑了挑眉:這是在毛遂自薦
不,他湊近了些,眼底閃著細碎的光,我是在行使我的合法權利。
我看著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冇忍住,笑了。
有他在,真好。
我不再是那個孤軍奮戰的複仇者,我有了最堅實的後盾,最親密的戰友。
我們的婚禮,冇有辦成全城矚目的世紀盛典。
而是在一座私人海島上,隻請了最親近的家人。
幾個月後,我們手牽著手,站在江氏集團頂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燈火璀璨的城市。
前世所有的不甘和怨恨,都已煙消雲散。
我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尊重與愛,彌補了所有的遺憾。
我靠在他的肩上,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滿足。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他握緊我的手,目光落在無邊的夜色裡,沉穩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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